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招降陳浩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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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毛玠的話音落下,一時間,政堂內口沫橫飛、爭辯不休,河寶生按耐住心神,跪坐一旁靜待事態的發展。

    “毛倉曹,本將有必要提醒你,洪興與東星盤踞平陽多年,絕非普通的山賊,曆年來本將也多次領兵前往清剿,始終久攻不下,姑且不提洪興山寨主陳浩南身手如何了得,光是他手下那一票洪興打仔,悍勇之程度,就非尋常的賊寇能夠相提並論的。而東星山的寨主喪彪盡管能力平平,但東星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本將屢次率兵攻打,最後結果都是铩羽而歸。想要平定這兩股悍匪除非朝廷派出大兵,否則僅憑本縣的兵馬,想要在短時間內平定他們,無異於癡人說夢話。”說話的是縣尉黃彰,縣尉的職責同樣也是緝捕盜賊,維護地方平安,與賊曹不一樣的是,縣尉相當於中央派駐地方的武警大隊大隊長,而賊曹掾就好比是刑警大隊大隊長。

    “是啊,想短時間內平定山賊幾乎不可能。”

    “毛倉曹說的辦法完全行不通,眼下隻弄封閉城門了。”

    ……

    “大人,辦法我已經獻上,是找山賊下手還是拿世家下手全憑大人決斷,當然大人也可以封閉城門,驅趕流民,這也不失為一良策。”等大家爭論聲小了些,毛玠突然皮笑肉不笑地拱手道。

    聽見毛玠再次提起拿世家下手,胡恭不由的火冒三丈,連忙對臧洪說道:“大人,毛玠心懷叵測,切莫聽他胡言,為今之計,隻有封閉城門才是上策,望大人看在全城九萬百姓的福祉麵上,早做決斷。”

    “我等附議胡縣丞所說……”一時間,大多官吏出聲附和。

    愁眉鎖眼,此時臧洪心中遊移不定,若是讓他置流民於不顧,他是一萬個不願意,可胡恭的話又打動了他,假如再這樣拖下去,被世家豪族趁機囤積糧草的話,而官府存糧又不足的情況下,很容易會引起全城騷動,一邊是嗷嗷待哺的近萬流民,一邊是治下的九萬百姓,孰輕孰重,讓他心中實在難以取舍。

    臧洪痛苦的閉上雙眼,上天為何如此不公?

    此時政堂,氣氛已經降到了冰點,良久,臧洪緩緩睜開雙眼,不甘地說道:“以十天為限,無論如何都要都要嚐試一遍,黃彰,我命你調集全城兵馬,不惜一切代價出兵攻打各處山賊。胡恭,你親自去趟洛陽,請求朝廷調派糧草救援百姓,倘若朝廷不同意的話,就讓他們抽調兵馬增援協助本縣剿匪,如論如何都要爭取朝廷最大程度的支持。而本官則前往各大世家豪族遊說,爭取他們慷慨解囊,助城外百姓一臂之力。”說到這,臧洪不由悲從中來,慘然道:“十天後,倘若沒有任何成效,本官隻能辜負城外百姓……”

    “屬下等領命。”

    ……

    等到所有人都散了後,河寶生來到後堂,追上臧洪。適才在議事時提到了陳浩南,他就知道他英雄有了用武之地,臧洪是他來到漢朝後的貴人,一直都想著還了他這份恩情,所以這會兒,他來到後堂直言不諱的就道出他和賊頭陳浩南的淵源。

    “你是說你對陳浩南有救命之恩。”臧洪驚愕不已。

    “正是。”河寶生頗為自信地說道:“如果大人願意接納陳浩南一眾人等的話,屬下願前往洪興山說服陳浩南棄械來投。”扶搖曾經說過,召喚出來的人物在初始階段忠誠度是不會動搖的,如果她沒騙我的話,他有絕對的把握招降陳浩南。

    “果真如此?他假如願意來投自是求之不得。”臧洪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這樣,我寫封書信,你交給他,他若願意來投的話就,以往的罪責既往不咎,他手下那班人馬願意加入官軍的話,可以繼續在陳浩南麾下效力,而陳浩南則提拔為屯長一職。”

    “大人英明。”

