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撞上來的傻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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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李二妹看著大郎臉上的巴掌印,  怪周老二下手太重了:“他二叔也真是的,大郎好歹是周家的長孫,  就算要打,  也應該是爹出手,他一個二叔下這麽重的手,  還是在街上當著那麽多人,大郎以後在同窗麵前還有啥臉麵!”

    周老大黑著臉沒說話,不過看著對於周老二打了大郎心底也是有微詞的。

    周頤看的心頭火起,臥槽  ,  好人果然當不得啊。他噠噠噠的跑到周老二跟前一五一十的將李二妹剛剛說的話給學了,  絲毫沒有打小報告的羞恥感。

    周老二聽了沉默了一會兒,    “看來是我多管閑事了。”便又繼續了手上的工作。王豔走過來點了點周頤的額頭:“去玩兒吧,  別防著你爹幹活了。”

    “哦。”周頤吐了吐舌頭,知道王豔要安慰周老二了,便一溜煙跑開了。

    分家了,  除了房子和地,二房一樣沒得到,  幾個姐姐自然也不用忙著打豬草和喂雞鴨了,  大丫做慣了,  閑不下來,  便打水將兩間屋子收拾的幹幹淨淨的,  三丫一早就躲在屋子裏不知道在幹啥。五丫六丫難得輕快,  這會兒都跑出去找村裏的小夥伴玩了。

    周頤無聊的望望天,  溜溜達達的走出了周家院子,  下灣村有兩百來戶人家,算是一個大村,隻要不是災年,吃個肚飽沒有問題,加上離鎮裏和縣裏比較近,村子裏的男人農閑的時候還可以去打打短工,所以整個村子平時都還算寧靜祥和。

    可惜最近的征勞役事情讓村裏大傷筋骨,出的起銀子的人家不到十分之一,更多的人都需要出去,回不回得來還是未知數。

    這幾天,村子都被一股愁雲籠罩,村口沒了聊天打屁的老爺爺老奶奶,就連往日喧鬧不已的小娃子似乎也感到了氣氛的沉重,沒了以前在村子裏打鬧的歡快。

    周頤一路走過,看著往日被還歡聲笑語充滿的村口曬糧大壩上這會兒卻空無一人,心裏再一次感到無力。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隻是理想中的鄉村生活,而古代的農民更多的是麵朝黃土背朝天,還要時時祈盼老天爺賞飯,世道太平,官員清廉,地主仁慈,家人健康不要得病,這裏麵犯了哪一樣等待的就是家破人亡。

    這裏沒有悠然見南山的怡樂,隻有掙紮求生的無奈。

    過了幾天,官差到了村裏,勞役隊伍要出了。

    “爹,爹....”

    “栓子,栓子,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活著回來...”

    “大柱,我和孩子等著你回家...”

    到處是嚶嚶叮囑,哭聲一片,官差嗬斥了這些送行的人,村裏的人隻到村口便不能跟著繼續往前走了。

    一些人家抱著在一起痛哭,這一去,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即便能回來,隻怕人也廢了。

    周頤自問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這時也不禁感到眼睛熱熱的,他捏了捏自己的小拳頭  ,他一定要讓自己和家人不陷入到這般境地。

    上房的人見周老二竟然沒有去服勞役,都大吃一驚,周老爺子拿著煙袋指著周老二:“老二,你咋沒去,不是逃跑了吧,你是要害死我們這一大家子啊!”

    周老二麵無表情的看了周老爺子一眼:“放心,我沒有逃跑,勞役名額沒有我。”

    “你拿錢去買了名額?你哪兒來的錢?”周老爺子驚疑不定的看著周老二。

    周母拍著大腿叫:“你還問啥,肯定是一早就昧了銀子,喪了良心啊,自個兒把銀子藏起來,還要從公中挖銀子,我的天喲,這一大家子都快吃不起飯了,咋有這麽狠心的人呐!”

    周老大和李二妹站在周老爺子後麵也狐疑的看著周老二。

    周老二嗤笑一聲:“大娘,你叫的再響也沒用,咱們已經分家了,再說我能不能藏下銀子你們還不知道?  ”

    周母一想也是,周老二做工的時候每個月都會往家裏拿一兩多的銀子,他做木工活最多也就這樣了,就算想藏錢也沒多少。

    “那你哪兒來的銀子?”周母一雙眼睛向探照燈一樣在周老二身上掃來掃去。

    “我借的。”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周家人向門口看去,這一看,周母就抽了抽嘴角,周老爺子也耷下了眉眼。

    “大舅!”周頤一見來人,呼呼一聲,猛地就撲了上去。

    大漢一把摟住周頤,哈哈大笑:“好小子,又長壯實了,你爹娘沒少給你好吃的吧!”

