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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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秦府後,王虎長出了一口氣想到;真他媽累啊,這秦老頭平時看起來這麽正直的一個人,都這麽難對付,看來老子以後一定要禁言慎行啊。不過也好,今天晚上就可以搬出秦府了,倒也能自在些。

    想到這裏,王虎就一身輕鬆的往城西禁軍衙門走去。

    這禁軍衙門坐落在城西緊挨著皇宮,是統管京城所有軍隊的指揮部,因為曹國祖製任何地方軍隊不得隨意進入京城,敢有違者殺。主要是怕後世子孫被權臣和將軍控製,所以立了這麽一條祖製。

    禁軍內部結構分為一個統管全軍的統軍將軍,下麵又分為四大營,分別為侍衛營、宿衛營、巡城營、征討營。禁軍統軍將軍並沒有統兵權,隻能處理一些內部事務。而侍衛營和宿衛營則是輪流交替值守皇宮與太子的東宮等地,保衛著在京的所有皇親國戚的安全。巡城營就是王虎要掌管的部隊主要是主管京城的防務和管理皇宮以外的治安,在這後一點上與京城順天府的捕快們工作有所相似,所以兩家常因為職權不明而鬧矛盾,往往是強勢的巡城營占據上風。而征討營則是禁軍裏的作戰部隊了,主管對外征戰和討伐地方叛亂,是國家的最精銳的部隊。

    王虎步行來到禁軍衙門後看到這是一個非常氣派威武的衙門,外麵擺著兩個造型相當凶猛石虎,猙獰注視著所有來到這個地方的人。上麵掛著一個巨型匾額寫著‘禁軍衙門’四個大字,外麵有五十多個士兵把守著大門,一動不動顯然軍紀非常好。

    王虎走上前來,剛想說話。就見一個士兵跑上前來說道;什麽人,來此軍機重地所為何事。

    王虎抱抱拳說道;我是新上任的巡城營統領,今日是我上任的日子。

    這個士兵上下打量了一下王虎說道;原地在這呆著,我進去稟告一下。

    說完也沒等王虎說什麽就跑進衙門了。

    王虎看著他的背影,咬著牙想道;這禁軍裏的兵都這德性嗎,老子怎麽說也是一個禁軍統領,而你隻是一個看門的卒子。老子可跟你是一個隊伍裏的,還是你的長官,你居然敢說原地在這呆著,行,小子,老子記住你長什麽樣了,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

    不一會那個士兵又跑了回來,對著王虎說道;進去吧,將軍在裏麵等著你呢。

    王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個士兵也不在意,又跑回自己原來的崗位上。王虎一看現在也拿你沒轍,隻好生著悶氣走了進去。

    進到衙門裏麵,發現有很多人對自己指指點點說著什麽,憑著王虎的耳力也大概聽到的都是什麽‘就是他啊,可惜啊。’還有什麽‘哎,他就算有蓋世的武力,這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啊。’等等內容。

    王虎從這些信息中分析了半天也沒有弄明白他們為什麽這樣說,隻能自己暗暗的猜測;難道是因為秦老頭的關係,所以他們才這麽說。

    想了想感覺事情應該就是這麽回事,也隻能搖搖頭想道;看來以後的日子是真的不好過了。

    突然一拍頭,說道;哎呦,老子在這瞎想什麽呢,現在自己頂頭上司還在裏麵等著自己呢。

    想到這裏就快步的往前走了幾步,突然站住,這才發現自己不認識這裏的路,而禁軍統軍將軍在哪也不清楚。

    王虎想向周圍的人問問路,可是這幫人一看到他來了,立馬就全部跑開了,好像都非常怕他似的。最後王虎急了抓住一個人就問道;統軍將軍在哪裏,知道怎麽走嗎?

    那人看實在是躲不過了,就指著一條路說道;沿著這條路直走,遇到岔道走左邊的那一條,再走下去就會看到一個掛著‘軍政堂’牌匾房子,統軍將軍就在那裏了。

    王虎聽完也沒對這個家夥說一聲謝謝,就快步的向哪個方向走去。不一會就見到了那個掛著‘軍政堂’牌匾的房子。見有士兵在外麵站崗,王虎就來到一個士兵麵前說道;這位兄弟,可否進去跟將軍說一聲,就說新任的巡城營統領王虎今日前來上任。

    說完,手裏拿著一錠銀子就要往這個士兵手裏塞,他知道能在這裏站崗的士兵,可不像是在外麵那些把門卒子可比的,這些士兵不是統軍將軍的心腹那就是有著很深背景的人,所以塞銀子就應該塞給這樣的人。至於要不要給自己的頂頭上司送禮,那就要觀察觀察這個上司的喜好了。

    哪知道,這個士兵聽他說完,急忙把他的銀子退了回來,好像那不是銀子,而是一塊燙手的山芋似的。隨口說道;知道了。就快步向裏屋走去。

    王虎又愣在原地看著那個士兵,暗自想道;有點不對勁啊,如果是像秦老頭所得那樣,老子也隻是犯了點那個皇帝老兒的忌諱,問題不大啊,怎麽這幫家夥看見老子就跟看見瘟神似的。不行,老子回頭再找一個人問問這裏麵有沒有什麽貓膩,別讓那秦老頭坑了都不知道。

