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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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著她的手,走在月色朦朧之中,仿佛置身仙境當中一般。
回到了寢宮之中,項北方溫柔的對沈茹芸說道:“在牢房中那麽多天,也累了,快去泡個熱水澡解解乏,今天我留在這裏陪你可好?”
沈茹芸抬頭對上了項北方那熠熠生輝的眸子,這話她還是聽得懂是什麽意思的,他們從成親到現在,都還沒有同過房,經曆了那麽多的曲折,現在終於一切都歸於平靜,大風大浪之後的波瀾不驚。
沈茹芸有些羞澀的輕輕點了點頭,便朝著沐浴室走去,沈茹芸浸泡在滿滿一桶溫水之中,那是何其的享受,她不停的著自己的身體,讓水嘩嘩的流過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終於在眉心的催促下,沈茹芸從浴桶中走了出來,眉心一邊幫她裹著浴巾一邊說道:“王妃,水都被你洗涼了,你若是想洗,以後我天天伺候你洗澡,你今天洗這麽久,要是受了風寒可怎麽是好。”
沈茹芸望著眉心調皮的說道:“好好好,你說什麽都對,怎麽感覺你越來越像我的小管家一樣,這也要管,那也要管。”
奴婢不敢。”眉心突然間很嚴肅的跪了下去。
沈茹芸趕緊伸手將她給扶了起來:“別這樣嚴肅,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
沈茹芸裹著浴巾來到了寢殿,輕輕伸手將門推開,一陣微風吹過,沈茹芸的發絲紛飛,裹著浴巾的香體在風中而立。
項北方轉身望去,隻這一眼便呆滯住了,此時的沈茹芸像個仙女一般的站在他麵前,如瀑的發絲飛揚,極具的看得他臉紅心跳,一雙芊芊細足,讓人忍不住想捧在手心裏。
小腿在外麵,同時在外麵的還有兩隻如嫩蓮藕一般的胳膊,項北方有些緊張起來了,連呼吸聲都變得粗重起來,他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沈茹芸,他知道沈茹芸是美的,但是他沒有料到,沈茹芸竟是美的這樣的驚心動魄,讓人魂牽夢縈,難以自恃。
沈茹芸邁著小腳丫朝著項北方走了過去,每走近一步,項北方的心跳就加快一下,就在沈茹芸走到項北方麵前的時候,項北方覺得自己的心髒就要從口中跳出來一般。
他伸手一把將沈茹芸給拉入了自己的懷中,一手攬著沈茹芸的腰,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項北方覺得自己心中的那股就要噴湧而出了,他低頭輕咬著沈茹芸的耳垂。
沈茹芸隻覺得全身酥麻無力,的倒入了項北方的懷中,她臉紅心跳,呼吸急促,項北方的雙手在她美麗的上遊走,他是那樣的渴望著她。
沈茹芸有些迷蒙的靠在項北方的懷中,任由他對自己上下其手。
突然腦海中出現了一個聲音:“沈茹芸,你這個賤人,你臭不要臉,你和你那裏的娘一模一樣,你這人的伎倆就是一個婊子。”
婊子,婊子,婊子……”沈茹芸的耳邊久久的回蕩著這個詞,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表現出那個樣子,她已經不幹淨了,她的貞潔沒有了。
不。”沈茹芸猛的一把推開了項北方,可是那個詞像是耳邊的回音一樣,一直在她耳邊回蕩,久久不能散去。
她用力的抓住了胸前的浴巾,身體往後退去,指著麵前的項北方說道:“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正在軟香玉懷中沉醉的項北方被沈茹芸給嚇著了,他抬頭望著沈茹芸,她好似受到過驚嚇一般,他溫柔的望著沈茹芸說道:“茹芸,不怕,不怕,是我呀!”
沈茹芸的情緒稍微有點緩和下來,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他是項北方,她突然覺得非屈的望著他,哭了起來。
他們都罵我,都恥笑我,說我已經不幹淨了,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是清白的。”沈茹芸哭著說道。
我知道你是清白的,我相信你,你不要怕,我在這裏,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的。”項北方說著便朝沈茹芸走了過來。
可是項北方隻要一靠近她,她的耳邊就會激蕩起那兩字,她的情緒一下子便漲了上來,難以控製,她控製不住自己的捂著耳朵,衝著空中大聲喊道:“不要再說了,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是婊子,我不是,我不是。”
茹芸。”項北方不知道沈茹芸為什麽會表現出這樣過激的行為,他所知道的是她一定受了很大的刺激。
他想象不到沈茹芸那樣被人盯著看著,在眾目睽睽之下有多麽的羞愧難當,她當時承受了多麽大的壓力,和旁人異樣的目光。他想象不到沈茹芸當時的心理活動,在承受了那樣大的壓力的時候,還要為揭穿項子非,為項北方報仇,為她自己洗清冤屈。
她這樣一個柔弱的女人,在那種情況下,她是多麽的需要人去保護,多麽的需要別人去安慰那顆受傷的心。可是沒有人去保護她,她在受重創之時,還要承受五馬分屍和抄家滅門之痛,她當時該有多痛,多心痛啊!
