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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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墨有想到對方會承認,但沒想到的是這個人會這麽不要臉的來這麽一句,導致日後每次碰見君魅,待墨都會菊花一緊,認為對方對自己有非分之想。
君魅饒有興趣的看著待墨因為自己一句話而羞紅萬分,本以為是個粗皮漢子,沒想到臉皮如此之薄。都說什麽樣的主子,養有什麽樣的人,等她好了,欠他的可要好好還,必竟他可是為她而來,日後相處的時光大把大把的在的,可不能太無趣。
“不用。”待墨丟了一句便跑進屋去。
畫筆正在為舞驀然檢查眼睛。
“宮主,能看到嗎?”
“不清楚,模糊的很。”
“還好,不嚴重,我在開幾服藥,很快就會好。”
畫碧從藥袋裏拿出紙筆,開始邊寫便問道:
“宮主又吃藥嗎,還有這絲帶為何隻用來遮光,卻不敷藥。”
“誰說沒有敷藥。”君魅不緊不慢的走進來,邊說邊走到桌邊懶懶坐下,喝茶,示意待墨也喝一杯,待墨謹慎的搖搖頭,看向舞驀然。
畫碧隻關注君魅說的那句話。“眼睛上明明沒有敷藥,你說的又在哪兒?”
“不就被你放在床上。”
畫碧看了看,床上的絲帶,好笑:“你說的是這絲帶?可這絲帶絲毫沒有藥味兒!”
“這絲帶曾被多種靈藥渲染,沉浸其中,你聞不到隻能說你醫術不到家。”
“你說什麽?”畫碧怒道。
“畫碧。”舞驀然拉了拉畫碧。
待墨也很生氣,隻覺得這家夥也太狂了,竟敢質疑畫碧的醫術,簡直在挑性母老虎的牙齒整不整齊,最好能打起來,才有趣。
畫碧故作謙虛問道:“公子看來醫術了得,你且說說這絲帶有何種藥物,又如何能醫治我家宮主的眼睛?”
君魅笑嘻嘻道:“錯錯錯,在下不懂醫術,我隻是想告訴你,這絲帶上確有靈藥,可幫助她恢複眼睛,不信過兩日,便可知曉。”
“我家宮主的眼睛是你可以隨便試試的嗎,待墨過來,你去抓藥。”畫碧看著自家突然不想和這個人浪費時間。
“你是公主?皇帝的女兒?”君魅想到書上是這麽記載的。
“呸呸呸,我家宮主乃舞歌城雲宮冷宮主,才不是什麽狗屁皇帝的女兒。”舞驀然被君魅說的一愣,剛想回答就被一旁的畫碧接了話頭。
“冷宮主,難怪這麽冷,你該不會是你爹娘用冰塊做的吧。”君魅似笑非笑的說道。
“你這家夥,怎麽說話的,你才是用冰塊做的呢!”畫碧怒的甩出幾根銀針。
君魅本能躲開,可是他昨天受的傷還未好,身形一晃,被銀針定住了,尷尬了一下,就厚臉皮的笑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嗬嗬,可惜,我是個小女子,不是什麽君子,待墨,順便把他丟出去。”
“哎呀,宮主就是這麽縱容手下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看著待墨起身拽著自己的衣領,君魅給了待墨一個你確定的眼神,然後衝舞驀然問道。
舞驀然過了一會兒,喊了一聲:“畫碧!”
畫碧很生氣,這男子這麽無恥:“宮主,他那樣無禮。”
“我知道,堵住嘴巴,再丟出去。”聽著無驀然淡淡的聲音,畫碧得意的笑了,揮手示意待墨動手。
見待墨和君魅出去以後,屋子裏一陣安靜,舞驀然張了張嘴,話還沒有說出,便被畫碧抱住。
“宮主。”
“嗯。”
畫碧沒有說話,舞驀然脖子間一熱,便聽見她一陣抽泣,也顧不得被她抱得死勁,安撫道:“我沒事!”
許久聽著畫碧沙啞的說道:“你嚇死我了。”
“宮主怎麽可以一個人冒險呢,這次若不是被人救了,後果不堪設想。”
“是我大意了。”
畫碧鬆開舞驀然:“宮主,答應我,以後都不可以獨自行動。”
“我盡量。”
“什麽叫盡量,宮主挺身設險,要我們這些護衛有何用!”
“我會視情況而定的。”
“宮主!”
“好了,你幫我把絲帶係上吧,眼睛有些難受。”
“我看看,宮主該不會真相信這絲帶上靈藥吧。”聽到自家宮主說不舒服,畫碧也不敢爭執什麽,急忙查看,心裏想著總之以後絕對不離開宮主身邊。
“也沒什麽相不相信,你們不在”
“我們不在怎麽了?”聽著無驀然話說了一半又停下,畫碧疑惑道。
“沒什麽!”
“宮主,這麽多年,我們何曾離過身,你受委屈了!“畫碧輕輕將絲帶給舞驀然係上。
“沒有,他們照顧我,挺好的,這絲帶有股清新的味道,眼睛蒙上後很清爽,也不會有刺痛感,很舒服。”
“手感絲滑,薄而輕盈,靈香浮動,花色迥異。說是蠶絲卻又不像,不知道哪裏產的。”畫碧磨擦著指尖的絲帶,讚道。
“嗬~你剛才可不是這麽說的。”
“我剛才隻說了它沒有藥味兒,可沒說它不好,何況也隻有這等織品才能配得上我家宮主。”
“嗬~他雖然口無遮攔,但畢竟救了我,你何必跟他計較。”
“我才不跟他一般見識,隻是他不過一個小倌,救了你這等大事,我們自當感激,可我看不慣他自以為是這是另外一回事,再說你不也認同我教訓他嗎。”
“你說,他是小倌”
“對啊,宮主你不知道嗎?“
“那我現在在哪?”
