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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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禮節比上次的要簡單的多了,畢竟上次的是第一次,這次是第二次了,隻要相愛的人能在一起,又何必在乎那些虛頭巴腦的禮節呢!
沈茹芸坐在轎子裏麵,轎子一路很搖搖晃晃的走來,沈茹芸覺得自己都快要睡著了,幸好轎子終於停了下來。
項北方下來將轎簾給掀開了,沈茹芸走了出來,項北方伸手牽著她,沈茹芸停下一看,並不是靖王府,而是皇宮。
沈茹芸不解的問道:“你帶我來皇宮做什麽?”
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帶你去見父皇和母妃了,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項北方說著便牽著沈茹芸的手朝著朝堂走去。
當沈茹芸走到朝堂之上的時候,經過哪些文武百官的身邊,他們都用那種奇怪的眼神望著沈茹芸,而後朝堂之上一下子沸騰起來了,對著沈茹芸指指點點。
來人呀,將沈茹芸給我拿下。”項玦一聲令下,立馬就有禦林軍上前,將沈茹芸給扣住了。
你們幹什麽,給我住手。”項北方意圖製止他們,但是他們直接聽命於皇上,根本就無視項北方的存在。
項北方一下子就跪了下去:“父皇,兒臣不知沈茹芸所犯何事,父皇為何要抓她?”
太子殿下奸笑著走了出來,將一個奏折扔在了項北方的麵前:“二弟,就這樣的女人,你想要的話父皇能給你來一打,隻是你這樣做不知道是你真的不知情,被她蒙在了鼓裏,還是因為你本身就是和她是一夥的。”
項北方有些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麽,拾起地上的奏折,認真的看了起來,看到奏章上的內容的時候,驚呆了,他馬上給項玦叩著頭說道:“父皇明鑒,沈茹芸絕對與此事無關,請父皇明察。”
父皇,所有守關的將領全部都可以作證,親眼看見沈茹芸出城去往楚國的,也是親眼看見沈茹芸從楚國回來的,這難道還不夠清楚嗎?”太子殿下忙著說道。
皇兄,去一趟楚國能說明什麽,每天從楚國到寧夏來往的百姓那麽多,你怎麽就能一口咬定這事就跟沈茹芸有關。”項北方也急著解釋著。
報……”一個穿著鎧甲的將士,手中拿著一個急奏,一路小跑著進了大殿,匆忙間行完了禮便將奏折給項玦呈了上去。
項玦打開奏折一看,看完之後勃然大怒,不由分說的對著禦林軍說道:“將沈茹芸給我拉下去,就地問斬。”
父皇開恩,父皇三思啊!”項北方聽了之後,整個人差點就倒了下去,但是他現在不能退縮,他相信此事和沈茹芸五官,定是好事之徒故意陷害沈茹芸的。
隻是父皇為什麽會那麽生氣,那奏章上麵又是什麽內容,令父皇毫不猶豫的就下令要了沈茹芸的項上人頭。
沈茹芸使勁的掙紮了幾下,然後衝著項玦喊道:“皇上若是想殺我,那也得給我一個明目,就這樣讓我稀裏糊塗的被斬首,我不服,我不服。”
項玦將奏章給扔了下來,沈茹芸掙脫開禦林軍的束縛,上前去撿起地上的奏章,翻開來看,當她看到裏麵的內容的時候,也震驚了,她沒有想到,韓靖筠居然為了她,出兵攻打寧夏,這幾日裏,已經連奪了寧夏好幾個城池。
她忽然想起那日韓靖筠對她說的話,“沈茹芸你要是敢走,我發誓,終其畢生之力,不顧天下蒼生,定要踏破寧夏的每一寸土地,將你搶奪回來。”
她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那日他說的話都是真嗎,他真的不顧天下蒼生,踏破寧夏的土地,隻為她而來?
她能說什麽,她該說什麽,她現在是百口莫辯,所有該是把柄或者不該是把柄的把柄,全部都被那些有心之人拿來大做文章,她去過楚國,確有此事,她從楚國回來,也一點不假,而這韓靖筠也是喊著衝她而來,這場戰爭,怎麽能說與她毫無關係呢,她又怎麽能撇的一幹二淨呢?
