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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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茹芸卻一把推開了項北方,有些惱怒的看著他:“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爺,而我隻不過是一介平民,豈能高攀王爺,指望王爺的庇護。”

    你明明知道我的心,卻偏要說出這種話來傷我,是在怪我剛才說話的語氣有些重了麽,你這何苦來哉要互相傷害呢?”項北方滿麵柔情,和剛剛那個在眾人麵前不苟言笑的冰山王爺迥然不同。

    沈茹芸看了他一眼,絲毫沒有舒展一口氣,她環顧了一眼四周,好生氣派,可是在這個水患成災的時刻,他們這個做官的怎麽還有心情笙歌夜舞,那些受苦受難的百姓又有誰會心疼他們呢,若不是自己像那些災民一樣經曆過這些事情,恐怕她永遠也無法體會那些百姓的疾苦,而這個高高在上的王爺,他大概也是體會不到民間之疾苦了吧?

    我不怪你說話語氣重,我隻是想象不到,你會和這些們沆瀣一氣,在這裏歌舞升平,貪圖享樂,你不是皇上派來賑災的嗎?水患你治理了嗎,百姓你撫慰了嗎,災民你安置了嗎?”沈茹芸咄咄逼人的問道。

    項北方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沈茹芸,一向深沉的他從來都是不苟言笑的,但是自從認識了沈茹芸之後,這如暖陽般的笑容時常在臉上綻放,好像要將那些冰山全部都融化掉一般。

    是誰說我置黎民百姓於不顧的,我既是父皇派來救災的,就一定不辱使命,定要將那些繩之以法,也要讓那些流離失所的災民重建家園。”項北方說完,堅定的望著沈茹芸接著道:“這樣才上對得起父皇,下對得起黎民蒼生,中對得起你的信任與愛慕。”

    沈茹芸對上了項北方的眸子,盡是柔情蜜意,卻叫沈茹芸不敢直視。

    那你為何不在治理水災,而在這裏欣賞歌舞?”沈茹芸的語氣稍微柔和的一些,但是還是有些置氣的問道。

    項北方伸手扳過沈茹芸,讓她與自己對視,良久開口說道:“你知道今天這場歌舞的目的是什麽嗎,這是一場鴻門宴,要不是你給了我一個發威的借口,你知道今天我的處境有多難嗎?”

    項北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繼而說道:“都道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我雖是陛下派來欽差,堂堂的親王,在這裏的勢力卻敵不過一個江南巡撫姚遠良,今日與他周旋隻不過想讓他將賑災的銀兩還給百姓,他卻給我擺了一個鴻門宴,想以女之,要不是你的歪打正著,恐怕我現在處境艱難,能不能脫身都難說。”

    真的嗎?”沈茹芸望著他問道。

    或許是自己錯怪他了,她知道他是與眾不同的,定不會與他們狼狽為奸的。

    當然是真的,你就這麽不相信我嗎?”項北方反問道。

    沈茹芸噘了噘嘴巴,勉強的說道:“好吧,姑且相信你一回。”

    倒是你,”項北方拾起地上的袍子披在沈茹芸的身上:“一個女子,眾目睽睽之下為那群們表演舞蹈,想到這裏我就心如刀絞。”項北方神情凝重,看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沈茹芸的心瞬間就下來,走過去抓住項北方的胳膊,撒嬌的說道:“好了,好了,你不要生氣了,我以後再也不為別人跳舞了,以後我隻為你一人跳舞可好。”

    項北方這才欣慰的望著沈茹芸,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真的,以後隻會為我一個人跳舞嗎?”

    恩。”沈茹芸笑了起來,甚是天真可愛:“隻願相憐相念倍相親,一生一代一雙人。”

    項北方聽了這話,心裏欣喜若狂,可是他恍惚間,看見了那日在楚國,韓靖筠伸手著那個被喚作小可愛的額前頭發,他卻有些模糊不已,自己到底是喜歡上了楚國救過自己的小可愛,還是喜歡這個與小可愛有著甚多相似的沈茹芸。

    這時沈茹芸將身上的袍子解下,伸手扔在了地上,露出了她那極具的鎖骨,身上的裙子很短,這衣服雖是及其的露骨,卻是恰到好處的將沈茹芸的身材襯托得近乎完美。

    項北方的眼睛都沒有辦法移開,一直盯著沈茹芸看著。

    沈茹芸了一體,然後像一直蝴蝶一樣翩翩起舞,她像一隻舞動的精靈般在項北方身邊穿梭,那張笑容蕩漾的臉龐,隨著輕捷的步子不停的旋轉著,她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那雙顧盼生輝的眸子,含情脈脈,滿眸深情,掩飾不住她內心的喜悅,像是要從懷中溢出來的神情,使她舞動更優美,更嫵媚,更動人。

