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遷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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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口大椿樹下,羊熙熙攘攘嚼著草料,四周架起火簇,星空璀璨,遠處偶爾傳來野獸的咆哮村婦都跪著迎接大祭司,大祭司赤腳緩慢踏過火海,手揮舞著法杖,口念古蠻語,天空漸漸的陰沉下來,烏雲遮住了璀璨的星空,羊害怕的瑟瑟發抖早已沒了剛才安詳的樣子。

    村婦哪見過這種陣勢,低頭緊張害怕的念著大祭司剛教的簡單祭語。大祭司法杖指向羊群大聲頌道:“領頭羊呀,不要害怕漆黑的夜晚,快帶領我們的迷途羔羊回來吧。讓我們的孩子回到母親的懷抱吧。領頭羊呀,不要害怕大山的野獸,他們隻是一群紙老虎,不必害怕他們。領頭羊呀,我們的迷途羔羊需要你們帶回,快去帶領我們的孩子回來吧。”

    群羊中衝出二十多頭羊,他們踏過火海,朝著村外飛奔而去,消失在幽暗的大山裏。村婦們看著自家的羊跑出去現在又不能去追趕回來,隻能低頭念著祭語。

    祭祀還沒結束,大祭司接著揮舞著法杖,口念古蠻語,暗沉的天空突然劈出一道閃電,恰好擊打在大祭司的法杖上,法杖瞬間晶瑩透亮散發出柔弱的光暈,大祭司也被電擊吐血,口裏的古蠻語沒有停止,還進行祭祀。

    天威壓製,大山隨之躁動起,野獸要麽匍匐表示臣服,要麽朝天怒吼向天宣戰維護王者的尊嚴。可隨著而來的卷龍雲降下無數閃電劈打在大山,十人才能抱的大樹被點燃,巨大的山石被擊碎,所有的野獸們膽顫心驚,匍匐的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怒吼凶獸的見勢不對掉頭就跑想快速離開這是非之地,野獸的奔跑引發大地輕微的震動,群鳥飛、猴猿啼、猛獸咆。

    村婦們都被嚇得臉色蒼白渾身冒汗,忘記念誦祭語。大祭司浮在半空。雷龍在祭雲中遊蕩。

    “轟隆隆。”

    水桶粗的祭雷劈在大祭司的法杖上,大祭司整個人都被劈亮了。法杖緩緩的指向大椿樹下的羊群,羊群漸漸的雙眼紅透羊身散發金色的光暈。

    “替罪羊呀,我們需要你呀,需要你來拯救我們的勇士呀。替罪羊呀,我們需要你的命呀,用你的生命來換取我們的勇士呀。替罪羊呀,我們需要你的身體呀,用你的身體來阻擋敵人的攻擊呀。替罪羊呀,我們需要你的血液呀,用你的血液澆滅敵人的怒火呀。替罪羊呀,不要害怕,你們不會孤獨呀。替罪羊呀,不要害怕呀,你們都會得到盤古大神的讚揚呀。替罪羊呀,不要害怕呀,你們將會回到天地的懷抱。”

    羊群中幾頭羊突然飛上天空,如勇士一般挑釁天威,祭雲見有人挑釁自己的危險,祭雷劈落,羊被祭雷劈爆,散落的碎骨肉沒有一寸不是漆黑的。有些村婦無力的暈倒在地,唯有虎嬸還跪在地上,不知道是無力行動,還是誠心祭拜。大祭司緩慢的從半空降落,法杖插入羊群,天空祭雲化為卷龍雲越壓越低,宛若猛**吞噬木村。

    “醒。”

    大祭司大吼一聲,村婦們被喚醒了。

    “快去準備牛車,我們天亮就離開這裏。”說完便飛走了。

    村婦們聽後緩慢的從地上爬起,回家各自收拾家當,架上牛車,準備離開這生存八年的村落,雖有不舍,但他們不會質疑大祭司的決策。

    大祭司禦空飛行,二十裏外尋得木恒一行人,他們害怕的聚攏在殘破的木棚內、他們沒想到村外是如此難生存的,就這一個獸潮就嚇壞了不少夥伴。隻是他們不知道這都是祭祀的力量,受到驚嚇的野獸自然不顧危險的四處亂竄。

    小馬、豹頭、阿牛等人手持長矛三周防備,木恒一身血液手持石斧正在防禦要衝上來的羊群,阿峰和狗子不幸被猛獸踏傷了。火堆早就在第一波獸潮滅了。二十多頭領頭羊距離木棚不到三十米。大祭司大喝道:“速速上羊背。”

    木恒一行人聽到大祭司的聲音眼睛閃爍光芒心裏頓時踏實,朝著聲源看去,隻見大祭司懸浮於半空:“大祭司。”這時除喊一聲大祭司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大祭司繼續喝道“速上羊背。”

    木恒幾人阿峰,狗子扶上羊背,才騎上羊背,真準備看聽從下一步指示缺發覺大祭司已經消失不見了。

    百裏外,這裏並麽有收到收到獸潮的影響,也沒有受到天威壓製。大山的夜還是一片寂靜。

    木村的獵戶守著這今天剛活抓的獵物,獵物沒有野豬大,這是出來五天的唯一成果,對他們來說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為這是一頭大獸的幼崽,這幼崽不論是給村裏的孩子洗經易髓還是給大祭司療傷都有顯著的功效。

