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家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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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這會兒姐姐們也還在睡覺,  周老二將昨晚一直沒脫下的棉襖解開,從裏麵掏出一個布包,放在炕上,示意王豔打開。

    “呀!!”王豔打開一看,  一聲驚呼,隨即捂住嘴:“他爹,你這哪兒來的這麽多銀子?”

    周老二得意的說道:“這就是我做的那些車賣的,  我還收了人家定金,  要是賣了比這還多呢!”

    王豔睜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這...就這麽幾天做的東西就能賣這麽多錢?這裏都抵得上周老二原來三年掙的錢了。

    “爹,這些錢你要交給上房嗎?”周頤撅著嘴問。

    周老二臉沉了下來,  他一廂情願的將上房那些人當親人,可是人家卻未必看得上他,  防他防的緊,  既然這樣,  他又何必巴心巴肝的。

    “就交二百文,  當交夥食費了。”周老二沉吟了一下說道。

    “這樣行嗎?萬一上房知道我們掙了錢...”王豔擔心的說道。廣安縣離村裏也不遠,  特別是趕集的時候,村裏很多人都會去賣點農家產品,保不齊就有人看見了一下子通到上房那裏,到時候還不得翻天。

    “沒事,到時候他們要鬧得話,  我就好好和他們說道說道,  大不了分家。”周老二一臉堅毅。

    聽見分家,  王豔的眼睛亮了幾分,天知道她有多想分出去自己過,整天在周母的眼皮子底下常常挨罵不說,幾個女兒連飯都吃不飽,要是能分出去的話....,越想越開心,滿心滿眼的期盼起來。

    周老二有決斷,周頤自然高興,但是對於分家這件事,周頤短時間內並不看好,不光是周老爺子想維持大家長的權威,就算是為了周老二能掙錢,他們就會死死抓住不放手,要是周老二一個人鐵了心分家,被周老爺子安一個忤逆不孝是很容易的事情。

    周頤想的頭有些疼,和周老二說了幾句話之後又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他剛睜開眼睛,一隻帶著薄繭的手附在了他額頭上,大丫柔柔的嗓音傳來:“六郎,好點了嗎?現在還難受嗎?”

    “大姐..”周頤看著周貞略顯焦急的麵孔,搖了搖頭:“不難受了。”

    “那就好,那就好。”大丫鬆了一口氣:“你昨晚可把我們嚇死了,以後可得小心些,要起來嗎?”

    “嗯”

    大丫便扶著周頤起來,麻利的替他穿上衣服,邊穿邊問他暖不暖和,要是不暖和的話就加衣服。

    周頤對著大丫笑道:“大姐,我自己能行,以前不都是我自己穿的嗎?”

    “不行,你病了哩。”大丫堅決的搖頭,等給周頤穿好了衣服,摸摸他的額頭見真的不燒了這才真的放下心來。

    “你自己玩會兒,我去幫娘做早飯。”

    “嗯。”周頤看著大丫柔和的眉眼,點頭。

    “哼,姐,他不是好了嗎,以前都是他自己穿衣服的,還真把自個兒當成小少爺啦!”三丫這時端著一碗麵條從外麵進來,陰陽怪氣的說道,走近後砰的一聲將碗擲在炕上的小桌上:“給你的,還真是寶貝疙瘩,不就是個燒嗎,又是請大夫又是吃細麵的,要是我死了,不知道爹娘會不會看一眼.”

