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尷尬的春節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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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早晨起床後,蕭然給所有的親戚朋友發了一個祝福的短信,跟父母告別帶著蘇雅回到sū zhōu,兩人先到告訴fú wù區取了車,蘇雅開著摩托車從鄉間小路回去,蕭然開著車從高速開往sz市區,蕭然第一次去蘇雅家做客,雖然和蘇雅的父母早就認識,但是這次去的角色不一樣。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因此蕭然直接先開車到金雞湖歐尚選購一些禮品,正月初一這天大家基本都在家裏打牌或者出門看diàn yǐng,超市裏的人很少,蕭然用手推車買了一車的禮物,有各種各樣的補品也有煙酒茶葉咖啡,有各種堅果禮盒,也有各種高端的橄欖油,亞麻籽油,還買了旺旺大禮包,這是蕭然每年過年都會買的東西。所有的東西花了3000多塊,蕭然刷完卡,手上,脖子上,肩膀上都掛滿了,一共有30多項禮品。蕭然把整個車內都塞滿了,自己知道第一次去拜訪蘇雅的父母不能太寒酸了,不能讓別人覺得小家子氣,這是蕭然從上一家公司離職後給自己定的第一條守則,與人相處要大氣,有舍才有得。
金雞湖歐尚離蘇雅家不太遠,正月初一,大街上空空蕩蕩,沿街商鋪基本都關門了,在sū zhōu做生意的大部分是蘇北人,他們過年都回蘇北老家,路上暢通無阻,蕭然開車15分鍾就到了。蘇雅正站在門口等待,蕭然招呼蘇雅搬東西,打開車門後,讓蘇雅一愣,問蕭然:“你這是準備進貨去擺地攤嗎,買這麽多東西都是給誰的啊?”蕭然先進去跟蘇雅爸媽打了個招呼,蘇雅喊他們出來幫忙拿東西,蘇俊一看滿車的東西,趕緊跟蕭然說:“你這孩子,來就來唄,帶這麽東西幹什麽,叔叔這裏還缺你這些東西嗎”?蕭然說:“你是我的恩師,這是我孝敬你和師娘的”,幾個人來回搬了好幾趟才把車上的東西拿完,蘇雅把東西都放在了客廳的一個角落,堆成了小山。蘇雅的媽媽係著圍裙正忙著做飯,招呼蕭然坐下喝茶,自己繼續去忙中飯去了,說一會兒蘇潔和楊威過來吃飯。沒過多久,楊威開著路虎帶著蘇潔過來了,手裏夾著個鼓鼓的手包,進門就奔蘇俊過來,蘇雅媽媽聽到動靜趕緊從廚房出來看看,楊威跟蘇潔兩人異口同聲喊“爸、媽”,蘇潔看到蕭然在這裏很是驚奇,正月初一怎麽跑到這裏來跟自己的一家人過春節,楊威給蕭然遞了跟中華煙,蕭然跟楊威說自己不抽煙,蘇俊和楊威兩人坐在沙發上抽起煙來。楊威打開手包,掏出三疊百元大鈔,跟蘇俊說:“爸,我也沒有給你們帶什麽禮物,給你們每人一萬塊錢紅包,你們想吃啥,想穿啥自己去調,蘇雅,來,這是給你的一萬”,土豪出手就是不一樣,蕭然看的這個場麵相當尷尬,這要是當了蘇家的女婿還不得被踩在腳底下。蘇雅把三萬塊拿起來跟楊威說:“姐夫,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你的禮物太貴重了,你要是掂個牛奶水果啥的,我們全家可以吃了,還得感謝你,你要是一次給這麽多錢,讓我們一家都覺得欠你人情,感覺走到哪裏都得把你當上帝一樣供著”,蘇雅明顯是想給蕭然一個台階,不讓他感覺到難堪,蘇潔瞅了一眼蕭然,麵如菜色,示意楊威趕緊把錢收起來。楊威一臉無奈的把錢收了起來,朝著蘇潔說:“我還第一次見不喜歡錢的人”。