項北方自責的望著沈茹芸,懊惱不已,是自己沒用,是自己沒有保護好他,這一切的一切,他發誓,定要雙倍奉還給項子非,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茹芸,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好不好,你知道你這樣,我有多麽的心痛嗎,我有多麽的自責嗎,你振作起來好不好,就算是為了我,你也一定要振作起來。”項北方試圖靠近沈茹芸。
但是隻要項北方朝她走進一步,沈茹芸便覺得有一種強大的壓力,壓迫得她喘不過起來,讓她無法呼吸,隻要他一靠近自己,她的耳邊就會響起那個聲音,她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不想聽見那個聲音,她不想聽。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沈茹芸情緒有些失控的揮舞著雙手,然後走到桌子旁,將桌子給掀翻了,桌子上的杯盞劈裏啪啦的全部都摔了一地。
項晟在屋外喊道:“發生了什麽事,王爺?”
項北方上前一步用力的抱住沈茹芸,衝著外麵的項晟喊道:“滾遠一點,不要守在這裏。”
項晟聞言,遣散了候在外麵的丫鬟侍衛們,然後自己也退了下去。
沈茹芸想發瘋了一般,猛的用力將項北方掙脫開了,項北方腳下一滑,摔了下去,手割在了地上的碎片之上,嘩啦一聲,鮮血便從手掌心流了下來。
但是他顧不上自己手上的傷口,他怕沈茹芸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也怕沈茹芸會摔到地上的碎片之上,他衝了上去,緊緊的將沈茹芸桎梏在自己的懷中。
沈茹芸更難難以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她討厭這樣近距離的接觸,他這樣的抱著她,她全身顫抖,全身發麻,她忽然有些不受控製的朝著項北方的肩膀上咬去。
項北方隻是悶哼了一聲,並沒有推開沈茹芸,而是默默的咬著牙齒,一動不動的讓沈茹芸咬下去。
血順著項北方的臂膀流了下來,沈茹芸也覺得口中一股血腥的味道,但是她絲毫沒有鬆口,項北方也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裏讓她咬。
漸漸的,沈茹芸便覺得全身沒了力氣,嘴中一鬆,整個人便倒了下去,項北方將沈茹芸橫抱了起來,朝著床榻走去,將她溫柔的放置在床榻之上,被子幫她蓋好。
項北方伸手著沈茹芸滿是汗珠的額頭,用袖口將她頭上的汗珠輕輕的擦去,沈茹芸的臉色蒼白,像是經曆了一場大病一般,毫無血色,嘴唇上還有咬破他肩膀的血跡。
他也溫柔的替她一一都擦去,看著她寧靜的臉,睡得很祥和很安穩,他才覺得自己也像是經曆一場大戰鬥一番,全身毫無力氣,一下子便的坐倒在床榻。
他抓著沈茹芸的手,喃喃說道:“茹芸,別怕,我在這裏守護著你,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一絲絲的傷害。”
有時候男人對你的誓言是出自真心的,但是未曾做到的時候,並不是他對你的心意不夠,而是現實總是和你想象的太過不同。
生活中的意外總是那樣的如期而至,讓人猝不及防,讓人措手不及,他現在隻想閉上眼睛好好的睡一覺,當他一覺醒來之後,便覺得太陽依舊是那樣的美好,身邊的人兒也依舊是那樣的美好,生活中的一切事物都像從未改變過,而他想緊緊牽著的那雙手,也會一直都在。
或許是太累了,項北方隻覺得身心俱疲,他坐在床榻上,靠著床沿,緊緊的牽著沈茹芸的手,慢慢的便了夢鄉。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窗子裏灑在了沈茹芸的臉上的時候,沈茹芸睜開了睡眼朦朧的眼睛,她掃視了一眼四周,她正舒適的躺在,她是什麽時候睡著的,又是怎麽到來的,她倒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動了動身體,發現她的手正被項北方緊緊的握著,她有些感動的朝著項北方望去,他坐在床榻上,腦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睡得正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