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演練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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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蕭本想去李飛那兒蹭頓早餐,卻見李斌提著竹籃進來,又聞到一股飄香,令李蕭口齒生津,頓時撲向李斌。
準確的說是撲向李斌手上的竹籃,那姿態如同餓虎撲食般凶殘,頓時嚇到了李斌。以為李蕭要襲擊他。
李斌當即扔掉手提的竹籃,攥緊拳頭便打了出去,要與如同餓虎般凶殘的李蕭來一次對拚。
奈何李蕭的本意根本不在李斌身上,昨晚“惹怒”了李飛,以至於他至今都沒有進食,又相繼突破,更需要食物來填充氣力,自然餓得顧不上什麽。
李斌一拳打來,李蕭下意識晃動身形,以奇怪卻合理的角度躲過了李斌的拳擊。旋即雙腿一蹬,宛如離弦之箭般迅疾,驀然撲向快要著地的竹籃。
嘭。李蕭以五體投地的姿勢趴在地上,雙手撐著竹籃,臉上盡是貪婪,不顧李斌有沒有吃過早飯,打開籃蓋,便見盡散飄香的佳肴,頓時食欲大開,狼吞虎咽地解決著李斌帶來的食物。
李斌呆滯地瞪著如狼似虎的李蕭,下意識輕喃了一句,“這家夥到底多久沒進食了?!”隨後,他突然警醒,他還沒吃早飯呢!
“該死!我還沒吃呢!鬆手!”李斌立即撲了過去,與李蕭互搶食物,隻不過李蕭的吃飯速度堪稱神速,原本豐富的早食,沒兩下被李蕭解決了大半。
若不是李斌實力比李蕭強,早被李蕭解決地一幹二淨了。隻是待他將早食奪回來,卻悲催地發現他所帶來的食物已所剩無幾了。
要知道他可是帶了四人份的分量啊!該死!李蕭看似消瘦,實質上是個比他還貪吃的家夥!
“早知不帶來了!”李斌“可憐兮兮”地進食著,李蕭仍一副猶然未盡的模樣,眼光流轉,不知在打什麽鬼主意。
李斌勉強讓自己不會感到太餓,虎視眈眈地盯著李蕭,沉聲道:“你該指導了!”語氣之重,顯然對李蕭感到很不滿,尤其是搶了他早飯的事情!
李蕭點了點頭,抬手指向昨日做好的簡陋型梅蓮陣,說道:“這就是你日後的修煉場所。”
“什麽?!”李斌虎目睜圓,聲量浩大,赫然爆發出一股迫人的氣勢,似要將李蕭一口吞下。
“怎麽了?不是聽我安排麽?”李蕭撇了李斌一眼,對於李斌的爆發表示不解。
李斌直指那一根根隨意擺布的木樁,怒喝道:“這幾根爛木樁,我隨意一擊便能打斷!這算是什麽修煉場所?!”
“嗬。”李蕭聽聞此言,不由得咧嘴嗤笑,盡管李斌實力強勁,但基礎不紮實,以至於他所練的武技存有致命性的缺陷。
敢這般鄙視李蕭“辛苦”布置出來的成果,簡直是在向他挑釁!
李蕭未有解釋什麽,直接邁步直上,屹立於其中一根木樁上,微微合眼,回憶之前李斌以及李恒鑫所施展的疾霸拳,在腦海中演繹著疾霸拳。
未過多久,李蕭驀然睜眼,那雙黑眸中綻放出宛如星芒般耀眼的精光,與此同時他體內噴發出一股強盛的恢弘氣勢。
“唔?!鍛皮中期?!”李斌驚訝地望著李蕭,前些天還是鍛皮初期,莫非是晉升了?!未免太快了吧?!若是隱藏實力,那麽李蕭壓製自身修為,與他對拚了一招?!
不管李斌怎樣想,都認為李蕭存在著一些神秘色彩,讓人產生一種錯覺,仿佛後者不再是被人辱稱為“李家之恥”的廢物李林,像是另一個人。
李蕭可不管李斌此時是如何看待他的,因為修為晉升了,以至於他對這幅身體的掌控程度也隨之增強。
感悟著李斌所使的疾霸拳,陡而福至心靈,驟然放開手腳,在高低起伏的木樁陣上,施展出拳法來。
李斌看著李蕭揮舞雙臂,拳勁剛猛霸道,每一拳都有淩烈的拳風伴隨呼嘯,令得李蕭的攻擊更為迅猛。
李蕭不僅拳法剛猛霸道,其腳下也是輕盈飄逸,仿佛馬踏飛燕般在高低錯落的木樁陣上飛竄。
李斌剛開始隻是驚訝,想不到被辱稱為“李家之恥”的李蕭竟有如此實力,看其拳法,想必同境界之人也難以抵擋!
隻不過,李斌感覺李蕭所施展的拳法似乎有點熟悉。李斌看了一會,突然覺醒,這不就是他日夜所練的疾霸拳麽?!李蕭怎麽會?!