蘇雅媽媽讓大家收拾好桌子準備開飯了,一上午,蘇雅幫著忙了十幾個菜,山珍海味基本都全了,蘇俊把家裏的海之藍拿了兩瓶出來,楊威一看覺得海之藍檔次太低了,給蘇潔拿出一疊鈔票招呼蘇潔去超市買一箱夢之藍過來或者買一箱茅台過來,蘇潔拿著錢敲敲楊威的頭說:“要去你自己去,海之藍能喝死你啊,給我在這裏裝,這裏是我家,不是你的公司,要裝回自己家裝,一家人吃個飯,你一會兒裝慈善家,一會兒裝大款,累不累”。蘇雅說:“把錢拿來,你要什麽檔次的酒,我都可以幫你買,你喝好酒,我們就喝一般的”。楊威被兩人左右攻擊,不敢再吭聲,蘇俊說:“家常便飯隨意就好,不用太講究”。男士們喝著海之藍,女士們喝著長城幹紅葡萄酒,蘇俊舉杯說:“今天我們全家人在一起聚餐,蕭然能夠過來我很開心,蕭然是我們蘇雅的領導,在單位對蘇雅非常關心,這兩個人也很有緣分,十年前,蕭然幫蘇雅輔導功課,蘇雅天天就圍著蕭然,讓蕭然陪她玩。我看的出來,蘇雅特別喜歡蕭然,現在我的大女兒蘇潔已經嫁人了,小女兒蘇雅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我替你們高興,來我們幹了這杯酒”。蘇雅聽著爸爸的講話真是說到自己的心坎裏去了,端起酒杯跟蘇俊說:“天下最懂女兒的是爸爸,我愛你爸爸,來,我幹了你隨意”。蘇雅給蕭然夾了一塊紅燒肉說:“這個是我的拿手菜,一直沒有機會做給你吃,今天可以一飽口福了”,蘇雅也給爸爸媽媽夾了一塊說:“這是孝敬你們的,吃了我的紅燒肉會健康長壽”。蕭然端起酒杯先敬蘇雅的父母,感謝他們盛情款待,感謝兩位對蘇雅的支持,自己一定不會辜負蘇雅,蕭然連幹兩杯白酒。沒有坐下就給楊威和蘇潔倒滿酒說:“蘇潔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無話不談,隻因造物弄人,我跟蘇潔有緣無分,沒有能夠在一起,我祝你們夫妻二人白頭偕老,一輩子都幸福美滿”。蕭然敬完一圈半斤白酒下肚,蕭然習慣用大杯杯喝白酒一飲而盡,不喜歡用小杯一口一口呡。蘇雅不停的給蕭然夾菜,中間撥了一個蝦送到蕭然的嘴裏,這還沒有結婚呢,就這麽秀恩愛,讓蘇潔有點受不了。蘇潔倒滿一杯紅酒敬蘇雅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蘇雅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後跟蘇潔說:“你知道我為什麽學人力資源專業嗎,為什麽我去sh嗎”?“因為我想跟蕭然在同一個城市,隻要蕭然找工作,我就有機會讓他進我們公司工作,這樣我就可以天天看到他。你寧願用十年的時間去思念一個人,卻沒有花一天時間去找一個人,而我,要是想一個人立馬去找他,無論他在天涯海角,何必牽腸掛肚的思念呢,愛是對方能夠看到和感受到的,而思念是無形的,誰能體會到你的思念”。