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木村毀滅 夜狼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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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有村婦發覺孩子們回來了,還帶回來許多的食物,沒有過多的喜悅,隻招呼他們過去幫忙收拾行李,牛嬸帶領著幾個村婦準備收拾野獸,作為路上的食物。孩子們沒有等來期待已久的誇獎,而是被母親交回去幫忙收拾行李。

    年幼的虎頭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見到母親興奮邀功:“阿媽,你看我抓的,獠牙大野豬,阿媽你看到沒有。這麽大頭,應該夠我們全村吃上三五天了。阿媽,你快過來看看呀。”

    虎嬸隨口應付道:“是是是,你最行了,快過來幫忙收拾行李吧,我們的搬家了。”

    搬家?這些孩子就在這裏出生,從小到大都沒離開村子,沒想到第一次外出打獵居然要搬家,到底發生了什麽。

    “阿媽,是不是我們亂跑所以才要搬家的呀,阿媽以後我們再也不亂跑了,我會乖乖的修煉的。”虎頭單純的以為他們外出惹怒了母親所以才要搬家。

    “虎頭,不是你做的不好,是大祭司說我們都要搬家了。”虎媽慈祥的摸摸虎頭。

    “阿媽,大祭司在哪裏,我去求求大祭司,我們不要搬家。阿爸還沒回來呢?我們搬家了阿爸怎麽辦?”

    虎媽說道:“大祭司飛走了,等他回來了,我們便搬家,好了不要再問了,不要質疑大祭司。趕緊過來收拾行李。你的小木矛還要不要呀?不要我可不帶走了?”

    “要,要,要。那可是恒哥給我做的。可是我的寶貝。”虎頭說著就奔回家裏,收拾自己覺得重要的行李。

    其他孩子都類似的被帶回去收拾行李。唯有木恒不知道該幹什麽?他呆呆站在村口,質疑是不是因為自己帶領孩子們出去,所以才要搬家,是不是自己錯了。

    牛嬸見木恒不對勁安慰道:“恒哥兒,這是大祭司的祭祀結果,不關你的事,你也趕快回去收拾些行李吧,一會大祭司回來我們便要離開了。”

    木恒還是無動於衷,直至手裏的白尾虎幼崽咬手臂的時候,木恒才條件反射的抽出手臂。準備回到木屋,收拾大熊皮。這也是木恒與大祭司的唯一行李,小時候大祭司每天都打坐木恒便爬在大祭司大腿上休息,長大一些大祭司還是打坐,木恒則睡在熊皮上休息。

    牛嬸這時才注意到木恒手裏的白尾虎幼,惋惜的歎了一口氣,如果在以前肯定會非常高興,因為村裏多了一大助力,可現在需要搬家,食物緊缺,族人的明天尚未明朗,何況隻幼獸。

    片刻大祭司降到村口大椿樹下,虎叔他們也都從緩緩的降下,全村人放下手中的活聚在村口大椿樹下。虎嬸他們見自家的男人趴著地上不動,心裏擔憂的看著大祭司。孩子們也害怕的抓著母親的手指。

    大祭司大喝道:“此時不醒,更待何時。醒來。”

    這是虎叔他們緩緩的張靠眼皮,回想暈前的最後一幕,摸摸自己的身體,感覺毫發無損,再看到周圍熟悉的環境看到威武雄壯的大祭司,便明白這一切都是大祭司的功勞,跪在地上感謝大祭司的救命之恩。

    你們不需要多說什麽,都聽我說,你們現在隻是暫時的身體好,三五個月後便會感覺身體疼痛難忍,隻需要度過那幾日便可無礙,若撐不過,也算多活幾個月。”

    虎叔聽大祭司的話也明白了,不可能毫無損傷,肯定需要付出一些代價,隻不過那個代價是三五個月後才發作,但是還是很感激大祭司的救命之恩。

    大祭司再次說道:“這次強行活祭,逆天改命,已遭天妒,天罰蓄勢,待我拔起法杖,天罰降下,若能抗下天罰必尋回爾等,爾等離時需帶上吾屋熊皮朝著東而去,若吾死於天罰,熊皮定會自燃化為灰燼,到時隻盼望爾等好生照護木恒,若吾能抗下天罰爾等隻需朝東走,待熊皮變白後便是爾等定居之所。爾等速速準備行囊,天亮之時便是吾拔杖之時。”

    待大家都散去後。

    大祭司慈祥木恒說道:“好生修煉。熊皮內的蠻文,速去記下。”說後便手抓法杖,莊嚴的看在大椿樹下,看著忙碌的村民。

    木恒這時候隻能含著淚水,抱起熊皮,使勁的記下熊內上的每個蝌蚪蠻文。

    小時候木恒還以為這些是瘡,每次看這些蝌蚪蠻文的時都不覺得什麽,但是盯久便會覺得頭昏眼花,次日修煉會大功效,於是經常去翻開熊坡看蠻文,有次被大祭司發現了叱喝木恒:“這些還不到時候學,太早學了反而有害,並無益處。”木恒便不去翻看熊皮內的蠻文。

