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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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闖入一群精靈他們扛著長矛,背著繩圈時而嚴肅的踏步,時而歡快的嬉鬧,采百花、戲蝴蝶、飲花蜜十分瀟灑自然。可晌午過後,這群精靈如被霜打的茄子,一個個都無精打采的拖著長矛,拉著繩圈。
“恒哥,我們什麽時候到呀。我餓了。”虎頭摸著咕咕叫的肚子說道。
其他人也看著看著木恒,期盼可以停下來休息。
木恒早已餓了,隻是不好意思先開口,現在有人先開口於是說道:“那我們就近休息吧,虎頭、狗子就近找些柴火。阿峰,你們帶著跟長矛去找水源,如果有魚就順便抓回來點,阿牛,你們就近清理出一塊空地,如果遇到大獸不要與他們發生衝突,豹頭,小馬,扛著你家的繩子,我們去抓野雞,大家記得一切小心謹慎,大山裏可危險了,一根草可以要人命,一條蟲可以吃人心。”
“恒哥我們會小心的。”大夥都應和道。
對於山裏的人來說,木柴永遠是隨手可得,水源隻要找總能找到的,雖說山裏的野雞滿天飛,但憑本事來抓。
木恒與虎子小馬先尋找野雞的蹤跡,然後用繩子製造陷阱,就地挖些蚯蚓作為誘餌。簡單熟練的操作。
把繩子記上幾個活結,用木棍支撐著繩子,中間再丟上幾條剛出土的蚯蚓,野雞們看著隻有雨季才能探出土層的蚯蚓就在嘴邊,隻需要走過去輕輕的一啄變可以吃到這美味的食物。木恒一行讓趴在不遠處,眼睛死死地盯著這隻走進陷進的野雞,雖然經常抓野雞,但是每次都十分緊張與興奮,看著自己的陷阱就快成功這種優越感確實讓人愉快。
野雞一步三抬頭,視察周邊的環境,距離蚯蚓地也就三五步了,它雖然警惕周圍的捕食者,卻沒有接觸過人類的陷阱,慢慢的踏入陷進,吃著一條鮮美的蚯蚓,再警惕的看著周邊,見沒事,變再次低頭啄上一條蚯蚓。就要剛吃完第三條蚯蚓準備吃第四條蚯蚓的時候,繩子上的木棍彈開了,繩子快速並弄,野雞雖有所反應但奈何還是被繩子套住,野雞緊張的“咯咯咯”亂叫發出求救xìn hào,可其他野雞的反應卻遠走高飛,遠離是非之地。野雞見求救無效,隻能使勁的掙紮,希望能逃出生天。
讓木恒一行人很快的抓捕三兩隻野雞,可是三兩隻野雞怎夠二十多人吃呢。其他的野雞看同伴被抓了也都機靈許多,一行人也隻能尋找一些水果回去充饑,對常年生活在山裏的孩子從小跟著大祭司的木恒可食用水果還是很有分辨力的,一行人很快的摘取一些香甜可口的水果。
阿峰的父親是村裏勇士中的尋水師,隻需要把耳朵貼在地上便能知道哪裏有水,這本領不是一般人能學會的,必須要有天賦與良師。距離這裏一裏左右有條小溪,小溪水淺魚自燃小。麻衣是最好的撲魚工具,具有良好的透水性,阿峰他們的收獲不錯,抓回來許多魚雖然個頭不太大,但是勝在量多,也夠一行人吃個小飽。
小夥伴們都歡快的生起小火烹飪鮮美的食材。
木村,大晌午的,虎嬸在村口大椿樹下編製繩子說道:“咦,今天晌午怎麽安靜了許多,是不是又去纏著大祭司給他們講山外的故事了?”