    當下,臧洪提筆揮毫寫下一封書信,交給河寶生,隨後,他領著爾康趕往城西洪興山。爾康現在同樣也在賊曹供職,做了一名差丁,同時也是河寶生的副手。

    等到河寶生二人趕到城外時天色已經沉了下來,此時,他們二人共騎一匹馬趕著路,由於河寶生不會騎馬,兩人隻能同騎一匹,因而速度也大大降低了。

    月光下,耳聰目明的爾康遠遠瞧見前方樹林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圍在那,定睛再一細瞧,一個女孩衣裳淩亂的躺在地上,隱隱看見下體流出了大片血漬。爾康目眥欲裂,分明是這二人奸汙了女孩。

    當下也不多言,駐馬停下,然後孤身一人翻身下馬,向前麵趕過去。

    爾康除了身手了得外,腳下更是快不如飛,不過片刻的功夫,他就飄然落在樹林中。但見爾康拔劍出鞘,縱身一躍立在那兩人身後,直到閃到身後,他們才恍過神發現爾康。

    爾康二話不說,一劍便刺了過去,那二人也不是泛泛之輩,提著手中鐵棍連忙格擋,彈指間,爾康即刻改變軌跡,抖腕劍斜,鐵棍立時被一一掃開,左手袍袖一拂,一掌揮出,一名歹人被擊中。然而,令爾康意外的是,尋常人被他擊中雖不會身受重創,但少不了被擊飛倒地,但眼前的人隻是麵色一窒,倒退了兩步便穩住了身形。

    爾康不知道的是,這些兩個人雖然不是年輕小夥,頭上也已經出現縷縷白發,但下盤之穩,天下無出其右。哪怕是臨敵麵對騎兵的衝擊,立住腳跟的他們堪比一座鋼鐵堡壘,休想討得半分便宜。

    這時那兩人舞棍又相繼殺來,爾康揚起寶劍,頓時,手中的寶劍仿佛神助一般化作銅牆鐵壁,白刃交擊,攻勢再次被化解。

    餘勁未消的爾康突然手腕一翻,寒光一閃,一名歹人被刺中手腕,立時,鐵棍從手中掉落。這時,爾康聽到背後有風聲響動,知有暗器來襲,急忙就地一滾,翻身避過。

    原來爾康在纏鬥的時候,另外一個歹人悄然繞到他後方,將腰中小錘砸了過來。隻見這名歹人右手還握著一柄小錘,見爾康躲了過去,早就蓄勢待發的他,猛地將剩下的這柄小錘也砸了過去。

    “咻!”

    電光火石之間,剛立穩身形的爾康忙把身一矮,來勢迅猛的小錘便從上方掠過,若是他再晚個半拍,勢必會被砸得腦漿迸裂。

    “好大的力氣!”

    爾康心有餘悸的猛喘氣:“那鐵錘少說也有**斤重,被他從手中砸出的速度竟然不下於弓箭!”

    爾康將目光鎖定了適才襲擊自己的歹人身上。這名歹人不同於剛才那人,除膚色比那人黑得許多,渾身肌肉還異乎尋常的強壯,仿佛一隻大黑牛。

    “好強壯的肌肉!”爾康由衷的感歎。

    那歹人見爾康盯著自己的雙臂,不禁蔑視一笑,舞動起手中沉重的巨棍,就像鳳凰穿花,靈巧無比,直呼呼地向爾康麵門砸去。

    爾康有心試試這“大黑牛”歹人的力道,便舉劍生生的迎了上去,兵刃交錯,頓時手臂猶如遭受千斤貫頂,虎口一陣劇痛,長劍立時從手中滑落。

    吃不住力的爾康急忙抽身閃躲,赤手空拳與“大黑牛”纏鬥了起來,所幸,這歹人除了力道恐怖外,打鬥起來毫無章法可言,隻會一些普通的揮砍招式,不過一會兒,便被爾康纏鬥得氣喘籲籲。

    爾康抓住機會,身形一晃繞到其身後,緊接著右掌一沉,結結實實打在他後背,立時,“大黑牛”猶如脫線的風箏被擊飛,爾康得勢不饒人,腳下快步如飛,一把抓住半空中的“大黑牛”,身形幾個轉圈,“大黑牛”如稻草人一般拋擲如飛,教對方竟沒有半分抗拒餘地。

    “碰!碰!……”

    隨著“大黑牛”被zhì fú,另一名歹人也被爾康一拳擊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