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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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戲看得不是劇情,看的是心情,聽曲也不是聽的曲子,聽的是情話。

    感覺時間過的很快,這場戲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

    沈茹芸有些意猶未盡的坐在那裏:“這樣就結束了嗎?可是我感覺我還沒有看夠呢!”

    隻要你想看,我以後天天陪你來看,好不好?”項北方寬慰著沈茹芸道。

    沈茹芸甜甜的笑了起來:“好,這可是你說的,隻是你不要覺得煩就行了。”

    不會,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會很新鮮的,我怎麽會覺得煩呢!”項北方道。

    兩人很是開心的朝著外麵走去,剛一出戲園子的門,張書琳就迎麵走了過來。

    北方哥哥,你怎麽在這裏呀?”張書琳笑著走了過來。

    沈茹芸的臉色有些僵硬的站在哪裏,怎麽出來玩玩也會遇見她,不會這麽巧吧!

    項北方很顧忌沈茹芸的感受,他看見沈茹芸的臉色有些變化,便知道她不開心,他望著沈茹芸,將她扳過來,讓她看著自己:“我項北方心目中的王妃永遠都是你沈茹芸,你不用太在乎外在的看法,旁人在我眼中,什麽都不是。”

    這話是說給沈茹芸聽的,也是說給張書琳聽的。

    張書琳的臉色瞬間變得異常的難看,死死的盯著沈茹芸,恨不能將她給千刀萬剮。

    北方哥哥,即便是什麽都不是,但還是你名義上的王妃,若是有人能不在乎什麽名分不名分的,跟在王爺的身側做個身份地位的丫鬟也是不錯的哦!”張書琳借機諷刺著。

    你說什麽?”項北方等著張書琳,犀利的目光像利劍一般的投射過來。

    張書琳很是委屈的望著項北方:“你這樣對我不公平,是你自己在皇上麵前指名要我做你的王妃,你現在這樣對我,我要回去告訴姑姑去。”

    若不是母妃以沈茹芸的性命做要挾,我又怎麽會答應娶你為王妃?”項北方解釋道。

    張書琳得意的冷笑了一聲:“看來北方哥哥是沒有忘記你與姑姑之間的約定,你既然答應娶我,就應該信守承諾,倘若沈姑娘有個什麽不測的話,那可都是北方哥哥你一手造成的。”

    項北方迅速的上前,伸手了手掐住了張書琳的脖子:“你敢威脅我?”

    張書琳被掐著有些喘不過氣來,臉憋得通紅,她用雙手不停的拍打著項北方掐著自己的手,想讓他鬆開。

    一旁的沈茹芸看著有些著急了,她連忙上前勸說著項北方:“王爺,你快鬆開,這是會鬧出人命的。”

    項北方停了沈茹芸的話,這才將張書琳給鬆開,沈茹芸拉著項北方退後了一步:“王爺你太衝動了,你要是掐死了她可怎麽辦呀?”

    這樣的毒婦,死有餘辜。”項北方滿眼不屑的說道。

    張書琳被放開之後,一下子癱倒在地,不停的咳嗽著,突然聽到項北方說的這句話,瞬間覺得非常的委屈。

    她在侍女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冷笑了幾聲,晃晃悠悠的朝著項北方走了過去:“我這樣的毒婦?”她反問著項北方:“我怎麽樣惡毒了,我所做的一切還不都是因為你,你被姑姑罰跪,是我苦口婆心的勸說姑姑的,你淋雨後暈倒,是我不離不棄的照顧著你,你感染風寒,是我日日為你熬藥。我這麽做都是因為我愛你,沈茹芸她是女人,我也是女人,我是你未來的王妃,你不領情也便罷了,你為什麽要當著一個外人的麵羞辱我,謾罵我,我哪裏不如沈茹芸了,我哪點不比她好?”

    沈茹芸聽了這些話,心裏有些難受,同為女人,她又何嚐不了解這種感受呢,為了一個男人傾心,傾盡所有的照顧他,掏心掏肺的關懷他,隻為了得到他的一個回應,得到這樣的回應,也著實令人心涼,當時沈茹芸卻不會置身處地的站在張書琳的立場。

    她已經是項北方的準王妃,她都已經有了這樣尊貴的身份,自己不求與她爭搶著什麽,隻需要她能將他的愛分一點給自己就足夠了。

    請允許我叫你一聲姐姐。”沈茹芸走到張書琳麵前溫和的說道:“姐姐,我們都是女人,女人何苦要為難女人呢!你將會是王爺的王妃,肯定也能得到王爺的愛,縱使王爺真的不愛你,王爺也會看在貴妃娘娘的麵子上,與你成親,和你共享榮華富貴,而我,一個不被別人認可的人,得不到你唾手可得的名分,唯一的要求便是王爺的愛,你為何不能將王爺的愛分一點點給我呢?”

