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確定你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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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夫婦到這時,還是希望帶著秦越離開這裏,並沒有因為看到生的希望就想著獨自開溜。

    秦越從心裏對他們表示感謝。別的人看到秦越攔車,都是鳴著喇叭或打著閃光急駛而去,而屬於底層勞動者的這對夫婦卻願意停下裝載過量的車,來搭載秦越一程。

    這些可能和高尚還搭不上邊,但這證明,他們還從屬與人類的屬性。至少對人,好保留著一份信任,這在金錢至上的今天,當然要為還保留人類屬性的人叫好。

    秦越對她笑笑,擺著手說:“你們走,快點走。我要把他們送到警局去,你們不用為我擔心。”

    女人一臉驚愕的看著秦越,也朝他擺擺手,說:“小夥子好樣的,沒想到你是個便衣。謝謝你了,對壞人一定要嚴懲不貸。”

    秦越的身份從民工到便衣,都是女人自己臆想出來的,但從她那種誠摯的眼神裏可以看出,善良的人並非不憎恨這些攔路的豪強,隻是懼怕掩蓋了憎恨,所以變成了懦弱忍受。

    看到裝菜的貨車離開,秦越來到那兩個裝死的人身邊:“嗨天要下雨,你娘喊你們回家吃飯了。”

    三兩下就把他們幹倒,現在除了那個真的昏過去的人不知道害怕,那兩個裝死的,心裏是真的對秦越怕的。

    豪強路霸,並非不怕死。他們也是人,不過沒碰到更硬氣的。秦越的突然出手,並且出手就是狠招,不能不讓他們心驚膽顫。

    任憑秦越在他們耳邊喊什麽,他們也隻有裝死這一條路可走了。

    秦越很清楚被那昏過去的人壓著的兩個人是在裝死,就故意的罵道:“草,這麽不經打。既然死了,就把你們的臉踢爛,省的讓人認出來。”

    一聽說要把臉踢爛,那兩人趕緊睜眼,還一臉懵逼的相互看看,然後失聲說:“咦,咱們怎麽躺在這裏,你特麽有沒有搞我?”

    秦越差點被他倆給逗笑,兩個苦逼還挺能裝。

    你倆醒了?立馬給我起來,再尼瑪敢跟我裝,我照樣踢爆那麽的頭。”

    秦越一聲吼,那兩人一下把身上的人翻開,翻身跪在那裏。

    看他倆在那裏跪著,秦越從心裏鄙視他們。平時越是逞強跋扈的人,到了關鍵時候越特麽軟骨頭。酒杯端起,兩肋插刀。到了利益麵前,怕是翻臉就是一口了。

    你們為什麽要跪著?”秦越鄙夷的看他倆一眼問。

    我們錯了,不該攔你老人家的車。”

    草,這算什麽回答?

    不該攔我的車,那攔別人的車就應該?

    少尼瑪胡說。男人膝下有黃金,上跪天地,下跪爹媽。你們怕是把爹媽都忘了吧?”

    聽到秦越說的這麽義薄雲天,那兩個小子竟然抽抽搭搭哭起來。

    大哥,我們可從來沒敢忘了爹媽……要不是為了爹媽能過上幾天好日子,我們也不會出來幹這個。”

    秦越真想上去給他們幾個嘴巴,就這樣的話都說的出來,那個臉皮還不得掉到腳麵上?男人可以放下臉麵,但不能不要啊?

    行了,你們看看這個死了沒用,然後把掉馬路伢子下麵那位給我找上來。”

    有了秦越的吩咐,這兩個小子倒也麻利,把昏迷的這個放平,抬頭對秦越說:“心口還有點熱呼氣,大哥,他不會就此死了吧?”

    秦越對這幾個人大打出手,隻想教訓他們一頓,同時報答一下那一對中年夫婦,並沒想要誰的命。

    對這樣幾個充當路霸的小蟊賊,人家爹媽都沒教育好,他實在也沒必要當那個冤大頭,他也沒這個義務。

    他現在想得,不過是把人找上來,別弄出人命。然後教訓幾句,能把他送到縣城去,這事也就算了。

    秦越沒有人家蕭將軍的權勢,真心沒必要再背幾條人命在身上。

    那兩個人已經到馬路伢子下麵去找人了,秦越看看那個昏迷的人,抬手試一下他的鼻息,沒啥大問題,死不了。

    在那人人中穴上狠狠的掐了一把,那人竟然渾身一顫,悠悠呼出一口氣來。

    一睜眼,看到秦越在他的臉前,嚇得向後掙了兩下:“大哥,我不敢了,不敢了。”

    秦越對他勾了勾手指,說:“來,小子,以後認著我點,想報仇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號。”

    那人一個勁擺手,哭喪著臉說:“你別說,我也不聽。大哥你放過我,來年我給你燒香磕頭。”

    臥槽,求饒有這樣的嗎?這不是在咒我嗎?

    咵喳一個嘴巴打出去,那小子立刻抱著臉眼淚汪汪。

    看著他這慫樣子,秦越都覺得好笑。他再能打,也不至於讓他們怕成這樣吧?

    剛才裝死的那倆一醒過來就在秦越麵前跪著,連一點反抗的意思也沒用,這不很奇怪嗎?

