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心裏有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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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催動真氣完成一個小周天的運行,慢慢吐出口裏殘存的濁氣。微微的一睜眼,突然看到在牆角露出的那顆人頭。
秦越當時心裏一驚,不禁全身猛地一震。
喂,你在幹嘛?”秦越脫口說了一句。
修煉真氣的運行,就怕出現這種一驚一乍的事。本來已經逐漸入定,思想在最後也達到了極鬆弛的狀態,這猛然冒出顆人頭來,怎能不叫秦越猛地一震。
尤可兒見秦越反被她嚇了一跳,不禁咯咯的笑出聲來。單純裏帶著爽朗,率性裏透著放肆。
秦越見她還在一直的盯著自己看,忽然想起自己還光著膀子,兩手一下抱住自己的肩膀,眼裏流露出一絲驚駭的神色,“你要幹嘛?我……我可是寧死不屈的。”
秦越都懷疑,他是以什麽樣的騷情說出這句話來的?
本該是小姑娘的表情言辭,怎麽變成他一個能喝六斤白酒的男人,在一個貌美如花的小姑娘麵前,說出寧死不屈這麽軟蛋的話來。
看到秦越的表情,又聽到他說出這種話,尤可兒笑的更加肆無忌憚。
本來她還擔心,晚上怎麽跟麵前這個男人,渡過這漫長的一夜。現在完全可以放心了,他要是一直保持這種狀態,那就隻有自己欺負他的份。
也就是說,即便是占便宜,也是尤可兒占秦越的便宜,那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女人就是這樣,隻要看到勝利掌握到了她的手裏,那她就會放肆到無以複加,繼往開來的地步。
尤可兒笑著從牆角走出來,拿手指著秦越光著的膀子,嬉鬧般的說:“哈……想不到你還這麽白。脫了衣服裝羅漢,穿上你就是小白臉啊……”
剛剛修煉完成一個小周天的秦越,思想被那種沉寂帶到了極度的鬆弛和曠達,進而接近了純淨。
他慶幸自己在真氣修煉完成後,不但充分排解了體內的酒氣,同時也壓製住了心髒病複發的征兆,身體逐漸變的通達,但功力卻是損耗不少。
但收了功法一睜眼,就突然要麵對尤可兒的放肆,這還真的讓秦越有點不適應。
你不要過來……站住,你敢亂來,我……我會喊得……”
秦越在受到驚嚇後,短時表現出一點幼稚也在情理之中。但在外人看來,這根本就不再情理之中。
尤可兒就是這樣,他看到秦越的表現,就以為他是在跟自己鬧著玩。
哈哈……越哥,你就別跟我鬧了,我還能把你怎麽樣啊?”尤可兒笑著來到秦越的麵前。
秦越往床的裏麵靠了靠:“可兒,你別這樣,我是不會答應的。”
尤可兒一個勁的笑,沒想到一個男人還有這麽好玩的時候:“越哥你不用怕的,你答不答應我都是要成為越嫂的啦……”
尤可兒隻當是跟秦越耍鬧,故意的說些不著邊際的話,豈不知,很多無心的話都會在無意之間一語成讖。
看到男人在自己的麵前變成一隻膽小的兔子,這激發了尤可兒耍鬧的心思。但等秦越體內的真氣逐漸歸位與丹田,他的心智也就回到了以前。
越哥,今晚由我陪著你,你有沒有感到很開心啊……”
尤可兒搖頭晃腦的嬉笑,已經逐漸恢複原生態的秦越白她一眼:“可兒不要鬧了。剛才你嚇我一跳,誰讓你偷看的?”
尤可兒還沒有發現秦越這種細微的變化,一根細白瓷樣的手指點著秦越,眼睛溪眯著說:“哼,我偷看……我還光明正大的看呢?”
小丫頭蹬鼻子上臉,不知好歹。秦越暗想,不給你露點真的你不知道哥有內涵啊。
秦越想到做到,兩手一放,胸膛一聳。一個完整的光膀子讓尤可兒一次看個夠。
尤可兒沒想到秦越會有這麽大的變化,讓秦越一身的白光閃到了眼睛。頓時心跳加快,臉上泛紅,‘啊’的尖叫一聲,兩手遮住眼不敢再看。
這下角色發生了翻轉,秦越一下過去,抱住她的纖腰一甩,兩人跌倒,糾纏到了一處。
典型的滾床單就此產生。本身就不是很明亮的房間裏,發生了這一幕,更加增添了無限的曖昧氣息。
這種美好的事不是刻意而成的,屬於機緣,恩賜和水到渠成。
這次,尤可兒真的被嚇到了。她感覺到了翻滾,不由自主的抱緊了某個人的肩頭。
秦越停下了翻滾,尤可兒也感受到了那種男性的張狂和力量。
尤可兒羞紅了臉,在秦越停止了動作後,自動翻到一邊躺著,不敢再亂動,止不住的是‘砰砰砰’快速的心跳。
越哥,你幹什麽啊?你……你敢欺負我……”
尤可兒抱怨著,把責任推到秦越的身上。這成何體統嘛……人家都一點準備都沒有你就翻滾,這……這裏麵得有幾個意思?那些人叫人家越嫂也是不能當真的。
秦越得意的笑笑,看著頭上光潔的天花板,說:“可兒你不要不講道理,是你先欺負我的。”
人家哪有……”尤可兒一句話說了半截,就沒了下文。
房間裏出現了短時的安靜,尤可兒沒有那種心,她還沒有做好對哪個人付出的準備,即便秦越救過她,她也沒把他當成是,自己未來的那個人。
秦越做好了準備,但他並不想去做那種事。他從來不想把那份聖潔的美好,變成一種野蠻的齷齪舉動。
可兒,你想知道我以前的事嗎?”經過短暫的安靜,秦越率先打破。
尤可兒聽到秦越的話,心裏稍稍震動了一下。要告訴人家你以前的事,這算不算一種勾引?
