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搜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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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外祖母安排好後事後便平靜的離去了,享年八十六歲。我安慰母親:“媽,不要再傷心了,人活七十古來稀,外祖母如今八十六歲登仙,也算是喜喪了。媽,您保重,我先回陰司了。”說完,我和白無常帶著外祖母的地魂離開了家。

    走到金雞嶺和野狗嶺的時,那些畜生也真是過分,看到我和白無常不僅不回避,而且還在我和白無常眼皮子底下明目張膽的襲擊外祖母,,難道這些畜生覺得我和白無常是瞎子不成?我一怒之下拔出隨身佩戴的泰阿劍一路斬殺,足足斬殺了一百多隻野狗和金雞。頓時二嶺上血流成河、雞飛狗跳,那些金雞和野狗看我不好惹,自動為我們讓出了一條路。

    走到野**時,那些缺胳膊少大腿的野鬼本想趁著白無常不備搶奪外祖母的肢體,可看到我手中的極陽泰阿劍隻好遠遠的躲開了。我們一路上倒也沒出什麽岔子便進了酆都城。

    可剛走到二殿門口我就看見殿中侍衛火急火燎的跑出來,一看到我和白無常忙跪下:“閻君,無常老爺,不好了,牛頭馬麵來了,帶了一千陰兵,點名要見閻君。”“那楚江王怎麽說?”白無常忙問。“大王說閻君一大早就出去了。”我在門外踱來踱去,想了半天,一拍腦袋:“有了,去,你去給我找壇竹葉青來。”“找,找酒,閻君……”那侍衛滿臉疑惑。“閻君叫你去你就去,這麽多廢話!”白無常怒不可遏。那侍衛忙去酒窖裏抱來了一壇十年的竹葉青,我一邊喝一邊吩咐:“一會兒白無常進去回楚江王,就說我喝多了,難登堂入室,你,”我指著那名侍衛,“你一會兒悄悄的把我外祖母送到幽冥山,向地藏王說明情由,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那侍衛聽後忙悄悄的去辦了。

    我喝了大半壇竹葉青後才讓白無常進去回楚江王,趙普一聽便知道是我的計策,便回頭對牛頭馬麵說:“真對不起,二位,閻君他,他喝多了,隻怕不能相見了,請你們回去上複秦廣王,就說恩情我二殿領了,隻是這見麵嗎……”馬麵也聽出了趙普的意思:“我二人奉秦廣王嚴命而來,不見到楚江王閻君秦廣王就不讓我們回去,我二人也是奉王命辦差,還望楚江王海涵。”趙普麵露難色:“這……”我一看躲不過去了,隻好醉醺醺地推開門:“牛,牛頭,馬,馬麵,咯,你,你們來二,二殿什,什麽事?”趙普一看我裝醉,忙上前扶住我:“閻君,本王早就勸你少喝點兒酒,少喝點兒酒,你就是不聽,今天倒好,丟大人了吧。”“我今天高興,高興,我今天打牌贏了黑白無常五,五百錢呢,”說著,下意識的去摸錢,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我一揮手,“算了,不找了,今天是我這麽多年來最高興的一天,我還想唱呢,你聽不聽?昨天戲園子的新戲,《蘇三起解》,我唱給你聽啊:蘇三離了洪洞縣,將身來在大街前……”趙普聽後連連擺手:“算了,算了,白無常,扶閻君去內室休息,等明天他酒醒了他就該知道自己今天有多丟人了。”

    白無常剛準備攙我回屋休息,卻被牛頭馬麵攔著了:“閻君,我們不管您是真醉還是假醉,隻問您一句:您見沒見過一個快九十歲的老婆兒的魂魄嗎?”我一驚,他們怎麽知道我外祖母到陰司了?不管了,索性繼續裝傻充愣:“這,這我tm怎麽知道!我又不是秦廣王,要日理萬機,滾滾,勞資瞌睡死了,我要去睡了!”“請楚江王和閻君恕小的二人無理了,小人要搜宮來證明二位大人的清白了。”我聽後,酒醒了一半:“放,放肆!堂堂陰府二殿,楚江王和楚江王閻君的官邸,豈容你們在此撒野!”馬麵也不甘示弱:“我等奉秦廣王法旨特來搜查,難道楚江王和楚江王閻君不配合嗎?既然如此,我等即刻回去上複秦廣王,派陰兵前來剿平二殿!”我當時就接住了馬麵的話:“我和楚江王同為地藏王所立,不是他秦廣王立的,我們隻奉地藏王法諭,不認識什麽秦廣王法旨!至於派兵剿平二殿,好啊,你可以試試,今天如果你們能踏出我二殿基石一步,我範某這顆腦袋就送給你們!”說著,我結出了土脈天雷印:“天道昭昭,三界清明,以我為薦,以血為引,賜弟子神雷。土脈天雷,落!”土huáng sè的雲層迅速聚集,雲層中隱隱有雷鳴之聲,片刻,十五道土脈天雷攜雷霆萬鈞之力齊齊劈向了園中的魚池。不一會兒,魚池中冒出一股香氣,我半醉半醒的說:“來,楚,楚江王,今天添道菜,紅燒鯉魚。白,白無常,把魚做,做了,上,上兩壇竹,竹葉青,我,我和楚,楚江王一醉方休!”