    周頤就樂。

    “大哥,你咋來了?”周老二見狀忙迎上去。

    “你這不是分家了嗎,我還不來看看,聽說啥都沒分著,我要是再不來,我小妹不被人欺負死了,還有我外甥,也跟著你們吃苦!”王虎看著周家上房一眾人說道。

    他這話說的上房的人齊齊抽了抽嘴角,感情那麽多地是白給的。

    “大哥..”周老二搔了搔頭,別看他平時在外麵是一個利落人,可是麵對這個虎背熊腰,說話直接了當的大舅子卻有些怵。

    “大哥..”王豔從房裏出來看見了王虎,忙驚喜的叫出聲。

    “小妹。”王虎抱著周頤隨著周老二兩口子進了屋子。周家上房的人不敢多說什麽,直接也躲著進了上房,這王虎可是十裏八村出了名的能人。

    他以打獵為生,不管多深的林子都敢去,曾經因為一個人打了一頭老虎而在廣安縣聞名,人也是個渾不吝的,那雙燈籠似的的眼睛瞪起來能把一個大男人活生生嚇尿。早前周家用一袋糧食換了王豔給周老二做親,那是因為王虎沒在家,爹是個藥罐子沒用,後娘為了磋磨王豔,便想著把她嫁給周老二這個瘸子,讓她以後沒好日子過,為了這,竟連彩禮錢都不要了。

    後來王虎從深山打獵回來,直接將家裏鬧了個天翻地覆,不但將他後娘狠狠的收拾了一頓,還直接打上周家,要將王豔接回去,那一次可把周家眾人嚇破了膽,要不是王豔鐵了心護著周老二,要跟著他過日子,隻怕現在也沒了周頤姐弟幾個了。

    王豔忙給王虎盜了一杯糖水,見周頤還扒在王虎身上,瞋道:“還不快下來,你舅舅走了這麽長的路,該累著了。”

    王虎不在意的擺擺手:“你這是說的啥話,我從山上扛兩頭野豬回來都不帶喘一下氣的,他這麽小不丟點兒,跟揣跟毫毛沒啥區別!”

    王豔也知道她哥天生神力,聞言也就不再說說什麽了。

    隻有周頤聽了撅著嘴不高興,這話聽著咋這麽不是滋味呢。

    王虎一間外甥撅著嘴,才知道剛剛自個兒的話惹小娃子不高興了,忙打個哈哈:“看我這張嘴,外甥可不是毫毛,是小男子漢。”

    周頤這才抿著嘴樂了。

    王虎安撫好了周頤,這才對王豔和周老二說道:“你們分家了也不知道給我捎個信,我還是從別人嘴裏聽說的,看看都被欺負成啥樣了,聽說你們的那二百兩銀子隻要來了二十兩?”

    周老二幹笑:“是有這麽回事!”

    王虎哼一聲:“要我說你就是心太軟了,男人就該硬起,不然隻會給老婆孩子找罪受,要是分家之前通知我一聲,再咋的,是你們的也跑不了。”

    周老二雖然敬畏王虎,不過他也知道王虎是真心待王豔的,連帶對他也是十個誠心,所以對王虎也是推心置腹:“其實上房總共也沒啥錢了。”他把上房這些年花的錢給王虎算了一筆,末了說道:“我前些日子也掙了一筆銀子,現在日子還過得去。”

    王虎聽了上房的經濟賬之後呸一聲:“明知道不是讀書的那個料,還硬要浪費銀子,這不是燒錢麽,你說你掙了一筆錢,幹啥的?”

    周老二聞言附在王虎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王虎聽了,喜笑顏開,一巴掌打在周老二的肩膀上,虎虎生風,疼的周老二直咧嘴。周頤感同身受的一抽。

    “行啊你,還是有一門手藝好,這樣我也就不擔心你們的生活了,本來還說給你們送點錢的,現在看來也不用了,這次我帶了半扇野豬,就算給你們溫鍋灶了!”

    周頤最喜歡的就是他這個大舅爽直的性格,有啥說啥。

    “這咋行,半扇野豬也能換不少銀錢了...”周老二要推辭。

    王虎虎著臉:“你咋像個娘們似的唧唧歪歪的,給你們就吃,難道我這麽老遠扛來,又要我扛回去?”

