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冰釋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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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跡娛樂圈這麽多年,安書瑤的酒量一直很好。可最近許是太難過,稍微喝點就醉的不省人事。



    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她向來酒品不太好。



    比如這會,正拉著遲嚴風做少兒不宜的事情,遲嚴風知道她理智不在線,想推就推不開。



    鬆軟的歐式大床上,兩個已經脫的差不多的人在盡情翻滾。安書瑤抱著他健碩得體的身軀,忘我的發出一聲聲醉人的嬌/喘。



    就在他準備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身下的小人卻突然一怔。



    安書瑤直勾勾的定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小手摸到了遲嚴風後腰上槍傷留下的疤痕,渾身都在顫抖。



    “書瑤?你怎麽了?”



    遲嚴風不知道她為什麽會這樣,想要起身看看,卻被用力掀開。



    安書瑤想要後退,卻掉到地上,盡管如此也沒能安分,繼續拖著自己醉倒的身體後退著。



    遲嚴風不知道她突然間這是怎麽了,趕緊起身要去抱她。



    “你別過來!騙子!你就是個騙子!”



    遲嚴風動作怔住,嘴角狠狠抽了抽,這女人不會把她當成霍明澤了吧?



    可實際上,安書瑤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後腰上那個槍傷留下的疤痕,是安書瑤對一年前香港酒店裏那件事唯一的記憶。



    她掙紮著站起身,晃了晃被究竟麻痹的腦袋,盯著眼前的男人冷笑著,“原來是你。”



    原來毀掉她幸福,改變她生活軌跡的男人,是遲嚴風。



    他從初相識就對她格外的維護,怕是早就認出了自己是誰了吧?否則憑什麽,怎麽可能呢?



    遲嚴風一時之間沒想到她說的是香港的事,有些懵,“書瑤,你沒事吧?”



    “你以為我喝醉了是嗎?我告訴你,我沒有。我從來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清醒!”她突然撲向他,狠狠揪住他的衣領,“是你毀了我,你知道嗎?你毀了我!”



    “郝校就在樓下,你等我。”遲嚴風心疼加頭疼,以後不管怎麽樣都不會讓這個女人喝多酒。



    可安書瑤怎麽可能放他走,用力抓到自己麵前,“你以為瞞著我就沒事了嗎?你這話卑鄙無恥的小人,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去了香港,為什麽要我遇到你!”



    香港二字,讓遲嚴風驚醒。



    他後知後覺,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麽突然認出自己,不疾不徐的解釋,“香港那次我有調查過,你被人設計,那天晚上即便我不出現,也會有別人出現。”



    那是她的劫數,注定無法脫身。



    說起這件事,他要感謝她,當時誤打誤撞救了他一命。否則那晚的shā shǒu會在那棟酒店直接要了他的命。



    安書瑤被究竟麻痹的神經漸漸蘇醒。



    是啊,那次huó dòng本來就是被有心之人設計。



    如果不是遲嚴風出現,她會被guān fāng的投資人睡了,留下話柄不說,等待她的將是一大片等著拿頭條的記者。



    說來,她該感謝遲嚴風。



    可為什麽,為什麽心裏這麽委屈,她從來想過的都是平凡的人生,可為什麽一步一步就走到這樣支離破碎的地步。



    蹲在地上,她委屈的大哭起來。



    遲嚴風被她說風就是雨的心情攪合的天翻地覆,走過去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緊緊摟在懷裏。



    她想動,他便用力不準動,果然,安靜了許多。



    沒出半個小時,懷中的小女人平穩的呼吸聲微弱的傳到他的耳畔。



    小心翼翼的起來,替她蓋好被子,遲嚴風從沙發上拿起來自己的外套,揉著酸痛的胳膊下樓。



    郝校正從廚房裏接了杯水回來,看到他有些納悶,“你怎麽還沒睡?”



    “你沒睡的正好,趕緊把你治頭疼的那個湯藥熬一碗給我,廚房裏有材料。”



    “你頭疼啊?”郝校將水杯放下就要進廚房,卻聽見遲嚴風說,“書瑤喝多了,一會醒過來頭肯定疼,你先熬好,一會我熱給她喝。”



    郝校就不明白了,“我說遲大少爺,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你好意思讓我三更半夜為你老婆下廚?”