    牛頭馬麵一看我這樣,忙說:“閻君大人,恕小的二人有眼無珠,待明日閻君大人酒醒後我等再來拜望。”說著就準備退出楚江王殿,我一看,忙攔住他倆:“牛頭,馬麵,你們不是要搜,搜嗎?好,搜吧!免得到時候你在秦廣王麵前告我們的刁狀。”正說著,紅燒鯉魚上來了,我拿起筷子:“來,來,楚江王,我們就一邊吃一邊看,且看他們能搜出些什麽!”

    那些陰兵效率還真高,不一會兒便把楚江王殿翻了個底朝天,連趙普從陽間帶來的玄幻都被他們翻出來了。這倒無所謂,可他們一翻我的屋,把我屋裏珍藏的珠玉寶石、青銅器、名人字畫全部順進自己兜裏了。這也算了,畢竟這些東西在陰司也不值幾個錢,可,可他們直接進了我屋裏的密室,這個密室隻有我和趙普兩個人知道,那裏麵藏的是我這些年積攢下來用來治病的名貴中藥。我身體一直不好,所以久病成醫,在屋裏自己也積攢一些藥物,有鹿茸、人參、靈芝、石斛……,一共有百十種,那些東西少說也值半座城池。更可惡的是,他們中居然有人把我那本東漢年間的《黃帝內經》給順走了,那本書是孤本,天下僅此一本,可是我當年去花旗國時不忍國寶流失海外,在花旗國撒了大把大把的銀子從一個所謂漢學家的華爾街大鱷手裏連哄帶騙搞來的。

    他們順了一大堆寶貝,剛準備離開,我怒了:“放肆!搜宮跟抄家似的,這哪是陰兵啊,分明是土匪,一群土匪!什麽都敢拿!也不想想這些東西你們配不配動!”我徑直走向一個陰兵,伸手一掏,從那陰兵懷裏把《黃帝內經》掏了出來:“這位軍爺可真懂行,比你們強,上去就把我二殿的鎮殿之寶給順走了,軍爺,你打算把它賣到哪?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楚江王!有沒有我這個閻君!”那些陰兵一看我識破了他們心裏的小算盤,隻好乖乖的把東西交了出來。我一看,嗬,東西還真不少,足足堆了座小山。可有個陰兵不老實,磨磨嘰嘰半天不想掏出來,我上前一伸手:“拿出來吧!我都聞見了,麝香!別藏了!”我一把從他下襟裏摳出兩粒米粒大小的當門子(麝香中最好的一種)。我當時就想:好好的麝香放在褲襠外麵,這打算幹什麽!

    趙普一看我搜出了這麽些好東西,回頭反問牛頭馬麵:“捉奸捉雙,拿賊拿贓。現在可倒好,原本是你們來拿本王的贓,可到頭來本王的贓,可到頭來本王的贓你們沒有拿到,反被本王拿盡了你們的賊贓。你們說,現在怎麽辦,是你們乖乖離開楚江王殿還是要本王將此事上報地藏王,請地藏王前來處理?”牛頭馬麵自知理虧,準備離開楚江王殿,我攔住了他們:“牛頭馬麵,今日當著眾人的麵,我以楚江王閻君的身份明確告訴你們:以後不許再入楚江王殿,我二殿不歡迎你們!”說著,袍袖一揮,一道土huáng sè的土脈靈氣一下子打碎了二殿門前的一隻冥石獅子,“再膽敢在我二殿撒野,這石獅就是榜樣!”牛頭馬麵領著陰兵灰溜溜地退出了二殿。

    趙普看到牛頭馬麵走遠之後,大笑:“哈哈哈!哥,真有你的,裝醉比真醉還像。”我衝著他笑了笑,便命白無常扶我去休息,因為實在是酒喝多了,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