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窺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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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當他看到透明身份和自己頭部相重疊的一瞬間,腦海裏像是有團白光炸了開來,頓時眼前一黑,失去意識暈了過去。
第二天傍晚,匡瀚醒來時發生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向值班護士詢問過後才知道他暈過去後被送到了醫院。
他現在所在的醫院距離老家大約一個小時車程的小城市裏,既然意外地提前下了車便不急著回去了。
“那就隨遇而安吧,先找個地方住下來了洗個澡睡一覺再說。我明白戒指是什麽了,啊爸,你再沒理由趕我走了吧。”他已經在外漂泊五年,早已身心疲憊,但是又不敢回去。行走在滿是人群的大街上,突然感覺自己很是孤獨。滿是燈光的高樓大夏,人來人往的店鋪,這是個陌生的城市。他有思念的人,也有無數的疑問。
“原來,近鄉情怯是這樣的感覺啊。”
h市的一家小旅社裏。
匡瀚洗完澡後便躺在床上再次研究起胸口的戒指。首先要證明的是在火車上所發生的事是不是真的,當閉上眼之後很快就看到了透明的自己和血脈相連的戒指上的二十四個字。
他發覺身體的重疊也很是自然,就是頭部裏的結構也看得很是清楚。按道理說看到血肉內髒和腦漿這些東西,正常人都會很不適應,可能是知道屬於自己的緣故,很是坦然地接受了這些血腥恐怖的畫麵。
把透明的自己都查看了一遍之後,頓時身體一顫,他看到了更為神奇的畫麵。
在他丹田位置有一團絢麗的七彩光芒形成乒乓球大小的氣團,氣團靈性十足,表麵和裏麵的七彩光芒互相糾纏在一起按照某種莫名的規律流動著。
他用心神盯著看了一會兒氣團,腦海裏二十四個神秘文字所表達的意思指引著他用心神支配氣團分離部分七彩光芒在身體裏的白色經脈行走起來。
七彩光芒就像是在修橋鋪路一般,每行走一段距離就會消失一部分光芒包裹著路過後的經脈上,匡瀚的身體也隨著七彩光芒行走而感到劇烈的疼痛,如錐刺,似刮骨,好不難受。
當光芒前進的速度和力度不夠之後,丹田的氣團就像是個發動機一樣,很是默契的及時支援。
在光芒的不懈努力之下,終於在他經脈行走出了一副複雜難明的圖案後,回到了七彩氣團裏。
圖案形成了一個循環,從左上遊走至右下再回到丹田。
在七彩光芒行走第一周後回到丹田氣團的一瞬間,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渾身舒爽,皮膚上的毛細孔如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全都張開了,隨著他的呼吸,毛細孔也一張一縮地呼吸起來。呼的是體內廢氣和骨胳血肉裏的雜質,吸的是遊離在空氣裏各種細小分子。
經過指引的光芒慢慢運行幾圈之後,氣團就像是記住了這些運動原理一般,現在已經不需要他特意地指引便能自行運轉。
他這才有多餘的心思用心神打量著身體的變化和遊走在體外空氣裏的分子,這些狀如微塵的分子有些對身體有害,有些對自己有好處他全都知道。
睜開了眼睛後,聞著身上的腥臭味和皮膚上的汙漬,他明白了火車上的黑泥是怎麽來的了。
“我愛洗澡,皮膚好好,嗷嗷嗷,光著屁屁唱唱跳跳。”
“嗯,很明顯地感到自己的力量和敏捷度強了好多好多,就連肌肉的柔韌性和抗摔能力都有所提高,要是以前洗澡像現在這樣摔個四腳朝天的話,估計得在床上躺幾個小時才能下床。”他的心情不自覺的變得很是愉快,抹著肥皂唱著歌,還偶爾帶點小動作,理所當然的一不小心摔倒了。
揉了揉屁股,舒展了下身體,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得意地說道:“就現在這身材和皮膚,我連自己都忍不住。今後走在大街上,這回頭率怕是要引起車禍的節奏啊,嘎嘎嘎。”
匡瀚身高一米七四,體重六十一公斤,留著個標準的孫紅雷招牌發型,左邊嘴角習慣性地微微上翹,除了身上的穿著外,典型就是一斯文的liú máng形象。他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現在才晚上九點左右,捂著餓得咕嚕咕嚕叫的肚子出門找東西吃。
半個小時之內,他整整吃了三百多塊錢的牛肉麵和炒飯。於是,他所在的小吃店已經人滿為患。不是因為店裏的生意很好,而是喜歡看熱鬧的人遇見了這樣的事,怎麽可能會忍心離開。
就在他剛出小吃店門口,一位身穿古裝長衫的六旬老人突然出現在他麵前,和藹地捏住他的手撫摸著道:
“孩子,想學得一身本領稱霸武林嗎?”
