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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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茹芸一直嗯嗯唧唧的望著聶攀生,想讓他放開她。
聶攀生更加的煩躁,一把將沈茹芸粗魯的拉了起來,讓她與自己平視,他望著沈茹芸說道:“你最好是給我乖乖的待在這裏,休想逃出去,否則的話,我會讓你死的很慘。”說完將她給扔到了地上,轉身便走,絲毫不理會身後的沈茹芸。
王爺,不好了,不好了。”張書琳急急忙忙的朝著書房走去。
項北方有些不耐煩的抬起頭來,望著張書琳慌裏慌張的走了進來,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王妃這是一點事情都沒有了嗎?”
張書琳拿著手帕替自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然後哭喪著臉望著項北方:“王爺,妾身還不是為了你才不顧身體的不適,急忙的過來向你匯報。”
哦?還是本王誤會你了,為了向我匯報什麽事?”項北方淡定的問道。
王爺,沈茹芸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她,她……”張書琳有些氣不過的說道。
項北方聽到沈茹芸這三個字,手一顫,望著張書琳急忙問道:“沈茹芸怎麽了?”
沈茹芸她逃跑了。”張書琳說著有些抱不平的望著項北方。
項北方一聽,噌的一聲站了起來,他立馬不淡定了,有些焦急的朝著沈茹芸的院子走去。
待他走到沈茹芸的房門口的時候,發現門上的鎖已經被損壞了,房間裏一切如舊,隻是桌子上多了一封信,項北方顫抖著拿起桌子上的那封信,打開來看,信上麵的寫著:
靖王殿下親啟:
妾自嫁入王府以來,倍感不幸,王爺既不能給我想要的生活,生生世世一雙人,妾自去尋求餘生的幸福,望王爺成全。
沈茹芸親筆字
王爺,那個沈茹芸簡直就是不知好歹,王爺對她百般寵愛,萬般順從,她既然敢忤逆王爺,私自逃出王府,這事要事讓父皇母妃給知道了,他們……”張書琳沒有觀察到向北方的臉色,自顧自的一直在哪裏喋喋不休。
住嘴。”項北方忽然大喝一聲。
張書琳立馬愣住了,被項北方的氣勢給嚇到了。
項北方氣極了,他不停的蹂躪著手中的那封信,恨不得將它撕個粉碎,就如同將沈茹芸給撕成粉碎一般。
她還是走了,留不住她,關不住她,鎖不住她,她想走還是走了,走得這樣的幹脆,這樣的悄無聲息,竟然連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項北方的心猶如從萬丈深淵之下給拉了上來,之後又被狠狠的摔了下去,絲毫沒有的手下留情,摔的七星八落,摔的支離破碎的。
那顆跳動的心髒,雖然它還在跳動著,雖然它還活生生的存在,但是它卻比死去更加令人難受,更加令人痛徹心扉,項北方手中的拳頭越捏越緊,手心的信件也早已蹂躪得不成樣子了。
沈茹芸,你既然這麽想法設法的離開我,你就不要後悔,從今以後,生死離別,兩不相幹,哼。”說完,將手中的信件狠狠的扔到了地上,氣呼呼的轉身就走。
張書琳在身後並沒有跟上去,而是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嘩啦一聲,一桶水澆在了沈茹芸的腦袋上,沈茹芸像隻受驚的小兔子坐了起來,看見站在自己麵前的張書琳和聶攀生,心裏一陣惱怒,再看看自己的身上,所有捆綁自己的東西已經被解開了,沈茹芸立馬站了起來,望著張書琳:“張書琳,你和聶攀生狼狽為奸,你們到底想做什麽?”
想幹什麽,你自己不是清楚得很嗎,隻要能讓你離開王爺,我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張書琳很是得意的餓說道。
沈茹芸指著他身邊的聶攀生,厲聲道:“張書琳,你不要在執迷不悟了,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身後的這個人,他其實是太子的走狗,你和他走得這樣的近,會害了王爺的。”
張書琳和聶攀生相視一望,繼而大笑了起來。
張書琳心中的小算盤打得霹靂巴拉隻響,聶攀生怎麽可能是太子殿下的走狗,他做這麽多事,都是因為他誤以為自己是他的妹妹而已。
聶攀生也得意的笑了起來,張書琳是自己的妹妹沒有錯,但是這個爾虞我詐的時代,沒有什麽是不能利用的,況且,他早就已經開始準備好了後路,等他一切計謀得逞之後,便帶著張書琳一起浪跡天涯,守護她一生一世,不讓旁人再傷害她了,這世間所有的男人都不可信,包括自己。
沈茹芸,王爺已經開始相信你已經是鐵了心的要離開他,王爺說了,從今往後,你的生死與他再不相幹,所以,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你在這個地方,所以你的死活已經沒有人在意了。不過你放心,我根本就不會讓你那麽快的死去,或許你不吃點苦頭,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張書琳的厲害。”說著便往身後招了招手。
這時走進來了幾個壯漢,將沈茹芸給綁著吊了起來,兩人拿著皮鞭,往沈茹芸的身上狠狠的抽著,每一下都讓沈茹芸生不如死,她咬緊了牙關,死死的閉上眼睛,不讓自己喊出聲音來。
張書琳見沈茹芸倔強得很,不肯喊叫出來,上前一步,用手掐住了沈茹芸的下巴:“怎麽,你以為我會欣賞你的這種清高嗎?不,我不喜歡,我恨,恨你的這種自以為是,恨你的不知天高地厚,為什麽天底下那麽多的男人,你偏偏要和我爭,要跟我搶?”
