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團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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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山溝,才發現戰士們正在運送物資,一了解情況,也很高興,有個睡覺的地方,那可真不錯,一催馬,到了湧泉禪院,看了看地方,樂了,這是給他專門修的軍營啊!

    有戰士領他到了大雄寶殿,進了一間房子,見到了邱參謀長:“老邱,幹的漂亮,這好的地怎麽找到的!”

    “都忙死了,那像你,福州城裏的姑娘溫柔吧,怎麽這麽快,沒掉進去!”

    坐在藤椅上,喝著鐵觀音,一付悠閑的樣子,那像忙死了,典型的國民黨軍官作風。

    幾張公文在邱參謀長手裏,看得他心花怒放,齊羊士,林肯,肖衛,薑田,加上團長一共五大指揮使,這沒幾天就當上宋朝的官了,還是不小的官,再仔細看,壯城軍,修房子的,專治誠隍,牢城軍,司築城營造,寧節,養老的,類似養老院。

    他很鄙視地把公文放到桌上,又專心的畫起地圖來。

    李雲龍則在四周打量這新團部。這是大雄寶殿的右殿,寬大明亮,牆上已掛上幾幅軍用地圖,找了半天,也沒有看到福州地圖,又瞧了瞧擺設,大木桌,十幾把硬木椅,還放了一隻馬燈。

    “報告!”

    “進來!”

    管物資的是個年輕人,叫鄭正,大家都開玩笑叫蒸蒸,原第五軍管後勤,屬於專業人士。

    他匯報了物資運送情況,部分輕巧易拿的都搬回來了,生活物資由於怕受潮先運,放到了大雄寶殿的頂層,一二層準備放wǔ qì彈藥。wǔ qì彈藥大部分還在山穀裏,具體還沒法統計。金條及黃金製品大約有一百九十兩,銀元四千六百三十一塊。糧食一萬多斤。

    wǔ qì他心裏有數,加上最後繳獲的偽軍和晉綏軍足有十個營的裝備,糧食和錢就有點少了,四百人一天就要近一千斤糧,錢換成銅錢還不到一萬貫,按三貫一石來算可買三千石糧,也就是三萬斤,總共算下來就一個多月的口糧,有點少啊!還有幾百匹馬,也是要吃糧的,想起這,心裏一緊,要想辦法了。

    “團長,那群僧人怎麽辦?老是關起也不行啊,都餓了一天了。”鄭正看了看邱參謀長,小心地說。

    邱參謀長撓了撓頭:”唉!忘了,忘了!”

    一行人來到關押僧人的地方,示意守門的戰士開門。不一會,兩百個左右僧人站滿了殿前的小院,盡是精壯的和尚,最後出來的是一個年邁的老方丈,一出來就破口大罵:”強盜,土匪!”

    他笑嗬嗬的,也不生氣,就等著幾個和尚罵,他就不相信餓了一天一夜還有多少精力罵。果然,罵了一會,老和尚看對方理也不理,氣勢就下來,最後竟默不作聲了,許久,老和尚開口:”你等還要如何?”

    “你說呢!土匪還能幹什麽!”他滿臉殺意,氣勢洶洶。

    老和尚長歎了一下:”錢財寺裏的都在你們手裏了,這裏盡是南逃掛單的僧人,湧泉禪院就十幾個僧人,你們放過他們吧!”

    “就這麽放過?老和尚,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不過看在你們沒有反抗的麵子上,給我幹上三個月的活,就放他們走!不過,要是逃了,嘿嘿!”

    “不會的,不會的!”老和尚趕快說。”

    “那好,你們的活就是割草喂馬!”

    什麽,喂馬,這麽多人喂馬?哪來的這麽多馬來喂,南方馬匹少見,喂驢還差不多。

    也不敢多說,跟著戰士來到了一個殿堂,一看,還真有幾十匹馬,不時的還有喂好的馬牽走,又牽來馬來喂。趕快割草的割草,喂馬的喂馬,忙活起來。

    團部裏,老方丈顫顫巍巍地聽著李團長的教訓,聽了半天才明白就是要自己管好自己的人和事,完成了交代的活就沒有什麽事了。

    老方丈年輕時走南創北,也算見過世麵,可這夥土匪有點怪異,服裝怪異,wǔ qì怪異,為人也怪異除了那個叫團長的,其他的說話都客客氣氣的,讓自己做飯,自己管自己,其他的就是喂馬,這是土匪?

    不管了,叫上幾個僧人,來到存放糧食的地方,沒有人管,便像偷的似的,抗起幾袋米跑回住處,架起大鍋,熬起稀飯來。

    齊羊士過來匯報,經過兩天的運送,山穀裏的物資還有一半,戰士們太疲勞了,是不是先過來休息一下,吃點東西,他想了一下,覺得應當先修路,把卡車弄出山穀,再用卡車運到這裏,至於人手,一想到和尚,喂馬要不到那麽多人,警戒兩邊各有二十人就夠了,還可以換著休息。

    便告訴他,除了留二十個戰士警戒,其餘的回來,早一點吃飯休息,明天全體修路,讓卡車早點開出來。

    老和尚剛吃過飯,團長就又找來了,見了麵,一改凶相,笑mī mī的,拉著他就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要他出工修路,工具帶齊。果然土匪的話不能相信,喂馬莫不是由頭?不過,這土匪笑了,衝著這笑臉去幹吧,雖然笑比苦還難看。

    快到七月份了,天氣燜熱,戰士們扯了些幹草,鋪在殿裏就睡下了。

    李雲龍查了查崗哨,又看了看戰士睡覺的地方,覺得沒有什麽問題,又轉到了專門喂馬的院子,見到的是幾十個僧人,在喂馬,其中有一個領頭的在招呼這指揮那,見到他來了,都放下手裏的活,木呆呆的看著他。

    馬廄旁點了幾支火把,下麵有幾個小竹椅,就招呼那個身材高大壯實,長相敦實的領頭僧人坐過來。了解到這個叫方嘉僧人是原來五台的武僧,一路南逃,在臨安掛過單,臨安被占又逃到了福州,同行的大都是北方的武僧,因為體魄弱的經不住千裏奔波,他們知馬懂馬。

    他馬上就有了想法,戰馬在現代戰爭中的用處不大,手下的懂馬人員沒幾個,可在這個時代就不同了。馬是主要的戰爭工具,沒有馬就沒有了機動性,也就失去了戰場的主動權,特別是冷兵器的宋元時代,兩軍對壘戰馬的衝鋒,沒有馬軍是萬萬不行的。

    “在北方生活不是挺好的嗎,千裏逃難為什麽?”

    “我們大多都是跟蒙古人進行過交戰的,各地抗元的鄉兵我們是成員,或寺廟被焚,或被屠,其他可以活下去,我們不能。團長你要不就放我們走,聽說文丞相在邵武招募鄉軍抗元,我們不逃了,一身皮囊而已,找文丞相去!”

    “嘿嘿!我說方嘉方和尚,抗元到那裏都是抗,我這也抗元,不如就在這裏入夥怎樣!”

    “你們也是鄉兵?不是土匪嗎?”

    “你聽那個老禿驢不,和尚瞎說,老子就是沒地方住,要了幾間房,可有其他匪行?老子是正經的廂軍指揮使,朝廷任命的官員!”

    “方嘉現我招募你們,可是願意?”

    “真的是朝廷的廂軍,那就願意!”

    “不相信?跟我走。”

    來到團部,把幾張文書一甩:”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