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他是裝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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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可兒沒聽明白林娜話裏的意思,什麽叫見風倒啊?

    其實見風倒是一句方言,是指在喝酒的時候沒事,但離開酒桌到了外麵,受到自然風的侵襲,酒勁往頭上一衝,人就醉了。

    這種現象一般會發生在自持酒量大的人身上。越是覺得酒量大,酒喝的就越凶。在酒桌上可以逞英雄,但離開酒桌上熱烈的氣氛後,就像失去了支撐。

    到了外麵,自然風吹過來,整個人也就放鬆下來,酒氣往上一湧,喝酒的人也就支持不住,醉倒了。

    但秦越不是真的醉,他是裝出來的。

    在彥高擺出酒陣逼著秦越開喝之前,秦越並沒有把喝酒當回事。他本身就能喝點酒,記得還是在秦家村的時候,他和肖強就曾鬥過酒,那時他就能喝一斤。

    所以在跟彥高喝那些對天對地對義氣酒的時候,他就是憑著自身酒量來喝的。

    隻是到了後麵,見到彥高手下那些人都是衝著他來,想用酒把他放倒時,他才啟動了真氣,把多餘的酒氣逼出體外。但前麵留在體內的,卻是已經滲透到了機體裏麵,隻能通過身體的機能慢慢消化了。

    這出來酒店,人都散了後,秦越突然感到有點失落。想到自己回程家莊園,還得是他自己去麵對,那間有些冰冷的屋子,就不想回去了。

    程雪瑤去了省城,一連幾天隻是給他打來一個電話,就再也沒有消息。也不知道她在那邊找人,為了化解百草堂藥品有毒的事,辦的怎麽樣了?

    程家老爺子讓秦越留下,他也盡可能的做了些事,但特麽好像都沒取得有利的進展。

    先是三方藥檢,腫瘤醫院的,市裏和省裏的,竟然出來三個結果?這事就顯得有點滑稽了。但幸好省裏和市裏的還能夠證明藥品是無毒的。

    其後,秦越又想打算從袁厲袁虎叔侄的身上找出點線索,又差點栽倒袁虎的陰謀上。但從袁厲的身上找到了殘龍的背景,還是值得可圈可點。

    盜取了紫羅蘭休閑廣場的監控資料,查到殘龍就是李成虎的背景。但這事還得等程雪瑤回來,讓她引起警惕後,才能做出必要的措施。

    李成虎和程彪的仇很深,程彪又是程雪瑤的親二叔,難道這裏麵就沒有點必然的聯係嗎?這事很值得令人琢磨。

    後來又得到檢舉信,得知有人在給百草堂藥品運輸的過程中,給藥品動了手腳。秦越這才查到袁猛的身上,但誰能想到,那遭瘟的殺才還沒有說出背後的指使就被人殺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那袁猛雖然讓人覺得可憐,但誰讓他幹那種傻事呢?他一時的私欲造成了病人的死亡不說,還牽動了幕後的黑手,他不死天理能饒的了他嗎?

    一個袁厲挑頭,袁虎就是幫凶。後麵又出來一個袁猛,怎麽壞事都出在姓袁的身上了?這真是有點奇了怪了。

    雪瑤啊,你還是快點回來吧。這些爛事還在不停的發展發酵,似乎樁樁件件都指向了集團,你這總裁不在家,誰還會拿得出準主意?

    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誰還能站出來幫你力挽狂瀾?

    秦越在心裏念叨起那些不如意的過往,到出來酒店一見風,頭腦裏不禁也是嗡的一下。在程雪瑤還沒有回來之前,他是真的不想再回那冰冷的房子裏,獨自去修煉了。

    看著身邊的尤可兒和林娜,秦越就想,回去既然沒有意思,還不如和身邊的這兩個美女待上一宿來的舒服。所以聽到林娜說到見風倒的時候,立即表現出酒醉的樣子。

    並且裝模作樣的說出一句: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的話來。

    尤可兒和林娜分別架著秦越,倒也不避諱大街上來往的人,反正每天喝醉的人多了去,誰還沒有失誤的時候?

    但此時秦越似乎真的有點醉了,到哪裏去過夜,成了擺在尤可兒麵前亟待解決的問題。

    扶著搖搖晃晃的秦越往酒店外走了一段距離。尤可兒停住問林娜:“林娜,接下來該怎麽辦啊?”

    街上的燈已經亮起來,遠處高樓上的霓虹開始閃爍,彰顯著城市的繁華到了這時,才剛剛拉開了帷幕。

    想袁虎那樣的,相信已經開始準備,再到紫羅蘭那樣的場所瀟灑了吧?呃……好像袁虎已經是廢了,他那一次就耗光了半年以上的精氣,此刻應該還是窩在某處養精蓄銳吧?

    但繁華夜對人的誘惑永遠不會降低它的力度,遲早會撩動有理想的人出來找腥味。那些每天下大力的民工,不也是在那亮著小紅燈的街頭流連往返嘛?

