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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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意腳下唄。”李蕭放下手中沉重的棍棒,當即一躍而上,在梅蓮陣上再次為李斌演練了一次疾霸拳。
李斌不再輕視,聚精會神地凝視李蕭的步伐,卻驚奇地發現李蕭步伐輕盈如燕,不似他緊抓地麵,可沒有支撐,哪能運用力氣,簡直發不了力!
但見李蕭拳勁剛猛霸道,盡管威力比他要小,可相對於李蕭這個境界來說,足以橫掃對手!
李斌對此百思不得一解,無奈之下,隻好等李蕭演練完後,再來解惑。
李蕭演練疾霸拳也接近尾聲,他隻覺周身舒泰,並沒有絲毫疲憊感,依然能夠演練下去。
不過李蕭並不想多花時間去練,與其演練疾霸拳,還不如將自己的身體素質給提上去。
李蕭演練了一遍,則收回雙拳,從木樁上跳了下來,道:“注意腳踝發力,控製好時機。”李蕭將重點大致說了一下,便重拾棍棒,繼續舞棍。
李斌聞言,幡然醒悟,難怪他怎麽覺得李蕭不用借力,原來是一落地就發力,以至於他看李蕭的步伐如此輕盈。
李斌似懂非懂,當即躍上梅蓮陣,在此演練疾霸拳。他腦中有個想法,他要實踐!
便這般,李斌不斷的從梅蓮陣跌落在爬起,其中有李蕭提醒,使得李斌在梅蓮陣上演練的時間逐漸增長。
隻是要演練一套下來,恐怕還需要些許時日,畢竟一個人的習慣是難以改變的,唯有經過大量的演練,方才能改掉!
因此,在李蕭這個蕭落的庭院中,從一人增加到二人,那傳出的噪聲讓李飛直暴青筋,欲要將這兩個喧鬧的小子給辦了!
天色漸漸變暗,李蕭氣喘籲籲地躺在冰涼的地上,其汗水已經浸濕了周身的泥土,他舞了大半天的棍,僥是他吞服了整整四粒鍛體丸,依然全身酸麻得不能動彈。
不過若是不吞服鍛體丸,恐怕他早已倒下,無法繼續舞棍。盡管無法動彈,李蕭依然握著棍棒,不肯鬆手,仿佛是他最寶貴的物品。
“藥力完全吸收,按照這個速度,應該很快能夠突破。”李蕭細細體會自身的變化,拋開靈力不說,光是身體素質再次提升足以讓他覺得沒有白費功夫。
更何況,他體內蘊藏的靈力也濃鬱了許多,又經李蕭的磨煉,更為精純凝實。
對此李蕭略感高興,畢竟在這個以強者為尊的世界裏,實力提升一分,那他就更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李林,你平時也是這樣麽?”突然李斌開口問話,李蕭扭頭看向同樣與自己躺在地上的李斌,對其咧嘴一笑,道:“自我來到這裏,就一直這樣。”
“這種強度,你不怕猝死啊?!”李斌也和李蕭堅持到最後,不過也是全身無力,像李蕭這種不要命的修煉,簡直不要太狠了!
“比起死去,我更怕被人看不起。”李蕭並未說出自己修煉什麽功夫,對於這種強度修煉,早已習以為常。
李斌一陣語塞,帶過這個話題,道:“你確定這樣能讓我解決隱患麽?”
“你都知道,還需要多問麽?”李蕭反問了一句,讓李斌為之一笑,事實確實如此,盡管隻修煉了一天還不到,但其中的細微變化,李斌確實感受到了。
“好!再花多兩天時間,我就能‘出師’了!”李斌從地上坐起,張開雙手,欣喜道。
“別高興太早,明天就要搞定。”李蕭艱難地坐起,盡管吞服了鍛體丸,依然酸軟無比,倒是李斌,幾乎回複了,而且他還沒吞服藥物,這身體素質比李蕭好太多了。
“哈?!”李斌頓時懵了,李蕭則開口講解道:“這隻是前菜,讓你熟悉,你的最終修煉是在梅蓮陣上與我對招。”
“什麽?!”李斌頓時不樂意了,他在梅蓮陣上演練疾霸拳已經要耗盡所有心神了,這李蕭竟要這般做!是要變相欺壓他!
