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貫頤奮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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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田氣團和額頭的白色光珠形成了一種合作的關係,各取所需,互不幹擾。
他保持一動不動大概半個小時後慢慢地恢複了控製身體的權利,吐出口氣後伸了個長長的懶腰,這才發現自己所處的尷尬出境。
一群手提明閃閃寶劍的老大爺站在匡瀚的左手邊形成個半圓,他的右手邊也又一群拿著扇子和手絹的老大媽。
他有種被**包圍的壓迫感,說了些客氣話後拿起地上裝舊衣服的袋子拔腿就跑,直到出了公園門才敢停下來貪婪地大口呼吸空氣。
半個小時後,匡瀚站在一棟三十多層的高樓下仰望著感歎道:“這種二線城市既然還有如此高的辦公樓,看來祖國的高速發展的確是有點猛啊。”
趙正初上班的報社便是在這棟樓裏,值得高興的是,麵試相當成功,匡瀚也成為了一名正式的記者。這讓他很是高興了一番,可惜囊中羞澀,無法慶祝和還趙正初的人情。
趙正初大方地請他去大吃一頓後,便朝報社安排的住宿樓而去,還美其曰:該要你還債時,我也會很大方的。
隻是匡瀚沒有發現,就在他麵試成功後,一位身穿古裝長衫的六旬老人在他頭頂的雲頭上,很是得意地笑了起來。
正午,匡瀚隨趙正初來到了報社所在的住宿樓。
h市,一個正處於高速發展當中的城市。離開市區後在高架橋上往西郊區偏南的方向望去,占領了十幾個足球場大小的小山被紅色的院牆環繞著。仔細分辨會發現院牆內有好幾種顏色的建築,大致分為五個區域圍繞著中間的綠色小山。
匡瀚站在院牆口抬頭望著四五米高的拱形大石門,一米立方大小的霓虹燈做成的四個狂草字體跳進他眼簾裏:貫頤奮戟。
“趙正初,我們老板到底是幹嘛的,這地方是個什麽情況,能簡單說說麽,免得我的小心髒承受不住破碎而亡啊。”匡瀚自認為還是見過世麵的人,此時內心也有點忐忑不安。
“哈哈,第一次來這裏的人都跟你現在的反應差不多,包括我自己。放心,我們老板是做合法生意的正經人,他也隻是在這莊園裏有些住宿樓罷了,真正的大老板另有其人。這個莊園沒有名字,所有人都叫它臥虎路一號,也可以叫做荊園。等你熟悉段時間之後,會發現這裏是個很有意思的地方。”趙正初一臉嘚瑟地解釋道。
趙正初給了匡瀚一把古代的青銅鑰匙,吩咐要隨身攜帶,便引他往莊園內行去。
沿途的所見所聞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震撼。
從大門口到中間的綠色小山是一條用磨砂大理石鋪成的馬路,有八米左右寬。距離小山外圍一千來米,有五根二三十層樓高的六邊形鋼鐵柱子直衝天際。
馬路兩邊是六樓高的古建築,一樓全是各種各樣的商鋪門麵,掛著清一色的小篆字體招牌。
有位拉麵館的老板正甩著幾米長的拉麵往大鍋裏丟,每丟三十厘米左右的麵條就正好甩在鍋邊斷掉,然後繼續重複地甩著拉麵。
還有站在三米多高商鋪招牌上招攬生意的měi nǚ,她們做著各種高難度動作的同時還不忘喊走過路過不錯過之類的話。
更有一位帥哥一手拿刀,一手拿一塊十幾斤的肉塊站在招牌上。凡是注意到他的行人都會接到帥哥用刀在肉塊上削下來的一塊薄肉片,力度和距離的拿捏令人咂舌。
“不好意思,讓一讓啊。對不起,借過借過。”一位十三四歲的小蘿莉用鐵鏈子拉著兩米多高的三輪車對路上的行人說道。
匡瀚剛接到招牌上帥哥拋過來的肉片就聽到了一個小女孩子的聲音,回頭一看,差點嚇傻了。看著她瘦弱的身體被鐵鏈子勒出的血紅印子,匡瀚來不及品嚐手中的肉片就趕緊讓開,正打算上前製止的時候被人拉住了手臂。
“別多想,進了莊園就必須步行,她很明顯是在送貨,放心,沒人強迫她的。在這幾條街上混飯吃的人不是跟你一樣天賦異稟,就是自幼習武身懷絕技。你仔細看,她拖著的車加貨物初步估計沒有一千斤也有七八百斤,但她拖了這麽遠卻依然呼吸順暢,步伐穩健。”趙正初嚼著手上的肉片拉住匡瀚勸道。
“原來如此,自從我步入社會以來,總是以為除了diàn yǐng裏飾演功夫片的主角會武術以外,從沒遇見過一個真正有功夫的人。”匡瀚停下腳步細心一看拉著三輪車的小女孩還真如趙正初所說的那樣。
“廢話,中華武術流傳了幾千年,怎麽可能說斷就斷。你在這裏切不可主動惹事,但也不必怕事。法律在莊園裏同樣有效,隻是大家都想安穩地過日子追尋武道極致,爭鬥不管在哪都是避免不了,但解決的辦法無非就是切磋武技和謀生的手藝,很少出現流血結仇的情況。在莊園外,我們需要適當的改變自己的言行舉止來融入科技社會,但在這裏我們就是純粹的中華武術後代,龍的傳人。”趙正初解釋道。
