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馬球賽場意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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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沒想到, 自己在他們眼裏就是這麽下賤....
“老二,你別生氣,這丫頭胡說的, 我已經教訓他....啊!”周老大話還沒說完,就被周老二一拳頭揍在臉上出了一聲慘叫。
這一幕把所有人都驚呆了, 誰也沒想到周老二竟然會突然出手。
周頤覺得大塊人心, 就是要給這些人一些教訓,要不是時機不對,他就要拍巴掌了。
周老爺子臉色冰冷的在旁邊看著, 完全沒有拉架的意圖。
“啊,爹 , 你快讓老二住手啊..”周老大因為心虛完全不敢還手,被周老二壓著打了幾下後,大叫道。
“打的好, 給我狠狠地打, 老二不用留手。”周老爺子不但不勸架, 反倒讓周老二使勁打。
周老二聽了周老爺子的話,身體一顫,他本以為周老爺子還會像以前一樣偏心周老大,沒想到竟然為他說話了?周老二停下了動作,紅著眼看著周老爺子:“爹....”
“我知道不怪你, 是老大該打, 你別吃心, 以後他再不敢這麽說了。”他安撫完周老二, 轉身教訓起周老大起來:“你摸著良心問問你自個兒,那是你能說的話嗎?啊,那是你的親弟弟,一天到晚聽你娘瞎咧咧,你二娘是我明媒正娶的,再讓我聽見你胡說,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周老大被揍得鼻青臉腫,捂著嘴巴甕聲甕氣的說道:“是,爹,我知道錯了。”
周老爺子看了一眼還在嗚嗚哭的周淑,硬著聲音道:“管好你房裏的人,再讓我聽見啥渾話,就給我滾出周家,現在都給我種地。”
周頤看著周老爺子,再次為他感歎,雖然是一個農村老頭,可這心計卻一點兒不少,在周老二打周老大的時候,果斷的站在了周老二這邊,讓周老二心中已經熄滅的父子情又燃燒了起來。
恐怕周老爺子也看出了周老二沒有以前好掌控了,這才打親情牌,當然周老二畢竟是他兒子,也許真的有一絲為周老二做主的心思也說不定。
周家人在周老爺子的帶領下都默默的種著地,周淑腫著臉,手腕冒血也不敢說什麽了,想必氣頭過後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錯,期盼減少存在感。
午飯是周母和李二妹送到地裏來的,她們一來就看見了腫著臉的周老大和周淑,連聲問是咋回事。
被周老爺子喝止了:“哪那麽多話,有啥事回去再說。”剛剛鬧得那一出就夠丟人了,現在倆不知事的娘們還追著問,是嫌丟人不夠咋地。
李二妹看著周淑竟然連手腕都腫了,而且一看就不是被人咬的,當即怒火中燒,“誰幹的?”
周淑縮了縮頭,沉默的扒著飯,周老大拉了李二妹一下:“別鬧了,回去再說。”
李二妹這才察覺到異常,周淑的性子她清楚,最是受不得氣,現在被人咬成這樣還一聲不吭,這裏麵的事肯定不小。
婆媳倆滿腹疑問的回去了,終於等到了晚上收工,吃過晚飯之後,才把今天的事攤開來講。
“這次是老大兩口子不對,你們做人大哥大嫂的,咋這麽拎不清。”周老爺子做了總結性言。
“是,爹,這次是我們錯了,也就是說禿嚕了嘴,我們心底不是這麽想的。”周老大道歉。
“好了,這一頁就翻過去了,都是一家人,往後還是心要一起,勁往一處使。”周老爺子見周老二和王豔雖然臉色不好看,但始終沒說什麽,頗為滿意的說道。
就這麽算了?周頤卻不想錯過這樣的好機會。
“爹,啥叫扛長工啊,淑姐說我們一家子都給周家扛長工,那以後我是不是也要給周家扛長工啊?”周頤眨巴著大眼睛天真的問道。
這話讓周老二和王豔身軀一震,王豔帶著哭腔:“他爹...”
周老二心緒大受震動,是啊,他攤上這樣的親人是他是自己倒黴,可是他兒子憑啥也要糟這份罪?難道以後也要像他一樣,做的再多,也要被這些人看不起,背地裏被罵是下賤人?
周頤的話讓本來氣氛已經稍顯輕鬆的上房頓時緊張了起來,特別是看見周老二鐵青的臉和攥緊的雙手。
周老爺子目光閃了閃:“六郎說啥胡話,大人說話小孩子少插嘴。”
周頤在心底撇了撇嘴,我要是不插話,我爹娘就被你幾句好話忽悠過去了。
周老二的手鬆開又握緊,幾經反複,深吸一口氣說道:“爹,把我們分出去吧。”
“啥!”
