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吃藥

字數:5211   加入書籤

A+A-


    項北方一邊幫著沈茹芸擦拭著藥膏,一邊輕輕的吹著。

    這藥膏擦在手上清清涼涼的感覺,很是舒服,那種燒灼的痛感輕了許多。

    茹芸,是我沒能保護好你,讓你受苦了。”項北方極盡溫柔的說道。

    一直站在一旁沒有吭聲的項時光看不下去了,盡管他也很心疼,但是這裏好像根本就不需要他,他顯得很是多餘,所以他開口說道:“你們等我走了再肉麻吧,我隻是來看看你,既然你沒有什麽事情了,我也就放心了,太子那邊你不用操心了,我一個人去幫忙就好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吧。”說完朝著門外走了出去。

    哎,有需忙盡管叫我。”項北方在他身後開口說道。

    項時光連頭也沒有回,背對著他們擺擺手,然後大步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直至背影也看不見了,沈茹芸這才回過神來,望著項北方,正色道:“聽說你生病了,還不肯吃藥,怎麽回事呀?”

    誰說我不肯吃藥呀,你煎的藥我保證一滴不剩的全給吃完。”項北方像個孩子般的說道。

    沈茹芸立馬起身:“那好,我再去幫你煎藥。”

    茹芸。”項北方叫住了沈茹芸,伸手抓住了沈茹芸的手。

    啊……”沈茹芸剛剛覺得好過一點的手,被他這樣一扯,瞬間疼爆了。

    項北方趕緊鬆開了她的手,有些不知所措的站了起來,慌亂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很痛。”

    痛死了。”沈茹芸看著自己的手,有些委屈的嘴說道。

    咳咳咳。”項北方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起來了。

    沈茹芸連忙去拍著項北方的背,過了好一會兒,項北方才止住了咳嗽。

    我去給你煎藥吧,你怎麽咳得這樣厲害?”沈茹芸有些心疼的說道。

    不必了,我已經讓眉心去幫我煎藥去了,倒是你的手,傷成這樣,真是讓人心痛。”說著輕輕的幫她吹著。

    沈茹芸傻乎乎的笑了起來,說道:“我沒事,你這樣的責罵張書琳,你就不怕她生氣嗎?”

    我不怕她生氣,我就隻怕你生氣。”項北方含情脈脈的望著沈茹芸:“我隻希望你能知我懂我,任他什麽事情也不能將我們分開。”

    沈茹芸走過去環住了項北方的腰,將他緊緊的抱住了:“我理解你,但是你若是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也一定要對我言明,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什麽誤會,人言可畏,我不怕困難,不怕艱辛,隻怕我們會有誤會和隔閡。”

    傻丫頭,你隻要知道我的心裏自始至終都隻有你一人,我當磐石,你如蒲葦,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項北方輕輕著沈茹芸的如瀑的黑發,將她深深的擁入懷裏,抱著她就像抱住了全世界一般,這世間再也不會有任何事情將他們分開。

    咚咚咚的敲門聲,使他們不得不分開,項北方清了清嗓子,對著外麵說道:“進來吧。”

    眉心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將藥放在了桌子上:“王爺請喝藥吧,溫度剛剛好。”

    好,你先退下。”項北方見眉心退了出去,來到了桌前,將藥給拿了起來,聞著就一股苦澀的味道。

    良藥苦口利於病,王爺快些喝下去吧。”沈茹芸勸說道。

    項北方捏住了鼻子,一口氣的將藥給喝了下去。

    然後像個孩子一般的望著沈茹芸,沈茹芸哈哈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項北方一臉不解的問道。

    原來高高在上的王爺竟然害怕吃藥,你也有怕的東西呀!”沈茹芸邊說著,邊又笑了起來。

    項北方裝作一板正經的樣子,望著沈茹芸說道:“不許取笑我,這件事情你也不許告訴別人。”然後望著沈茹芸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對了,過幾天就是二十九了,你陪我一起去趕集,然後去逛戲園子,再然後去看看我娘,晚上我們再一起放河燈好不好?”沈茹芸有些期待的望著項北方說道。

    項北方點了點頭,溫柔的說道:“好,隻要是想做的事我都陪你,和你在一起的每時每刻才是最美好的時光。”

    沈茹芸聽了之後,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好久都沒有這樣的開心過了,是眼前的這個人的出現讓她忘記了一切的憂愁與煩惱,她不再感到孤獨與害怕,能與他一起走接下來的人生,何嚐不是一種快樂呢!