    張書琳上前一把抓住了沈茹芸的手,將她帶到了項北方的麵前,她有些發瘋的指著項北方說道:“王爺的愛已經全部都給你了,他的眼裏他的心裏,全部都是你,這句話應該我來說才是,你為何不能將王爺的愛分一點點給我呢?哪怕一點點就好了,我要這虛名有什麽用,我要的是王爺的愛啊!”

    項北方過來掰開了張書琳的手,用力的將她推開了,然後將沈茹芸護在自己的身側。

    眼前的這個女人完全就是個瘋子,上次已經傷害過一次沈茹芸了,他不會再讓她傷害沈茹芸了。

    張書琳被項北方一推,一個踉蹌便跌倒在地上,她忽然間覺得無比的蒼涼,心裏如同死灰一般拔涼拔涼的。

    張書琳,你這是自作孽不可活,若是你善良一點,我也不至於這樣討厭你,你就死守著你的名分過一生吧,你要的愛我半分也不能給你。”項北方冷酷的說道。

    張書琳身子一震,或許這些話都是她意料之中的話吧,可是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還是那樣的難以接受,她再次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狂笑了一聲,對著沈茹芸說道:“男人,向來都是無情無義的東西,沈茹芸,你看著吧,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他現在對你濃情蜜意,柔情似水,那是因為你有他利用的價值,等到哪天他再遇上了另一個有價值的姑娘,你就會被他棄如敝履,永無翻身之日。”

    說完轉身向前走去,心裏猶如萬箭穿心一般的難受。

    沈茹芸定定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裏五味陳雜。

    茹芸,我說過不會再讓你受傷害了,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瘋子,下次遇見她不必理會她。”項北方過來安慰著沈茹芸,伸手攬住了她的背。

    沈茹芸點點頭,有些人是真的不用去理會,但是有些話卻深深的說道了沈茹芸的心裏,就如同韓靖筠一般,覺得你有利用的價值,便會對你千般好,萬般寵,但若是你沒有了利用的價值,在他的眼中,你便一文不值,還會擔心你成為他的絆腳石,恨不得離你遠遠的。

    嗬嗬,人的一生真的很奇妙,不是如同你所期望的那樣的,但是生活還是會時不時的給你一點驚喜。

    就如同離開了韓靖筠,遇見了項北方,有些事情真的不知道說是不幸還是萬幸。

    你不是說要去看你娘嗎,走吧!”項北方開口說道。

    沈茹芸望著項北方有些不好意思的欲言又止的樣子,低下頭思索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麽和他開口說這些話。

    茹芸,你看著我的眼睛。”項北方再次的扳過沈茹芸的身體,讓她與自己對視。

    沈茹芸抬頭望向了項北方的眼睛,項北方異常的堅定的對她說道:“愛一個人就是要她的全部,愛你的以前,愛你的現在,愛你的將來,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們都應該榮辱與共。況且出身並不是你自己能夠選擇的,如果真的能選擇的話,誰又不想出身在大富大貴之家,做一個錦衣玉食的大家閨秀呢?”

    沈茹芸點了點頭,這些話真的很受用,也著實安慰道了沈茹芸,她望著項北方說道:“我娘出身青樓,但她卻是一位好娘親,她也從未因自己的出身不好而怨天尤人,我爹爹因為她生下的是女人,不是兒子,而不肯將她接回沈家莊,但是我娘卻一點也不怨恨爹爹,她在我心目中是最偉大的娘親,我不允許別人欺負她,看不起她。”

    我能想象得到你的娘親是一位豁達有風度的女人,不然她怎麽會教導出向你這樣孝順又懂事的孩子呢!”項北方寵溺的摸著沈茹芸的額頭:“將來我也一定會待她很好的,你不用擔心我會不接納她,她是你的娘親,也就是我的娘親。”

    沈茹芸拉過了項北方的手:“聽你說這些話,我心裏很滿足,謝謝你。”

    傻丫頭,這麽客氣做什麽,走吧,去見咱們的娘親吧。”項北方說道。

    沈茹芸高興的拉著項北方的手朝著京中最有名的萬春樓走去。

    來到了萬春樓門前,沈茹芸聽了下來,看著那輝煌氣派的牌匾,心裏很是激動。

    項北方也打趣的說道:“別人家的娘子都是處處防著,不讓自己的相公來這種地方,你到好,還親自帶我來這種地方,娘子,你真是大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