    “三丫,你咋能這樣說?”大丫生氣的對三丫說道。

    “我咋了,本來就是嘛,為了給他要這碗細麵,大奶奶不光罵了娘,連我都跟著吃掛落,關我啥事!”三丫頭一撇,不服氣的說道。

    周頤看了三丫一眼,他的這位二姐,對他的成見越深了。他也不可能真的和一個小女孩兒計較什麽,隻當沒聽見,拿起筷子吃了幾口麵條,便推給了大丫:“大姐,你吃吧,我早上喝了粥的,這會兒不餓。”

    “那咋行,你病了呢,就是要多吃東西。”大丫忙把麵又推到周頤麵前。這時五丫六丫也走了進來,她們看見桌上的細麵悄悄的咽了咽口水。

    “三姐四姐,這裏有麵,你們快吃。”周頤忙招呼兩個姐姐。

    六丫望著麵直流口水,五丫擺手:“弟弟病了,那是娘給你要來的,你自己吃吧,待會兒就要吃飯了。”

    六丫也小聲說道:“弟弟吃。”

    周頤故意擺著臉:“要是你們都不吃的話,那我就倒了。”

    一碗細麵在農家是逢年過節才能吃上的奢侈品,大丫一聽心疼壞了,“那我們一起吃。”

    周頤笑道:“好。”

    大丫先給周頤喂了一大筷子,然後是五丫六丫,喂給三丫的時候,三丫看了一眼周頤,見周頤低著頭沒看她,剛剛吃麵的時候也沒招呼她,心裏充滿了委屈,紅著眼剁了剁腳,咬著唇說道:“誰稀罕。”然後一扭身跑了。

    “三丫...”大丫喊了三丫一聲,見她很快不見了蹤影隻得作罷。

    到最後一碗麵條在大丫的差別喂投下一大半都近了周頤的肚子,即使是這樣,五丫六丫也吃的特別滿足。

    沒一會兒便是周家的早飯時間,周頤雖然不餓,但是為了給幾個姐姐爭取多一點兒的飯,他還是坐在了桌子上。

    周母看見周頤眼睛隻抽,虎著臉:“你不是才吃了一碗細麵,咋又坐上桌子了?”

    周頤爭著大眼睛:“大奶奶,我昨晚生病了,餓的慌呢,一碗麵還沒有吃飽。”

    “大娘,那碗麵條是六郎生病了才吃的,難道您還不準他吃飯了!”一直關注著這邊的周老二沉著聲音問。

    周母聽了嘴角又是一抽,賭氣似的給周頤舀了一大勺飯:“吃吃吃,遲早把這個家給吃空。”

    周頤充耳不聞,象征性的扒了幾口飯,然後就把飯菜分給了幾個姐姐,遞給三丫的時候,三丫拿著自己的碗躲開了:“不稀罕”硬邦邦的說了一句。

    周頤拿著筷子的手一頓,沒說什麽直接越過三丫遞給了五丫六丫。大丫看的著急,拍了三丫一下:“六郎給你的,你咋不接?”

    “誰稀罕他打叫花子,你們都去巴結他吧。”三丫直接將大丫頂了回去。

    “你...”大丫是真不知道三丫怎麽會這麽想,什麽叫巴結,那是自己的弟弟,姐弟之間本來不就是應該互相友愛嗎。

    但到底不敢鬧大聲音,要是被爹娘知道了,三丫少不得被教訓一頓,到時候三丫隻怕對六郎的成見更深。

    一桌子都在搶似的吃飯,除了周頤並沒有注意到大丫和三丫之間的對話,王豔見周頤隻吃了這麽點兒,忙著急的問:“六郎,咋吃這麽少,是還不舒服嗎?”

    她這麽一問,坐在上桌的周老二也連忙看了過來:“六郎,沒胃口嗎?”

    周頤忙搖頭:“沒有,早上吃了麵條,現在吃不下了。”

    周老二和王豔想到早上的粥和麵條,以周頤的小肚子確實也吃不下了,這才放下心來。王豔見周頤把飯菜分給幾個女兒,心裏已經明白了他的目的,帶著寵溺輕輕點了一下周頤的額頭,“調皮”

    周母哼了一聲:“吃不下幹啥還坐在桌子上,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家裏沒一個能掙錢的,到時候你們都去挖耗子洞吧。”

    “好啊,大家一起挖耗子洞。”周頤笑嘻嘻的接了一句,倒把周母氣的半死。

    飯後,周老二掏出二百文錢交給周老爺子:“爹,這是我昨天趕集的時候掙的錢,昨晚上六郎燒了,沒來得及交給您老。”

    周老爺子接過錢:“這就是你這幾天弄得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掙的?”