    天空出現兩個人影,他們禦空而行,穿著錦榮華服,頭戴紫金冠。獵戶們從未見過如此能飛行之人,都跪拜在地以求保佑。奈何他們根本沒有正眼看他們一眼,一直盯著遠方。

    “嗷嗷嗷嗷嗚。”巨獸咆哮,群山震動,萬木搖顫。

    獵戶們都望向聲原,雖不見來者,卻見遠處的參天大樹,數十人方能合抱的千年老樹皆被輕易的折斷。猛獸夜襲,大樹鋪路。

    困在挑擔上的小獸發出“咿呀”的求救xìn hào。

    常年遊走在古蠻大陸的獵戶們知道定是母獸尋來,趕忙收拾行囊,扛著小獸,在大山中如履平地的飛奔。強壯的幾個獵戶手持長矛,在後斷路。

    這是天空的兩個人影方才看到原來這有一頭獸崽。能在春季產仔的大獸實在少之又少,春季,並沒有太多的食物,而且大獸們都在春季異常凶猛。兩人對望會心一笑,迅速的朝著獵戶們飛去,獵戶們斷後的獵戶以為這兩人是幫助他們的同類,自然放任他們過去。沒成想,這兩人直接奪走小獸便飛遁而去。

    反應過來的獵戶雖不甘被搶,但現在無法與其抗衡,隻能更快的離開這是非之地。辛辛苦苦三五天,不如人家順手牽。

    猛獸逼近,獵戶們終於看清了來者,這是傳說中的狴犴遺種,屬於遠古遺種的一種凶猛的野獸,小時候的狴犴獸與小獅子差不多,長大了筋骨蘇展自然能展現狴犴原有的模樣。

    獵戶們懊悔,早知是狴犴,就該連夜奔走,不該停留在此。可是悔之晚矣,失去幼崽的狴犴暴虐浮躁,猙獰巨爪攻擊隨處,三五獵戶被拍飛出去跌暈在遠處,同時從身體冒出三五頭金羊,金羊被巨爪拍的粉碎,血液星星點點的沾在巨爪上,雖有消怒之效,但幼兒被奪怎能被這星點血液所消除,繼續虐殺獵戶,每個受到攻擊的獵戶便有金羊冒出替死。三五息後,獵戶們無一例外的暈厥過去。

    獵戶每次身體冒出一頭羊,村口大椿樹下的羊就飛出一隻迎接祭雷,隨著的是直接被祭雷劈碎,血液星星點點的撒在大椿樹的枝葉上,收拾行李的村婦嚇得停下手裏的活衷心祈禱。

    狴犴見殺不死這些人便果斷放棄,朝著幼崽方向狂奔,這時大祭司憑空出現在狴犴麵前,一手提著兩人,另一手抓著小獸,仔細一看原來是剛搶奪狴犴幼崽的兩位神人。

    暴怒的狴犴見大祭司憑空出現雖有懼怕但見幼崽就在大祭司手上仰頭怒吼:“嗷嗷嗷嗷嗚。”

    小狴犴也“咿呀”的回應狴犴的怒吼。

    “千年修行一朝成妖,念你修行不易,你我化幹為戈,你的幼崽我還你,我的人我要帶走,至於這兩位就悉聽尊便。你看如何?”大祭司冷漠的說道。

    狴犴人言說道:“好。”

    這兩神人來此本想取遠古遺獸之血,以修長生之身。沒想到遇到的竟是一頭剛丟失幼子的遺種暴虐浮躁,凶猛異常,兩神人大戰了三五百回合占不得上風有遠盾之心,不成想,路遇幼崽,暗自竊喜,哪能知道剛奪幼崽便被大祭司所擒,現在居然淪為泄憤材料頓時大喊:“前輩,我們是紫火五龍宮人,前輩若救我等離去,來日必有厚禮相謝。”

    回應他們的隻有大祭司的隨手一丟,狴犴張嘴便吞下二人。

    兩人臨死前回想,老祖的話,在百萬山脈定要低調,不可強為。吃下兩人的狴犴隨之安靜下來,蹲守在幾位獵戶身旁,大祭司隨手把小獸往遠處拋,狴犴趕忙追趕小獸,大祭司帶著族人消失在原地。

    木恒騎在羊背上,路見許多被踩死或傷的動不了隻能在原地哀鳴的野獸,想到此次出來的目的,便大喊到:“虎頭快把你們家的繩子丟給我。”

    興奮的虎頭聽見有人喊他便說道:“恒哥,給你。”

    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危險過去了,現在騎在羊背上反倒覺得好玩,小孩大部分也是如此,這些孩子從未有過這樣神奇的經曆,不知道害怕,反倒是特亢奮,特精神。

    木恒接過繩子,打個活結,甩上幾圈想套受傷的野獸,騎在羊背上有些不適連續幾次都沒成功,靜心再來,甩上幾圈心裏想著方向,繩圈順利的套住黑背虎,受傷的黑背虎便被套住頭部,不甘的怒吼,想用爪子撕斷這繩索,可是爪子抬不起,不甘的黑背虎隻能被羊群拖行離去。

    木恒見有效便用繩子的另一頭打個活結繼續套大獸。同時也吩咐豹頭、他們幾個一起套野獸,待他們回到木村已經套住了**頭野獸有黑背虎、雙翼青蟒、獠牙大野豬等大猛獸。所有人臉上都有滿意的笑容,期待得到大人們的誇獎。因為這實屬兩年來唯一的一次大收獲。

    待他們下羊後,發覺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幹癟衰老,直至化為塵土,留下來的隻有一撮羊毛與幾根羊角,以視曾經來過這個世界。

    羊群的衝擊讓他們忘記了剛才的喜悅,隨後發覺木村燈火通明,村婦們都忙架牛車,收行李。

    木村要遷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