“不可能!以李林的身份不可能有可觀摩經疾霸拳的財力!”李斌一臉不可思議,畢竟疾霸拳可是中品武技,放在民間可謂價值連城!
無論李斌心中再怎麽否認,李蕭此刻所使的武技正是疾霸拳!這是無可爭論的事實。
而李斌想破腦袋也想不通,李蕭是怎麽學到疾霸拳的,這中品武技在李家也算是重要,不可能偷來的!除非是有人授之!
“對!李林必是得到某人指導,方才會施展疾霸拳的!”李斌想到了一個可能,心中也確信了。
不過要將疾霸拳學會,其中的難度可謂巨大。盡管不能與他哥那種天才相比,李斌也算是年輕一代中天賦較好的。可他為了習得這中品武技可是花了整整一個月!其中還有前輩指導,方能習得,由此可見疾霸拳的難度有多麽大!
李蕭竟能習得疾霸拳,想必教導他的人必是一位強者!至少是管事級別的!令李斌疑惑的是,李林可是“李家之恥”的公認廢物,又有哪個管事級別的強者會花時間去教導他呢?李斌對此百思而不得一解。
殊不知,李蕭的“前輩”竟是李斌,李蕭前世可是一位武術宗師,對於武學的理解可謂極高。
疾霸拳雖是中品武技,但萬變不離其宗,所有拳法隻有一個目的,那便是讓所使之人的殺傷力更為巨大!
更何況疾霸拳的本質就是拳勁剛猛霸道的基礎上,有著迅如奔雷的速度,讓敵手難以抵擋。簡單的說,就是要抓住快準狠這三點。
李蕭習過不少武技,盡管隻有幾門才是精專,但也讓他得知不少武技的通性以及見解。
自然疾霸拳的本質也在他理解之中,雖然他施展起來有點生疏澀滯,但大體上沒有出錯,算是完整地施展下來。
李蕭躍下木樁,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帶著欣喜的笑容,實力正一點點恢複可謂讓他感到高興。
另外他對於偷學過來的疾霸拳又有自己的一番領悟,讓他的拳法更為完善強大。想必在練習一陣,便能掌控這門武技。
“怎麽樣,沒出錯吧。”李蕭看向一臉呆滯的李斌,後者點了點頭,還未問出他心中的疑惑,便被李蕭一把推了上去。
“那你就在上麵練!要記住我剛才的動作!”李蕭可不想慢慢指導李斌,已經演習了一遍了,至於李斌有沒有看出來,那就不關李蕭的事了。
“誒!等一下!我還沒看到呢!”李斌頓時回神,但李蕭開始練習他的棍法,讓李斌委實無奈,隻好努力回憶李蕭先前所打的疾霸拳究竟與他有何不同。
便這般,李蕭舞了好一陣棍法,李斌依然未有發覺李蕭有何不同之處。
李蕭實在看不過眼,道:“別想了,我叫你是在梅蓮陣上練拳而已。”
“什麽?!”李斌對其怒目而視,他絞盡腦汁,卻是他想多了,這可讓他怒不可遏!
“誰叫你多想?”李蕭撇了一眼,稍微調息了一會兒,便繼續舞動棍棒,頓時煙塵四起,棍風凜冽。
“……”李斌一陣無言,狠狠地瞪了李蕭一眼,便在李蕭口中所謂的“梅蓮陣”上開始了他的修行。
“哼!無非就是幾根破木樁罷了,看老子怎樣完虐你!”李斌對於李蕭的“指導”表示頗為輕蔑,也如李蕭一般在梅蓮陣上進行演練疾霸拳。
剛開始李斌如踏平地,心中便嘲諷李蕭,這哪能是修煉啊?簡直不要太簡單了。
“別停下來,繼續。”李斌本想停止這場“鬧劇”,結果李蕭突然出口,李斌盡管有點不想,但還是繼續演練下去。
然而,事情的發展讓他愈發吃驚,原本在梅蓮陣上演練疾霸拳是多麽輕鬆,可到後麵,拳勁依然剛猛霸道,但腳下卻是七扭八歪,逐漸失去對平衡的掌控。
仿佛他行走在萬丈深淵之間掛起的一根絲線,岌岌可危,雖是都會失足墜下。
“可惡!我偏不信了!”李斌好勝心上湧,李蕭那種實力都可以,為何他不能?!聚精會神地演練疾霸拳。
盡管這樣,李斌依然覺得情況未有改善,隻能勉強維持現狀,但還是十分緊急,雖是會從上麵摔下來。
“快了。”李蕭也開始收尾,一擊猛龍過江,驟然收起棍棒,縱然汗水浸濕了衣衫,可氣息絲毫未有衰竭,依然渾厚。
李蕭剛收棍,他身前便有一道黑影自上砸落了下來,掀起一陣塵土,並伴隨著一聲痛呼。
這人驀然是李斌,隻見他灰頭土臉地起身站定,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竟然“敗”給了李蕭?!這……不可能!!!
可事實卻是如此,讓他一陣失神,不知所措。旋即看向李蕭,目光灼熱,問道:“你怎樣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