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太陽神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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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噗……誰暗算我?”睡夢中的河寶生突然一個激靈,猛地坐起,他感到自己被潑了一盆液體。
此時的他渾身濕漉漉,還有股腥臭味撲鼻而來,待到睜開眼後,發現眼前早已站著一夥兒各執棍棒、鋤頭的村民,為首的是一名道士打扮的小老頭。
不待河寶生反應過來,又是一盆令人作嘔的紅色液體當頭潑來。
“血!這群人真把我當做鬼怪了?”一摸液體,腥臭味頓時充斥鼻腔,彌漫不散。
“咕嚕咕嚕咕嚕……”小老頭道士操著河寶生完全聽不懂的口音罵罵咧咧道。
“啥?你說什麽?”河寶生一臉驚慌且懵逼看著道士:“我聽不懂方言,能說普通話嗎?”
隨著話音落下,道士微微一愣,顯然他也聽懂河寶生說什麽?
沒一會兒,道士又厲聲道:“咕嚕咕嚕咕嚕……”然後大手一揮,示意眾人上前。
“你們要幹什麽?”河寶生張口結舌結舌慌道,雖然聽不懂道士說的是什麽,但看他手勢,擺明了是要想要弄我,河寶生連忙後退幾步。
然而,就在河寶生做好了挨揍準備的時候,他驚喜的發現,村民們一個個相視猶豫,驚惶之色一覽無餘,顯然他們都不願第一個動手,坐等別人先上。這時,道士本來張狂的臉一瞬間就耷拉了下來,愕然看著村民們,口中不停催促:“咕嚕,咕嚕……”
然而,村民們依舊裹足不前,一個個眼神直勾勾地看著道士,意思是,你是專業人士,你先上。
小老頭道士深咽口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村民們期待的眼神惹得他進退兩難,隻得兀自待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此時,被淋上黑狗血的河寶生加上青綠頭發,儼然地獄的惡魔臨凡降世,仿佛隨時擇人而噬,道士心下不得不畏懼。
“嘿嘿。”
河寶生眉毛一軒,對著小老頭笑道:“你很威嘛,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不知道什麽叫做世間險惡,今天就讓你試試我麒麟雙臂的威力。”
擒賊先擒王,罵人先罵娘,擺平一個小老頭還不是綽綽有餘,河寶生如是想道。
當下,河寶生故意對著道士目露凶光,舌頭往嘴角田去,做出一副麵目猙獰的樣子,然而,他忘記了自己臉上都是黑狗血,舌頭一舔,立時,口腔內一股腥臭味洶湧襲來,腹內一陣翻江倒海,險些當場嘔吐。
河寶生怔在原地,努力咽住喉嚨,不讓自己反胃。不過他麵上依舊是不動聲色,定住神後,他眼神突然一凝,一個箭步搶上去,猛然鎖住小老頭身軀,右手扼住他脖子。
“都給我讓他,不然休怪我手下無情!”河寶生殺氣騰騰地怒視眾人。
“碰!”
過肩摔,河寶生陡然被小老頭掀翻在地,小老頭一臉錯愕的看著被自己撂倒的“青發鬼”,他沒想到“青發鬼”如此不堪一擊,對自己有自知之明的小老頭,清楚的知道憑自己三腳貓的功夫騙騙無知村夫還行,臨陣麵對真家夥那隻有落荒而逃的份,他有些失神的看著自己雙手。
一旁圍觀的村民們同樣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不約而同的讚道:“道長果然道行高深,連青發鬼鬼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河寶生趴在地上咿咿呀呀,臉色陰晴不定,電光火石間腦子飛速運轉:“這老頭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感覺這一摔骨頭都快散架了,不行,得趕緊想個法子,不然落在這群愚夫手裏,不死也被扒層皮。”
河寶生悄悄將平板掏了出來,一躍而起,大聲喝道:“太陽神拳!”
與此同時,悄然將照明打開對著村民眼睛照去,祠堂內視線昏暗,陡然遇見強光頓時都被驚得詫異萬分,全以為這是“青發鬼”施展的妖法,腳跟不由地連連後退。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先走了!”趁著村民蒙住眼睛的時候,河寶生穿過人群,毫不猶豫破門而出,一溜煙的消失在村民的視線中。
……
“窮山惡水出刁民,差點就被他們玩殘了。”跑了大段路的河寶生扭頭往後看去,但見風平浪靜,沒有人追來,登時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罵罵咧咧地:“娘希匹的,古人還真夠愚昧的,我分明就是人類,還真把我認成妖魔了。話說,他們說的都是什麽口音,怎麽我完全聽不懂,未必古人都是這口音?苦惱……”
一身腥臭味難受的緊,河寶生尋了一處小溪,然後將身上汙穢洗了個幹淨。為避免再次引起誤會,河寶生決定用t恤把頭發包住,不讓發色暴露在外麵,然後袒露著上身,背著雙肩包沿著大路徑直走去。
就這樣兜兜轉轉走了幾個時辰的河寶生,在及近黃昏的時候看見了一座城池。天上火燒雲如血色般布滿蒼穹,此時太陽隻留下丁點餘暉,沒一會兒,夜晚星空轉瞬間就吞食了整個天地,待到河寶生趕到城門口的時候,城門已然關閉,隻留有縷縷黃沙猶在隨風飛揚。
無可奈何,河寶生隻得再次宿營野外,所幸的是這裏靠近人類聚集區,雖然同樣是野外,但蛇蟲走獸明顯稀疏了許多,就這樣,河寶生駕輕就熟地尋了棵樹,呼啦啦歇息去了。
風拂樹梢,蟲鳴草際……
一大早河寶生就被餓醒了,背包裏剩下的食物在昨天就被消滅幹淨了,現在他得趕緊進城找個當鋪,把自己包裏的東西給置當了,換些漢朝的錢,不然寸步難行呀。
進城門的時候很順利,沒遇見電視劇中所描述的刁難,與此同時他也確認了一件事,那就是漢朝人說的話他基本上是聽不懂的,開始以為隻是個案,但進入城池後,所碰見的人都是操著他聽不懂的口音,按理說這是河東郡應該說的都是北方話,但事實是除了還能辨別出是漢語外,加上古人又不說大白話,河寶生完全是雲山霧罩不明所以的。
河寶生感覺壓力山大,他除了對普通話和家鄉話有興趣外,對其他任何語言、口音他完全提不起興趣,想到以後得重新學習漢朝話,他不禁毛骨悚然的想起小時候學yīng yǔ的經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