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萬事皆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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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學生到酒店去並不新鮮,人家酒店也隻管收錢就給了房卡。但讓酒店服務員感到不平的是,一個男的找兩個女的,還是這麽漂亮的女生,這男的就不怕作死嗎?

    側目之間流露著豔羨,隻為那些單身狗感到惋惜,僅此而已。

    她們來到房間,把秦越放到床上,尤可兒和林娜不住地揉著肩膀和手臂。這一路扶著秦越來到這裏,真是難為她倆的千金之軀了。

    林娜在房間裏轉了一圈,房間裏的擺設很一般,一室兩個床位的標準間,桌台上擺著過氣的平板電視,配一把帶軟墊的椅子,就再無旁物。

    就這樣普通的房間,一夜竟然要收188的收費,也真是要為了鈔票叫屈了。

    狹窄的洗浴間裏沒有浴盆,一個淋浴頭斜掛在支架上。外麵還是那種磨砂玻璃做的,這要是在裏麵洗浴,不說春光乍泄,也得讓人想入非非。

    林娜看到這些,不由得打個寒顫。回過頭來對尤可兒說:“可兒,我突然的有點不舒服。秦越就交給你了,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林娜抬腿要走,尤可兒上去拉住她:“你不要走嘛,留下我一個人算怎麽回事?”

    林娜說:“這有什麽?秦越也不是那樣的人。再說,咱倆都不回學校,還不知道那幫嘴賤的胡說些什麽,我回去還得幫著你打圓場呢?”

    要說秦越不是那樣的人,但他會是哪樣的人呢?但林娜說的也有道理,她回去給那些無端妄想的人一個合理的解釋,也是很有必要的。

    尤可兒就說:“那你回去,可別說我和秦越留在酒店,那樣就真的說不清了。在酒桌上,他們胡亂的叫我越嫂當然也是胡鬧,當不得真的。”

    林娜點點頭:“我知道該怎麽去堵那幫人的嘴,你就放心吧。這幸虧也是我想到了回去跟他們解釋,要是咱倆都留下,讓他們瞎傳咱倆一拖二就真的麻煩了。”

    林娜說完就往外走,當她走到門口,尤可兒還是對她的離開感到不情願,眼巴巴的看著林娜,說:“別忘了,明天早點來接我。”

    林娜答應一聲就走了。尤可兒關上房門,回到裏間,看到秦越坐起來,臉色有些難看。

    秦越,你沒事吧?”尤可兒匆匆的走到秦越的身邊,關切的問。

    秦越隻感到胸口有些悶。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他自身的隱疾有再次發作的跡象。

    秦越在秦家爺爺把他撿回家後,就準確檢測到小秦越身體上的缺陷。在秦越長大懂事後就告訴了他,是他的心髒存在著無法彌補的問題。

    因此得出,秦越之所以會成為棄嬰,這或許是直接的原因。

    但在秦家爺爺對他動用秦家醫譜的精華,又通過精心的照料後,他的病情基本得到了有效的控製。

    在秦越幼小的心靈裏,他並沒有對那從未謀麵的父母產生怨恨。就像爺爺曾給他說過的,他來到這個世界,就是上蒼誕下的生靈,也一定會活出一番屬於他自己的精彩。

    就這樣,他成了一個醫術不凡的超級人才,雖然一直得不到那些科班出身醫生的認可,但這並不能磨滅,他要在中醫領域,成就一番作為的心念。

    一次意外的偶遇,從死亡的邊緣救回了程家老爺子,並得到他老人家的認可和信任,也算是小有成就。而且得到了程雪瑤的信賴,秦越感到知足。

    所以他一直加緊自身的修煉,把段天段涯收到身邊,打算盡早的做出一點成績,用以告慰爺爺的在天之靈。

    然而,自從跟著程雪瑤開始,就不斷的出現意外事件。不過,就是在那些困難的麵前,秦越也從未氣餒,一直盡最大的力量破除對程雪瑤事業上的阻礙。

    努力是人的本分,不是對上蒼的祈求。上蒼也不會因為你的努力就感動,從而降低對人的要求。秦越一直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在程家心髒病複發的那次,他依然不曾抱怨。

    他通過真氣的調運,以及那半塊玉佩的能量釋放,抗過了那次上蒼對他的考驗。並初步達到了錦段位中級功力的修為。

    當時,他還滿心鼓舞的認定自己成了正常人,沒想到現在,心髒病卻再次出現複發的跡象。

    秦越在心裏盤算,在鳳凰灣救起尤可兒,那半塊玉佩已經完全融進了他的身體,功力也一舉越過中級階段,本不應該再出現這種現象,但心口老是堵得慌是怎麽回事呢?