    這哪裏像是凡間的女子,若是說她是仙女下凡也不為過,那曼妙的身姿,那蛇魅的舞蹈,那輕巧的體態,那誘人的身材,直叫項北方挪不開眼睛,沈茹芸舞至何處,項北方的眼睛就隨之何處,生怕視線離開了她就錯過了更加美妙的場景。

    他的眼睛裏已經容不下這世間的任何物品,滿眼、滿心間裏隻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沈茹芸,剛剛在腦海裏一閃而過的小可愛早就消失不見了,何苦要為了那個虛無縹緲不存在的人,而錯失眼前的佳人呢,所以他現在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心之所愛之人不是旁人,正是眼前的沈茹芸。

    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他們從遇見,到後來相處的點點滴滴,他記得那日在萬春樓裏見她舞蹈,或許就是從那個時候,自己心馬意猿,開始對她有著不同於旁的感情,越到後來,這樣的感情越是控製不住,它像一顆種子一樣的生根發芽,牢牢占據著他的一整顆心,讓他無心顧忌其他。

    沈茹芸輕盈的經過項北方的身旁,項北方伸手將沈茹芸拉到了自己的麵前,極盡深情的望著她,宛若她就是整個世界一般,隻想緊緊的捧在手心裏,再也不願放開。

    他的手探上的她的臉龐,他輕撫過她的臉頰,細膩嫩滑的肌膚吹彈可破,然後伸手將她臉頰上細碎的發絲捋至耳後,然後稍稍的彎子,慢慢的向她靠近。

    周遭安靜極了,仿若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項北方粗重的呼吸掃在沈茹芸的臉上,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他的嘴唇在沈茹芸的耳邊停了下來,低聲輕語著:“你是我這輩子最美好的相遇。”

    說完,慢慢的移動著嘴唇,對準了沈茹芸的嘴唇,先是如蜻蜓點水般的觸了一下,然後整個唇壓住了沈茹芸的唇,片刻之後又稍稍離開,那種意亂情迷的眼神,望著沈茹芸,恨不能將她揉碎了,融進自己的骨血裏。

    繼而雙手緊緊禁錮住沈茹芸的身體,柔軟的嘴唇如如火如荼的覆蓋住了沈茹芸的唇,他霸道的索取著,如著這世間最美味的甘霖。

    沈茹芸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著,她有些羞紅了臉頰,不敢去看項北方,索性閉上的眼睛,甘之如飴的被項北方欺身熱吻著。

    良久,項北方才放開臉憋得有些通紅的臉,他伸手輕輕的拍了拍沈茹芸的臉頰:“小傻瓜,你不知道要呼吸嗎?”

    沈茹芸都不知道她的臉是羞紅的還是憋紅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望著項北方:“人家對這事沒有經驗。”想來之前在楚國,與當時的太子韓靖筠相親相愛,但是到底還是小孩子心性,且過於保守,隻是簡單的牽牽手就覺得很是越禮,可是沒有想到項北方對方感情的方式竟是如此的熱烈,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沒有經驗那就對了,怎麽你還想對這等男女之事有多少經驗不成?”項北方有些戲謔的說道。

    沈茹芸更是又氣又羞:“你就是個大,人家不理你了,盡把人家往溝裏帶。”說著洋裝生氣的要走。

    項北方一把抓住了沈茹芸的手:“對於別人,我是嚴峻且不苟言笑的靖王爺,但是我甘願在你麵前做一個大。”

    咦,羞死了羞死了。”沈茹芸說完捂著臉就往外麵跑去。

    外麵依舊是淅淅瀝瀝的下著雨,沈茹芸跑進雨中,仰著頭讓雨水衝刷著自己的腦袋,她想讓自己清醒一些,項北方那張嘴就是個坑,掉進去就出不來了,她正好趁著這雨水的洗滌,讓自己明目又明心。

    突然天空的雨水像是停了一般,沈茹芸感覺不到雨水了,她睜開眼睛,一把紙傘擋在了自己的上方,沈茹芸回過頭來一看,項北方拿著一把油紙傘,撐在沈茹芸的頭頂,而自己卻在雨中淋著。

    他不溫不火的說道:“女孩子還是少淋些雨比較好,小心受寒了。”

    沈茹芸伸手扶在傘柄上用一推,將傘推到了項北方的頭頂,但是項北方順勢將沈茹芸一拉,兩個身體全都躲在一把小雨傘之下,隻是他們挨著那麽近,近到沈茹芸隻看得到項北方的一張臉。

    王爺你是金貴之軀,萬不可為了我而淋雨受風寒,這罪名我是萬萬擔待不起的。”沈茹芸朱唇輕啟,吐氣如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