    周老二一看大舅子拉下了臉,便啥也不敢說了。

    “哥,你咋沒把王元和玲子帶來,現在咱們分了家,他們可以痛痛快快的玩一回了。”王豔問王虎。

    王元是周頤的表哥,今年十五歲,長得人高馬大,心眼憨實,簡直就是和王虎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王玲是表姐,比大丫大一歲,性子爽利,幹活麻利,王豔很喜歡這個侄女。

    周母還想說話,被周老爺子厲色喝止了:“給我閉嘴。”然後說道:“那二丫和三郎也下地,誰家這麽大丫頭片子農忙時節還閑在家裏的。”然後深深看了周老二一眼,這個兒子已經遠沒有以前容易掌控了。

    “爺爺...”二丫紅著眼眶想說話,但周老爺子卻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未出口的話就這麽咽了下去。

    王豔私心裏是想爭取讓大丫呆在家裏,可現在老爺子連二丫都趕下地了,也就不敢再說什麽了。

    一行人出了上房,二丫惡狠狠的盯了王豔一眼,哼一聲跟著李二妹兩口子進了屋子。

    “娘,你剛剛咋不幫我說話,我下地要是曬黑了咋辦?我還咋嫁個好人家?”二丫一進屋子就埋怨到。

    李二妹恨鐵不成鋼的拍了周淑一下,“你還說,你是不是沒腦子,那話能隨便說嗎,沒看都把你二叔氣成啥樣了!你要是再多話,信不信你爺爺能打你一頓。”

    周淑想到周樂爺子看他的那一眼,打了一個冷顫,以前怎麽沒想到爺爺有這麽可怕。

    “爺爺為啥要這麽聽二叔的話?”二丫想不通,以前不都好好的嗎,二叔二嬸啥都不爭,隻顧埋頭幹活,在這個家裏就是隱形人。咋就漸漸的變了?

    李二妹歎了一口氣,沒說話,咋會這樣,因為周老二錢掙得多,這麽一大家子,都指著他掙得銀錢,要是真把周老二惹毛了,還不定咋樣呢。

    第二天天剛亮,周家眾人一人吃了一碗麵疙瘩便下地了,周家的三十畝地有十畝水田,二十畝旱地,現在還未到栽種水稻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把二十畝旱地種出來。

    周頤不知道曆史到底岔到了哪裏,隻知道這裏有水稻,土豆,但玉米和紅薯卻不見蹤影。周頤不清楚是大越朝都沒有,還是下灣村這裏沒有。

    土豆是高產作物,周家差不多一半的旱地都要種土豆,周老爺子帶著周老大和周老二刨坑,王豔和鄭瑩帶著大丫三丫施肥,大郎和周老四掩土。

    以前是五丫六丫負責丟種,但今年多了二丫和三郎,周老爺子本來是安排二丫施肥,三郎掩土的,但二丫從沒下過地,甚至連家裏的活計都很少伸手,她看著黑黑的農家肥,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伸出兩根手指跟繡花似的端著簸箕往下抖肥。磕磕絆絆弄得到處都是,真正坑裏卻沒有多少肥料。

    周老爺子一萬個看不上,最後沒辦法,隻得讓她也去丟種,可丟種哪用得了三個人,於是五丫就被周老爺子攆去施肥了。

    周淑立刻丟下簸箕,不停的拍打全身,還用鼻子時不時嗅一下,總覺得渾身都是肥料味,惡心不已。

    周頤見五丫那麽小的個子,費力的端著簸箕,看了一眼周淑,起身去幫五丫端著簸箕,他幫忙,果然給五丫省了很多力。

    周淑丟種丟到了周頤和五丫身邊,嗤笑一聲:“一家子泥腿子,你們也就隻配幹這些屎尿活計,給周家扛長工。”

    真是嬸可忍叔叔不可忍啊,周頤一直覺得像這個年齡的女孩子都是天真無邪嬌俏可愛的,但是周淑完全顛覆了他對小女孩的印象。

    咧了咧嘴,他現在可是小孩子,和小女孩計較是應當的。

    周淑站在周頤和五丫旁邊嘲笑完了正準備走開,卻見周頤抬起頭笑眼彎彎的看著她,裂開小嘴露出一口白嫩小米牙,按說應該是可愛的,可周淑就覺得那一口小白牙泛著寒光。

    “淑姐”周頤叫了二丫一聲。

    “幹啥.......啊啊啊啊啊啊!”周頤上前惡狠狠的咬住了二丫的手腕,二丫叫的聲音都劈了叉。

    “娘啊....”二丫下意識的就要甩開周頤,誰知周頤就像牛皮糖似的,即便二丫將他提留了起來,他嘴裏都沒鬆開。

    二丫疼的眼淚鼻涕一起下,周頤在被甩開之前終於鬆了口,一張小嘴裏滿是血跡,“再惹我和我姐姐,我就咬死你。”陰森森的語氣配上他一口的血,看著像來自地獄的惡鬼。

    二丫被嚇住了,隻知道嗚嗚的哭。

    周頤對著二丫笑了笑,然後張開嘴,也哇哇的哭了起來,他哭的聲音比周淑還大,而且聲情並茂,臉都漲紅了,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嘩嘩直流,邊哭邊在心裏感歎沒想到他還有當影帝的潛質。

    這一片除了他們三個小孩,其他人都離得很遠,現在周頤和二丫的二重奏,立刻驚住了其他人。

    王豔和周老二一聽有周頤的哭聲,心裏一緊,丟下手裏的活計就圍了上來,“六郎,六郎,你咋了?”周老二抱住周頤焦急的問。

    “二丫,你這是咋弄的,咋這麽多血啊...”周老大圍過來看見自家閨女手腕上直冒血,也大叫了起來。

    “是他,是他咬我的...”二丫靠著周老二有了底氣,抖著手指指著周頤惡狠狠道,“好疼啊,爹,好疼啊...”