“你以為有那麽簡單的啊?若是這樣,我也不會收你三十五粒鍛體丸。”李蕭撇了李斌一眼,覺得後者太天真了點。
李斌頓覺有點尷尬,便輕咳了幾聲,道:“嗯,我明天再來。”說罷,便起身要離開。
李蕭看了看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漫天星辰相互爭輝,一輪明月孤傲地懸掛於天穹之上,冷漠地瞰俯眾生。
“別忘了帶多點食物,壓根不夠吃!”李蕭特意提醒李斌,令得後者一陣咬牙切齒,渾身發顫,要毆打李蕭。
最終,李斌忍下了這口惡氣,待他解決隱患,那便是李蕭被暴打的時候了!可他未料想到,等他解決隱患後,李蕭究竟成長到何等境界時,又怎能暴打李蕭呢?當然,這都是後話。
李斌走了,李蕭盤坐調息了一會兒,也起身走出庭院,來到了李飛那邊。
幸好李飛未有將李蕭趕出去,否則今晚又要挨餓了。
酒足飯飽後,李蕭與李飛“交談”了幾句,李蕭也不再停留,回去運功修煉。
翌日,李斌扛著一大桶食物,驚得李蕭咧嘴大笑,當即化身成饕餮,貪婪地吞食著。
李斌剛開始任由李蕭狼吞虎咽,可時間一長,李斌有點心虛了,這小子的食量是無底洞麽?!
李斌又如昨天一樣,與李蕭爭食,不過這次不一樣,至少他吃飽了。就是有點心疼而已。
李蕭心情大好,十分過分地指導李斌,以至於李斌的進展增快,勉強完成了李蕭的要求。
本以為結束了,未待李斌鬆懈,李蕭讓他不能動用絲毫靈力,這個變態!
李斌的一天,便在跌跌倒到中度過了。至於李蕭,依然hé píng時一樣,演練著棍法,其中將剩下的鍛體丸吞服完,令得修為直逼鍛皮中期巔峰,隻差臨門一腳,便能突破!
李斌渾渾噩噩地走了,李蕭見他遍體鱗傷,覺得自己對其要求有點低,便決定明天要讓李斌爬不起來。
李蕭剛作出決定,一邊李斌則赫然渾身冷顫,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再一次來到李飛這邊,李蕭hé píng時一樣吃飽後,便坐在李飛身旁,與其交談。
盡管李飛一直雕刻著,對李蕭愛理不理,李蕭依然胡吹。
“不要為了一時之快,落得個根基不穩的下場。”在李蕭即將回屋時,李飛提醒了一句。
李蕭雖然自知其中的害處,也能夠自行解決,但李飛的提醒仍然讓李蕭為之感動。畢竟在這個舉目無親的世界裏,有人關心是件幸福的事。
“嗯,我會注意的。”李蕭告別了李飛,回到自己的住處,隨地盤坐,抬眼看著繁星閃爍的夜幕,又有一輪明月孤傲地懸掛,卻不惜光輝,灑落於人間,似乎給生靈一種希望,至少在無邊的黑暗裏,有著照應。
李蕭收回目光,合上眼睛,收斂心神入定。心念流轉間,驀然運起了易筋經。
經過這幾日的修煉,李蕭對這幅身體的掌控程度愈發熟練,至少在現階段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不過李蕭依然覺得這幅身體仍在抵抗他,讓他想起了來到這裏時,對於那護衛濃鬱的戾氣,應是李林心事未了,以至於李蕭的靈魂無法徹底與其融合。
“心事未了麽?”李蕭呢喃了一句,旋即揮去這些雜念,專心運功。
李蕭一直運轉著易筋經,引動周身的天地靈氣朝他湧去。然而天地靈氣一入李蕭體內,便被一道道精純且凝實的靈力卷走,順著特定的路線,在李蕭周身筋脈運轉著。
期間不斷地被血肉吸收煉化,隻餘一絲絲斑雜濁氣順著李蕭呼吸,排出體外,以達到排除肉身雜質的效果。
李蕭專心運著功,不知時間如何流逝,仿佛過了半宿,又好似一霎那的工夫。讓他有點迷失於此。
但李蕭依舊運功,絲毫未有紊亂的跡象,仿佛他化成一個永不會出現絲毫差錯的機器,一絲不苟地進行著毫無盡頭的“工作”。
忽而一聲清鳴,伴隨著旭日東升,驅逐無邊的黑暗,給在睡夢中瑟瑟發抖的生靈帶來了刺目的妄想,一切像昨日一般進行著,不知是為了什麽而存在。
李蕭這時未像平日一樣睜眼,反之盤坐在那兒,呼吸逐漸變得粗促,豆粒般大小的汗珠流淌著,不一會兒便浸濕了衣衫。
他眉宇間有分痛苦,似乎在承受著莫大的痛楚。又驚見他周身毛孔開始排出汙穢的雜質,散發出惡臭。
李蕭正調動全部靈力,打算洗煉自身,若是成功的話,必將步入鍛皮後期,甚至有可能直達鍛皮後期巔峰也不足驚奇!
隻是其中的風險太大,稍有不慎,就會落得個筋脈寸斷的淒慘下場。那麽李蕭真正成為一個廢人!
“幹,還是等待。”李蕭有點猶豫,若是他手中有足夠的鍛體丸,那他必定會冒險,奈何鍛體丸的話,昨天就被他吞服完了,至於李斌的“學費”,後者還需要時間,令得他如今陷入兩難的抉擇。
正當他放棄這次機會時,突然有道蒼音自他耳畔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