    尤可兒看到秦越的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趕緊找來毛巾給他擦拭。

    越哥,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會不會是病了?你可千萬別嚇我。”尤可兒不無擔心的說著。

    秦越嗅到尤可兒身上的一股溫暖氣息,突然感到一股酒氣要衝出來。

    秦越懷疑,自己的這次酒醉,極有可能是,在沒能及時把酒氣排除的情況下,一直有林娜和尤可兒在身邊,那酒氣和她們的柔氣摻和在一起造成的。

    可兒,快扶我到衛生間去。”

    尤可兒聽到秦越的吩咐,趕緊攙住他的胳膊,把他扶到衛生間的外邊。

    秦越打開馬桶蓋,一口酒氣混著暗黃的濁物吐出去。秦越瞬間感到輕快了許多。

    尤可兒及時在他背上敲打著,秦越感受著她那輕柔的動作,心裏再次多出一些感動。

    衝掉那些濁物,尤可兒又衝了一杯溫水,讓秦越漱了口攙著他回來。

    秦越坐到床上,抬眼看看尤可兒,說:“可兒,我要靜靜的待一會,你不要來打擾我好不好?”

    尤可兒不知道他要幹什麽,問:“越哥,你是不是嫌我在這裏多餘啊?要不我走吧?”

    秦越差點噴出一口老血……我隻說要你暫時不要來打擾,哪個要趕你走了?你要是走了,我還不如回程家莊園的好。

    不,你別走。我會孤……那個……我會怕的。”

    一句不靠譜的話,差點加重了秦越酒醉的程度。但總算尤可兒及時的回答了他。

    小哥哥,你不要怕,我不會走的……那我到外邊坐會,你就靜一下吧。”

    秦越點點頭,說:“你給我弄條濕毛巾來,我擦一下。半個小時的時間,也就夠了。”

    尤可兒用溫水弄濕了毛巾,遞給秦越後,搬著椅子到了房間門口的位置,安靜的坐到那裏等著。

    秦越見她離開了自己的視線,把襯衣脫掉。用毛巾擦了一把臉後,又擦了後背和兩腋下殘留的濁酒之氣,然後兩腿盤起。

    隻見他兩目微閉,調動起體內的真氣,默念太極平衡決,氣走任督演進一個小周天的運轉。

    由於體內殘存酒氣的阻滯,秦越感到真氣的運轉並不通暢。靠了,就這個運化的狀態,明顯就是功力下降的表現。

    不要說錦段位的高級水平,就那份真氣遲滯的感覺,連中級水準也到不了了。難道今天酒陣,他喝的那六斤白酒,直接斷送了他一個段位的功力?

    虧大了虧大了……呈一回英雄就喪失了這麽大的功力,得拿什麽補回來啊?

    過猶不及,萬事皆有度,及時收放,方顯神奇……

    秦越念著口訣明白,一時縱酒無度,不知節製打破了自身的平衡,才造成了酒醉和功力下降的後果。唉……白瞎了那半塊玉佩給他的那些真氣修為啊。

    秦越感慨歸感慨,但不敢有絲毫的放鬆,一直催動著真氣把一個小周天運轉完成。

    尤可兒在房間門口坐著,感覺過了很長的時間了。聽不到裏麵有任何的動靜,心裏又吊起了來。

    秦越的酒醉讓她擔心,彥高擺起的酒陣太過促狹。完全不顧人的承受能力,就是一個勁的猛灌,也是活該讓秦越反製,把他喝倒了。

    但傷敵一萬自損八千。秦越剛才還吐了酒。這會兒又一點聲息也沒有了,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尤可兒想著,人家可是為了她才變成這個樣的。

    從被人家救了性命,到當前他在彥高的麵前給自己掙回了臉麵,避免她在受到別人的騷擾。都應該好好的謝謝人家。

    但是,在還沒有謝謝人家之前,他要是掛了,那自己還怎麽安心的活下去?那幫壞蛋可是自作主張的叫過自己越嫂的?

    越哥要是沒了,還哪裏來的什麽越嫂?

    尤可兒心裏懷著忐忑,側耳聽聽裏麵的動靜,還是一片寂靜。實在是心裏揪的難受,尤可兒慢慢的站起來,放輕了腳步,一點點的靠到房間的裏麵,在牆角探出頭來偷看秦越的情況。

    她看到秦越兩腿盤坐在那裏,眼睛閉著,上麵光著膀子,兩手相抄疊放在腿上,看不到他任何的動靜。

    尤可兒就靜靜的看著,心裏不免又緊張起來。他這是在幹嘛?打坐麽?這光著膀子泛白光,剃成光頭就是個羅漢啊……

    尤可兒不敢弄出絲毫的動靜,小手捂著嘴巴。聽說過有修煉的,隻是從來沒見過,難道秦越就是那傳說中的修煉者嗎?

    這簡直太可怕了……尤可兒在心裏嘀咕,假如秦越真的是修煉者,那豈不是不能娶妻成家了嗎?既然他不能成家,那自己幹嘛還要當越嫂?

    唉……找個人來假扮自己的男朋友,看來還是找錯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