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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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虎回到秦府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回到屋裏躺在床上,想到自己今後就要當官了,就感覺興奮異常。在地上走來走去的,後來實在感覺太亢奮了,就跑到院子裏去練在軍中學到的搏殺之術。

    他這幾個月晚上一般就睡一兩個小時,有時候不睡覺也沒有關係。所以晚上一般都會起來練武,王五等人一開始隻以為他是初到戰場精神比較亢奮,到也沒太注意。可這一兩個月下來,天天如此,那就太不正常了,紛紛勸他找一下軍醫看看是不是得了什麽怪病。

    王虎是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但也有點為自己現在的狀態擔憂,也就聽從了他們的意見找了一位軍醫看一看自己的身體。這個軍醫仔細的給他檢查了一下,最後診斷到,你沒病,就是身體太好了,氣血過於旺盛,所以精神亢奮。給他開了一副方子,王虎吃了也沒什麽大用。

    從此以後,王虎就暗暗下了決定;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為吸收了別人的‘精氣神’所導致的,但是自己的身體絕不正常,以後決不能再隨便吸收這些東西了,不然早晚都會出現大問題。

    就這樣王虎一直練功到天亮,這時一個奴仆突然跑過來,恭敬的站在王虎的麵前說道;侯爺,老爺正要找你,現在正在後院等你呢。

    王虎收功看著他說道;可知道找我所為何事。

    這個奴仆陪笑道;侯爺這話說的,老爺的事我一個奴才怎麽會知道呢。

    王虎看著他點點頭說道;前麵帶路。

    說完就起身往後院走去,這個奴仆小跑般的在前麵引路。這一路上所有碰到的奴仆、婢女都紛紛的對他說;侯爺好。有幾個婢女還向他拋了幾個媚眼,態度與前日大不一樣。

    王虎看著她們,突然有所明悟;這些家夥應該是知道我當了侯爵、當了大官,才會對我如此謙卑。記得前日剛來的時候,這些家夥對我不能說是冷漠,但也可以說是頗為冷淡了。這才隔了一天,態度卻變得如此之大,不是我這人變得招人喜歡了,而是我的身份轉變才會讓她們變得如此。

    想到這裏,王虎突然覺得更加向往富貴和權勢了,自己一定要變chéng rén上人。

    不一會,這個奴仆就把王虎引到了後院一個大宅子麵前說道;侯爺,老爺就在裏麵等你呢。

    王虎點點頭,‘嗯’了一聲,就快步走進了屋子。隻見這個屋子裏顯得非常的富麗堂皇,陳設著非常名貴的家具,屋裏的上首掛著一個非常大的‘武’字,下首坐著秦海山在那裏喝茶。

    他看到王虎進來放下茶具,笑道;怎麽又練了一晚上武,不是老夫說你,在如何勤奮也要注意身體啊。按你這個練法,身體早晚都會出dà má煩。

    王虎摸著頭笑了笑想道;你這老頭以為老子想啊,主要是真的睡不著啊,在那躺著也是難受,不練武幹嗎去啊。但嘴裏卻說道;學生原來就是一個邊地山民,想學武卻沒有機會,現在能得到學武的機會怎麽能不好好珍惜呢。多謝老師關心,學生以後肯定會好好的調理身體的。

    秦海山搖搖頭;你啊你啊,現在不注意身體,到老了以後那可有你受的。

    別聽這秦海山嘴上是這麽說,心裏卻點點頭想道;此子身體強壯,有這樣勤奮好學、謙和謹慎。早晚必成大器。

    秦海山又說道;好了,這麽早找你是因為老夫有幾件事要跟你說。這第一件事,就是你已經是禁軍了,雖然隻是一個巡城營統領,而不是禁軍主力,但也是屬於皇上的禁衛軍。而老夫雖然是太傅卻也是外臣,你卻屬於內臣,現在再在老夫的府上住就有點犯忌諱了,等會老夫讓人上外麵去給你找一處宅子,你到時候就搬出去吧。