蘇潔聽著蘇雅的話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的努力都是為她人做嫁衣,所幸這是自己的親mèi mèi,要不然換了別人,肯定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了。楊威聽著兩人辯論,心裏嫉妒蕭然,拿起酒杯就要跟蕭然拚酒,說兩人把一瓶白酒分了,這是楊威不自量力,上次在ktv裏就領教過被蕭然的威力。蕭然剛剛畢業的時候為了客戶打款完成任務就一口氣幹了一斤白酒,更何況已經練了十年。楊威站起來端起酒杯跟蕭然說:“以前我特羨慕你,蘇潔喜歡你的時候,我把你當情敵,現在蘇潔成了我老婆,蘇雅成了你的女朋友,咱們以後就是戰友了”,蘇俊說:“你們都是我最親的人,不存在什麽情敵和戰友,我把女兒養這麽大,今後就交給你們了,你們隻要好好待他們,比什麽都強”。蘇雅生怕蕭然喝多了,趕緊打圓場說:“姐夫你著什麽急呢,又不急著回家,慢慢喝唄”。楊威說:“我是仰慕蕭然才跟他喝的,我雖然做生意賺了點錢,但是我喜歡的女孩卻不喜歡我,我不喜歡的女孩甩都甩不掉,我就是佩服蕭然,為啥優秀的女孩都圍著他轉呢,我要向他請教”。蕭然說:“大哥是故意笑話我呢,男人當以事業為重,像大哥這樣的成就,恐怕我這一輩子也無法達到,但是無論事業多麽成功,蘇雅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這話說的老兩口特開心,楊威比蘇潔大十歲,蕭然比蘇雅大十歲,希望他們能過的幸福。蘇雅乘大家聊天的時間趕緊給蕭然泡了一杯濃茶,想讓蕭然解解酒,楊威說:“蘇雅你這裁判當得不公平啊,明顯偏心啊”,楊威向蘇潔使個眼色想讓蘇潔也去泡茶,蘇潔說:“你要喝不了就不要逞能了”。蕭然把茶拿給了楊威說:“大哥,我喝酒不喝茶,給你吧,來,咱們一人三杯把這酒幹了”。蕭然說著話的功夫一杯酒就已經幹完,拿著空杯給楊威看,楊威覺得壓力好大,鼓起勇氣站起來,一手扶著桌子,一手端起酒杯,喝之前跟蘇潔說:“等會我喝多了,說的話別當真啊”。蘇潔這急性子衝著楊威說:“喝不了,就別逞能,沒人逼你,你要是喝多了在這裏耍酒瘋,看我怎麽收拾你”。楊威迫於蘇潔的淫威,不敢囉嗦了,張開大口一口咽了下去。感覺嗓子裏冒煙,抓起一塊紅燒肉就往嘴裏塞,肥肉能吸附酒精,這家夥也很聰明。楊威站起來握住蘇俊的手說:“大哥,我咋樣,我是不是幹了這杯酒,你女兒還瞧不起我”,蘇潔用手拍楊威的頭說:“看你那德行,剛剛還喊爸,一杯酒下去就成你大哥了”。楊威這酒量已經是超長發揮了,今天在蕭然麵前是硬撐,換作在ktv裏早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蕭然說:“大哥要是喝不了的話,咱們就改喝啤酒,啤酒度數低”。楊威一臉不屑的說:“爺們喝啥啤酒,咱們接著來”。蕭然端起酒杯走到楊威身邊,讓他坐著喝,蕭然一杯酒分了三口咽下去,回到座位上,蘇雅順勢拿起一塊自己做的地瓜丸子讓蕭然吃下。