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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驪畜燕顯然曾經玩過拔河比力,一開始便使勁拉扯,想一舉扯翻木恒,很多人剛開始還沒紮好馬步好便被這一扯給扯個狗吃屎,運氣不好的還可能磕掉門牙。當然木恒第一次玩自然會被這驪畜燕給扯過去,但是也就一尺左右,木恒便站穩腳跟,使勁拉扯,以防對手再使陰招。其實也並非陰招,一種遊戲的潛規則罷了。
木恒剛站穩腳跟,這驪畜燕便在原地使勁的拉著繩子,往身上纏,一圈一圈的拉著纏。這木恒很是吃力的抓著比小臂粗的繩子,脖子憋紅,手臂青筋凸起,那壯漢也不好受,沒想到小小的一個人兒居然有那麽大力量,難怪能力拚大牛。也站穩馬步,兩人就這樣僵持,現在鬥的不單單是力,還有耐力,看誰先放棄。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都被對方拉的汗流浹背。
族人為木恒呐喊助威。
驪畜氏族老對驪畜燕喊道:“燕子,你若失敗了,丟了我們族的臉,即使你到了大部落也不用想著娶媳婦。族人是不會為一個失敗者買送出女人和獵物的,你想娶媳婦必須贏。”
這驪畜燕聽到娶媳婦這事,立馬加把勁,身體後傾。不能因為半路的一場比賽輸了媳婦,於是更是勁的拉木恒。
但是這次並沒順利的拉動木恒,木恒站穩馬步後,見這驪畜燕再次使勁,便知道機會來,等待驪畜燕使勁一拉自然有一絲防禦空擋,木恒趁著這一絲防禦空擋使勁拉繩子。
驪畜燕強壯的身體並沒因木恒這一扯而傾前,反倒水管粗的繩子,因兩人的力量相撞,而被扯斷,兩人也很無辜的後摔倒地。
虎叔趕忙上前檢查木恒是否有事。那驪畜的族老也上前看了看驪畜燕,驪畜燕體型肥胖,這一跤並無大礙。木恒也隻是屁股被摔疼了一點,也無大礙。
虎叔說道:“不如和局?繩子上場前也是檢查的,並無問題,是兩人勢均力敵方能扯斷。”
那驪畜的族老說道:“不行,我族驪畜燕堂堂八尺男兒怎可與一小孩和局,必然要再比賽一番。”
眾人聽後感覺,這族老不會又想蹭吃吧。
虎叔說道:“你再說個章程。”
那族老再次說道:“既然你族無比力氣之器,依我看,不如比射箭如何,勇士都會射箭,這次比看誰射的遠,射的準,誰越遠誰準,就算誰贏。”
虎叔搖了搖頭說道:“不可,射箭依賴外物,我族隻有牛角弓,最遠也不過八百米,剛才這兩人扯斷繩子少說也萬斤力量,我族牛角弓還經不起這兩人比試。依我看不如比拋矛。誰的遠,誰的準一目了然,而且這全靠力量與經驗,並無借助外力。”
虎叔主要是上次得知木恒能一矛射中狼口所以才決定比矛,對此他還是有些信心的。
那族老覺得是這個理也就點頭同意。
兩人使用各自的長矛,兩人站在相同的起點線上,拋矛比賽在大山是最常見的一種比賽之一。
驪畜燕看了看木恒說道:“小小年紀力氣挺大,我都有些佩服你了,不過為了娶媳婦,我會使出全部的力量的。”
這是木恒的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對手也有些惺惺相惜的說道:“我會為族人的榮譽而戰。”
星空璀璨,兩人都站在營外隻能看到幽暗的大山,還有遠處十米一束的火把,延長一千五百米。
拋矛不比射箭,射箭可百米開外,但是拋矛很難丟出千米,這也是為何之隻有一百五十根火把的緣故。
驪畜燕對於拋矛很有信心,他占據身高的優勢,與經驗優勢,他知道如何才能精準的拋射在三百丈之外。
他退後十來米,來個十米米衝刺,右手抓住矛身的最佳位置,矛抬起三十七度角度,這是最佳的角度,並非傳說中的四十五度。對著火把使勁一拋,矛隨著慣性與拋力飛出了驪畜燕的手心,發出一陣“咻…。”的一聲,射中千米的那根火把,那火把也被長矛射中,火花四射後便倒在地上。
驪畜族人看後不禁拍手叫:“好,好,好,射的遠。又準。”同時挑釁的看向木恒。
族人也不由的擔憂的看向木恒,這可是千米,隻有成年人才能拋出的距離,可不是木恒這小孩,雖說木恒也有勇士的力量,但是現在不單單比的是力量還有準頭,驪畜燕的可是射中火把濺起火花的。
木恒也看到這距離,壓力頓時大了許多,以前在村裏的時候木恒也就二十多丈,二十丈餘三十丈還是很有差距的。抓長矛的手緊張的冒出汗水。但是這是為了族群的榮譽。所以必須拚上一把。
他退後十米,準備來個十米衝刺,心跳加速,汗水也隨著跑動而冒出,木恒迎著夜風越跑越快當快到起點後,他也豎起三十七度,使勁一拋“咻”的一聲消失在烏黑的夜空,等待片刻,但火把皆完好無比,並無被外物撞擊的跡象。
驪畜族老說道:“驪畜燕,我會為你尋個漂亮媳婦的,你放心吧。”
有些人說話聽他說道,有些話則是聽他沒說的,這驪畜族老沒說的意思是:“你們輸了,而且我們應得很漂亮。”
眾人看後自然感覺有些不舒服,畢竟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挑釁,而且還輸了。
那驪畜燕聽到有媳婦後自然歡喜,也不忘安慰身邊的小對手:“幾年後,相信你也呢那個射出千米之外,相信自己。”
“不對呀,我明明往最遠的那根拋去,難道沒射中。”木恒有些不解的自言自己。
驪畜燕安慰說道:“貪多嚼不爛,你高估自己了,我族的勇士最遠的也不過四百三十丈,五百丈外那隻有修煉者才能達到,我們隻是勇士。”
木恒不信的朝著火把走去,那驪畜燕見自己的對手任不認輸也跟了過去,蠻族比試就是要比個心服口服。
幾人持著火把,檢查這賽場上的一根根火把,木恒直接朝著最後一根走去,驪畜燕也跟上腳步,當到達後,他驚訝的說不出說,這也太遠了。居然射出範圍比最後一根火把還遠十米。難道他是修煉者?