父皇,這沈茹芸鐵定就是楚國派來的細作,隱藏得這麽深,難道是為了吞下我們寧夏的根基嗎,還有項北方,這麽大的事情他總不能說他毫不知情吧?他們定是狼狽為奸,這沈茹芸是敵國細作,項北方也定逃脫不了幹係。”項子非適時的添油加醋的說道。
項玦本身就已經焦頭爛額,怒發衝冠了,結果再聽項子非這麽一說,更是對項北方的成見更深,尤其是哪個沈茹芸,他更加的容不下。
沈茹芸今日我定斬不饒。”項玦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些禦林軍聽到這話之後,將沈茹芸的雙手倒扣在身後,就要將她帶下去行刑。
項北方噌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不顧朝堂之上的眾人,走過去將禦林軍給推開,將沈茹芸護在了自己的身後:“父皇若是真的要殺沈茹芸的話,那就先殺了我吧。”
放肆,你以為朕會放過你嗎,你要是想死的話,朕成全你,來人,將他們兩人一起推出午門斬首。”項玦望著項北方,暴跳如雷的說道。
王爺,你別衝動,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不要這麽傻,你是王爺啊!”沈茹芸一聽項玦連自己的親身兒子都要殺,頓時有些著急了,忙對著項北方說道,讓他不要衝動。
我說過要拚盡全力護你周全的,若是不能保護你,我也絕不苟活於世。”項北方望著沈茹芸堅定的說道。
項玦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就差沒將下巴上的那幾根胡子給拔下來:“好,好,既然你這麽有骨氣,那朕就成全你,給我帶下去,斬首示眾。”
項子非非常得意的笑了起來,這一天他等了好久了,本以為項北方離這一天並不遠,豈知半路殺出了個沈茹芸,將他給救了出來,這次看還有誰能救你們,這次定要一網打盡,連沈茹芸也一起趕盡殺絕。
就在禦林軍將項北方和沈茹芸都準備押出去斬首之際,張貴妃步履匆匆的走了進來。
皇上,皇上刀下留人啊!”張貴妃一來到大殿之上,便跪了下去。
項玦看著張貴妃那模樣,有些心軟了,本來說要殺項北方也隻是想嚇唬嚇唬他的,況且虎毒不食子,他又怎麽忍心真的將自己親生的兒子推出午門斬首呢?
哎,愛妃,快起來吧!”項玦語氣有些緩和的說道。
張貴妃一下子就哭了起來,哭得梨花帶雨的,她邊哭泣著邊望著項玦:“皇上,我不知道北方到底犯了什麽事情,陛下你要這般的狠心。”
愛妃你誤會了,我並沒有真的要殺了他,隻是想嚇唬嚇唬他而已,他整天太自以為是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說完,望著禦林軍說道:“還不將靖王殿下給放開。”
禦林軍聽了之後,將項北方給鬆開了,隻是還是將沈茹芸給押住了。
陛下,你愛自己的兒子沒有錯,但是你應該愛屋及烏,那沈茹芸是你的兒媳婦,你怎麽能忍心殺了兒子的摯愛呢?”張貴妃勸說道。
項玦一下子就變得嚴肅起來了:“沈茹芸不能放,今天她是必須要斬的,我要將她的人頭送去戰場,用來鼓舞士氣,藉慰那些因戰爭而犧牲的將士們。”
皇上,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張貴妃有些擔憂的說道。
有何不可,為何不可,沈茹芸她一個敵國細作,誰再敢替她求情,同罪論處,將沈茹芸給我押下去。”項玦用那種不容質疑的語氣說道。
皇上,臣妾求你了。”張貴妃伏在地上叩首,苦苦哀求道。
不必多言,這件事絕不依你。”星爵斬釘截鐵的說道。
禦林軍便押著沈茹芸,將她強行往外拖去,任憑沈茹芸怎麽掙紮都沒有用。
茹芸,茹芸。”項北方跑過去擋在了禦林軍的前麵,不讓他們帶走沈茹芸。
將他給我捆起來。”項玦氣呼呼的指著項北方說道。
立馬便上前來幾個禦林軍,用鐵鏈子將項北方給捆了起來,項北方還在掙紮要去抓沈茹芸的手,沈茹芸也有些驚恐的望著項北方,這回他是真的無法救自己了,他也盡力了,可惜她就要這麽香消玉殞了嗎?
張貴妃異常焦急,不停的叩著頭,額頭早已經磕破,正在往外流血她也毫不在乎,可是項玦卻不為所動,決心已定。
張貴妃慌忙之中轉身望去,眼見著沈茹芸就要被帶走了,她情急之下大喊一聲:“你們給我住手。”
禦林軍被她的喊聲給嚇住了,然後停了下來,呆呆的望著張貴妃。
張貴妃走了過來將沈茹芸給牽到了項玦的麵前,她跪了下去,並且拉著沈茹芸也跪了下去。
眾人都不解的望著張貴妃,不知道她這是要做什麽,張貴妃掃視了一眼眾人,朝堂之上,人多嘴雜,但是她心意已決,如若不然,沈茹芸便會有性命之憂。她說過,要好好的保護她,盡可能的彌補她,她又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沈茹芸被斬首示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