楊威滿臉通紅的拿起酒杯,酒杯在手裏直晃蕩,灑到了蘇潔的褲子上,楊威拿了一張餐巾紙給蘇潔擦,趕緊道歉說:“姑奶奶,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要生氣了”,蘇潔嫌楊威太磨嘰,從楊威的手裏搶過酒杯一飲而盡。對著蕭然說:“我替楊威喝,算不算,如果不嫌棄的話,我陪你喝”,一會兒功夫戰火又燒到了蘇潔的身上,蕭然太清楚蘇潔的個性了,向來不服輸,寧可爬著回家,也不願丟了麵子。蘇雅有點看不下去對蘇潔說:“你們兩人輪番上陣,對付我們家蕭然,這也太不公平了”,楊威一看有人替自己喝了這杯酒,起來握住蘇潔的雙手說:“你就是我親娘,關鍵的時候總能出現”。蘇潔把楊威一下子按坐在椅子上,讓他閉嘴,轉過身來對蕭然說:“我們兩個人重新打開一瓶白酒,一人一半,咱們有多少開心的,不開心的都在這酒裏,幹了這杯酒,咱們跟過去說拜拜。蕭然端起蘇雅剛才泡的熱茶,讓蘇潔喝下去,蘇潔說這杯茶我喝一半,你喝一半,咱們在同一起跑線上。楊威聽著大夥說話,感覺迷迷糊糊的,實在是撐不下去了,趴在酒桌上睡了起來。蘇潔打開一瓶藍色經典分成了兩杯,給蕭然也倒了兩杯,跟蕭然說:“這兩杯酒一杯代表曾經快樂的回憶,一杯酒代表曾經痛苦的回憶,幹了這兩杯酒我會忘掉過去,以後你隻是我的妹夫”。蕭然端起酒杯,跟蘇潔說:“回憶是生活的一部分,沒有記憶的生活是枯燥乏味的,無論快樂也好,痛苦也罷,他構成了我們的人生,隻有這樣的人生才算是豐富多彩,我這杯酒敬咱們認識的短暫的歲月,在我心裏他像一副美麗的太湖印在我的心裏,也許在我老去的一天我要靠這些回憶度過我的餘生。蕭然每次都能說得那麽煽情,蘇潔眼淚順著臉龐而下,滴到了酒杯裏,仰望天花板,有太多的無助與不舍,端起酒杯跟蕭然碰了一下,一飲而盡。最後一杯酒蘇雅從蕭然手裏接過來,要替蕭然喝掉,蘇雅跟蘇潔說:“從小你是我的榜樣,爸爸經常跟我說:“你看你姐學習多好,工作多好,多能幹,這回又找了個大款,我們兩個人不一樣,我不希望活成你的模樣,我這一生不求榮華富貴,隻求跟心愛的人相伴到老,感謝你這麽多年對我的照顧,這杯酒算我敬你”。蘇雅說完,分了六口才喝完這杯酒,平時不喝酒想臨場發揮,不太現實,從來沒有嚐過白酒的蘇雅,就跟吞了火球一樣,感到嗓子火辣辣的往外噴火。蕭然趕緊起身到廚房裏到了一點醋加了點開水,讓蘇雅喝下。蘇雅瞬間從臉到胳膊全紅了,朝蕭然傻笑說:“我姐終於輸給我了,好開心啊”。蘇雅瞬間爬到桌子上睡著了,這樣喝酒出去會吃虧的,蘇雅的媽媽數落蘇雅,可惜蘇雅已經進入夢鄉了,根本聽不見別人說什麽。蕭然把蘇雅扶到她臥室,讓她脫掉了外套,蓋上被子。蘇潔扶著楊威躺到了沙發上,蓋上了一條被子,蘇潔讓蕭然出去陪她走走。
兩個人來到了小區的花園裏,花園中間有個四角亭,亭子裏有長條凳子,兩人就坐了下來,蕭然酒量雖好,但是一個人喝下去一斤多的白酒也有點暈乎乎的。蕭然借著酒勁有很多委屈想跟蘇潔傾訴:“當我鼓起了勇氣選擇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你卻離我而去,我了解的你的脾氣,爭強好勝,好麵子,我沒有陪你去杭州西湖,你就玩個性,不接我diàn huà,第二天我去sū zhōu找你,又跑到西湖邊找你,最後竟然跟你住在了一個酒店,而且就住在你的隔壁,你一個晚上說的話,我都聽得清清楚楚,你從酒店出來,我一直看著你上了高鐵,我才回sh”。