    “嗯。”周老二簡短的回了一聲。

    “那你啥時候接活?”周老爺子停頓了一會兒問道。

    “那些東西我拿到縣城去賣了,有些人很喜歡,給我交了定金,我要做出來給人家,這個月應該是接不了活了。”

    “二叔,你這是咋想的,你一個月要是接活的話,能實打實的掙一兩銀子,現在弄這玩意兒十天才掙兩百文。”李二妹忍不住說道。

    周老四和大郎已經去了鎮上的私塾念書,四嬸抱著周文默不作聲,李二妹卻第一個跳了出來。

    “大嫂要是不滿意,可以讓大哥多掙點兒!”周老二硬邦邦的頂了回去。

    “你...”李二妹還想說話,被周老大一把拉住了,他看著趙老二問道:“二弟你這時啥意思,難道是瞧不起我不能掙錢?”

    周老二沉默了一下才說到:“大哥多心了,我沒有那意思。”

    “哦,娘,就來!”周頤躺在稻草堆上曬著太陽,迷迷糊糊快要睡過去的時候,聽見王豔喊他的聲音。

    他利索的從草堆裏翻下身,邁著小短腿朝他娘跑去,頭上一根衝天炮隨著身體的跑動一顫一顫的。

    王豔在周頤剛剛近身的時候就一把把他抱住了,“你又去哪裏了,你姐姐們也沒看見,五郎還哭著找你玩呢!”

    周頤翻一個白眼,他好歹也是個大人靈魂,實在提不起興趣和一群小鬼玩過家家的遊戲。特別是這個五郎,大名周德,是他四叔家的孩子,比周頤隻大一個月,經常喜歡拖著鼻涕粘著他。

    “我在草垛裏睡著了。”周頤抱著母親的脖子,軟軟的說了一句。前輩子不知道什麽是母愛,今生倒是體驗充分了,王豔為人溫和有耐性,充滿了母性光輝,也許是心理年齡跟著身體年齡走了,周頤也真像個四歲的小孩向著母親撒嬌。

    王豔聽著兒子軟軟的稚嫩嗓音,隻覺得心都要化了,哪裏還在乎到其他。她摸了摸周頤臉上在草垛上紮出來的印子:“以後別再草堆上睡覺了,你看看臉上全是印兒,要是把臉刮花就不好了。”

    “好,娘,我聽你的。”周頤咧著嘴答應的無比爽快。王豔伸手點了點周頤的額頭,好笑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個兒子隨了誰,從小就表現的比同齡人聰明一大截,小時候不哭不鬧,長大了也愛幹淨的很,經常喜歡呆,也不知道他小腦袋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王豔抱著周頤進了正房,裏麵已經在擺飯了,今天正好輪到二房做家務。王豔一整天都帶著幾個女兒忙活,現在飯擺上桌才終於有了歇口氣的時候。

    桌子擺了兩張,男眷坐在上桌,女眷坐在下桌。

    上桌依次坐著周老爺子,周老大,周老四,周頤的爹周老二在外做木匠活沒有回家,周老三一家住在鎮上。除了他們三個,孫子輩的還有周老大的兒子大郎周楊,已經十五歲了,和周老四一樣在鎮上讀書,他弟弟三郎周淳,今年七歲,古人講究七歲大防,所以周家的規矩就是男孩兒一旦滿了七歲,就不能再和女眷一起吃飯了。

