第三十七章: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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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貴妃娘娘的這句話無疑是給的情緒找了一個出口,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沈茹芸:“你就是日日到皇上寢殿替皇上撫琴的沈茹芸?”

    沈茹芸跪在那裏點了點頭:“回,是民女。”

    這樣說來,你的琴技想必是不錯的,不如現在就彈上一曲,讓許小姐給你做評價,如果許小姐說你彈得好,本宮重重有賞,如果許小姐說你彈得不佳,你的這雙手今天便就要留在這裏了。”

    沈茹芸聽此話,後背一陣發涼,她抬頭看著許嘉涵,她依舊端莊的坐在那裏,麵帶微笑的望著沈茹芸。

    說實話,沈茹芸的琴技的確不怎麽好,她隻會姐姐教給她的那首寧神曲,她去皇上寢殿彈這首曲子是幫助皇上睡眠的,現在讓她在許嘉涵麵前彈琴,無疑是在關公麵前耍大刀,魯班門前班門弄斧,沈茹芸額頭的汗珠不停的向下滴,手心裏都是汗。

    一旁的沈茹薇一副幸災樂禍的望著沈茹芸,沈茹芸將琴放在一塊石頭上,盤腿坐下,她有些緊張的握著拳頭,盯著自己麵前的琴,有一種進退維穀的感覺。

    她正準備開始彈琴,忽然聽到一聲驚叫,坐在一旁的許嘉涵捂著肚子倒了下去。

    有些震驚的站了起來,一旁的貴妃娘娘的馬上給了項北方一個眼神,太子殿下和項北方幾乎同時的跑到了許嘉涵身邊,太子殿下望了項北方一眼,但是項北方並未理會太子殿下,徑直抱起的許嘉涵朝著山下跑去。

    本來一次好好的賞花大會,竟然因為許嘉涵的暈倒而不得不下山。

    在沈家莊的廂房內,禦醫正在裏麵為許嘉涵看病,其他人都坐在大廳內喝茶。

    沈茹芸看了一眼項北方,項北方朝著她點了點頭,像是在安慰她,但是沈茹芸卻異常的心煩氣躁,總有種不祥的預感。而且她看著,覺得對方有一種想捏死她的感覺,她兩隻手交疊的握著,可是依舊無法控製住顫抖的雙手。

    過了一會兒,禦醫出來了,對作揖。

    有些急切的問道:“許小姐怎麽樣了?”

    回,許小姐是中毒了。”禦醫回答道。

    什麽?”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眾人也都吃了一驚。

    好端端的為何會中毒?”貴妃娘娘問道。

    不知道許小姐今天都觸碰了些什麽東西?”禦醫問。

    和貴妃娘娘麵麵相覷,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麽,便命人將沈茹芸的琴給抱來了。

    沈茹芸張大了嘴巴,望著麵前的琴,不可能琴上有毒,自己將這琴放在角落裏許久都不曾觸碰它了,今日情急之下才抱著琴去了後山,如果說這琴有毒的話,那麽下毒之人……沈茹芸想到這裏,不覺得打了個寒戰,說這毒不是自己下的,說出去竟連自己也不會相信了吧?

    禦醫上前檢查了一番,拿出銀針在琴弦上試了試,針頭立馬就變成黑色的。

    稟,許小姐中的毒正是來自這琴上麵。”禦醫說道。

    一聽,有些怒不可止的望著沈茹芸,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大膽沈茹芸。”

    沈茹芸撲通一聲在麵前跪了下去,她帶著惶惶不安的眼神望向了,但是卻說不出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

    沈茹芸,竟敢下毒謀害宰相之女,你可知罪?”望向了沈茹芸,她卻沒有說任何話,她就那麽看著自己,像個無助的孩童一般的看著自己。

    來人,將沈茹芸拿下,送至大理寺牢房,嚴加看管。”

    一聲令下,沈茹芸便被人押住了。

    母後。”