    “好意思。”



    郝校撇撇嘴,“重色輕友。”



    沒多一會,廚房就傳來香噴噴的藥膳味。



    郝校站在爐盤前,十分賢惠的攪動砂鍋裏的藥湯。



    遲嚴風站在門口,悠閑自得的看著他忙前忙活,絲毫沒有想要上前幫忙的意思。



    “我說,你現在和書瑤倒是很幸福,但是遲家你要怎麽交代?我看老爺子並沒有默認你們關係的意思。”



    遲嚴風輕笑一聲,“他要是肯默認就不是遲家的當家人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



    “現在的主要目的是讓書瑤和霍明澤離婚,爺爺那邊是持久戰,等我解決了她身邊的這些小嘍囉再說。”



    看他一臉輕鬆的樣子,郝校真是佩服他的定力,“但願老爺子會給你那個時間。”



    “他會的。”



    “你既然這麽胸有成竹,我就不擔心了。”



    關火,將藥湯倒入水晶碗中,“待會書瑤醒了你就熱給她喝吧。”



    洗了洗手,郝校從廚房走出來,遲嚴風側身給他讓路,兩個人並肩朝客廳這邊走。



    郝校無語的說,“還有,以後半夜喝酒我沒有意見,但是別折騰我給你弄這弄那,我又不是你們家保姆。”



    遲嚴風聳聳肩,絲毫不領情。



    轉身要回樓上,被郝校叫住,“對了,還有個事忘了跟你說。”



    本來郝校想明天給他個驚喜的,可看他這一副吃定自己的樣子,他心裏有些不爽。



    語氣輕鬆道:“從明天開始,我和簡單入住你們家,什麽時候我遊戲pk贏了她,什麽時候我們搬走。”



    果然,遲嚴風的臉色瞬間黑了,“你遊戲輸給他為什麽我要跟著倒黴?”



    “你倒黴什麽了?”



    幾大步來到他麵前,他各種無語,“你和簡單的房子加起來都夠辦個大學了,不回自己家跑我這裏擠什麽!?”



    “你說我和簡單男未婚女未嫁,跑到一起住說是為了遊戲pk也沒有人相信啊。為了保險也為了避嫌,住在你們最合適,放心,我們非常有眼色,絕對不會打擾你和書瑤溫純的。”



    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客房,砰的關shàng mén,看著遲嚴風吃癟的表情,郝校心裏別提多爽了。



    遲嚴風確實被驚到了,這兩個人居然提出這麽可笑的要求,看來有戲啊!



    轉身回到樓上,安書瑤還在睡著,他進浴室簡單衝了個澡,回到床上輕輕環抱住她。



    她也配合,轉過身就轉進了他懷裏,伸了伸腿,繼續睡的香甜。



    清晨一大早,安書瑤是被一陣震天的大笑聲給吵醒的。



    掙紮著坐起身,揉著快要炸裂的頭,一大竄瘋瘋癲癲的記憶鑽入腦子,刺激的她渾身一顫。



    天哪……



    等等,除了那些丟人的引誘,更重要的,香港那件事的另外一個當事人,她找到了!



    居然是他,居然是遲嚴風。



    手垂落到床上,安書瑤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遲嚴風端著藥湯走進來,看到她醒了,將藥放到茶幾上,坐到床邊,雙手再自然不過的揉上她的太陽穴,“很疼嗎?”



    “原來那個人是你。”



    以為她會忘記,沒想到這次醉酒後她竟記得這麽清楚。



    遲嚴風點點頭,“本來想找個合適的時間告訴你,可時間越長越沒有合適的機會。”



    推開他,安書瑤自己揉著太陽穴,心亂如麻。



    “怎麽?你很介意那件事?”



    當初是很介意的,可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她還有什麽可介意的呢。



    無奈的說,“我和霍明澤從小一起長大,相戀多年,結婚一年,沒想到真正將自己托付的男人居然是你。”



    遲嚴風上前,抱抱她,“從今以後,你的人生裏隻有我。”



    安書瑤遲疑了半天,後知後覺的點點頭。“好。”



    香港的事情一直是她無法名言的心結,和霍明澤是,和遲嚴風也是。如今知道那天晚上的人居然就是遲嚴風。



    心虛複雜之餘,竟多了一絲慶幸。



    遲嚴風站起身走到茶幾前將藥端到她麵前,“這是郝校的秘製藥湯,專治宿酒頭疼,喝了吧。”



    既然是郝校的手藝自然就不會差,安書瑤乖乖接過水晶碗,一口全部喝掉。



    看她這麽聽話,遲嚴風心裏美成一朵花,攔腰將她抱起來,“走,咱們下樓吃飯。”



    “哎不要這樣!我自己走,簡單他們還在呢。”



    “我喜歡抱著你。”



    溫潤的晨光從窗外灑下來,灑在兩個人的身上,溫暖而愜意。



    安書瑤的嘴角始終帶著淺淺的笑容,強烈的幸福感填充了五髒六腑,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有這麽幸福過了。



    看到她的笑容,遲嚴風別提多滿足,俯身在她唇角的笑容上留下動情一吻。



    笑著說,“以後跟我去公司吧,我有事跟你說。”



    “公司?為什麽不在家裏說?”



    “跟我去了就知道了。”



    安書瑤點點頭,如今對遲嚴風滿滿的信任,“好。”



    一樓,簡單和郝校已經入座吃飯,喝著紅姨熬的粥,簡單讚不絕口,真的是太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