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莫有害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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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你們眼睛瞎了啊,這麽大的動靜你們沒看見?”周母厲聲問。

    踏馬的,  周頤實在受不了這個死老婆子了,  “大奶奶,  我幾個姐姐在院子幹活,  哪裏注意得到她們在幹啥,等看見的時候,  他們都已經打在一起了,我們這麽小,  怎麽勸架,你看看我姐姐,還沒有淑姐一半兒壯呢,我看她們就是閑的,要是也給她們分派一些活計,  淑姐她們就沒空打架了。”

    “你說啥?”不光周母聽呆了,院子裏的其他人也聽的驚了,這樣的話是一個四歲小孩兒能說出來的?

    周母看著周頤的眼神就像淬了毒一樣,她一直就覺得這小崽子邪性的很,  現在看果然如此,  這麽小就能說出這樣的話,以後長大了還得了,又把自己的孫子比下去了,想到這裏,  周母的心裏就像踹了一座火山,  隨時都要噴薄而出。

    “六郎...”大丫感動的將弟弟護在身後,  五丫六丫也緊緊貼著周頤,隻有三丫依然離得遠遠的,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這時周老二和王豔在外麵借桌子回來了,見一大家子都在院子裏,而且周母還盯著他幾個孩子,生怕周頤受到欺負,周老二放下桌子,擋在幾個孩子跟前:“你們幹啥呢?”

    周頤告起狀來毫不含糊:“爹,剛剛淑姐和慧姐打架,大奶奶就罵我們黑了心肝,說沒有拉架。”

    “大娘,六郎說的是真的?”周老二沉著聲音問。

    “啥真不真的,小孩子說的話你也當真,都圍在院子裏幹啥    ,還不去幹活!”周母到底不敢和周老二真的分辨,含糊過去了。

    不管怎樣,周母始終是長輩,周老二除了質問幾句也不能做什麽,周母不敢接招,周老二隻好算了。

    到了下午,周大妹和周幺妹也帶著丈夫孩子回了娘家。周大妹的丈夫叫孫錢行,兩個兒子的名字很有“寓意”:大兒子叫孫金進,小兒子叫孫金來。一個八歲,一個五歲。

    周幺妹是在周頤兩歲的時候嫁出去的,丈夫叫朱嚴華,兒子今年一歲,名字也非常奇葩,叫朱如,周頤第一次聽見這名兒的時候,差點一口水噴出來,沒見過這麽咒自己兒子的,看著被周幺妹抱在懷裏睡得無知無覺的小孩兒,眼帶同情,但願以後不要應驗。

    周大妹和周幺妹果然合夥給周老爺子合起來做了一套衣服,雖然布料看起來不咋樣,但周老爺子還是給麵子的笑了笑。

    這些壽禮雖然今天給周老爺子過了眼,但是明天請客的時候才會真正拿出來,是向眾人展示一大家子和和美美,後人孝順,老人有福。

    家裏一下子多了這麽多人,到處都是吵吵鬧鬧的,周頤被吵得腦仁疼,想著躲開吧,周德這個小尾巴又總是跟著,周德一跟,他弟弟周文也拖著鼻涕跟在了身後,連帶著周興和孫金來也跟了來。

    “你們跟著我幹啥?”周頤看著後麵的一串,煩的很。

    “六郎,你想個好玩的法子吧,上次你弄得那個打水漂太好玩兒了。”周德一貫喜歡跟在周頤後麵,周頤腦子裏似乎有無窮無盡的好玩兒的想法。

    “沒有了,你們自己玩兒去吧。”周頤揮了揮手。

    周興忙問:“啥是打水漂啊?”