    下麵這一桌就熱鬧了,周母為,她的下坐著周頤的大伯母李二妹,身邊是她唯一的女兒二丫周淑,今年12歲。

    然後是王豔帶著一大串孩子,大丫周貞十三歲,三丫周賢11歲,五丫周靜8歲,六丫周潔6歲,還有就是周頤了,今年4歲。

    對麵是四伯母帶著兩個男孩兒,五郎周德和周頤同歲,比他大一個月,然後是才兩歲的七郎周文,現在正被四伯母鄭瑩抱在懷裏。

    這還是周頤三叔一家沒有回來的結果,不然這麽多郎和丫裏麵還要在加一串,沒到這個時候,周頤就忍不住感概計劃生育真是個好東西。

    上桌攏共就五個人,自然可以寬寬鬆鬆的吃飯。而下麵這一桌就慘了,這麽多人,又有很多小鬼,每次吃飯都像打仗似的,不是你碰了我的碗,就是他夾得菜多了一些,然後再來個二重奏或是三重奏,再加上周母的嗬斥聲和幾個嬸子的話語,那滋味別提多酸爽了。

    周家下桌的主食都是由周母事先分配,主食一般是苞米麵混著高粱,或者是粗麵做的饅頭,隻有逢年過節或是農忙的時候飯桌上才會出現大米,細麵。中間擺了共四樣菜,一大盆豆腐白菜湯,一大盤土豆絲,一大盤豆角裏麵混了幾片豬肉,然後是一盤醃製的野菜。

    周頤來到這個朝代四年,也不知道曆史到底叉到哪裏去了。周頤細細觀察了下,覺和曆史上的明朝差不多,飲食文化,貨幣製度都大差不差。其餘的周頤也不知道了,畢竟他也不是學曆史的。

    所有人做好,齊刷刷看著周母手裏的飯勺,這時候,周母就像一個掌握千軍萬馬的將軍,她手裏的飯勺就是令牌,看誰順眼就給多一些,其他人都大差不差,但是對於周頤他們一家,周母就恨不得數著飯粒了,生怕多給了一粒。

    一場飯分配下來,周頤的幾個姐姐隻有其他人的一半,當然,周頤的飯周母是不敢克扣的,要是周母敢少給了周頤一丁點兒,平時悶不吭聲的王豔保準會鬧起來,然後被周老二知道了,那就不得了了,兩口子就這麽一個寶貝疙瘩,那真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

    周頤看著幾個姐姐堪堪平了的飯碗,眼珠一轉,對周母說道:“大奶奶,再給我一點兒吧,今天我餓的狠了呢!”

    周母一聽,嘴角抽了抽,臉色冷下來:“你這麽小一個人吃得了多少,回頭又浪費了!”

    “不會浪費的,我保證吃的幹幹淨淨,我真的餓了,大奶奶!”周頤眨巴著眼睛看著周母。

    “娘,要不你再給六郎一點兒吧,要不他爹不在家,把六郎真的餓出了一個好歹,他爹回來了我可怎麽交代!”王豔怕周頤是真的餓了,也出聲說道,平時一些事情她都可以做到不爭不搶,但隻要事關唯一的兒子,王豔就會表現出常的戰鬥力。

    周母氣的嘴唇哆嗦了兩下,賭氣似的舀了一大勺飯在周頤的碗裏,嘴裏還說著:“吃吃吃,個個都屬耗子的,這個家遲早得被你們吃垮。”

