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路？”

    他和北冥王的關係還不錯，兩個稱兄道弟，北冥王還封他做了遼王，而他毒發的時候，北冥王既沒有借此殺了他，也沒有因此原遠離他，至少，他不會孤獨的一個人。”

    遼王？”

    聽他的口氣很是質疑，楚若汐忍不住擔憂的問道:“這個稱號有問題嗎？”

    墨書感慨道:“冥疆遼土，這個稱號，在北冥，位同副君，從古至今，就老夫所知，能得遼王稱號的人，不足十人。”

    那還不錯吧？”她感覺兩人的關係是還好啊，對自己也都不錯，至少兩人之間，麵子上看不出任何的爭鬥，“雖然很多人都質疑，但是暗帝依舊沒有動搖站在北冥王身邊，北冥王也沒有因此懷疑暗帝，私下他們還兄弟相稱，我覺得他過得，比你想象的好。”

    墨書不置可否，好一會道:“謝謝。”

    而且歸元丹不是可解百毒嗎？他吃了歸元丹，體能的毒素應該會調好一些吧？”

    老夫久不在江湖，沒想到暗帝變了，就連冰焰之子都變了，這歸元丹竟都能給暗帝服用，這東臨王廢了他的太子之位，也是情理之中了。”

    既然有救人的能力，多救幾個人，有什麽不好？”

    墨書隻是笑她天真。

    摸不著頭腦的楚若汐抿了抿嘴，鼓起勇氣道:“其實我覺得你們這些做父母的太不負責，才會讓自己的孩子遭這樣的罪，但是前麵的事情已經發生了，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想過彌補嗎？難道是準備一輩子都不負責嗎？”

    墨書沉默了，他與賀蘭霓虹年歲相差不過五歲，但是與娘親去世的時的儀容相比，簡直就是老了一代，滅音穀與人無擾，無爭無鬥，能讓他老得這麽厲害的，恐怕就隻有他內心的愧疚和自責。

    現在這自責，又多加了一層。

    楚若汐的話雖難聽，但確實沒錯，但是幾十年時光已經過去，自己在江湖，在墨家都是已經不複存在的人了，“在孩子、在她需要自己的時候，我沒有盡責，現在再出現，不過是徒增煩惱，還是不見也罷。”

    楚若汐感歎道:“你們父子兩雖然從未見麵，但是說出的話還真是不盡相同。”

    墨書驚愕的看著她，不解其中意思。

    二哥也有自己喜歡的人，但是擔心對方徒增煩惱，所以連告訴對方的勇氣都沒有。”

    他既是遼王，這婚姻大事，自然就會受到北冥王的幹涉，地位特殊，自然是北冥王拉攏權勢的重要力道，豈能隨心所欲？”

    楚若汐不以為然道:“墨爺爺，你覺得他為什麽要做北冥王的遼王？就為了讓北冥王幹涉他的婚姻大事嗎？”

    墨書沉默了，這世間之人，皆是棋子，被謀權者幹涉，也是情理之中，但是又為什麽是在情理之中呢？他明明是可以不投靠謀權者的，因為暗帝不從冥王，本就情理之中，就算他隨心所欲，也在情理之中。

    娘親雖然打了他一掌，但還是用盡心血救他，你這個做父親的卻什麽都沒有做，他現在雖然是暗帝，但是選擇幫助北冥王就一定會有更多的傷害，若是如你所說，就連對喜歡的人都不能表白，活著也沒什麽意思，你反正也不想活了，不如去看看你的孩子還要什麽，然後再死也不遲。”

    誰說我不想活了？”

    楚若汐有些尷尬自己會錯意，他剛才不就是想死嗎？現在換個話題，意念都不同了，牽強的笑了笑道:“晚輩誤會了。”

    娃娃說話，都是如此特別嗎？”墨書沒好氣的挖苦道，“真不知道這世間，有什麽樣的男子，能忍受你這張嘴。”

    我這張嘴怎麽了？”他這個人說話，換頻道的速到還真快。

    墨書看著她，笑得有些意味深長，“你明明怕我，說話都還帶著如此直接的責備，對你夫君，恐怕也不會遵守以夫為剛的世俗準則吧？要不就是此人心智不全，才能容忍與你。”

    我的夫君才沒有心智不全，他就喜歡我這一點。”楚若汐挺起胸膛道，麵對這樣的臆測，堅決否定。

    你夫君，是個聾子吧？”墨書不客氣的挖苦道。

    才不是。”楚若汐沒好氣的道。

    墨書淡笑不語。

    不過你現在，困在這裏，連走出去都沒有辦法，這輩子恐怕是見不到你的夫君了。”

    楚若汐艱難的扯了扯自己的表情肌肉，她要是會武功，一定要給他一巴掌，這表情，不給上一下，簡直就是對不起自己。

    人在屋簷下，還是低個頭，楚若汐討好道:“墨爺爺，我是娘親的義女，你若是對她有情的話，就送我走出這個地方吧。”

    老夫在此幾十年都沒有出去，又如何帶你出去？”

    你不出去，是你不想出去，但是我想出去。”

    你想出去，老夫又為何要帶你出去？”

    這個人，不是普通的難溝通，楚若汐不明白，娘親究竟喜歡他哪一點？“墨爺爺，晚輩就求求你了。”

    墨家是生意人家，你既然求老夫，就該拿出一點誠意。”

    楚若汐轉了轉眼珠子，“我曾經救過你兒子，算不算誠意？”

    墨書上下打量她一番，輕蔑的道:“若我兒真的成了暗帝，還需要你來救？”

    這鄙夷的語氣，簡直就欠扁，偏偏她就是拿他沒辦法，“此時千真萬確，你隨便在江湖上打聽一下，就知道我所說的非虛。”

    那你說說，你是怎麽救的我兒子？”

    二哥毒發的時候，與那個黃庭太子過招，受了內傷，有毒發攻心，是我給了他歸元丹，救了他性命的，不然，你真以為冰焰之子隨便會給他那神藥？”

    你這娃娃，真會說笑，歸元丹乃是東臨皇室秘藥，若不是那冰焰之子本人給的，你怎麽會有？”

    本小姐人居然花見花開，迷惑那個冰焰之子得來的。”楚若汐說得有條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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