    蠻文不多也就二十多個字符,內涵的真理是無窮無盡。

    天還沒亮,灰蒙蒙的,木村一行人架上牛車朝著未來走去,誰也不知道未來的路會如何。熊皮則被安置在一輛單獨的牛車上,木恒也坐牛背上,看著木村越來越遠,地上燈火通明,天上烏雲蓋頂。

    這周圍已經沒有什麽凶獸了,如果有那也是殘留下來走不動的,虎叔他們看到也就順手一矛,紮死,虎嬸他們跟著撿起獵物,丟上牛車。本來滿滿當當的牛車不得不丟棄一些看起來有用,但是近期又用不到的。虎頭他們也不舍的丟下自己心愛的木矛,換上一隻剛被遺棄的閃電鳥幼崽。被遺棄的有幼獸也不斷的被撿到,如果以前,大家嘴都會笑裂,可現在隻有陰沉簡單的選擇那些是要的,那些是不要的。

    五裏後天罰終於降下。

    “隆隆隆。”

    大地隨著震抖。一行人都不自覺的停下腳步回望木村,木村天塌地陷,萬雷齊擊眾人看的心驚膽跳,心裏的滋味已經無法用文字言語來表達,眼眶不自覺得是濕潤了,孩子不自覺的靠向父母,以求庇佑。

    一波熱浪夾著亂葉撲來,群牛嚎叫、躁動,虎叔們趕緊牽住套繩撫摸牛頭:“大夥,別撿大獸了,趕緊上路,這裏還不太安全。”

    眾人再次啟程,牛還是十分的躁動,每頭牛身邊都有一獵戶,看住大牛,如果牛跑了,他們的未來更加迷茫,危險。

    黃昏將近,群鳥歸巢,猿啼虎嘯,一行人走了五十多裏,準備安營紮寨,用牛車在圍個大圈,再卸下的牛,婦女都中間準備著食物,孩子們都很自覺點幫忙拾柴火,割草喂牛,男人要麽在搭帳篷,要麽在外麵捆紮牛車做好防禦工事,分工井然有序。。

    晚飯過來,大家都聚集在簇火旁邊收拾路上撿到的野獸屍體,還不知如何處理這些幼崽。以前做夢也希望抓幾隻幼獸做護村獸,或者給孩子洗經易髓,可是現在幼獸抓了很多,村子沒了,眾人不禁惆悵。

    “今天我們走的比較順利,但明天的路更難走,我們現在必須安排一下,阿牛一會你跟著石豹叔守夜、小馬一會你幫著牛嬸他們收拾食物、豹頭你們早些休息明天跟著峰叔他們去割牛草、木恒明天你跟著大牛叔他們去探路。你們都長大了,能打大獸了,以後木村就靠你們了,要好好的跟著叔父們學習如果在大山裏生存。”虎叔一一安排道。

    木恒他們都明白父輩們可能命不久矣,必須早作安排,以應對將來的局麵,現在隻盼能快些長大代替父輩的職責。

    待他們各司其職後,木恒坐的行囊上盤腿閉目修煉,希望能修煉厲害一點,能如大祭司一樣保護族人。虎嬸本想讓木恒睡自己的帳篷,自己明天在路上睡覺,見木恒行囊上打坐也明白他在想什麽,便不再打擾。

    夜裏的大山總是充滿危險的,不論在何處都是一樣。半夜阿牛突然發出了警惕的xìn hào:“大家快醒醒,巨狼來了,巨狼來了。”

    木恒坐的挺高的張眼便看到遠處有兩盞燈籠大眼,虎叔見木恒醒了便丟跟長矛給木恒說道:“你跟著我,不要走遠。”說著就搭箭上牛角弓防禦。

    石豹叔等壯男站在外圍的牛車上拉滿牛角弓,小馬幾人在石豹叔旁邊舉著火把,虎嬸等村婦忙著獸皮罩住牛的眼睛,往牛耳塞濕布,以防牛收到驚嚇四處亂跑。大家都對外麵配合的很有默契。

    巨狼從黑暗的大山裏,慢慢走出,露出臉盆大的頭顱,慢慢的大如蠻牛大如蠻牛的身體也顯露出來。

    “嗷嗚。”頭狼嚎叫。

    “嗷嗚,嗷嗚,嗷嗚。”群狼迎合。

    眾人被這群狼嚎叫的心慌慌,小馬幾人的火把都本能的顫抖,影子也隨著顫動,石豹叔喝道:“小馬,穩住,你越害怕,他們就會發起攻擊。”

    小馬幾人聽後強裝鎮定,雙手握著火把,但看到遠處猙獰殘暴巨狼後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石豹叔幾人並無再說什麽,這種事不是靠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必須經過血的洗禮才能真正的長大,他們雖說鋪抓過野獸,但也不過是撿受傷的野獸,並沒有經曆過真正的狩獵。

    虎叔死死地盯著頭狼,拉滿弓箭。眼神無意撇上木恒,見木恒手持長矛鎮定的站身旁,心裏也就安心許多,專心對付頭狼。

    隻見一道銀影一躍三四丈,準備撲殺上來,頭狼攻擊xìn hào已發,群狼隨著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