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出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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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是該出去走走了。”項北方剛一起身,便倒了下去,幸好項晟及時將他給扶住了。他的腳麻得一點知覺都沒有了,項晟扶住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恢複過來。

    王爺這是腳麻了吧,腳麻了一點意識都沒有,就像這腳不是自己的一般,不聽使喚了。”項晟扶著項北方說道。

    你說什麽?”項北方望著項晟說道。

    我說王爺這是腳麻了。”項晟重複的說道。

    我問的是後麵一句,腳麻了便會怎麽樣?”項北方急切的問道。

    腳麻了就沒有意識了,不聽使喚了。”項晟說道。

    對,就是這樣的。”項北方說著便覺得豁然開朗,笑著拍了拍項晟的肩膀。

    項晟一頭霧水的望著項北方,自己這是說了什麽嗎,沒有呀,可是王爺為何會如此的開心。

    項北方在項晟耳邊低語幾句,便吩咐他按照自己的說法去做。

    項晟聽了連連點頭,然後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項北方來到皇宮裏,項玦見了很是高興,伸手招呼著項北方說道:“來,北方,過來坐。”

    項北方對著項玦施了一禮後,在項玦身邊坐了下去:“父皇,兒臣許久都未曾進宮給父皇請安了,是兒臣不孝。”

    項玦歎了一口氣說道:“隻要你能平安回來就是最大的孝順,我還擔心……”項玦將後半句話給咽了回去,他知道生在帝王家的無奈,也知道帝王家為了那至高的位置,有許多的勾心鬥角。

    他不是不相信項北方,但也從未懷疑過項子非,手心手背都是肉,兩個都是他的兒子,他為何要讓兩個兒子互相爭鬥,倒不如犧牲一個外人,來保全自己的兒子,這大概便是最兩全其美的辦法了吧。

    父皇久居皇宮之後,未免覺得悶得慌,不然兒臣帶你去個地方,父皇放鬆放鬆。”項北方試探性的問道。

    嗯?”項玦有些好奇的望著項北方:“你要帶朕去什麽地方放鬆放鬆?”

    洛陽城最有名的便是萬春樓,聽說很多達官顯貴都喜歡去哪個地方排遣壓力,不知父皇……”項北方硬著頭皮說道。

    放肆。”項玦突然臉色大變,怒目圓瞪,對項北方說道:“你堂堂一個王爺,怎可去那種地方。”

    項北方手心一緊,項玦的這種反應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父皇向來潔身自好,聽到他這樣說肯定是要生氣的。

    就在他萬分緊張隻是,項玦突然說道:“朕倒是很好奇,那些達官顯貴們經常去的地方是個什麽樣子,朕若是不去體驗體驗,怎麽能在上朝的時候以理服人呢?”

    項北方一驚,父皇的這個意思便是同意與他一起前往萬春樓了嗎,自己這樣做實在是兵行險招,若是父皇責罰與他,不僅計謀不成,反倒讓自己處於更加艱難的境地,可是他卻沒有想到,自己僅存的一點成功機會,就全都掌握在了父皇的手中。

    項北方和項玦喬裝打扮了一番,便一同來到了萬春樓,他們兩個要了一個雅間,隻是喝喝酒聽聽曲而已。

    彈曲的姑娘直道賣藝不賣身,當然項玦對這的女子也並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隻是這樣的氛圍和這樣的場合。

    項玦倒是還很享受,搖頭晃腦聽著曲子,項北方自在一旁默默的倒著酒,自斟自飲。

    突然間聽見了隔壁房中傳來嬉鬧的聲音,擾了項玦的興致。

    項玦有些不悅的問道:“這隔壁房中是何許人也,這般。”

    項北方立即讓旁人請來了,說道:“這隔壁的人正是小霸王太子殿下,今日非要來這裏吃花酒,還將整個萬春樓最好的姑娘全都給叫去陪他了。”

    項玦臉上有些怒意,站起身來便要走,突然聽見對麵房中的談話的聲音。

    殿下,這是什麽呀?”一個嬌滴滴的女子聲音響起。

    太子殿下有些得意的說道:“這是,吃了能讓你們女人的,你要不要嚐一嚐,本太子定叫你回味無窮。”

    哎呀,討厭,太子殿下你好壞喲,可不知那日靖王妃也是吃了這等藥物才會做出那等事情來?”那女子又問道。

    太子殿下狂笑了幾聲,伸手挑著那女子的下巴說道:“既然你都開口問了,我也不怕你知道,那沈茹芸正是吃了我給她下的,還特意將項時光給她約了過來,你說這孤男寡女,**,若是不出點什麽事情,怎麽能對的起我苦心的安排,那兩人還果真沒有讓我失望呢!”