周老二的話宛若平地驚雷,炸的上房的人齊聲叫出聲。除了一直作壁畫的周老四。
周揚是知道這個家離不了二房一家的,準確的說是離不了周老二掙得銀錢,要是沒了周老二的收入,說不定他連學都不能上了。
“二叔,你這是說的啥話,爺爺和奶奶都還健在,你卻想著分家,這是不孝不悌。”周揚大聲說道。
“這裏沒你說話的份,給我閉嘴。”可惜周老二不接他那招,一句話就給他嗆回去了。
周頤笑眼彎彎的看著被頂的臉色通紅的周揚,心情大好,他現老爹隻要不被所謂的“親情”遮了眼,這戰鬥力簡直爆表啊。
“那有沒有我說話的份?”周老爺子一雙眼睛鎖定周老二,一字一頓的說道。
“樹大分枝,村裏許多人家都分了家,您也看見了,其他幾兄弟都不待見我,既然大家在一起過的不舒坦,還不如分開過,您放心,分開過之後我也是您兒子,還和以前一樣...”
“呸,你還想分家,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小婦養的下三濫的東西...”不等周老二說完,早已忍耐不住的周母立刻罵了起來。
這一次,周老爺子陰沉著臉沒有製止。
“大娘,我是看在你年長的份上才叫你一聲大娘,但你也別給臉不要臉,我娘是爹明媒正娶的媳婦,你沒資格罵她,你們...”周老二指著周家眾人:“要不是我娘,你們能過得了今天的日子?有這樣大的宅子?有這麽多的地?你能讀的了書?”最後指向周揚的時候,周揚被臊的滿臉通紅,認為周老二是存心侮辱他。
周老二的這番話戳了周老爺子的肺管子,他生平最恨的就是別人說他靠女人。而今天說這話的竟然是周老二。
他將手裏的煙袋猛地擲向周老二,周老二躲閃不及,額頭被磕出了血跡。
“他爹...”
“爹...”周頤和大丫齊齊出聲。周頤抱著周老二的腿,對周老爺子的厭惡這一刻到了極點,比周母還有有過之而無不及。
“反了你了,老子還在你就敢鬧著分家!告訴你,想分家,除非我死了。”周老爺子瞪著周老二厲聲說道。
周老二對額頭上的傷充耳不聞,雙眼一片冰涼的看著周老爺子,剛剛點起的那點兒孺慕之情又被他親手摧毀了。
周頤抱著周老二的腿這時哭道:“爺爺你不要打爹爹,要打就打我,爹爹很辛苦的,他的腿那麽疼還要幹活...嗚嗚嗚嗚,不要打爹爹。”
周老二大受觸動的一把將周頤抱在懷裏,臨走前麵無表情的說道:“不分家也行,反正我這條腿也壞了,以後就跟著家裏吃白飯吧。”
說完帶著妻兒出了上房,他明白上房包括周老爺子不許他分家,不是多麽看中他,隻是舍不得他掙得那份銀錢而已,既然如此,他就親手摧毀上房的念想,不能掙錢了,日子一久,隻怕到時候他不提出分家,這些人都要將他趕出來。
什麽事情隻要豁得出去,就變得容易許多。
第二天一起床周老二就帶著王豔去謝了周頤大爺大奶奶,周家老大爺看起來很嚴肅,方形的臉板著讓人覺得很不好接近,但周頤知道大爺雖然看起來沒有周老爺子和善,心地和周老爺子卻完全不同,大奶是一個和善的老太太,老兩口隻有兩個兒子周大莊和周二莊,各自娶了媳婦兒生了娃,住的還是周頤太爺爺留下來的房子,這也是周老爺子一直耿耿於懷的地方。
周頤太爺爺想靠著老大養老,自然平時會偏幫一些,分家的時候給了周大爺房子和大半的地,而周老爺子從小就覺得自己不如大哥受重視,分家的事情更是讓他氣的要死,於是一氣之下和周頤太爺爺太奶奶決裂了,自己出去跑商,後來靠著周頤的親奶奶有了錢,但對周頤太爺爺太奶奶卻始終不聞不顧,隻在逢年過節的時候象征性的拿點東西,後來老人去了,周老爺子索性和周大爺直接斷了來往。
周大爺本來還覺得愧對周老爺子,一開始的時候還單方麵的對周老爺子示好過,可惜周老爺子不領情,周大爺也不是沒脾氣的人,不來往就不來往吧,兩家雖然都住在一個村裏,但一年到頭要不是無意碰見,連麵都不會見。
“大伯,大伯娘,你們的心意我領了,但是剛剛征勞役,你們也出了一個名額的銀子,現在家裏肯定不寬裕,那糧食我要了,錢就不必給了。”昨天周大奶不光送了一袋子高粱,還帶來了一貫銅錢,周老二怎麽可能要他們的錢,一早便來還了。