    不一會那個士兵又跑了出來,對著王虎說;將軍讓你進去。王虎看看他也沒再說什麽,就快步走進了大堂。隻見這大堂上首坐著一個六旬老者正在那裏批閱公文,穿著一身文士服,相貌文雅,氣度不凡應該就是禁軍的統軍將軍劉俊然。

    王虎在上任之前,秦海山就已經仔細的為他介紹了禁軍裏的詳細情況。知道現任的禁軍統軍將軍劉俊然是當今皇上年幼時的伴讀,與皇上的關係非常親密,叫王虎萬萬不能得罪他。而禁軍的其他同僚則分別是侍衛營統領童環宇和宿衛營統領石峰,這二人分別都是大曹國開國功臣童守山與石元貴的後人,也是皇上的心腹之人。至於征討營情況則有些複雜,因為這征討營是禁軍的主戰部隊,所以並不設立統領之職,平時訓練全都是有軍中的虞候來完成,隻有作戰的時候才會選派一個將軍統領征討營外出作戰。

    王虎站在下首恭敬的等著劉俊然的問話,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他有要跟自己說話的意思。他看這樣也不是辦法,就率先開口道;將軍,將軍。

    叫了幾聲也不見劉俊然的回答,心裏想道;這個老家夥,是不是要給老子來一個下馬威啊。可是老子得罪過他嗎?算了,這是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啊,現在還弄不清情況,先在這老頭麵前裝一下孫子,等以後有機會再讓他知道知道老子到底是他孫子還是他爺爺。

    想到這裏,他又安靜了下來,恭敬的站著等著劉俊然辦完公事。大約過了四個小時左右,外麵已經晌午時分了,這劉俊然才放下手中的筆,伸個懶腰後這才緩緩的站了起來,發現了站在大堂裏的王虎,‘驚訝’的大聲說道;你是何人,為何會在這裏,來人來人。

    王虎看著老頭驚人裝作不認識自己,暗暗地咬牙想道;裝、裝、再裝,媽的老子怎麽就不信你工作的時候能達到‘廢寢忘食’的境界呢。現在要喊人進來,難道是要給老子來一個‘誤闖白虎節堂’的把戲,想宰了老子。不對啊,今天都知道老子是要上任巡城營統領的啊,他這場戲也唱不了啊。算了,還是別讓他把人叫進來了,要不然還是老子丟人。

    王虎看這老頭還要拔出腰上的佩劍,連忙說道;將軍,我是新上任的巡城營統領啊,剛才不是您讓我進來的嗎。

    劉俊然的寶劍剛拔出一半,聽到王虎的話,‘茫然’的想了想,突然一拍頭說道;哎呀呀,瞧瞧老夫這記性,剛才是有這麽一回事,可是寫著那公文居然把這事給忘了,看來老夫是真的老了,對了,你怎麽不叫老夫一聲啊。

    王虎看著劉俊然,心道;別說,這老頭裝的還真像,剛才老子叫了你好幾聲,他居然全忘了,誰信呢。嘴裏卻說道;晚輩剛才也喊了將軍幾聲,可是見到將軍如此專注的工作,倒也不忍心打擾了將軍,以至於剛才衝撞將軍,還請將軍恕罪。說完就跪倒在地。

    劉俊然連忙上前扶起他,說道;哎,此時全怪老夫,與你何幹,老夫見著後輩之中像你這樣懂禮之人真是很少見了。

    隨後二人就在這大堂之上交談了起來,劉俊然詳細的了解王虎情況,知道這是一個在此次戎狄入寇是家破人亡的人,因為參軍斬殺了敵酋克羅王子,立了大功,所以被朝廷封為巡城營統領。不由說道;哎,你這孩子也是命苦啊,不過如今這是苦盡甘來了呀,才十九歲就封為關內侯,官拜巡城營統領。這是在勳貴子弟之中也很少見的啊,小夥子好好幹吧,你以後的前途那是不可限量啊。

    王虎看這個老頭跟自己說話既親切又熱情,感覺剛才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嘴裏說道;謝謝將軍,卑職必不負將軍的期望。

    劉俊然笑眯眯的點點頭,嘴裏說道;哎呀,今天可是你上任的日子,咱們倆怎麽把正事給忘了呢,你等等。

    說完走到一個櫃子前,打開櫃子從裏麵取出一些東西,拿到王虎麵前說道;喏,這些是你的官府、大印和佩刀,收好了就快點巡城司上任去吧。不要讓屬下們久等了,要不然對以後開展工作不利。說完對著外麵喊道;劉貴。

    不一會,跑進來一個士兵說道;將軍有何吩咐。

    劉俊然對著他說;這是新上任的巡城營統領,你去帶他到巡城司上任。

    又轉過頭對王虎說道;你先前去跟他上任,過幾日老夫讓童環宇和石峰那兩個小子跟你見見麵,你們都是年輕人肯定會更投緣。

    王虎說道;那王虎就先謝過將軍了。

    劉俊然笑嗬嗬的點點頭,王虎這才與那劉貴轉身離去。

    劉俊然看著他的背影,良久才長歎著說道;哎,還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