    項北方聽到這裏,兩隻手緊握著拳頭,怒火中燒。

    項玦終於坐不住了,打門衝著項子非的門口衝去,一腳踢開了項子非的房門。

    太子殿下正在得意忘形之中,突然見有人闖了進來,一臉惱怒的望著門口罵道:“大膽狗奴才,敢壞爺的好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個畜生,竟敢做出這等齷齪之事來。”項玦氣極的走到項子非麵前,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項北方也跟著一起走了進來,項子非在看見項北方的時候,猛然一驚,在細細一看,站在自己麵前的竟然是項玦,他嚇得一身冷汗直冒,然後撲倒在項玦的腳邊哭到:“父皇恕罪,父皇息怒,父皇剛剛肯定是聽叉了,聽錯了。”

    身邊的那些女子見此情形,紛紛的向外便跑去。

    項子非抬頭望了一眼項北方,他和父皇怎麽會那麽巧,剛好在這裏,而且他平時是那樣嚴謹的一個人,今天怎麽會當著這個女人說起這件事,他忽然覺得腦袋一陣發麻,有些控製不住自己。

    再看看桌上的酒水,定是有問題的,而且那女子怎麽會有,怎麽會又那麽恰好的拿了出來,又那麽適宜的提到了沈茹芸,他腦袋瞬間清醒了不少,自己定是被人給下套了,而這下套之人正好便是眼前的這個人。

    父皇,我剛剛說的不是真的,我是被人陷害的,我被人下毒了。”項子非抱著項玦的高聲的喊道。

    項玦轉身望了一眼項北方,他心裏當然明白項北方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為什麽今天他會帶自己來這裏,又剛好在太子的隔壁,又恰到好處的聽到了這些內容,他的心思和動機他竟是看得那樣的透徹,自己果然是上了他的套。

    可是事實也擺在眼前,他也不能讓人覺得他有事偏頗,他一腳踢在了項子非的身上:“逆子,你給我回到東宮閉門思過。”然後轉身便要走。

    項北方在他身後跪了下去:“父皇,那沈茹芸?”

    項玦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不放會讓人覺得他處事不公,放了便是承認太子之過錯,最後他無奈的吐出幾個字:“放了,放了。”

    項北方高興的朝著項玦叩了下去,呼道:“謝父皇,父皇英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見項玦走後,項北方和太子殿下都站了起來,太子殿下咬牙切齒的望著項北方,恨恨的說道:“二弟真是好手段。”

    項北方毫不遜色的對視上了他的眼睛道:“皇兄過獎了,跟皇兄比起來還差遠了。”

    哼。”太子殿下朝著項北方一甩衣袖,揚長而去。

    項北方來不及過多停留,直奔牢房而來。

    他來到牢房之外,望著裏麵沈茹芸的身影,突然間覺得萬分感慨,差點就是生離死別,陰陽兩隔,好在他們都還好好的,都沒有事,這想起來便讓人覺得膽戰心驚。

    獄卒將牢房門給打開了,沈茹芸聽見了聲音,但依舊是不動聲色。

    茹芸。”一個熟悉的聲音飄過耳畔,沈茹芸心中一顫,她立馬坐了起來,朝著那個人望了過去。

    這是她在心中一直思念著的那個人,她在牢房之中他竟一次也沒有來看過她,可是她還是那樣的牽掛著他,想知道他好不好,身上的傷嚴不嚴重,痛不痛,難受不難受。自己會不會下手太重,讓他留下什麽後遺症。

    再次看見他,心中如波濤洶湧一般滾過心頭,麵對生死,他們竟是那樣的渺小,竟是那樣的無可奈何,唯有自己變得堅強,變得強大,才能保護自己想保護之人,才能有能力去守護自己心中的那個人。

    項北方朝著她走了過來,一把將她擁入懷中,伸手拂過她的秀發,一切都是那樣熟悉的感覺,一切都還是最初的模樣,幸好他還活著,幸好她也還活著,願上天從此再溫柔的對待他們,給他們平靜安穩的生活。當時生在帝王之家的他們,注定無法想尋常百姓那樣簡單平淡,過著自己想要的平凡的生活。

    茹芸,我來接你回家了,我們一起回家吧!”項北方深情的說道。

    恩。”沈茹芸點了點頭:“我知道你一定會來帶我出去的,我知道你一直都是我心目當中的英雄,永遠都不會讓我失望的。”

    項北方牽著沈茹芸的手,覺得這是世間最美好的東西,生怕會因為自己的不小心而破壞了這頂美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