蘇潔根本不會料到那一晚,蕭然就睡在自己的隔壁,痛哭流涕的趴在蕭然的肩膀上說:“我本來就是想氣氣你,誰知道會出這種事,一次犯錯,要用一輩子來彌補”。“我一點也不喜歡楊威,我現在懷了他的孩子,如果我不和他結婚怎麽辦,我這個年齡不能還沒有男朋友就去打胎吧”,“我每天跟楊威生活在一起,度日如年,除了上班忙以外,隻要一閑下來,我滿腦子都是你的身影,也許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蕭然喝的醉醺醺的根本聽不進蘇潔說什麽,兩人聊著聊著,蕭然竟然坐著睡著了,蘇潔靠著一根柱子,把蕭然摟在自己的懷裏。兩個人就這樣坐著,一個睡著一個醒著,蘇潔的淚水順著臉龐滴到了蕭然的臉上,蕭然睜開眼睛看了看,自己在蘇潔的懷裏躺著,趕緊站了起來說:“不好意思,喝多了”。已經忘記什麽時候開始睡的,睡覺之前都說了什麽。蕭然跟蘇潔說:“外麵不早了,回房間吧,問蘇潔晚上在哪裏住”?蘇潔說:“我們等會就回家了,你住這裏,要不然三個房間住不下,要麽你和蘇雅住到我的別墅去,反正那裏也沒人,你們可以好好的過一個二人世界。
兩人回到房間,蘇雅和楊威都已經醒了,幾個人正忙著包餛飩吃呢,蘇潔跟蘇雅說:“你和蕭然晚上去我別墅住吧,幾個房間隨便你住哪一間”。蘇雅說:“行,讓我也感受一下別墅的滋味”。蘇潔跟楊威說:“你吃完飯先回去,我把他們兩個人安排好再回去,如果太晚了,我就不回去了”。楊威的酒勁還沒有過呢,心裏想著吃完飯趕緊回自己的豪宅去睡覺,反正現在蘇潔懷孕了,啥也幹不了。晚餐大家三下兩下就吃完了,蕭然開著車拉著蘇雅和蘇潔來到湖濱別墅,別墅裏格外安靜。蘇潔結婚後還沒有回來過,趕緊打開窗戶透透氣。蘇潔說:“你們可以住二樓我的臥室對麵的房間,也可以住二樓我隔壁的房間”。你們要是害怕呢,我就留下來陪你們。蘇雅說:“你還是留下來吧,這麽大的房子,我覺得挺害怕”。蘇潔把自己的衣服拿出來讓蘇雅洗澡換上,給蕭然拿了一套睡衣還沒有拆封,跟蕭然說:“這是早就給你準備好的,一直沒有機會用,今天終於派上用場了”。
蘇潔在自己的臥室裏坐著,翻看著一疊疊準備寄給蕭然的信,可惜沒有一封寄出去,聽到蘇雅在跟蕭然秀恩愛,自己心裏像針一樣刺痛。今天蘇潔似乎明白國慶節自己到西湖剛剛跟蘇雅通了diàn huà,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楊威就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原來是蘇雅有意在給楊威創造機會,看來真是用心良苦。蘇雅在浴室裏放蕩的笑聲似乎是故意讓蘇潔聽的,蕭然知道蘇潔肯定能聽到裏麵的聲音,讓蘇雅趕緊洗完出去。蕭然穿著蘇潔準備好的睡衣,站在蘇潔身旁跟她說:“謝謝,這套睡衣非常合身”。蕭然看著蘇潔把一疊疊信都鋪在梳妝台上,問她這是什麽?蘇潔說:“你任意打開一封就知道是什麽了”。你知道今天是幾號嗎?蕭然說2月14日啊,今天光顧著喝酒了,忘了給蘇雅買花去了。