    太子殿下和項北方異口同聲的響起。

    看向了那兩個人,貴妃娘娘朝著項北方使了一個眼色,意示他不要管這件事。

    可是項北方哪裏能不管,於情於理他不管,還能有誰管,他不救誰能救,隻是這個時候太子殿下也站了出來,不知道是何原因。

    太子殿下搶先一步跪在了麵前:“母後容稟,我想事情肯定另有隱情,還望母後能明察秋毫。”

    是呀,母後,這琴是沈茹芸送過去,如果她自己在琴上麵下毒,不是自尋死路嗎,我相信不會是她自己下的毒,還望母後能徹查此事。”

    起身踱步走到他們麵前:“你們的意思是她是冤枉的?但是為何她自己不出言為自己辯解?”

    項北方望了一眼沈茹芸:“你說話,這毒不是你下的,快點為自己辯解呀!”

    沈茹芸看了一眼項北方,張了張嘴,可是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她明明知道這毒不是她下的,她也應該為自己辯解,可是為什麽事情會那麽巧,這許久不用的琴,剛好今天把它抱出來給許小姐彈了一曲,許小姐就中毒了,這世間怎麽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如果不是巧合的話,那這毒應該早就塗上去了,那被害的人不應該是許小姐,而是自己。

    她望了一眼不遠處的沈茹薇,在這裏唯一要害她的隻能是她了,她伸手指向了沈茹薇:“是你下的毒對不對,就是你下的。”

    沈茹薇有些惱怒的望著沈茹芸:“你不要血口噴人,這琴是你的琴,這毒也是你自己下的,為什麽要賴在我的身上。”

    這是我的琴沒錯,可是這毒根本就不是我下的,我怎麽會傻到在琴上下毒去謀害宰相之女,我與她無冤無仇的,我沒有必要這麽做。”沈茹芸說道。

    你說不是你下的毒,你剛剛為什麽不替自己辯解,現在有人為你求情,你就將罪責推到我的身上,你這分明就是想陷害與我。”沈茹薇跑到麵前跪下,一把鼻子一把淚的哭了起來:“明鑒,沈茹芸在沈家向來與我不和,她自己心思歹毒,做錯了事情,就推到我的身上。”

    沈茹芸有些無力辯解,因為她自己也不確定這毒到底是不是沈茹薇下的,她也不想辯解。

    我與那許小姐無冤無仇的,我又怎麽會下毒去謀害她呢?”沈茹薇哭著說道。

    沈茹芸站了起來,伸手拉著沈茹薇的衣領:“你想要謀害的根本就不是許小姐,你是讓我死對不對?”

    放肆,沈茹芸,還不給我跪下。”怒斥著沈茹芸。

    沈茹芸看見了沈茹薇那眼神有種驚恐的異樣,她想是明白了許多事情一般,心中有許多的疑惑,她想知道某些事情的真相,可是她本不想將事情想得那麽糟,可是沈茹薇一次又一次的想置她與死地,她不能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將沈茹芸給我押下去。”

    母後。”太子殿下和項北方喊道。

    一撫衣袖,狠狠說道:“什麽都不要再說了,也不許在替她求情,許小姐沒事便罷了,如果許小姐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沈茹芸萬死也難辭其咎。”

    沈茹芸便這樣被他們連拖帶拽的押了下去,她經過沈茹薇的身邊的時候,冷眼望著她:“事實是什麽樣,終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

    也沒有心思再去賞花了,便帶著眾人打道回宮了。

    太子殿下慢了一步,沈茹薇走了過來,質問他道:“你為什麽要替沈茹芸求情?”

    太子殿下拉住了沈茹薇的手:“茹薇,她與你本是同宗同族,你與她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替她求情也是在給你麵子。”

    沈茹薇有些不置信的望著太子:“你說這話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如果母後真的生氣,連累到沈家的話,那你的地位也會岌岌可危的,我們兩個的婚事母後也不會答應的,我這麽做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太子殿下說道。

    沈茹薇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好吧,姑且相信你了,你可不要騙我。”

    太子笑著說道:“我又怎麽會失信與你呢!”說完就追了上去,跟上了的步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