    要是這麽慫的人都可以當路霸,那這路霸當的也容易了點。

    我有這麽可怕嗎?”

    秦越說著把臉靠近那人,但還未靠近,那人竟然再次昏死過去。

    咦?這麽膽小,難道我的臉上有鬼畫符嗎?

    這時,下馬路伢子的人上來。看那個被攙著上來的人,腰上的衣服被扯出幾道口子,還有幾道明顯的血痕。

    看他腰上的那些傷口,秦越知道,這肯定是被他用那帶鉤刺的鐵架子給打得。

    秦越冷哼一聲,對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可憐。這是打的太輕,要是把他的腸子心肝的刮出來才好。

    殘忍血腥的念頭隻是在秦越腦海裏一閃,但這念頭還是讓秦越心裏一驚。他怎麽在這突然之間會有這樣的念頭呢?這……這難道不是一股邪念嗎?

    秦越看著那三個人,又勾了一下手指。那三人看到秦越勾手指,隻是向前走了兩步,齊刷刷竟然又跪了下來。

    看著那三個跪下去的人,秦越心裏打個寒顫。又去看那個二次昏迷的人一眼。靠了,這是不是有點詭異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那個手指,秦越忽然想到,這勾手指的動作以前可是從未有過,這會兒竟然連續的做了兩次,並且還做的這麽自然,毫不違和。

    靠。這一定是受到那死去女屍的影響了。

    一想到這裏,秦越不由自主的嚇了一跳。

    他從山裏走出來,為了趕路,在路上攔下了一輛車。然而卻是輛靈車。那長成鬼模樣的司機竟然還答應了他,並讓他坐到了盛放棺材的玻璃盒子裏。

    在那裏麵一坐就是三個多小時,秦越還記得,他還吃了那放在棺材頭上的一個饅頭。

    那長成鬼模樣的三蹦子司機可是再三的叮囑過他,棺材裏裝的是個得了惡疾死掉沒出嫁的大姑娘,是有了主的人,並且絕對不能去動人家的東西。

    可秦越不但吃了人家的饅頭,還在盒子裏麵調運了功力。難道難道就在他調運功力運行小周天時,死者的陰魄在無意識之間,跟他產生了糾纏附到了他的身上?

    但這不對呀。要是一般人被陰魂附體,早就不堪糾纏發病了。要麽頭痛發熱意識不清,要麽渾渾噩噩,失心瘋癲。可他一點感覺也沒有啊?

    秦越忽然拍了一下腦袋,恍悟了一般。那所謂大姑娘的陰魂極可能就是附到了他的身上了,但卻沒辦法攻破他的童子之身。

    一定是這樣了。要不然這幾個壞到家甘當路霸的小子,在被他一擊之後,就喪失了戰鬥力。並且這一上來就下跪,一定是看到了他身上的魂魄,從而嚇得跪在那裏不敢動。

    想到這裏,秦越朝那三個人走了兩步。

    那三個人看到秦越朝他們走過去,立馬磕了兩個頭:“大哥,你不要過來了。我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你要是缺血,就可勁吸他的。”

    三個人說著齊齊指向昏倒的那個人。

    我靠,我吸誰的血呀?真那我當鬼可不行。

    你們特麽看到什麽了,就嚇成這個鳥樣子?誰告訴我,免誰的死。”

    聽秦越這樣說,三個人向前跪爬幾步,爭著要說話,還互相打了幾下。

    看他們這樣,秦越對他們擺了一下手,說:“別爭,一個說完一個說。”

    秦越就感到奇怪。要是他真的被那個大姑娘陰魂上身,那為什麽開始在窄路上,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不害怕?還有那對夫婦,他們能停下車來同意捎載他一程,這說明他本沒什麽不妥的地方。

    但為什麽偏偏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就怕成這樣樣子呢?

    如此反常,要是不問個清楚,這裝在心裏就是個心病啊。

    大哥大哥,我來說,我就看到你背後有個人你看你看,她就在你背後趴著,一頭長發直達後腰啊。”

    這一個剛剛說完,另一個打那人一下:“你別胡說,你怎麽能不說實話呢?”

    秦越當然不會信這個,尼瑪,背後有人?他自己為什麽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說,你看到了什麽?”秦越指了一下那人。

    那人看了秦越一眼,迅速的低下頭去,說:“大哥,我看不到你的臉,直看到你那明亮的眼。”

    啐。”秦越幾乎要噴他一臉唾沫。

    尼瑪聽歌太多了吧?那‘你是我的眼’變成‘我是你的眼了’?

    聽到秦越啐了一口,那人趕緊解釋:“真的大哥,你的臉有點模糊,但那雙眼特別亮,還有點發綠光。”

    越說越不像話,秦越朝他一揮手,指著那個腰裏還在滲血的人,說:“你別說了,讓他說。”

    腰裏還在滲血的人,一手捂著傷口,抬手又在臉上抹了一把,手上的血跡直接抹到了臉上。

    大哥,我有點不敢說啊。”

    尼瑪,慫包我叫你說,你有什麽不敢的。”

    大哥大哥你別動氣。我看到的跟他倆說的都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趕緊說。”草,這也太墨跡了。秦越有點不耐煩。

    大哥,你確定你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