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跪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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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茹芸看著可欣可涵的背影,心裏有種異樣的感覺,她們身懷武功絕學,是項時光培養的死士,現在肯在自己麵前低頭,無非也就是為了項時光吧,可是自己卻心係項北方,項時光她是注定要辜負的。

    摩擦著手中玉釵,有些緣分很奇妙,有些感情很奇怪,或許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心為何會在這裏淪陷。辜負自己的人,自己至死也不會輕易原諒,守護自己的人,就算是赴湯蹈火也要與其相守一生,女人的心願不就是如此的簡單明了嗎?

    自己拿著玉釵愣愣的發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悶聲的響雷將沈茹芸的思緒給拉了回來,這季節雷陣雨是常見了,這都到了傍晚的時候了,沈茹芸卻覺得更加的悶熱了。

    隨著幾聲響雷之後,豆大的雨點開始拍打著地麵,發出了嘩啦啦的聲音,雨水像精靈一般,從窗戶中跑了進來,濺到了沈茹芸的身上,她本想起身去關窗戶的,可是剛一著地,腳上便傳來了一陣痛感,就在快要摔倒在地的時候,可欣可涵衝了進來。

    可欣一把扶住了沈茹芸,讓她不至於摔倒在地,可涵跑到窗戶邊,關上了窗戶。

    屋外雷聲伴著雨聲,嘩啦啦,轟隆隆的,像是演奏著交響樂曲。

    這六月份的天氣,像是孩子的臉,說變就變,剛剛還是豔陽高照的,這麽會兒就下起雨來了。”可涵關好窗戶,甩了甩手上的水,一邊朝著沈茹芸走過來,一邊說道。

    是啊,剛剛還覺得悶熱,這雨下下來後,覺得涼爽了許多。”可欣說著。

    兩人將沈茹芸給扶到了床邊,可涵開口說道:“小姐,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別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沈茹芸點了點頭,在她們的攙扶下休息了。

    豆大的雨點霹靂巴拉的打在項北方的身上,一陣熱氣一陣涼氣侵襲著自己,可是他連雨水都不曾拭去,任由它順著臉頰流落下來。

    他跪在院子裏,望著貴妃娘娘的門口,他堅信,母妃定會成全自己和沈茹芸的,因為愛可以感化一切。

    本來還在在貴妃娘娘麵前哭訴著的張書琳,見外麵突然下起了雨來了,急忙擦幹了臉上的淚水,有些擔心的望向窗外:“姑姑,這樣大的雨,會不會將北方哥哥給淋壞了呀?”

    看看,還是忍不住要去關心他,你剛剛不是還哭著對我說再也不理他了嗎,你不是說他瞪著你的時候,你恨不得將他的眼珠子給挖出來嗎?”貴妃娘娘打趣的說道,她明明知道張書琳隻是說的氣話,還是忍不住要逗她一逗。

    姑姑。”張書琳撒嬌的望著貴妃娘娘:“你知道我是不可能真的和北方哥哥生氣的,況且錯不在他,要怪就怪沈茹芸那個狐媚子,等我嫁給北方哥哥之後,定要好好的收拾收拾那沈茹芸。”張書琳提到沈茹芸,神情變得有些凶狠,咬牙切齒的說。

    貴妃娘娘看著張書琳,像極了自己年輕的時候,那不變的凶狠勁,可是現在自己老了,與人鬥有些力不從心了,不然她定要想盡辦法登上後位。

    那項北方著實可恨,沈茹芸也是可恨,姑姑這是在替你懲罰他們呢。”貴妃娘娘說著。

    張書琳那張小嘴,委屈巴巴的望著貴妃娘娘:“這樣的懲罰已經夠了,要是將北方哥哥淋出個好歹來,那我以後可怎麽辦呀?”

    貴妃娘娘一下子就心軟下來了,說道:“行了,我早就已經默許讓他起來了,是他自己偏要跪,我也沒有辦法。”

    姑姑,我叫不動他,你去讓他起來吧。”張書琳眨巴眨巴著大眼睛望著貴妃說道。

    呸。”貴妃娘娘有些生氣的望著張書琳:“難不成要本宮跪求他站起來不成。”

    沒有那麽嚴重的,姑姑,你就過去說一句話,讓他起來,他隻聽你的話,姑姑,求你了。”

    貴妃娘娘無奈的搖著頭:“這便是你,若是換作了旁人,我定是不饒他的。”