木恒見自己的長矛一半入地便說道:“這才對,就應該是這裏。我就記得我瞄準最後一根的。”
驪畜燕看這長矛的拋向便明白了,這尾部直指火焰,應該是這長毛從火焰穿過時恰好有股晚風吹偏火焰,所以遠處看上去長毛並無射中任何的火把。而且這長矛半截入地,若單論遠度應該可以更遠。這力道的有多大?但是自己剛剛與這小孩拔河過,並不感覺這小孩的力道很大呀?
跟著木恒的幾個小孩見到後不由的歡呼起來,那還在原地的驪畜族老見那邊居然在歡呼?難道事情發生了意外?不由的朝著木恒等人前進,當他看到木恒的長毛半截入地他便知道自己族人輸了,這距離即使是自己也很難拋到,即使拋到到了也不可能半截入地。
驪畜族老對著木恒鄭重的說道:“你確實是了不起的勇士,不過你隻是贏了我族的驪畜燕,並不代表我族的勇士不如你。我這把五尺精鋼刀便先寄放在你這。他日我族更強的勇士會來挑戰你,直至恢複我族的榮耀。”
蠻族雖然有些人會騙吃騙喝,但是輸了就是輸了,贏了就是贏了。贏了就在白吃一頓,輸了也會付出自己的代價。這就是蠻族的生存規則。
木恒看向虎叔,他也是第一次經曆蠻族的勇士挑戰,不明白其中的規則。虎叔示意他用雙手去接這把刀,表示這次比曬對對方的尊重。
木恒雙手接過這五尺精鋼刀,雖準備好接刀,但沒想這把刀如此稱沉,雙手被這刀壓下去三寸。這少說也有兩百來斤刀身用精鋼石所製,刀尖鋒銳,刀刃鋒利,九寸刀身一麵紋魚一麵紋鳥,兩寸刀背上盤旋著一條金蛇,刀柄用千年烏木所製,柄首鑲烏玉,一看便知這是一把名貴的寶刀,這等寶刀也不知曾經飲過多少血才能讓刀刃散發出陣陣凶光。
那驪畜族老也介紹起五尺精鋼刀:“此刀乃是我族王的跟隨者驪畜風曆經三年所製,刀柄上的烏玉便有他的刻名,刀成之日由我族王親自試刀,第一刀便劈死一頭大凶獸,實至名歸的凶器,後賜我族驪畜騰大將軍,大將軍曾持此刀曆經三千餘常大戰,無數次小戰,已不知飲過多少鮮血,殺過多少敵人,凶獸。後由我族族老所保管,一致流傳至今。今天轉寄與你,望你好生保護,莫要辱了他的威名。”
虎叔說道:“此刀如此珍貴,我族今流浪不知何處?定不能收下,請快快收回。”
驪畜族老說道:“我們蠻族輸了就會付出代價,我等這次輕身上路並無帶其他珍貴之物,唯有此刀,若不能接受,實是辱我驪畜氏無信。所定要收下,來日不管汝等在何方,是生是死,我族之人定會去取回此刀。”
虎叔聽後也隻能讓木恒行大禮謝過這驪畜氏族老。
那驪畜燕有些自責的看著木恒手裏祖傳的寶刀。心裏不是滋味。其他四人也都不由的盯著木恒手裏的寶刀,心裏更不是滋味。
驪畜族老知道,失去此刀他在部落的地位將會大降,甚至成為族裏的罪人,但蠻族比試是神聖的,不可侵犯的,輸了自然要付出代價,現在無合適的代價也隻能送出此刀。若尋常部落比鬥輸了便是輸了,他日還能贏回來,但是此部落還在遷移中,也不知他們要去何方,更不知來日能否再贏回此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