君魅一動不動的坐在石椅上沉思,柳無意悄悄走進,有些奇怪。
“公子,在想什麽,這麽入神?”
“我在想,變了,原來是因為有人撐腰。”
“變了,誰變了?”看著君魅玩味的笑容,柳無意壓住心底“砰砰”的聲音。
“哎呀,好疼。”
“公子,怎麽了?”
“有人在我身上紮了幾針,你有辦法嗎?”
“什麽?”柳無意沒想到公子一動不動跟她閑情聊天,居然是被人紮了針,心中一陣氣悶,來到君魅身後,運功將銀針逼出。
“是誰做的?”
“諾,人在屋子裏。”君魅懶懶坐姿卻不失優雅的撐在石桌上,磁性的聲音,讓柳無意聽出了一絲委屈。
柳無意看了眼屋子,心想:裏麵住著公子救過的女子,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公子這般傾力救她,她這般無禮,我倒要好好問問。
君魅邪笑的看著柳無意走了進去,想要喝茶,石桌上卻沒有,拿起一旁紫竹簫,歎了口氣,低頭看了看腿,搖了搖頭,開始敲打起來。另一隻手撐頭閉目,耳朵卻豎起對著屋子。
柳無意進去是剛好聽見舞驀然他們最後幾句話,於是接道:
“這裏是花樓,有錢人尋歡作樂的地方。”
畫碧聽著聲音,警惕的看著走進來一位女子,紅衣朱釵,酥胸微露,眼波流轉,風騷盡顯。
“你是誰?”
“哈哈,好笑,在老娘的底盤問我是誰?搞錯位置了吧你!”柳無意諷刺道。
舞驀然:“柳老板,畫碧無意冒犯,還請原諒。”
畫碧:“你是鶯歌坊的柳無意。”
“嗬~無意冒犯,你身受重傷,命在旦夕,是公子冒著危險把你救回來,你幾次身在鬼門關,我們都說無能為力,可是公子還是把你拉了回來,不說你感點恩,但也不至於恩將仇報吧!”
“他言語無禮,是我將他丟出去的,他救了宮主,我不會忘,宮主更不會,懲罰和恩情我分得清!”
“嗬~懲罰,就憑你,有什麽資格,若不是為救她,公子受了傷,還不知道誰懲罰誰呢!”
“他受傷了?”
柳無意諷刺道:“哼,你這高高在上的宮主,周圍有大把的人嗬護,隻怕覺得別人伺候你,是理所應當,又何曾關心過別人。”
舞驀然:“我”
畫碧:“柳無意,拿針刺他和丟他出去的都是我,有本事衝我來,不許對宮主無禮。“
柳無意:“那是你的宮主,不是我的,你傷了公子,你家宮主不管,我來管。”柳無意說著便開始動手。
“怕你不成。”畫碧毫不猶豫的迎上去。
“畫碧,你們住手。”舞驀然聽著兩人的動作,很是無奈,可是門外有個看熱鬧的人卻覺得很有趣。
“吆~打起來了。”君魅看著一粉一紅身影交錯,忍不住想要鼓掌,卻聽到幾聲熟悉的鳥叫。
舞驀然也聽到了:“尾凰,青鳳,你們去哪了?”
“吱吱”幾聲,兩道白影落在院子。
“紙鳶,製止她們。”落在院子裏的正是紙鳶和白硯,紙鳶聽到舞驀然的聲音,看到屋子裏的兩人,立刻攔下。
畫碧:“紙鳶,你們來了。”
“嗯,拜見宮主。”紙鳶禮貌的應了一聲,便和白硯一起行禮。
舞驀然淡淡道:“不過幾日沒見,你們就變得這般客氣了。”
“吆,這是找來幫手了!”聽到柳無意的出聲,紙鳶停下想說的話。
這時君魅慢悠悠的晃進來,身後跟著唐寧,語不驚人死不休道:“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打打鬧鬧,成何體統,宮主,你說對不對?”
舞驀然:“……”??
畫碧:“誰和你們一家人,胡說八道。”
君魅眨了眨眼睛:“宮主你沒告訴他們,我們之間的事。”
舞驀然:“??”
畫碧看了自家宮主又看了君魅:“你們什麽(皿)事?”
“當然是我與你家宮主好上了。”君魅話音剛落,隻聽“嘭”得一聲,驚的眾人看向門口,原來是待墨摔了進來。
“好上了?”待墨齜牙咧嘴的怪叫道。
舞驀然倏地站起,麵對君魅的方向大喝一聲:“胡說八道。”
畫碧心想對啊,怎麽可能,這男子也太可惡了,簡直不要臉。
“宮主,難道忘了?你受傷時,體若寒冰,是卿卿用身體為你取的暖。”
“什麽?”待墨腳一滑,剛起的身子又趴在地上,他突然不想起來了,他的寶貝宮主既然被一個小倌占便宜了。
紙鳶皺了皺眉,白硯大爺一樣坐在桌子上喝茶,對著一切全當看戲,甚至多打量了君魅幾下,對著捶胸頓足的待墨冷道:
“還不起來。”
待墨倏地爬起來。
“閑的沒事幹,就去熬藥。”
“唔~”待墨搖了搖頭,這麽精彩的時刻,我還不知道這小子怎麽占宮主便宜了呢。
看到白硯淩厲的眼神,待墨要哭了(><),我要幫宮主揍他。
一擊劍風,待墨沒影了。
舞驀然:“你胡說。”
君魅:“宮主,難道忘記了?我們可是有了肌膚之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