“這算啥錢,這幾個銅錢就是給你們溫鍋灶的。”周大爺在一邊不做聲,大奶邊做針線邊說道。
“大娘,真的不用,分家的時候我分了二十兩銀子,以前我自己還存了點錢,夠用了。”王豔和周老二連忙推辭。
到最後這錢還是還給了周大爺和周大奶,家裏就老兩口帶著孫子孫女,大莊二莊因為家裏交了三十兩的勞役錢,一早就到縣裏碼頭上扛活去了。
周老二和王豔也沒多留,還了錢,便匆匆的趕回家,剛分家,鍋碗瓢盆柴米油鹽這些家裏一樣沒有。
周老二帶著王豔要去鎮上采購,周頤死活要跟著,周老二和王豔一貫是寵孩子的,便把他帶上了。
周頤去過縣裏,但鎮上卻一直沒來過,進了鎮裏一看,現除了比縣裏規模小一點兒之外,看著也繁華熱鬧的很。
南苑府城和北苑府城是著名的科考大鄉,這裏人文薈萃,出的大儒和官員不計其數,世家清貴之族自然也多,文風盛行,就算在這個小鎮上可能隨便一個童稚小兒可能就會出口成章。
一路看過去,一個小小的鎮上,書店就開了好幾家。街上時不時有背著書袋穿著長衫的學子走過。
周頤被周老二拉著往糧店走去,他一雙眼睛咕嚕咕嚕到處看,突然間掃到了對門一家兩層的氣派的建築,上麵掛著招牌“怡春院”
周頤的眼睛驀地一亮,哈,這肯定就是古代的妓院了,看那大膽的裝潢,在門口招攬客人的姑娘。
周頤以前在電視劇裏看的時候就覺得要是有機會到古代一定要去妓院體驗一番,不說要實戰,但這時候的窯姐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算去看看這些奇女子也好啊。可是低頭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別說進去了,就算是走到門口恐怕就會被人給轟出來。
周頤隻好看著一些凸著肚子的男人三三兩兩的進去找樂子,當然年輕的男人也不少,其中還有做學子打扮的,呃,那不是大郎嗎!
周頤眨了眨眼睛,沒錯,就是大郎。大郎身邊還有兩個同齡人,看打扮可能是同窗,隻見他走到門口和攬客的姑娘熟練的調戲了幾句,然後便走了進去。
周老二和王豔買完了糧食,見周頤一個勁兒盯著對麵看,周老二抬眼看去,一看便黑了臉色,將周頤拉到身邊,罕見的板著臉:“那不是個好地方,小孩子不要看。”
“可是爹,我看見大郎哥進去了。”周頤伸出短短的指頭指著怡春院說道。
“大郎?”周老二和王豔變了臉色,周老二的臉色尤其難看。一家三口特意等了一會兒,始終不見大郎出來,周老二不想讓周頤看見這些醃臢東西,便帶著走開了。
走到一家名為興隆酒樓的門口,周老二說道:“這就是你三叔當掌櫃的酒樓,這是鎮上最好的酒樓了,聽說東家的來頭很大,在很多地方都開了興隆酒樓。”
周頤看著這幢氣派的二層建築,現在正是午飯的時候,往裏麵去的人絡繹不絕,生意這麽好,難怪可以給掌櫃一個月三兩銀子的月俸。
看來他還是小瞧了鎮上人們的消費水平。
這樣的酒樓周老二和王豔自然不會去吃,一頓飯就要一兩銀子實在顛覆了他們的消費觀,三人找了一家麵店,買了三碗陽春麵 ,還給周頤加了一個蛋。
長期吃粗糧的口舌突然吃到白麵,周頤幸福的眯著眼睛,覺得自己快要哭出來了。周頤感歎自己越沒出息,但嘴裏磋麵的度卻越來越快。
王豔看著周頤吃的香,不停的囑咐他慢點兒吃。
“娘,這麵好好吃哦,給姐姐們也帶些回去吧。”周頤覺得就他們幾個吃麵總有一種負罪感。
周老二接話:“麵咋帶,待會兒去給她們買些包子回去。”
周頤一想,包子也不錯,裏麵還有肉呢。吃完了麵,周頤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不知是不是古代無汙染的原因,周頤總覺得這碗麵比他前世吃的所有大餐都美味。
上午隻買了糧食和廚房裏用的東西,下午又去鐵匠鋪買了些鋤頭和農具,這趟出來的任務才算是完成了。
周頤一直記著給幾個姐姐買包子的事情,王豔點了點他的額頭:“知道了,你呀,人小操的心卻不少,我們還能忘了不成?”