匡瀚若有所思,跟隨著趙正初朝街道盡頭走去。
“到了,第一街九十八號五樓六號就是你的住處,隔壁五號就是我的。樓頂算是報社的福利,九十八號樓整棟住民都可以上去鍛煉身體huó dòng筋骨。”趙正初指了指樓頂說道。
“喏,進莊園時給你的那把鑰匙就是房間鑰匙,有什麽疑問待會一起吃飯的時候再說。我昨天熬了個通宵,現在困得緊。”趙正初指著匡瀚手裏的鑰匙抬了抬下巴示意道。
“哎,啊正。三個考驗到底是什麽啊,問了你幾次都不說,不要這麽小氣行不行。”匡瀚麵試成功後,才知道自己通過了所謂的三個考驗。
“不是我不說,而是我不知道怎麽說啊,老板製定的計劃,我隻是負責其種一個小小的環節而已,每個進來這裏的新人都是這樣的,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當初的三個考驗是什麽,何況是你的。”趙正初用鑰匙塞進門口的孔內,隻聽見哢哢哢幾聲,一扇全由金屬打造的厚門慢慢朝上升起。
“怎麽感覺像是掉進了傳銷組織似的,我沒錢沒勢力,至於你們製定計劃來考驗我嗎?你可別坑我啊,完全不值得的。”匡瀚捂住心髒小聲地說道。
“我說你腦瓜子裏都是想的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啊,不是我看你天賦異稟,食量驚人,我才懶得推薦你進報社呢。我可是熬了一年多才能住進莊園裏的,誰知道老板抽的什麽風直接就給你轉正了。別煩我,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混蛋,別逼哥嫉妒過度對你下黑手啊。”趙正初生氣地往房間內的門口地麵處猛地蹬了一腳,升上去的鐵門慢慢地落了下來。
“你,哼。看在你幫了我的份上,哥忍了,等你睡醒了看我怎麽收拾你。”匡瀚氣憤地說道。
“咦,好像聽到誰說要收拾我呀。好興奮喲,在莊園外已經忍了你好多回了,正好趁大家有興致,走走,上樓頂練練去。”趙正初趁鐵門還沒完全落下來時一貓身躥了出來。
“你確定要練練?在莊園外說要揍你是因為你老是說話傷人,現在你這態度跟昨天有很大的差距啊。”匡瀚疑惑地問道。
“哈哈,在外麵我們就要低調做人,賺錢好養活自己,但在這裏,我們就要習慣江湖兒女的行事作風,有仇不留隔夜。其實,我嘴巴得罪人的確是種毛病,但我能活到現在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趙正初一該常態地說道。
樓頂上有各種各樣的健身器材,也有沙袋木樁和靶場。現在距離午飯還有一個多小時,三五成群的人們或是在爭論,或是在耍著高難度的動作,還有兩個**歲大小的男孩子正在比試扔飛刀。
“樓長大人,這位叫匡瀚,是我們報社的新記者,也是我的好朋友,住五樓六號。畢竟是新來的,多少有點心高氣傲,他想和我比鬥一番,我也正好借此機會好敲打敲打他,還請您老人家做個見證。”
莊園由秦朝的政治運動而生,自然也就沿用了秦朝的官職爵位製度。每棟樓有三十個房間,有的房間還住了一家幾口人。為了方便管理和應付突發事件,每棟樓都會在樓裏選一位德高望重武功高強之人擔任公士。
隨著曆史的變遷,人們為了適應當時的社會,對於莊園內的官職爵位叫發也隨之改變,所以現在人們就把公士私底下叫做樓長,但在文書和眾rén miàn前還是得按照正統官職爵位的稱呼,以示尊崇。
九十八號樓的公士是位頭發已經雪白的花甲老翁,名叫昝康伯,雖然年紀挺大的,但身子骨很是硬朗。他在民國時期就進入了莊園,十幾個子女一直努力想進入莊園來盡孝,卻因為學武資質原由,至今也隻有膝下一子兩孫能進得來。可惜其中一個孫子因剛進來就於他人鬥狠,脊椎被打得粉碎性骨折。所以自他出任公士以為,樓內少有爭鬥,更是定下規矩,凡在他管轄的樓中進來新人需要比鬥,必須在他的公證下進行,以免發生意外。
“新人啊,那你可得注意點分寸,可別把他打出了個好歹。”昝康伯嚴肅地對趙正初說道。
“您老兒放心,我知曉的。”趙正初收起笑臉老實回答道,他可是明白老樓長的經曆,別看他平時挺慈祥的,但要是發起火來的話,可是會折磨到你哭的那種人。
“大家停一下,這位小夥子叫匡瀚,新進來的。他想跟小正比試一番,大家把中間的位置空出來,順便都來看看他的能耐,也好方便老頭子為他做個詳細檔案。”昝康伯老公士對樓頂的七八個人說道。
“老樓長,我隻是隨口說說罷了,不用真的比鬥吧。”匡瀚拱手抱拳朝昝康伯老公士說道。
“小家夥,剛來就認慫啊。那你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在這裏可不比外麵。江湖道義得講,但陰謀暗算和使絆子是不會禁止的。”昝康伯老公士笑眯眯地對匡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