    得到了一大勺飯,被周母罵幾句,周頤毫不在意的聳聳肩,無所謂啦,隻要得到實際的好處就行了。

    周母一時衝動給周頤的飯多了,回過神來後又後悔了,可是又不好再要回來,隻好耷拉著臉老大不高興的說了一句吃飯。

    所有人就等著她這句話了,周母的話音剛落,桌子上就筷子齊飛,所有人第一目標就是豆角裏的那幾片肉。

    王豔平時嫻靜,這時候為了能讓周頤吃上肉,也就顧不得什麽了,直接對著豆角就是一筷子,夾起來後放在碗裏才現裏麵竟然藏著三片肉。

    王豔心裏暗喜,將肉全部夾給了周頤,又將豆角分給了幾個女兒,這豆角裏麵放了肉,是最有油水的,給幾個女兒潤潤腸胃也好。

    一瞬間,一盤豆角就光了。周頤則自己夾了一筷子土豆絲。看幾個姐姐也快手快腳的夾到了菜,這才放下心。

    他留了一片肉在碗裏,將其他兩片肉分給了幾個姐姐,大姐給幾個妹妹一人分了一點兒,然後又將剩下的夾給了周頤。

    “六郎快吃,我們有這些就夠了。”大丫輕聲對周頤說道。

    “大姐你們吃吧,我今天掏了鳥蛋烤了吃了,這會兒不是太想吃肉,你們要是不吃  ,我就扔了”周頤索性用小孩子的專用手段—胡攪蠻纏。

    大姐看了一眼王豔,王豔摸了摸周頤的頭:“你弟弟給你們的,你們就吃吧。”

    六丫早就看著周頤碗裏的肉直流口水了,這會兒得到了王豔的允許,小小的歡呼了一聲,將半塊肉含進嘴裏,滿足的眯了眯眼睛。

    見一般的肉都進了二房一家,周母臉上更不好看,心裏恨不得將幾個小兔崽子碾死。周頤四嬸懷裏抱著七郎,夾肉的時候就沒有那麽快了,所以他一塊都沒有撈到,五郎周德見自己沒有吃到肉,立馬就哭了起來。

    “我要吃肉,娘,我要吃肉,奶,我要吃肉.....嗚嗚嗚嗚!”五郎張開嘴大聲嚎叫。

    坐在鄭瑩懷裏的七郎本來在安靜的吃著飯,見哥哥哭了,也跟著湊熱鬧似的哭了起來,不過就是幹打雷不下雨。

    “吃肉吃肉,那肉都叫別人吃完了,你再嚎也沒有了,要不直接在我身上割了肉給你們吃吧!”周母氣衝衝的,暗恨四媳婦兒沒有用,肉全被那小婦養的搶走了,連帶她的親孫子也吃不上肉。所以說話故意刺二房一家。

    周頤他們早已經習慣了周母的陰陽怪氣,也不回話隻顧悶頭吃飯,四嬸求救的看向王豔:“他二嬸,要不你給五郎一點兒肉吧,你看這孩子這麽哭也不是辦法。”

    王豔麵色為難,她再賢淑,也不會把自己兒子碗裏的肉給別人。這家裏就他們二房不是周母的親身骨肉,對幾個孩子刻薄極了,周母背地裏給她的親孫子開小灶都被她撞見了好幾回,還有四叔大郎每次在鎮上回來買的那些東西,她的幾個孩子可一丁點兒也沒見著。

    周頤聽著四嬸像他娘要肉,直接將碗裏的肉夾起,啊嗚一口全吃進了嘴裏,邊嚼邊想,墮落啊墮落!竟然淪落到和一個四歲孩子搶肉吃的地步了。

    王豔見周頤把肉全吃了,忙說:“四嬸你看,我們這兒也沒肉了。”

    鄭瑩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好哄著五郎。

    吃到後麵,周頤故意留了半碗飯:“大姐,你們把這些飯分了吧,我吃飽了。”

    幾個丫一聽,眼睛都亮了幾分。大丫笑著摸了摸周頤的頭,覺得心裏熱乎乎的,他知道弟弟是專門給她們留的,她已經到了知事的年紀,明白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家裏有兄弟撐腰和沒有兄弟完全就是兩回事。

    以前沒有弟弟的時候,爹除了做木匠什麽都不管,娘也是悶悶不樂,他們被打了罵了也是白挨。可是自從有了弟弟之後,爹和娘完全變了,整個人都活泛了起來,受到欺負的時候爹娘也會為她們出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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