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允我所願,我給你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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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驀然再次醒來,隻感覺渾身神清氣爽,仿佛重獲新生。

    “怎麽可能。”舞驀然喃喃自語不知說些什麽,陡然冒出沙啞的聲音把自己也嚇了一跳,然後發現自己能出聲有能聽到聲音,心下很高興。

    摸了摸眼睛上的絲帶,麵無表情的將絲帶扯了下來似乎想看看是不是眼睛也好了,陽光刺了眼,很疼,耳朵動了動聽到有腳步聲走近。

    來人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舞驀然已經坐在床邊。

    “姑娘醒了?哎呀,你怎麽將絲帶扯下來了,公子說了,這絲帶對你眼睛好著呢!”柳無意想起來她聽不見,走過去幫她把絲帶係上,準備拉她的手寫字跟她說。

    舞驀然縮了回去張了張嘴,發出沙啞的聲音:“你是誰?”說完摸了摸自己的喉嚨。

    柳無意也驚歎這姑娘的恢複力,平常人不死也廢了,沒有半年也起不來,這才幾天時間,就好的差不多了。

    “恢複的不錯啊,這都能說話了,耳朵能聽見嗎?”

    舞驀然點了點頭。

    “來,先喝藥。”

    舞驀然接過茶杯試探的放到嘴邊。

    “姑娘,可真是命大,公子剛帶你回來時,我還以為你死定了,我這麽說你不會生氣吧!”柳無意笑道。

    看著舞驀然將藥喝完,柳無意又打趣道:“初來我喂姑娘喝藥,可是千難萬難,最後還是公子喂了你,才肯吃,吃完還要吃糖才罷休。”

    本無意回答柳無意的話,可是誰知道她說這麽些話,叫舞驀然故作鎮定的臉上,飄出了幾多紅暈。

    柳無意:“我開玩笑,姑娘莫當真。”

    “這幾天是姑娘來照顧的我?”

    “是啊,不過,我前幾次來時姑娘都是昏迷狀態,夜間也是,這回總算見你醒了。”

    舞驀然點了點頭:“謝謝姑娘了,不知怎麽稱呼?”

    柳無意倒沒想到對方這麽客氣:“我叫柳無意。我比你大,叫我一聲柳姐吧!”

    見舞驀然沒有說話,氣氛有點尷尬,叫你得意忘形,人家什麽身份啊,柳無意打哈哈說道:“瞧我這倚老賣老,姑娘別介意。”

    舞驀然隻是淡淡的問道:“我的眼睛?”

    “姑娘的眼睛受毒性的侵蝕比較嚴重,不過慢慢調理,還是有恢複的可能的。”柳無意解釋道。

    “這裏是什麽地方?”

    “這裏是鶯歌坊,我算是這裏的老板娘吧!還不知道怎麽稱呼姑娘呢?”

    “舞驀然。”

    柳無意試探道:“舞姓可不多見,有名的我倒聽說過幾個,舞姑娘從何而來?”

    “問這個作甚?”

    “哈哈,隨便問問,舞姑娘不願說算了,隻是這身上的毒也不能說咯?”

    舞驀然:“……”

    柳無意:“也真是倒黴,幾日前有個死人掉落我鶯歌坊,據說是江湖上用毒的高手,嚇跑了我一大批客人不說,還停業了幾天,損失了十幾萬兩銀子,如今官府追查的緊,看誰都像凶手,公子心善,將你帶回來,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你的損失我會還你,我的人很快就來了,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哈哈,我也沒別的意思,畢竟我這裏還有很多的姑娘和公子們要養活,民不與官鬥,何況是江湖上的高手,我們都是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惹不起啊!”

    “你放心,我很快就走。”

    “嗯,你有衣服嗎,我想起來走走。”

    “好,最好不要出門。”

    “嗯。”

    柳無意配合舞驀然穿好衣服,為她梳了簡單的發髻。

    “你說的公子,他叫什麽?”

    “公子就是公子啊。”

    舞驀然以為她不想說,就問道:“他人呢?”

    “公子還沒起來吧。”

    舞驀然沒有多問,用過早膳後,坐在外麵的石凳子上。

    “你身子受不住寒氣,還不進屋裏去。”君魅沒有發現他的口氣帶著責備。

    “今天有陽光。”

    聽著她沙啞的聲音,君魅皺了皺眉頭:“你怎麽一個人受的傷?”

    “你為什麽要救我,你怎麽知道我在那兒?”

    “這問題可就大了,總之是你先招惹我在前,這以後再和你算。找到你的是翠翠。”

    “翠翠?”

    “沒錯。”

    “它叫青鳳。”

    “青鳳?”難怪那麽難養。

    “你,可以告訴我,你怎麽遇到青鳳的,還遇到了誰?”舞驀然最後一句帶著一起顫抖。

    “嗬嗬,還能有誰,不就一隻小鳥嗎?”

    靜靜的,很久沒有人說話。

    就在君魅以為舞驀然要開口問的時候,她卻淡淡的拆開了話題。

    “我的東西呢?”

    君魅看著舞驀然,想到彼岸融入自己身體時……

    “你是誰?”

    “我是要獻祭於你的人。”

    “哦,想求本少主什麽事~”

    “我想再見她一麵。”

    或許彼岸並不想讓你知道他的生死,不想讓你為他傷心。隻是若你知道他已為你而死,他的一魄就在你的麵前,你還會這般的無動於衷嗎?