    “你沒玩兒過?”周德興奮的睜大雙眼:“我告訴你可好玩兒了,走走,咱們去河邊我教你。”

    周德拉著周興還有孫金來興奮的走了,周文見周德走了,拖著鼻涕喊:“哥哥,哥哥....”晃蕩著小短腿也跟了上去。

    “你們別去河邊,七郎這麽小,小心些。”周頤見他們真的往河邊去了,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

    周德和周興哪裏還聽得進周頤的話,拉著手走的飛快。周文被落在了後麵,見追不上了,不禁悲從中來,扯開嗓子哭了起來。

    周頤認命的去將小崽子牽回來,強忍著和他躲了一會兒迷藏才把他哄好了。

    “六哥,給你吃。”周文將手裏一塊黑乎乎的糕點遞給周頤,周頤忙擺手:“哥哥不吃,你自己吃吧。”

    周文本就是想著周頤帶著他玩兒才給他的,現在見周頤拒絕,眉開眼笑,啊嗚一口將糕點塞進了嘴裏。

    髒啊.....哎,算了,不幹不淨吃了沒病。不過這糕點哪兒來的?隻怕是周老三帶回來的,果然是親疏有別,親侄子還是知道給東西的,果然自不自私也要分是對誰。

    “七郎,你的糕點哪兒來的啊?”周頤哄到。

    周文將嘴裏的糕點咽下:“三伯給的。”

    周頤冷笑一聲,果然。人家才是親兄弟,他們二房一家是被排擠在外了。

    周頤看著周家院子,複雜的歎息了一聲,不管是周德,還是周淳,周文,他們因為年齡小,本性並不壞,和他也經常在一起玩兒。但大的那幾個已經在父母周母的言傳身教下,對他們二房防備的很。

    想到這裏,周頤隻更加心疼周老二,他從小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裏,周老爺子不管事,有一個視他為眼中釘的周母,幾個兄弟姐妹也視他為異類。恐怕是傷透了心,所以才會像現在這樣,即便在這個以孝為天的時代,和上房也隻維持著麵子情,能不和他們接觸就不接觸。

    這樣一想,周頤覺得自己和周老二還真是同病相憐,前世的他三歲的時候媽媽得病去世了,後來父親另取,生了小孩。後母對他並不刻薄,隻是客氣,父親在外麵忙事業也沒空管家裏,後來他和家裏越走越遠,回到家裏他越覺得自己是一個客人,而他們才是一家人,這樣冷冰冰的家庭關係讓他窒息。

    後來他和父親已經到了相顧無言的地步。

    也許是為了補償他上一輩子親緣薄弱,這才來到古代做了周老二和王豔的孩子吧。

    吵吵鬧鬧的一天很快過去,第二天就到了周老爺子真正的壽辰日,周家早早的擺好了桌子,等著客人上門。

    周家在下灣村雖然算不上地主,但確確實實是過的好的人家了,所以抱著吃大戶的心態,來吃酒的人很多。

    上門的客人有的拿幾個雞蛋,有的是一小袋糧食,或是一小把細麵,更有甚者,拿了一把野菜就上門來了。

    周母站在收禮的地方,見著禮物拿的多的,就給人家一個笑臉,見著禮物寒酸的,就衝人家翻一個白眼。

    可是人家既然好意思拿這麽點兒東西就上門來,可見臉皮也夠厚,周母一個小小的白眼人家壓根就沒放在心上,吃吃喝喝一樣不誤。

    周老爺子穿著簇新的衣裳坐在正屋裏,和祖老還有村子裏一些輩分高的人坐在一起,享受著眾人的恭維。

    “要說咱們村子裏還就是老二最有出息,看看,這麽大的瓦房,還有那麽多地,家裏還有兩個讀書人,這日子....嘖嘖,有滋有味啊。”一人說道。

    其他人也跟著迎合,周老爺子笑得臉上的褶子又多了幾條。

    “屁,咱們就是命不好,要是也遇著一個有錢的媳婦兒,誰還不會過日子咋地?”