周頤就摸著額頭笑。
回去的路上,他們又途經了怡春院,大郎好死不死的這時候醉醺醺的從裏麵出來了。
“大郎!”周老二怒喝一聲。
“誰叫我?聲音好像有點熟悉?”大郎身子靠在他一個同窗身上,暈乎乎的向周老二的方向看來。
“你...你是誰?嗝,我看著怎麽有點熟悉?”大郎踉踉蹌蹌的走到周老二麵前,指著他傻笑著說道。
周頤捂眼睛,沒眼看了,死到臨頭了還耍酒瘋呢。
周老二臉色黑的宛如鍋底:“你看看你這成啥樣,你不是應該在念書嗎,咋跑到這種地方來了?”
“念書?嗬嗬嗬嗬 ,你傻啊,念書哪有小桃紅來的好,小桃紅,來,給哥哥親香一個!”大郎醉醺醺的抱著周老二的臉一口就要親下去。
要死了,周大郎這是在找死啊!周頤捂著小嘴隻樂。
周圍的人看著大郎耍酒瘋竟然要親一個男人,也哄的笑開了。
“啪!”清脆的耳光聲連眾人的大笑聲都沒遮住,大郎臉上迅紅腫了起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印在了上麵。
“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誰!”周老二快被氣死了,他還從來沒這麽丟臉過。
“二叔?”一巴掌下去似乎讓大郎清醒了些,他捂著臉迷茫的看著周老二。
“跟我回去!看你爹和爺爺不抽死你!”周老二拽著大郎就走。
大郎這會兒才想起自己是從怡春院裏出來的,這是被抓了現形了?一時間也慌了:“二叔,你不要告訴爹和爺爺,我求你,以後我再也不犯了,這次是別人帶著我來的,我是第一次來,真的。”
周頤聽的翻了一個白眼,就衝你進去那熟練的調戲姿態,恐怕早就是一個老嫖客了。
周老二充耳不聞,一路拽著大郎回了周家院子。
回到家裏,把大郎往周老爺子和周老大兩口子麵前一摔:“今天我去鎮上見大郎進了怡春院,他還在街上做了醜事,咋辦,你們自個兒看著辦吧。”
周老二忍了又忍,一雙手捏緊又鬆開,最後還是意難平,直直的看著周老爺子:“爹,您還當我是你的兒子嗎?大哥,你當我是你兄弟嗎?”
周頤知道周老二還是過不去心裏那道坎,準備攤開說了。
“老二,你在說些啥胡話,我咋不把你當兒子了,我要是不拿你當兒子,能把你養大給你取媳婦?”周老爺子臉也沉了下來。
周老大也連忙說道:“老二,你這麽說不是讓我們傷心嗎。”
周老二閉了閉眼,周頤上前牽住他的手,王豔也擔心的看著周老二,兒子稚嫩的手掌讓周老二冰冷的心溫暖了起來:“如果當我是兒子,兄弟,為啥家裏有大事的時候,我卻連聽的資格都沒有。”
上放屋裏的人都一臉懵,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倒是周老爺子似乎想到了什麽,臉色有些不好看。
“老三從家裏拿走三十兩銀子,你們一個都沒落下,甚至連出嫁的女兒都能聽,唯獨將我撇下,就這樣你們還說當我是一家人?我在你們眼裏,也就隻是一個能掙銀子的長工罷。”周老二說完慘然的笑了一聲。
他的話讓周老爺子身子一震,周老大啊了一聲:“我們沒故意漏下你....”周頤聽的冷笑,不是故意的更讓人心寒,那代表著這些人習慣性的不把周老二當回事,在他們下意識裏就沒把周老二當成親人。
周老大的話讓周老二更是心灰意冷,算了,他終於看清了這些人的心理。
周母一直忍著沒說話,這時卻忍不住了:“咋了,見老三拿了銀子你心裏不舒服了?你個小婦養的,還想做當家人不成...”
“啪”響亮的耳光生驚了屋子裏的人一跳,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周老爺子,這麽多年來周老爺子可從沒打過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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