蘇潔說:“我八月份見你第一眼,我以為下一個qíng rén節一定會跟你在一起,沒想到連一個qíng rén節都沒有過上,直接懷孕了,而且還是不是你的孩子,真是太悲哀了”。蘇雅穿著睡衣走過來插話說:“我不要蕭然買花,我隻要他的陪伴,這比那些鮮花,巧克力,戒指之類的東西更實用,我們今天晚上要過一個令人難忘的qíng rén節”。蘇雅看著蘇潔鋪開的一大堆情書故意說:“哎呀,現在的廢紙也不值錢了,要不然還能賣幾個錢”。蘇雅說:“你就是再把情書寫一萬遍,你已經是別人的老婆了,蕭然已經是我男朋友了”。蘇潔說:“誰要跟你爭啊,我放著億萬富豪不要,來跟你搶這個窮鬼啊”。蘇雅說:“不管他窮鬼也好富豪也好,你就別想打蕭然的注意了”。這兩人說的蕭然很尷尬,好像是兩人在路上撿到一個錢包,究竟是誰先看到的,這錢究竟歸誰。蕭然拉著蘇雅說:“蘇潔是我最好的朋友,無論什麽時候都不會改變,你不用處處刺激她”。蘇雅聽到蕭然維護蘇潔,很生氣的說:“你要是念念不忘的話,跟她過好了,我成全你們”。蕭然生氣的拍了一下蘇雅的肩膀說:“別胡說八道,她是你姐姐”。蘇雅更加生氣:“她要是知道是我姐姐,為什麽下午在小區公園裏把你摟在懷裏,我正找你們回家吃飯呢,看著你深情的抱著蕭然,眼淚一滴一滴的流到了蕭然的臉上,我都看得一清二楚”。蘇潔站起來對著蘇雅說:“你年紀輕輕的,心眼還不少,我一個人去杭州西湖就是為了等蕭然,我隻跟你一個說了在什麽地方住,你卻立馬讓楊威來陪我,說過來安慰我,怕我想不開。,你的套路挺深啊”。蘇雅也毫不留情的說:“如果你真的愛蕭然,你們的感情牢不可破的話,別人能乘虛而入嗎”?
姐妹兩人的爭吵讓蕭然越發迷糊起來,原來蘇潔是被下了套了,蕭然拉著蘇雅問:“我們領導10月5日讓我陪她去做近視治療手術,跟你有沒有關係”。蘇雅說:“是我在周芬的辦公桌上放了一張眼科激光治療的huó dòng介紹,國慶節期間六折優惠”,我以為你會陪周芬三天,沒想到你隻陪了一天,不過你陪周芬多少天我都不會在意,因為周芬不可能喜歡你。蘇潔這算徹底明白原來這是一個精心設計的圈套,讓蕭然和自己無聲無息的分手。現如今自己已經懷了楊威的孩子,已經結婚,一切都無法改變,隻有認命。蕭然非常氣憤的摔門而出,蘇雅拿著蕭然的衣服跟著跑了出去。蕭然拿著車鑰匙,發動了車子,搖下車窗,跟蘇雅說把衣服給我。蘇雅在車後麵哭著追著蕭然的車,蘇雅還沒有來得及穿外套,蕭然從後視鏡裏看到蘇雅跑了半天終於跑不動了,蹲在地上哭泣。
蕭然打開了林憶蓮的一首《傷痕》,“夜已深,還有什麽人,讓你這樣醒著數傷痕,
為何臨睡前會想要留一盞燈,你若不肯說,我就不問,隻是你現在不得不承認,愛情有時候是一種沈淪,讓人失望的雖然是戀情本身,但是不要隻是因為你是女人,若愛得深,會不能平衡,為情困,折磨了靈魂,該愛就愛,該恨的就恨,要為自己保留幾分,女人獨有的天真,和溫柔的天分,要留給真愛你的人,不管未來多苦多難,有他陪你完成,雖然愛是種責任,給要給得完整,有時愛美在無法永恒,愛有多**,就有多傷人,你若勇敢愛了就要勇敢分。”蕭然反複聽著這首歌,從湖濱別墅出來後一直圍著太湖轉圈,在黑暗的夜空下,有幾個人像自己一樣漂泊在孤獨的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