    周老爺子笑臉刷的一下就僵硬了。他生平最恨的就別人說他靠著媳婦兒家致富。

    “老二,老四喝醉了說胡話呢,你不要放在心上!”其餘人見周老爺子變了臉色,忙打哈哈道。

    周老爺子強笑道:“不會,不會。”隻是後麵就再沒路過笑臉,總覺得今天來的人都在嘲笑他靠著女人才把日子過起來。

    周頤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正好經過,見周老爺子僵硬的麵色,摸了摸下巴,他想他已經知道周老爺子為啥對周老二不管不顧的原因了。

    說白了周老爺子就是一鳳凰男,享受了周頤親奶奶帶來的好處,又怕別人說他靠女人,周老二就是被遷怒的。

    哎,奇葩無論在哪裏都有啊。

    周家擺的酒席很上檔次,眾人都吃的滿意,紛紛說道:“這周家家底還真厚實,這一桌酒席辦的,十裏八村也沒這麽體麵的了!”

    “誰讓人家命好呢,找了一個有有錢的小姐,誰不知道那小姐帶來的錢光過了明路的就有五百兩,五百兩啊,要是給我,我保準日子過得比這還紅火呢!”

    本來笑著送客的周老爺子聽了,又受到了會心一擊,笑容都快掛不住了,周頤看的好笑。

    送完了客,留下了滿地狼藉,因為今天菜裏油水很多,王豔是不敢擅自收拾的,得要周母來分配活計。

    一進廚房,隻見周母正拿著掃帚使勁打著三丫,大丫則把三丫護著,姐妹兩個邊哭邊抖。

    這個死老婆子,他從未見過如此討人嫌的老女人。可恨的是他現在短手短腳的,起不到什麽作用,一心急,直接跑上去擋在了兩個姐姐身前。

    周母猙獰著臉,不知是沒看見還是故意的,硬生生給了周頤一下,掃帚落在了他臉上。

    “哇........!!!”雖然很不恥,但周頤還是張嘴哇哇大哭了起來,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回過神來的周母也傻眼了,她知道二房裏幾個丫頭平時怎麽欺負都沒事,但隻要碰到周頤這個寶貝疙瘩,老二兩口子就會炸鍋。

    “弟弟,弟弟....”大丫看周頤臉上被掃帚打出了紅印子,忙把他摟到懷裏,“大奶奶,你要打就打我吧,不要打我弟弟,我爹娘好不容易才盼來個兒子,他要是有啥事,我爹娘咋辦....”

    “嗚嗚嗚...大奶奶要打死我們姐弟...”二丫也跟著哭了起來,三姐弟抱頭痛哭。

    “你個丫崽子可不要亂說,是他自己跑來的,我可沒想打他。”

    “嗚嗚嗚,好疼啊,疼死我了.....”周頤哭的一抽一抽的,還翻著白眼,眼看就要厥過去了。

    這可嚇壞了周母,要是周頤真出了什麽事,老二兩口子還不得把他剝了吃了!

    “六郎,六郎...”王豔喂豬回來聽見廚房裏周頤的哭聲,頓時丟下了手裏的木桶,慌忙的跑到廚房,一見周頤的樣子,頓時心碎了兩半。撲到在周頤身上,“六郎,你咋樣,有沒有事啊.不要嚇娘啊...”

    周頤抱著王豔哭的氣若遊絲,“大....奶奶打我...好疼啊...娘,好疼  啊,大奶奶還打大姐二姐。嗚嗚嗚......”