沈茹芸固執的偏過頭去,望著張書琳:“沒有為什麽,也剛好是那樣的不湊巧,我從未想過要與你爭,要與你搶,愛情本身就是盲目,本身就是自私的,這一點我除了說抱歉,已經沒有任何言語了。”
啪。”張書琳凶狠的一耳光打在了沈茹芸的臉上,“抱歉嗎,你哪裏覺得對我有過一絲一毫的抱歉,我以前在你的麵前受盡了屈辱與委屈,這些都是你償還不了的,你拿命都償還不了的,我不僅要你的命,我還要你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靖王府內,項晟行色匆匆的一路小跑了進來,直接進入了項北方的書房裏,然後在項北方耳邊低語了幾句。
項北方驚詫的抬起頭來:“確有此事?”
回王爺,此事千真萬確,是信得過的人傳來的消息。”項晟說道。
項北方放下了手中賬簿,站了起來,對著項晟說道:“立馬將這些證據收集好,一定要找齊人證和物證,我們現在馬上去一趟德勝錢莊。”
是。”項晟說著軒昂的點著頭,然後跟著項北方一起走了出去。
項北方和項晟來到德勝錢莊的時候,錢莊的掌櫃正在讓人不停的搬運著什麽,在後院之中,放著一個正在燃燒的火盆,一個夥計正在往火盆之中放著什麽東西,火燒得很旺。
項北方一個健步上前,將火盆給踢翻了,項晟立馬上前將正在燃燒的賬簿給踩熄滅了。
來人,將整個錢莊都給我包圍起來,一個人也不許放走。”項北方一聲令下,進來了許多侍衛,將整個錢莊給團團包圍住了,連一隻蒼蠅也放不走。
王、王爺。”錢莊的掌櫃的站了出來,顫顫巍巍的給項北方行禮。
項晟將燒了一半的賬簿拿了出來,遞給了項北方,項北方拿過賬簿一頁頁的翻看著,然後抬頭瞥了一眼那掌櫃的問道:“這錢莊幕後的靠山可是太子殿下?”
嗬嗬嗬。”掌櫃的訕訕的笑了起來:“王爺哪裏的話,太子殿下怎麽能是我們這種小錢莊的靠山,恕我愚昧,我連太子殿下的麵都不曾見過,哪裏能認識這種皇親國戚,王爺高看我了。”
項北方望了一眼這個錢莊掌櫃,說話做事紋絲不漏,很難讓人抓住把柄。
他笑著望著那掌櫃的,然後將賬簿丟給了他,這時有兩個侍衛抬了一箱子銀子放在項北方的麵前,項北方將箱子打開一看,那裏麵整整齊齊的放著一箱子銀子,他每一個銀子都拿出來檢查,發現那一箱子的銀子都是官銀。
官銀?”項北方帶著疑惑的表情望著他。
這、這、這……”掌櫃的一時語塞,這了半天竟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朝廷有明文規定,不管是錢莊還是個人,都是嚴禁大量囤積官銀的,你這是什麽行為你知道嗎?”項北方厲聲問道。
那掌櫃的聽後,腿下一軟,跪倒在項北方的麵前:“,王爺恕罪,小人隻是一時之間財迷心竅,還望王爺能饒了小人。”
項北方朝著身後的侍衛們做了一個手勢後說道:“全部都帶走。”
正在侍衛們準備將這個錢莊的所有人都帶走之際,太子殿下正好帶著一群侍衛們出現了。
二弟這是在做什麽?”項子非一見到項北方,立馬開口問道。
項北方直勾勾的盯著項子非,用眼神告訴他,他的好日子已經不遠了,他已經抓住了他的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