    在當前的盛世,這些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景象,沒什麽值得奇怪。當然了,這也隻能是在這盛世上演,像已經是在西方自由的影響下淪為難民的國度,還是先忙著保命要緊,燈紅酒綠就不要想了。

    感謝我們的盛世,珍惜我們的盛世。像彥高那些人,還是由著他們去,自輕自賤的人,沒人救得了他們。當然了,他們也不會希望有人去救,誰去救他們,誰就會成為他們的敵人對頭。

    秦越深深為這盛世點讚,他臨時為身邊有尤可兒感到慶幸。

    就聽林娜對尤可兒說道:“可兒,要不把秦越帶回咱們宿舍,把他在那裏藏一宿怎麽樣?”

    對於林娜這麽大膽的想法,尤可兒感到咂舌。這怎麽可能?宿舍四個人,都是女的,她倆知道秦越的底細還不用驚慌,人家那兩個人怎麽說?

    到了夜裏起來上個廁所,有一個不矜持的把秦越當成玩具上了,就不好說了?

    不行不行,想想都臉紅。一個大男人進女生宿舍?你不該是腦子進水了吧?”尤可兒極力的反對。

    林娜當然知道把秦越帶到女生宿舍不行,但她就是故意這麽說的。林娜早就想到,時光到了這般時候,除了到酒店開一個房間,還能有什麽辦法嗎?

    她和尤可兒都沒有駕照,不可能開車把秦越送回去。她倆出門都是有專門的司機開車的,哪兒輪得到她們親自開車?

    但在外麵開一個房間的話,也不能直白的對尤可兒說,隻能讓她自己悟到,自己說出來,才符合大家閨秀的禮節。所以,林娜才會撿最不可能的話,來應對尤可兒的提問。

    尤可兒和林娜扶著秦越來到路邊,秦越感到頭腦越來越有點發昏。他有點納悶,像他這樣的高手,酒氣已經大部分運用真氣化解,怎麽會越來越頭昏而不是越來越清醒呢?

    就聽尤可兒說:“林娜,我記得你說過,在濟州有你的親戚,要不把秦越放到你親戚家……過一宿吧?”

    林娜聽了感到不可思議,尤可兒平時那麽聰明的頭腦,怎麽會生出這麽無知的想法?你們家在濟州還有親戚呢,怎麽不把秦越送你們家親戚哪裏去?

    可兒,你覺得這可能嗎?放到親戚家,那還不炸了窩?知道我把男的送親戚家過夜,我爸還不找來把我給打死啊?”

    林娜沒有正麵反對尤可兒的提議,但同樣婉轉的拒絕了她這幼稚的想法。

    隻聽尤可兒歎口氣,說:“他終歸是為了幫我才弄到這個樣子的,總不能把他放到大街上不管他吧?”

    秦越此時有點犯迷糊,但聽到尤可兒這樣說,覺得她還有點良心。從頭至尾,秦越一直在維護她,連一聲謝謝還沒有得到,她倆要是真的把他丟在大街上,那秦越成什麽了?二傻加一級,大傻瓜了嗎?

    林娜似乎有點同感,說:“當然不能把人家放大街上了,可兒你別忘了,現在在同學的眼裏,你可已經是越嫂了。”

    你胡說什麽呢?”尤可兒臉上一紅,“我跟秦越是什麽關係你還不知道嗎?連你也來調侃我,姐妹還能好好做下去嗎?”

    林娜哂笑一聲,說:“你別生氣嗎,就是跟你鬧著玩的。”

    那接下來該怎麽辦?”尤可兒問。

    林娜見她就是不開竅,不得不委婉說出到酒店開一個房間的主意。其實不能怪尤可兒想不到,她是真的沒想到酒店這回事。

    尤可兒校花一枚,很多人對她都是敬而遠之,知道追不上就遠遠的看著。有膽大的追她,都讓她用最直接的話給懟走了,從來也沒給過那些人到酒店開一回房間的機會。她當然就想不到酒店這一節了。

    林娜當然也沒有到酒店裏去過,她始終認為,把寶貴的東西丟到酒店,是最不恥的低級生物本能,如果連本能都控製不了,還上的哪門子大學?

    出汙泥而不染才是林娜的標準,但這不影響她對別人的八卦,所以,她要比尤可兒成熟,當然也就知道的多。

    尤可兒咬起兩片粉唇,在她那還保持著些許單純的腦子裏思考。秦越已經醉的站不穩,把他丟到哪裏也不合適,經林娜的提醒明白,眼下也隻有酒店開間房這一個選項了。

    好吧林娜,那就去開一間吧,別的還能怎麽辦呢?”尤可兒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但話裏又包含著絲絲的無奈。

    秦越暈乎乎的,反正他不想回程家莊園。既然她倆做出了最後的決定,那就隨她們。不管今夜到哪裏,隻要有她倆陪著,也就夠了。

    來到一家不是很豪華的三星級酒店,林娜翻著包說找不到身份證,尤可兒毫無戒備的登記了她的身份信息。定好了房間三人直接進入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