“大爺,您記得家裏人的diàn huà嗎?”匡瀚愣了會便反應過來,估計是個有老年癡呆症的可憐老頭吧。“心有疑惑也無妨,那換個地方問你好了。”六旬老人說完便用衣袖一揮,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把樣式很是古老的寶劍往天上一拋,古劍瞬間變大好幾倍懸浮在空中。
匡瀚看傻眼了,還沒明白怎麽回事,自己已被六旬老人提著一步一步走到空中的古劍上站定。他反應過來時,卻是發現街道上的人根本沒有絲毫驚訝,全像沒看見一般。
初次淩空站立著的少年,哪裏還有心思去想這裏,心中除了興奮便隻有豪情和向往。
“哈哈,現在能回答老夫的問題了嗎?孩子,你想學得一身本領稱霸武林嗎?”六旬老人憑空變出根雪茄和打火機,慢條斯理地在雲頭抽了起來。
“呃,需要付出代價嗎?”匡瀚謹慎地問了一句。
“有舍才有得,沒有付出怎麽可能會有回報。”六旬老人一臉嚴肅地說道。
“嗬嗬。”匡瀚一臉挪揄地輕笑著。
“老夫的意思是說,需要刻苦訓練和一些努力修行。”六旬老人見此,頓時發覺自己的說話的方式可能被少年誤會了,便破例地解釋了一句。
“這樣啊,那我可以回答不想嗎?”
“為什麽?”
“天上不會無緣無故地掉餡餅。”
“老夫給你講些關於神仙的故事如何?”
“大爺,您不會是看中了我的肉身或靈魂吧。求求您放過小子吧,我不賣身,也不想賣靈魂。”匡瀚冷靜下來後,頓時想起了那些玄幻裏喜歡尋找壯實帥氣的年輕男子進行奪舍的老怪物。
“咳咳咳,老夫是問你想不想修仙。”六旬老人聽到匡瀚的回答,一口雪茄煙沒吐好嗆到了。
“我覺得當個凡人挺好的。”匡瀚現在有點害怕了。
“你不想練習shā rén技巧報仇雪恨嗎?”
“大爺,我為人和善,沒什麽生死仇怨。”
“你不想達到武道頂峰名流千史嗎?”
“名聲於我如浮雲。”
“你不想躲避世俗煩惱隱居山林嗎?”六旬老人咬牙切齒地問道。
“我還年輕。”匡瀚一副某些行為(裝x)做派,堅決認為沒有這麽好的事。
“啊,啊,嘭。”
匡瀚從雲端掉了下去,幸好在幾米高的距離落到了一座大夏的樓頂。他再抬頭一看,哪裏還有老人的半個身影。
“不會真是神仙吧,就算是又如何,我堅決不賣身。糟糕,我怎麽忘記了問問自己身體的情況呢?不管了,反正現在知道祖傳戒指是什麽了。身體也變得更加強壯,總有一天能自己的解決,哼哼。”
他想通後便吊兒郎當地吹著口哨下樓了,坐了趟飛劍,他的心態和性格有了急劇性的轉變。
次日,清晨,有風。
匡瀚隨上早班的人群在街道上閑逛著,他需要找份工作。不然就他現在的食量,回到老家怕是連飯都吃不飽。每個青春期的少年都是叛逆和倔強的,隻是表現的方式有所不同罷了。而他的倔強便是想自己把身體的問題解決了,再趾高氣揚地回去。
“兄弟,找工作嗎?我們報社包吃包住,還有任務分成和年終獎,有興趣嗎?”一位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很是熱情地拉住匡瀚說道。
經過一番交談,匡瀚知道他叫趙正初,在一家名叫正義報社裏當記者。
趙正初給他的第一印象便是很愛錢,有點自來熟。身高體型和匡瀚差不多,但說話很容易得罪人,連剛認識他的匡瀚都有忍不住想打他的衝動。
匡瀚既然決定了隨遇而安,便打算去這位新朋友那裏麵試一下,說不定能有個好的開始。
穿上剛買來的一身休閑裝和布鞋,匡瀚整個人的精氣神達到了有史以來的最高點,體內丹田處的氣團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加快運轉起來。無時不刻在經脈內行走的七彩光芒也小跑著,腦海裏的神秘文字感受到了命令似的往他記憶裏灌輸著一連串的人物動作圖形。
看了看四下無人的公園,他心癢癢地按照記憶裏的人物動作圖形擺弄起來。
“喝,哈,嘿,哼。”
動若脫兔,力隨念至。從陌生到別扭,慢慢地把這些動作圖形練得如同是自己天生的肢體語言。
這套動作分很多步驟和意義,有瞬間一步三米的步伐,也有力破千斤的拳法,有以柔克剛的掌法,也有摘葉傷人的巧勁。不知不覺天色已經大亮,這些動作越練越精神,他腦海裏的這些動作組合起來為:“練體拳。”
就在地平線太陽升起的刹那間,和他重疊的透明身體位於腦海部分出現了一團白光,就像是在火車上一樣猛地炸了開來。
他這次沒有暈厥,隻是保持著躬身彎腿,一手虛按丹田,一手虛按額頭的姿勢一動不動。腦海裏的白光散至身體的每個地方之後又重新在額頭部位聚集了起來,白光如同一個龍眼大小的珠子,明明白光很亮,但在他的感知裏卻是一點都不刺眼。
白色光珠形成後慢慢地吸收掉擴散到身體裏的其他白光,包括部分丹田裏的七彩光芒也被吸收掉。
它也不貪心,每次隻吸收在身體裏行走壯大的七彩光彩一半,壯大的另一半就安穩地融入到丹田氣團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