    王豔被周頤哭的心一抽一抽的,她仔細看了兒子的麵頰,現除了有點印子外沒有大礙才放下心來,然後把幾個孩子藏在自己的身後,站起來直直的看著周母。

    廚房裏這麽大動靜,其他人自然也知道了,李二妹和鄭瑩帶著自己的孩子站在廚房門口圍觀。

    周母被王豔的眼神看的一縮,色厲內荏的喊了一句:“看啥,你還有臉了是吧,你看看你的幾個崽子,都要把房頂嚎塌了,讓別人看笑話。”

    “看不看  笑話我不知道,我就想知道,六郎這麽小的孩子,他是哪裏招惹到大娘您了,值得您下這樣的狠手!六郎雖然不是您親生的,可他還是爹的親孫子,您就是看在爹的麵子上,也不該下這麽重的手!”王豔和平時判若兩人,一字一句說的擲地有聲。

    “我咋了,我教訓那兩個丫崽子,他自己跑來硬要擋在跟前,這是他自己找打。”周母哼了一聲,越說覺得自己有理,聲音也越來越大。

    周頤抱著王豔的腿,抽抽噎噎的說道:“娘,為啥大奶奶不打淑姐姐她們啊,是不是因為姐姐們不該幹活啊,我看淑姐姐都不做活的,那以後叫姐姐們也別做了吧,做了還要挨打,好疼的!”周家的家務雖然是輪流來做,可是大伯母李二妹把周淑看的非常重,平時隻叫她做些繡花的活計,她自己則常常使喚周頤幾個姐姐,王豔一直認為女孩兒做點兒家務沒什麽,所以也不阻擋。造成的結果就是,這個家裏誰都可以使喚幾個姐姐,四嬸鄭瑩也是一樣,她本來就長得瘦弱,輪到她的時候,一大半的活計都是幾個姐姐做的。

    王豔聽了兒子的話心裏一頓,抬眼看了看站在大嫂旁邊亭亭玉立的周淑,因為從未出去曬過太陽,麵皮白淨無比,一雙手也白皙柔軟,再加上刻意的打扮,看著十分可人。再看看自己的幾個丫頭,雖然麵貌不錯,但頭枯黃,麵色黑,一雙手也粗糙無比。這樣鮮明的對比讓王豔的心裏刺疼了一下,她是不是太忽視自己的幾個女兒了?

    周頤看著王豔恍然的神色,知道目的已經達到,也就不再哭了,躲在她身後不再說話。

    王豔恍惚了一陣,下意識的將兩個女兒擋的更嚴實,“大娘,那您老為啥要打大丫和三丫,她們都是大姑娘了,過兩年就要說人家,你這樣青紅皂白一頓打,讓別人知道了,還不定怎樣想幾個丫頭呢!”

    “喲嗬”周母怪叫出聲:“你個小娼婦還教訓起我來了,我打幾個丫崽子自然是她們做的不對,一個個吃啥啥沒夠,做啥啥不行,我再不教訓教訓她們,都要上房揭瓦了!”

    周頤躲在王豔身後不屑的撇撇嘴,怎麽不見你教訓你的幾個親孫子。

    本以為周母這樣說了,憑著王豔息事寧人的性子,她就不會再說話了,可是今天周母打了周頤著實惹惱了她,再加上自己女兒和大房家的對比,瞬間讓王豔紮了心,“大娘,我的幾個女兒是怎樣的性子大家心裏都清楚,幹的最多,吃的最少,也怪我們當爹娘的不爭氣,您老看不過我們,我的幾個孩子自然也入不了您老的眼,大家都是茶壺裏煮餃子心裏有數,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也就不在您老麵前紮眼了,大丫三丫,活幹完了就跟我回屋,免得我們礙了別人的眼。”王豔這幾句話說的不硬不軟,周頤忍不住在心裏為老娘的威武鼓掌。

    王豔帶著幾個孩子出了廚房的時候,周母被王豔劈裏啪啦一頓話震的才回過神來,頓時哭天搶地起來:“我的個老天爺啊,你睜開眼瞧瞧吧,劈死這黑了心肝兒的玩意兒吧,做媳婦兒的竟然教訓起婆婆來了,我的老天爺啊,我不活了.....”哭的波瀾起伏,一唱三歎。

    “娘,別哭了....”李二妹和鄭瑩上前扶住周母。

    周母眼裏閃過怨毒,嘴裏還在叫著:“不是親生的就是養不熟啊,我對她們巴心巴肝的,誰想到人家卻這樣擠兌我這糟老婆子啊,死老頭子也隻記得那狐媚子,老大,老三,老四,你們投錯了胎啊,要是投到你們爹心心念念記掛的人肚子裏  ,哪裏會不被你們爹看在眼裏喲!!!”