    王虎說道;學生一切全聽老師吩咐。

    秦海山點點頭又說道;這第二件事,就要聽聽你的意見了。老夫原來看你在戰場上很是勇猛,感覺非常喜愛,這才收你為學生。可是這次進京你卻成了禁軍,這確實老夫原來沒有想到的。如果你現在還要當老夫的學生,雖然沒有什麽太大的忌諱,但是以後在禁軍中將會很難受到提拔。不如老夫在禁軍中給你找一個老師傳授你武藝,這樣你又能學到武藝,又不影響你的前途,你看如何。

    王虎聽完後,就低下頭心裏快速的轉動著;還有這種事,哎呀那還真得好好考慮考慮,畢竟這可是影響仕途地大事啊。嗯,這老頭這麽說要不要借坡下驢答應下來呢?還是答應吧,這可是影響仕途地啊。

    想到這裏,王虎抬起頭剛想說話,可是看到秦海山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馬上反應過來;哎呀不對呀,如果老子不是這秦老頭的學生,那老子跟他就沒什麽關係了,那這秦老頭為什麽好心的給老子另找一個老師呢?難道這秦老頭是一個大好人,可能嗎,當這麽大的官的人能有幾個好人。可能老子要是答應下來,這老頭有的是手段整老子。再說了,這個時代最被人看重的人才,絕對不是什麽才能之士。而是能為君主殺身成仁的忠義之士,老子在別人的眼裏形象不錯,屬於一等人才,既能打,還顯得很忠義。如果現在離開這秦老頭,那不是讓老子這個人才貶值了嗎。

    王虎想完之後,突然感覺剛才好險,如果冒然的答應。即失去了秦海山這個靠山,又有可能會受到秦海山的打壓。隻覺得後背的冷汗都把衣服給浸濕了。

    再看看那秦海山正等著他的回答呢,又定了定神說道;老師此言差矣,學生原本隻是一個因為戰亂而全家死絕的一個窮小子,流浪在外麵勉強活了下來。因為偷了軍中的羊羔本應處死,是老師格外開恩免了我一死,還能讓我參軍為家裏人報仇。最後不嫌我出身卑賤,而收我為門徒。使我最孤寂無助的時候感受到了那如父親般的溫暖,我現在怎能隻為了前程而拋棄老師,如果老師在趕我走,王虎現在也隻能以死明誌了。

    說完跪倒在地,把頭抵在地磚上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秦海山連忙把他扶起來,嘴裏說道;你這孩子怎麽能隨便的說生啊死啊的,好了好了老夫不讓你離開了。心裏想道;老夫果然沒看錯人,這孩子不光神勇異常,而且為人還重情重義,是一個棟梁之才。

    王虎被扶起以後,擦了擦眼角的淚痕開心的說道;老師果真不趕我走了嗎?

    秦海山撫著他的頭笑著說道;你這傻孩子,老夫也是為你好呀。在老夫的門下的確會影響你的前途啊。

    王虎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老師對我的恩情那是比山還高、比海還深,王虎怎能為了區區前程就拋棄老師呢,今天我就辭了這巡城營的差事,回來專心侍奉老師你。

    秦海山又笑著說道;你這孩子又犯傻勁了,怎能為了這點小事而自毀前程呢。這樣吧,過一段時間老夫給你想想辦法,把你調到別的軍隊裏,這樣事情不都解決了嗎。

    王虎笑著點點頭說道;這樣也好,不如再把我調到老師身邊,也好能常常聽您老的教誨。

    秦海山突然長歎了一聲道;嗬嗬,可能老夫這輩子再也不能領軍了。

    王虎好奇的問道;問什麽。

    秦海山說道;先別問了,這種事還不是現在的你應該知道的。待幾天,老夫找一個機會讓你去見見一個人,到時候你就可以知道一些了。

    王虎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秦海山又說道;好了,今天是你去巡城營的第一天,回去好好洗洗臉,等會去禁軍衙門點卯的時候可不要遲到了。至於你的住處就不用你管了,老夫在城東還有一處宅子,你今天晚上就搬進去住吧。

    王虎問道;老師我住在你的宅子裏,不會再犯什麽忌諱吧。

    秦海山笑道;哈哈哈,道也沒什麽大的忌諱,你雖然是禁軍,可是隻在京城裏巡邏、檢查,皇城裏的事你卻管不了。隻要你不與老夫住在一個府邸裏,那就沒有什麽可怕的了。

    王虎點點頭,心裏想道;果然,這老頭剛才是在試探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