    幾天後,六月二十九,每當初七及下九,都是城中女子最期待的日子,因為這個時候她們可以出門趕集,幽會情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守在閨閣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沈茹芸手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腳上的傷也已經痊愈了,再看看項北方,結實又強壯,他有最寬闊的胸膛和最溫暖的臂彎。

    街上人很多,各種人群川流不息,叫賣聲不絕於耳。

    沈茹芸東瞧瞧西看看,被那些美麗的商品看得眼花繚亂的,她回過頭來去尋項北方,可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項北方沒有跟在自己的身後,她四處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背影,可是卻沒有尋到。

    她有些失望的低下了頭,可能是自己太專注的瞧那些新鮮玩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項北方去了哪裏!

    她失落的低著頭往前走去,突然撞進了一個柔軟的懷抱,她抬起頭來,一個頭的形象出現在眼前。

    沈茹芸定睛一看,是一個頭的麵具被戴在了頭上,所以看上去就像一個頭一樣,沈茹芸望著那個頭愣神,眼前的人將頭的麵具給摘了下來,出現了項北方那張英俊的臉。

    看清楚臉後,沈茹芸驚喜的跑去將他給抱住:“你去哪裏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將你給弄丟了?”

    你永遠都不會將我給弄丟的。”向北方說著從背後拿出了一串冰糖葫蘆遞給沈茹芸。

    嚐嚐看,很甜的。”項北方將手中的冰糖葫蘆遞到沈茹芸的麵前,沈茹芸輕輕的咬了一口。

    又酸又甜,味道很好,沈茹芸接過冰糖葫蘆自顧自的吃了起來,項北方溫柔的替她擦幹淨嘴邊的殘渣。

    這世間最甜的不是糖,不是蜜,比糖和蜜還要甜的是愛!

    見沈茹芸吃完了,項北方又拿出了一個胖頭娃娃的麵具遞給沈茹芸。

    哇,好可愛啊。”沈茹芸接過麵具,將它戴在了頭上,項北方也竟那個頭的麵具給戴在了頭上,兩個人戴著麵具碰了一個頭,然後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眼前的這個冰山王爺不知道從何時起被融化的,他再也不是時時刻刻那樣嚴峻無表情,笑容不知不覺的爬上了他的臉頰,融化掉了他所有的防備。

    一上午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很快就日上三竿了,沈茹芸也逛累了。

    項北方帶著她來到了京中最有名的戲園子,點了一個雅間,沈茹芸走了進去。

    看著眼前的這個雅間,再看看戲台的角度,沈茹芸噗呲一聲笑了起來。

    項北方有些莫名其妙的望著沈茹芸:“你笑什麽?”

    王爺可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來這個戲園子聽戲時候的情形嗎?”沈茹芸坐下後,倒了一杯茶水給項北方遞了過去。

    不大記得了。”項北方說著便埋頭喝著茶,不理會沈茹芸。

    說不記得那是假話,他記得那天她為了救自己,在逃跑途中躲進了一個樹林中,那天晚上她一直在迷迷糊糊的說著胡話,還將自己的手臂給抓傷了。他一路抱著她去找大夫,大夫說她隻是受驚了,並無大礙,他這才放下心來,又連夜入內將她送回房間。

    其實第二天他是特意去看她的,他不放心她,但是他在門外徘徊了許久,都不知道要找一個什麽樣的借口進去看她,正當他束手無策的時候,他看見她和項時光一起從莊中出來了,這才假裝與他們偶遇。

    這樣的事情他又怎麽會不記得呢,或許是從那一次開始,他才對她有所改觀,不是那樣近距離的接觸,他又怎麽會知道她是這樣單純天真的女子。也不知道是從何時起,他的心便慢慢的為她淪陷。

    他又怎麽會告訴她這些話,他隻是低著頭喝著茶,神情悠哉的聽著曲子,這樣就夠了。

    王爺記性不好,忘性也挺大的,那天是我們三個人坐在這裏喝著茶聽著曲,你是不知道我當時有多麽的尷尬。”沈茹芸回憶著那日的情形,還是有些難忘的。

    項北方裝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隨口一問:“你為什麽會覺得尷尬?”

    因為你不待見我呀!”沈茹芸略有委屈的說道。

    胡說,沒有的事,你這麽可愛大方,這麽美麗動人,這麽傾國傾城,這麽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我是瞎了眼才會不待見你呀!”項北方恭維的說道。

    沈茹芸笑得可開心了:“你說,你接著說,這些話我怎麽那麽喜歡聽呢?”

    唉喲,這是誰的尾巴,怎麽翹上了天?”項北方打趣的說道。

    沈茹芸洋裝生氣的去拍打著項北方,滿室的甜蜜,滿室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