    長嘴的不止二丫一人,周頤癟著小嘴立馬還擊,邊抽噎變哭訴:“淑姐....她開始罵我和三姐,說我們都是泥腿子,隻配幹這樣的活計,還說我們一家都隻能給周家扛長工,然後她還要打我們,她先掐了三姐,又掐我,我就忍不住咬了她...嗚嗚嗚嗚,淑姐掐人可疼了。”

    周頤小嘴巴拉巴拉說的無比清楚,特別是那一句二房一家隻配給周家扛長工,簡直戳到了周老二的肺管子。

    周老大剛剛還心疼周淑的手腕,現在卻隻剩下難堪,有些話曉得說不得。

    周老二將周頤攔在身後,冷冷的盯著周淑,“你很好,二丫。”說完又看了一眼周老大:“大哥你也很好...”這樣的話怎會是一個小姑娘能知道的,還不是大人說了被孩子學了去,記在了心裏。

    “二弟,你別多心,這都是這死丫頭胡說的。”周老大一巴掌將二丫拍了個踉蹌:“你一天到晚胡咧咧個啥,還不趕快給你二叔賠不是!”

    周淑從小到大沒被周老大和李二妹動過一根手指頭,周老大打了她之後,周淑不敢置信的看著周老大,委屈像海水一樣撲卷而來,氣得狠了,便什麽也不顧了,“我沒胡說,你和娘就是這麽說的,他們一家子就是泥腿子,小婦養的下賤人....”

    “爺爺...”二丫紅著眼眶想說話,但周老爺子卻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未出口的話就這麽咽了下去。

    王豔私心裏是想爭取讓大丫呆在家裏,可現在老爺子連二丫都趕下地了,也就不敢再說什麽了。

    一行人出了上房,二丫惡狠狠的盯了王豔一眼,哼一聲跟著李二妹兩口子進了屋子。

    “娘,你剛剛咋不幫我說話,我下地要是曬黑了咋辦?我還咋嫁個好人家?”二丫一進屋子就埋怨到。

    李二妹恨鐵不成鋼的拍了周淑一下,“你還說,你是不是沒腦子,那話能隨便說嗎,沒看都把你二叔氣成啥樣了!你要是再多話,信不信你爺爺能打你一頓。”

    周淑想到周樂爺子看他的那一眼,打了一個冷顫,以前怎麽沒想到爺爺有這麽可怕。

    “爺爺為啥要這麽聽二叔的話?”二丫想不通,以前不都好好的嗎,二叔二嬸啥都不爭,隻顧埋頭幹活,在這個家裏就是隱形人。咋就漸漸的變了?

    李二妹歎了一口氣,沒說話,咋會這樣,因為周老二錢掙得多,這麽一大家子,都指著他掙得銀錢,要是真把周老二惹毛了,還不定咋樣呢。

    第二天天剛亮,周家眾人一人吃了一碗麵疙瘩便下地了,周家的三十畝地有十畝水田,二十畝旱地,現在還未到栽種水稻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把二十畝旱地種出來。

    周頤不知道曆史到底岔到了哪裏,隻知道這裏有水稻,土豆,但玉米和紅薯卻不見蹤影。周頤不清楚是大越朝都沒有,還是下灣村這裏沒有。

    土豆是高產作物,周家差不多一半的旱地都要種土豆,周老爺子帶著周老大和周老二刨坑,王豔和鄭瑩帶著大丫三丫施肥,大郎和周老四掩土。

    以前是五丫六丫負責丟種,但今年多了二丫和三郎,周老爺子本來是安排二丫施肥,三郎掩土的,但二丫從沒下過地,甚至連家裏的活計都很少伸手,她看著黑黑的農家肥,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伸出兩根手指跟繡花似的端著簸箕往下抖肥。磕磕絆絆弄得到處都是,真正坑裏卻沒有多少肥料。

    周老爺子一萬個看不上,最後沒辦法,隻得讓她也去丟種,可丟種哪用得了三個人,於是五丫就被周老爺子攆去施肥了。

    周淑立刻丟下簸箕,不停的拍打全身,還用鼻子時不時嗅一下,總覺得渾身都是肥料味,惡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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