情景發展到這一步,秦越才不管她要不要聽,他隻是有一種要傾訴的衝動。
可兒,我是個孤兒,你知道嗎?”
秦越眼睛看著天花板,自顧自的說。
尤可兒怎麽也不會想到,秦越竟然會是一個孤兒。這勾起了她想聽下去的心念,翻個身側躺在秦越的身邊,隻是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我跟著爺爺長大,是他在山裏撿到的我……但他已經死了……”
尤可兒感到震驚,他的這個故事並不離奇,但故事的主人翁光著膀子躺在身邊就有點離奇了。
我也有心髒病,也有缺失……這是他們拋棄我的主要原因……”
聽秦越說他也有心髒病,尤可兒產生了一種同情。她要比這個男人幸運。他被他的父母因此而拋棄,而她沒有,她的父母還是那樣護著她。
所以我學了醫術,學了修煉,所以我能控製我的病情了……”
尤可兒為秦越能控製自己的病情感到欣慰,這種欣慰隻是同情的放大版,尤可兒知道,這不包涵任何其他的情愫。
剛才我打坐就是一種修煉。”秦越扭頭看著尤可兒,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問:“我修煉的時候沒嚇到你吧?”
尤可兒手肘支著腦袋輕輕的晃一下,表示沒有嚇到。心裏卻在想,他幹嘛要兩次提到修煉?不會是要我也修煉吧?要是他提出男女同修……不,堅決不能答應他。
秦越並不知道尤可兒心裏的想法,依然自顧自的說下去:“剛才你可是嚇了我一跳,我修煉真氣時是最脆弱的時候。”
尤可兒一直靜靜地聽他一個人絮叨,他把他最脆弱的時間告訴她,是不是一種信賴呢?尤可兒想著……
可兒你知道嗎?我想做事……做大事,但遇到了困難。”秦越說話時又看到了天花板上:“我並不怕困難,但我有時怕空虛,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秦越的話裏明顯是在問,但他並不希望得到回答。因為在他說這話的時候,腦子裏又出現了藥品被人動手腳,以及袁猛被人射殺時的景象。
尤可兒這是聽著,她被準備回他的提問,因為,她根本回答不了。她隻是覺得,空虛就是一個人待著,現在有她在他的身邊,他不應該是空虛的。
秦越說到這裏就停了下來。他不想把程氏集團的事說出來,更不想連帶著程雪瑤,不管集團裏發生什麽,都與尤可兒沒有一絲的關係,那些他遇到或者已經解決掉的困難,都是他份內該幹的事。
該幹的事何必說出來?說出來就變成了抱怨,那不是一個男人該說的。
房間裏又靜了下來,尤可兒不再支著腦袋,也躺下來,把一頭秀發鋪滿了半個床。
越哥,你累了嗎?累了就睡吧。”尤可兒說。
這是一晚上來,秦越開始絮叨之後尤可兒說的第一句話。說完就閉上了眼睛,呼吸也變得平穩。
又過了一會兒,尤可兒感到彈簧床動了一下,但她沒有動,也懶得動。
這時,就聽秦越說話:“可兒,我想睡了。但我想抱著你睡……你答應嗎?我絕對不占你的便宜,隻是心裏有些空。”
尤可兒立刻睜大了眼睛,他這話是真話嗎?真的不自相矛盾嗎?
你怎麽保證不占我的便宜?”尤可兒問。
我這是抱著,然後一動也不動。”秦越說的很堅定,比信誓旦旦還要旦旦。
尤可兒轉動起好看的眼睛:“你真的心裏很空?”
秦越翻起身來點點頭。
你真的一動不動?”
秦越再點點頭。
你要動就是禽獸。”尤可兒再次伸出那根細白瓷一樣的手指,在秦越的肩上戳了一下。
秦越依然點頭。
那好吧,我信你一次。”
秦越想得到她會答應。但他的心裏真的很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