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冷酷與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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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馬區
夜深人靜,霧氣彌漫了街道。
“你離遠點兒躲起來。”
“你要幹嗎?”
“這吸血鬼總是襲擊單身貌美的年輕女性。所以,我要把它引出來。”
“你這身陰陽師的打扮,能引來吸血鬼嗎?”
“沒關係,吸血鬼又不知道什麽是陰陽師。”
“那你小心點啊。”
“放心,我這身法袍可不是普通的衣服,想傷害到我沒那麽容易。”
鬆月晴明抬起胳膊左看右看:“哎,你幫我看看,我身上藏著的銀器、十字架能看出來不?別被發現咯。”
李乘風仔細打量著鬆月晴明:
昏黃路燈下,這件黑色的法袍,完美掩蓋住了她那玲瓏的身段。
霧氣迷蒙,也使她那姣好的容顏,更增添了一絲朦朧美……
“看不出來。”
鬆月晴明有些緊張地深呼吸:“呼~行動開始!”
新宿
一駕華麗的無馬馬車,詭異而無聲地行進著,其所過之處,灰霧彌漫,陰森恐怖。
歌舞伎町
酒吧二樓
一個藝伎打扮的美豔女子,正跪坐在老者身邊稟報著:“主人,除板橋區沒有回信外,其餘各區的鬼王皆已表示明晚定將與會。”
老者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美豔藝伎姿態優美地泡起了茶。
馬車駛進了熱鬧的歌舞伎町。
人來人往,無數好奇的目光投向了這駕無馬的馬車:好複古、好華麗的馬車,居然連發動機的聲音都聽不到,難道是最先進的電動汽車引擎?
車內,吸血鬼貪婪的舔舐著他那雙猩紅的嘴唇:好多新鮮的血食。
由於他不能暴露在陽光下,所以隻有在夜晚才能獵食,但深夜街頭人跡稀少,捕獵受到了很大的限製。
但就在今晚,他發現了一個比白天還要熱鬧的地方,今晚將是一場盛宴。
馬車停在了一家大型的酒吧門前。
車門打開,車裏走出一位英俊帥氣的金發帥哥,他的懷裏還抱著一隻純白可愛的貓。
白貓乖巧的窩在他的懷裏,一雙清澈的藍色貓眼,狀似無意地看向酒吧的二樓。
金發帥哥走進了這家酒吧。
酒吧裏燈光迷離昏暗,男男女女們或在調情、或在買醉,沒人注意到一隻吸血鬼走了進來。
不,有人注意到了這位帥氣的“cosplay”。
一位衣著暴露的漂亮酒保,熱心地上前詢問道:“這位先生,請問您喝點什麽?”
吸血鬼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有沒有血腥瑪麗?”
酒保愣了一下,她看著眼前這位高大帥氣的“吸血鬼”,臉突然紅了起來。
她支支吾吾道:“呃…有…有,您請坐…請…請您稍等。”
吸血鬼拉起小美女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一吻:“美麗的女士,能遇到你真是我最大的幸運。”
看著眼前這位舉止優雅的金發帥哥,酒保小美女的心,撲通撲通地狂跳起來:好帥!該不會是位貴族王子吧?
小美女臉紅心跳的去讓調酒師調酒去了。
而吸血鬼剛坐下來,一個身材極品的金發美女,就過來搭訕了。
“嗨,我叫米婭,能請我喝一杯嗎?”
吸血鬼微微一笑:“當然,這是我的榮幸。”
金發美女若即若離地坐到他的身邊,開始搭起話來:“聽你的口音,是倫敦的呀。我去過倫敦,那是個非常美麗的城市。”
吸血鬼笑了笑沒有說話。
金發美女也不覺尷尬,她見這位金發帥哥不想聊這些,於是聰明的轉移了話題。
她看著吸血鬼懷裏的白貓,神情誇張道:“好漂亮的貓啊,我能抱抱嗎?”
吸血鬼搖了搖頭:“她從不讓外人抱的。”
白貓瞥了金發女子一眼,很是不屑地“喵”了一聲,然後高傲地扭過頭去。
金發女子的臉色有些難看,她“嗬嗬”幹笑道:“我喜歡貓,貓是一種很神奇的動物,不管你是貧窮還是富有、健康還是疾病,它都……瞧不起你。”
吸血鬼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他**著懷裏的白貓,白貓一動不動仿佛睡著了。
這時,美女小酒保端著一杯調好的雞尾酒走了過來,算是緩解了她的尷尬。
吸血鬼優雅地接過酒杯,對小美女說了聲:“謝謝。”
酒保小美女臉更紅了。
吸血鬼沒忘了要請金發女喝一杯的承諾:“麻煩再給這位小姐來一杯……”
“一杯天堂!”他話未說完,金發美女就打斷了他。
她看著他,語氣曖昧道:“我覺得今晚,這裏就像天堂一樣……而我呢,好像遇到了天使。”
金發帥哥看著金發美女笑了起來。
美女小酒保失落的走了:
這個金發大波女,長得漂亮身材又好,穿著打扮又是有錢人的模樣,而她呢?隻是一個小酒保,別胡思亂想了,王子和灰姑娘隻是童話。不過……外國女人就是騷,呸!
吸血鬼小口抿著血腥瑪麗,懶得再搭理金發美女。
他最討厭天使了。
而金發美女卻仿佛不知何為尷尬,她看著帥氣的吸血鬼,決定再熱情點。
她以一個久居當地、什麽都懂的神情與口吻說道:“要說喝酒啊,在花之國,還是得去居酒屋。我就知道一家居酒屋,不僅環境幽雅,酒還不錯,要不我們……”
吸血鬼的嘴角揚了起來:“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酒吧這種熱鬧的地方。”
金發美女有些失望:看來今晚這個帥哥是泡不上了。
不過她依然沒有起身,就這麽坐在他的身邊,一臉花癡的看著他。
酒吧裏的女人們,其實早就注意到這個吸血鬼大帥哥了。
隻是金發美女太漂亮了,其他人自覺比不過她,也就不“不打擾”了。
可現在看到她被冷落在一旁,其他的女人們頓時按耐不住了:看來這個金發帥哥對西方美女已經審美疲勞了,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東方女人的魅力吧。
蜂蝶群擁而至,吸血鬼仿佛巨星一般被圍繞起來。
男人們雖忿忿不平,卻也沒人敢找他的麻煩,不是怕洋人,而是在這家店裏搗亂的人,從來都活不到明天。
突然,燈光大亮。
一位頭發花白的刀疤臉老者,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和服,腰間挎著一把漆黑的唐刀。
一股淩厲至極、冷酷至極的刀意,頃刻間席卷了整個酒吧,酒吧裏那種醉人迷幻的氣氛,瞬間消散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