    周頤聽著周母的哭訴,對她胡攪蠻纏的本事也實在是服了。周頤的親奶奶和周老爺子具體是怎麽回事誰也不清楚,隻知道當年周老爺子出去跟著別人跑商,回來的時候竟然帶了一個嬌滴滴的女子,而且女子還有身孕了。

    那女子自然就是周頤的親奶奶了,說是一個富商的女兒,家裏糟了橫禍,就剩下她一個人,被周老爺子碰見了,兩人就好上了。

    周頤的奶奶生下了周老二,在周老二四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她來周家的時候帶了五百兩銀子,彌留之際,叫了周家所有宗親,逼著周老爺子親自寫下文書,文書裏明確寫了她死後,三百兩銀子給周老爺子安置家業,二百兩銀子留給周老二。

    周頤摸摸下巴,他猜測著周老爺子或許對他奶奶是真的有情義,不然周母也不會提到他親奶奶就炸,而且她還時不時的拿出來刺一刺周老爺子,說他如何沒有良心,自己在家給他生兒育女,周老爺子卻在外麵勾勾搭搭之類的,而周老爺子不知道是真的覺得對不住周母,還是圖個安靜,一般周母這樣說的時候,周老爺子就不說話了,一些事情也會很快妥協。

    老輩兒的事情周頤不好說,要按周頤前生的那個世界,站在周母的立場,周老爺子絕對的渣男一個,可這是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而且周頤的親奶奶還帶來了巨款,周家現在能住的起這樣的大宅子,買了三十多畝的田地,都是周頤的親奶奶帶來的,而周家除了他們二房,誰都沒有一絲感激之心,周母一邊罵著周頤的奶奶,一邊又享受著她帶來的好處,這跟端起碗來吃飯,放下碗來罵娘有什麽區別?

    要是按照這個世界的習俗,女子的嫁妝是女子的單獨財產,死後是可以完全留給自己後人的。

    要是這樣算的話,這宅子,這地,都是他們二房的,當然,周頤也知道這樣不現實,要是周老二真這樣做了,肯定會被按上一個不孝不悌的名聲,那以後就沒法混了。

    但周頤奶奶明確指的留給周老二的二百兩銀子,卻名正言順屬於他們二房,可至今連毛也沒有看見一根。

    “就是,我姐姐才不嫁呢,三叔,你把慧姐嫁去吧,要不....”周頤伸出短短肥肥的手指頭,晃悠了一圈兒指準了周淑  ,“把淑姐嫁去也行呐!”

    “啊,我才不嫁給癱子。”周淑被周頤這麽一指,上次他像小惡鬼的記憶又湧上心頭,火燒屁股般跳了起來,尖叫道。

    “癱子?”周老二和王豔臉色大變,“老三,你幹的好事!”他望著周老三咬牙切齒道。

    周老三躲著周老二的目光磨蹭到周老爺子身邊:“爹,您說句話呐!”

    周老爺子吸了口煙,“你鬼叫啥,這事老三說了,王公子雖然腿瘸了,但性情溫和,王主簿那樣的人家想找啥樣的人沒有,他隻要是怕兒子以後吃虧,想找個老師勤快的鄉下丫頭照顧兒子,大丫嫁進去了吃香的喝辣的有啥不好?”

    周頤心中冷笑,真是說的比唱的好聽,要是一般的瘸腿還不至於要到鄉下來找媳婦兒,恐怕是癱在床上不能動彈了吧,大丫嫁進去哪裏是做媳婦兒?那是去做下人的,再說王主簿在的時候還好,但是等他死了,大丫帶著一個癱子要如何過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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