    彼岸,如今你也見到了你心心念念之人,可別在擾亂本少主的記憶了。

    “我放起來了,你要我幫你拿過來。”看著她點了點頭,君魅轉身走進屋子。

    在君魅轉身的那一刻,舞驀然臉上一滴淚順著遮住眼睛的絲帶流出,“啪”的落在是石桌上,而石桌下是握成拳頭的雙手。

    君魅愣住了,打開櫃子的那一刻,君魅沒想到那個黑衣少女不僅是好心的擋了雷劫,還偷拿了一把玉簫,幸好留了字據,否則君魅會認為這是當謝禮了。

    拿了其他的東西,走到舞驀然的身邊,放在桌子上,舞驀然摸索著,紫竹,兩個香袋,少了一件。

    “缺了琉璃簫?”

    “我一個朋友看了喜歡,就借了玩玩。”

    “你說什麽?”撲麵而來的怒氣,縱然絲帶遮住了舞驀然的眼睛,君魅依然感覺到那淩厲的神色。

    如果眼前的女子好好的,絕對要跟他打架,讓他原本逗樂的心思也放下了,又不是他拿的,幹嘛要替別人背黑鍋。

    “這件事是我的疏忽,你的東西我一直放在櫃子裏,直到剛才幫你拿出來,看到她留了字條,才知道。”

    “不問自取視為偷,縱然你救了我,也不能隨便用我的東西。”舞驀然原本清秀的的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淩厲的話語如同她現在的人一般。

    “說的有道理,等她回來,不僅你要找他算賬,我也要找她算賬,姑娘你想怎麽治她,我都不會插手。”前提你能逮住她,能輕而易舉讓規則退讓,此人絕對是有和規則相搏的力量。

    “她人呢?”

    “她向來在外麵四處漂泊,行蹤不定,從來都是她閑了找我,所以……”

    “她寫了什麽?”

    君魅尷尬了,因為有的字他不認識(=_=)。

    於是隻是尷尬的笑了幾聲,然後淡淡的說:“大致意思是說借用一下,過些日子再還。”

    君魅發現他說完之後舞驀然的氣場更冷了。

    “她長什麽樣子,是男是女,多大?”

    君魅知道這是要找人,挑了挑眉回道:“長的一般,是個女子,喜歡穿一身粗布黑衣,性格豪爽,幽默風趣。對了,身體經脈比較凸出。”根據翠翠的描述,那女子脖子上的青莖很深。

    看著舞驀然生冷的表情,君魅沒想到對方氣性這麽大,到底是小孩子。

    “你身子才好,事已至此,還是莫要生氣了。”

    “青鳳呢?”

    “啊,你說翠翠,出去玩了吧,吧!”

    “你為何要叫翠翠?”

    “一身翠毛,好聽好記。”

    舞驀然:“……”

    這時從天外飛來兩隻鳥,一白一青,糾纏不休,直到落在石桌上。

    白的尾巴是huáng sè的,眼睛也是huáng sè,翠青色鳥正是翠翠。

    兩隻鳥開始圍著舞驀然轉,白色的那隻最為激動。

    “尾凰!”

    “青鳳!”翠翠見尾凰落在舞驀然的手心上,也飛過去,讓舞驀然摸它的羽毛,雖然它不記得了,但這個叫尾凰的說他們是姐妹,都是宮主的寶貝,難怪它初見這女子就倍感親切。

    兩隻鳥都落在舞驀然的手心上,舞驀然仿佛回到四年前,那時如果不去扶瑤山,也許就不會有後來的分別,時隔四年,青鳳終是回來了,可是他……

    “呦……翠翠,從哪拐來的同族。”君魅沒想到舞驀然身邊既然還有這種鳥,身邊至寶之多卻不知,純屬浪費。

    尾凰既然來了”,那麽待墨他們……

    “宮主!

    君魅看到一男一女fān qiáng而過,看到舞驀然甚是激動。

    舞驀然起身,轉過來時念道:“畫碧。”

    畫碧在舞驀然轉身的那一刻,看到她眼睛上的絲帶,倏地停住腳步,心中一陣抽痛,腦子有短短一瞬間的空白,隨後快速走到的舞驀然的身邊,為她把脈。

    嘴裏念念有詞:“毒性已解,脈搏有力,功力有損,暫不可動內力,身體胃寒,體虛。”

    然後四處查看舞驀然的身體:“宮主可還有受傷的地方,外麵冷,我們先回屋子,再看眼睛。”然後拉著舞驀然慢慢走進屋子。

    舞驀然知道畫碧故作淡定,所以沒有打斷她,而且淡淡的解釋道:“我隻是中了毒,現在已經解了,眼睛受到毒的侵蝕,所以恢複的慢,身上沒有受傷,畫碧,你別擔心。”

    聽著舞驀然沙啞的聲音卻淡淡的撫平了畫碧緊張。

    待墨看著畫碧帶著宮主進屋,隨後打量麵前這位男子,朗星月目,魅似天成,剪雪裁冰,氣若幽蘭,可再怎麽好看,也改變不了他是這裏的——小倌

    “你是這裏的公子!”

    君魅任由待墨肆無忌談的打量,被她半天冒出這麽一句話聽得怎麽這麽別扭。

    “尾凰,你去找紙鳶和白硯,帶他們過來。”待墨對尾凰說了幾句便走近了些。

    “是啊,這位公子要試試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