阿牛媽說道:“應該沒有,我剛從大祭司那邊過來。”
虎嬸說道:“那就應該是去抓野雞,掏鳥蛋了。他們這幾天都沒吃飽。”
阿峰媽說道“沒有吧,我剛從果園那邊回來,也沒見他們抓野雞呀。”
“那他們跑去哪裏玩了,既不修煉,也不幫忙做些事情,這群孩子真是無法無天了,跑哪玩也不告訴我們一聲。”阿牛媽埋怨道。
“不說這群熊孩子了,晚上肚子餓了自然會回來的,也不知道阿虎他們抓了什麽大獸,能吃幾天的。我們家的存糧食也隻夠一天的,明天要是再不回來,我隻好把我家的羊羔先殺了。”虎嬸一臉愁容的說道。
一群婦女也不知如何接這個沉重的話題,隻能忙著手裏的活兒,希望這些繩子能在關鍵時刻排上用場,話題就這樣沉寂下去,大椿樹下隻有編織的聲音,木村又恢複了寧靜。
木恒那邊,已經炊煙寥寥,烤肉的香味讓一群孩子的肚子唱起歌謠,三隻雞就一人一口的份,還好魚肉湯夠多,一人可以吃大半碗,也算可以充饑。當舔食完陶罐的最後一絲肉絲後,大夥的精力又恢複回來,都開始嬉鬧。
木恒組織小孩們再次出發,隻需要翻過兩個山頭就可以尋得大野豬的蹤跡。這次是午餐對木恒有很大的警惕,這不是村外做遊戲,野雞也不是那麽好找的。一會翻過一個山頭,找個安全的地方紮營安寨,啊,忘記帶帳篷了。不知道晚上如果度過,不過辦法總是比困難多的。
第一次組織出獵的小山民,沒有老獵人的帶領,是很難度過大山的夜晚,木恒並不知道。如果現在帶著小夥伴們回去,危險即將解除,如果繼續往前走,那危險就不斷的提升,古蠻山脈可不是遊樂場。
紅日西下,晚霞如火,整片木村都被染上一層淡金色的光彩,倦鳥歸槽,遠處猿啼虎嘯,唯有這裏一片大木屋宛如聖地一般神聖、祥寧。
本應該生炊煙做晚餐的婦女焦急聚集在村頭,他們心裏擔憂著自家的孩子,生怕出什麽意外,又不敢進入夜裏的大山,隻能在村口擔憂的等待著孩子們的回來,待他們回來後定要好好的收拾。
木恒和小夥伴們著是剛享用完晚餐,這次有計劃的狩獵,打到三隻野兔與十來隻野雞,讓這群小夥伴美美的飽吃一頓。
木恒、豹頭、小馬、阿牛、阿峰幾個大孩子正合作製造簡單的木棚,準備度夜,雖說每個人都走了一天的路,身體疲憊不堪,但是內心興奮不已,終於可以走出木村到外麵狩獵。
虎頭、二狗三四歲的孩子都在撿拾木柴,準備堆大火堆。
半晌,明月高掛、星空璀璨、一行人擠在簡易的木棚裏麵,一群熙熙攘攘的孩子們漸漸的安靜下來,有的欣賞這美麗的夜空,也有的看著前麵的大火堆,不知誰打破了這寧靜,破壞這幽靜氣氛。
“恒哥,我想阿媽了。”
其他孩子也觸動想媽媽、想回家、想家裏的獸皮大床。
“恒哥,我們也想媽媽了,想回家了。”一個一個都盯著木恒等待著他拿主意。
他們畢竟都是孩子,走了一天的路、采集水果、抓野雞、搭木棚,jī qíng在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麽。隻要安靜下來便會自然的想家,想媽媽。
木恒不知道如何說他也想家,想大祭司,可是現在都出來了,夜行山路很危險。總不能打退堂鼓吧。
“我們打坐修煉吧,今天都沒修煉,大祭司說,早吸萬物之氣,夜沐月精,吸風飲露。現在我們正好夜沐月精。”木恒說著就盤坐起來念著:
“呼吸廬間入丹田,修得一氣混元神。
心部之宮蓮含華,調血理命身不枯。
五福六髒神體精,晝夜存之目長生。
雙目本為日和月,陰陽合道定乾坤。
沐浴盛潔棄肥薰,不死之道此為問…。”
在木恒的帶領下,一行人紛紛打坐修煉,吸收天氣之靈氣,感受月光的沐浴,暫時穩住了眾心。
木村婦孺們等的實在焦急,丈夫出去打獵去了,若回來看見孩子不在了,她們不知道會發生什麽。虎嬸一行人實在等不下去了,小跑向大祭司的木屋。
大祭司一如既往的盤坐在熊皮上,聽聞有人進來才緩緩的張開眼睛見來者並非木恒緩緩的問道:“有何事?”
虎媽焦急的說道“大祭司,大祭司,村裏的孩子都不見了。”
大祭司驚訝的問道:“什麽?”
阿牛媽一邊哭訴一遍說道:“大祭司,阿牛他們不見了,是不是被山裏的什麽妖怪拐走了呀,男人要是回來看不見娃,還不得打死我們,大祭司,你快救救我們吧。”
被阿牛媽一說,眾婦女都慌亂了,這可是古蠻大山脈,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也是正常不過的,出現幾個會吃人心的妖怪也是有可能發生的。
大祭司音貝提高幾度的說道:“別慌,如果真有大妖,我必然會有所感應。虎嬸,去殺頭黃牛,取碗牛血來。”
虎嬸聽後趕忙出去準備殺牛,阿牛媽、阿峰媽也跟著出去幫忙。
片刻後一碗熱騰騰的牛血便被快速的端來,大祭司手雙手舉高牛血,口念古蠻語,整個人慢慢的漂浮起來,牛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蒸發。
虎嬸他們都跪在一般誠心誠意的祈禱著,每次大祭司村們都會跪在一旁跟著祈禱。上一次祭祀也是兩年前的事情。這次也是不得已才尋求養傷的大祭司祭祀。
待牛血蒸發的隻剩下一坨黑色幹癟血垢後,大祭司整個人臉色蒼白搖搖欲墜,虎媽他們不敢這時候打擾大祭司,隻能更加誠信的祈禱著。
待大祭司完成祭祀後整個人都濕透了,虎嬸這時才遞上一碗水問道:“大祭司怎樣?”婦孺們都緊張的看著大祭司。
大祭司發出微弱的聲音:“把全村羊都牽到村頭,我要活祭全羊。”
婦孺們都驚呆了,大祭司除了2年前那次外出活祭一頭活牛外,沒想到這次需要活祭全村的羊。到底發生了什麽讓大祭司做出如此重大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