    說完起身和張書琳一起朝院中走去,宮人一邊一個替貴妃娘娘和準王妃撐著傘,她們來到向北方的麵前,貴妃娘娘看著這個執拗的項北方,不知道這股勁是從哪裏來的。

    起來吧,別跪著了,要不是看在書琳替你求情的份上,你就是跪十天半月,我也絲毫不心疼。”貴妃娘娘冷豔的開口說道。

    項北方隻是抬頭望了一眼貴妃娘娘,絲毫沒有要起來的意思:“母妃罰我跪,我定是不敢不從,若是母妃不能答應我的要求,我就是跪死在這裏也不起來。”

    你的要求?”貴妃娘娘洋裝不懂的樣子,反問一句。

    兒臣定要娶沈茹芸為側妃。”項北方咬著牙說道。

    此時的他,腦袋滾燙,腳下早已經沒有了知覺,身體一陣顫抖,像是隨時會倒下去一般,但是他依舊咬著牙堅持著。

    貴妃娘娘一拂衣袖,生氣的轉身,開口說道:“除非我死,否則我是不會同意的。”說完轉身離開。

    張書琳有些不舍的回頭望著項北方,貴妃娘娘伸手拉過張書琳,加快步伐朝前走去,還未走出幾步,突然聽見背後咚的一聲響,張書琳回頭一看,項北方一驚倒在了地上。

    北方哥哥,你怎麽了?”張書琳不顧雨水淋了下來,掙開貴妃娘娘的手,朝著項北方跑了過去。

    貴妃娘娘也聞聲回頭一看,雨水衝刷著項北方的那一幕確實很心疼,看著倒在地上的項北方,或許是跪得太久了,或許是淋雨淋壞了,終於支撐不住,倒了下去,她心裏也有些焦急的喊道:“來人,快請禦醫。”

    經過了的折騰,項北方躺在了自己的,貴妃娘娘站在床邊看著他:“你現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張書琳會在這裏照顧你的。”說完帶著宮人們離開。

    張書琳將熬好的藥端了過來,坐在床沿上,溫和的說道:“北方哥哥,快點起來將藥給喝了。”

    項北方轉過臉去不看她:“你給我走,我不需要你的照顧。”

    北方哥哥,你別這樣。”張書琳說道。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項北方低聲吼道。

    張書琳很是無奈的看著他,然後將藥碗放在了桌子上,極其委屈的離開了。

    雨後的空氣格外的清新,花園裏的花嬌豔欲滴,沈茹芸坐在花園裏,看著可欣可涵采摘著新鮮的,她在一旁指揮著。

    這朵花開這麽好,摘這一朵,還有那兒,還有那一朵,你看見了嗎?”沈茹芸自從腳受傷後,倒也落得悠閑自在。

    果然是不操心的命,怎麽可以這樣的怡然自得。”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沈茹芸回頭一看,竟是項時光站在那裏,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來的,也沒有人通報一聲。

    可欣可涵見到了項時光,立馬放下了手中的花籃,走了過去:“參見王爺。”

    免禮。”項時光說著朝著沈茹芸走了過去。

    好歹是從你府上出來的,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從不曾見過對我有這麽熱情,你一來,竟連自己的主子都給忘記了。”沈茹芸望著項時光打趣的說道。

    怎麽叫連自己的主子都給忘記了,我是她們以前的主子,你是她們現在的主子,你為了這麽芝麻綠豆大的事情,吃起醋來,還真是蠻不講道理的。”項時光回道。

    沈茹芸不由得笑了起來:“我可不是吃醋,我也沒有不講道理,我向來都是通情達理的人。”

    少給自己的臉上貼金了,你這分明就是在吃醋,我很好奇,你若是為了一個女子而吃我的醋會是什麽樣子的?”項時光望著沈茹芸,充滿了期待的望著她。

    可欣可涵,你們可都聽見了,你們之前的主子沒把你們當女子看。”沈茹芸適時的挑撥了一句。

    項時光立馬解釋道:“沒有沒有,我可不是那個意思。”

    你就是那個意思。”可欣可涵假裝生氣的哼了一聲,繼續去花叢中摘花了。

    項時光走了過來,挨著沈茹芸坐了下去,默默的注視著她,現在的她應該就是最好的樣子,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落入他的眼中,他的心中,他是何其的喜歡她,可是她卻一心在項北方的身上,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得到一個人是要連她的真心都得到的。

    沈茹芸有些臉紅了,不好意思的望著項時光:“我臉上是不是有髒東西,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

    一陣微風吹來,吹亂了沈茹芸的秀發,項時光將那飄揚的發絲捋到沈茹芸的耳後,沈茹芸更不好意思了,她有意的往旁邊挪了一下,希望能保持一下距離。

    我來是有事情要告訴你的。”項時光一本正經的說道。

    沈茹芸望著他,幹咳了一聲,說道:“什麽事情這樣的嚴肅,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的一本正經,我很是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