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逃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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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跳吧,咱們快跳吧,這樣,我先扶著你跳下去,然後我再下去,相信我,肯定不會摔倒的。”

    梁欣雨趴著窗戶邊往下看了看,再怎麽說也是二樓,那個沙子堆雖然挺高的,但是看著依舊有一點不自在的感覺。

    梁欣雨畢竟是個小姑娘,從小打大都是嬌生慣養的,從來也沒爬過高,更別說從這小二樓跳下去了,用手扶著窗戶:“沒事,沒事,本姑娘我怕什麽,都是小小事,那啥,陸任,你你你,扶好我啊。”話雖這麽說,可梁欣雨小腿肚子卻不自覺的有點顫抖了起來。

    要說這跳高,越是不敢往下跳,就越是害怕,區區兩米,倆眼一閉就往下蹦,什麽也不怕,肯定是摔不死。

    可越是這緊張的時候,往往就越是不順人心意,那走廊的樓梯間,再次傳來那踏踏的腳步聲響,回蕩在這本就安靜的走廊裏。

    踏踏踏,踏踏踏。

    那腳步聲重重的踩在地板上,傳出那種令人不舒服的悶響動靜。

    二人頓時有些慌了神:“不會吧,那個好死不死的僵屍會不會又來了。”

    “肯定是啊,這裏除了咱們倆,還會有誰,而且這腳步聲響這麽沉重,準時那該死的東西沒錯。”

    “哎呀,現在不是考慮這麽多的時候,趕緊跳下去啊,快,快點。”

    而那腳步聲響,也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就差一個轉彎“快啊,快啊,”陸任有些著急。

    回過頭盯著那個走廊的樓梯轉角處,趕緊扶著梁欣雨上了窗台,梁欣雨的小腿肚子抖得越加厲害,看著陸任,兩隻大眼睛有些驚慌:“我,我還是不敢。”

    陸任的胳膊也有些顫抖了起來,麵對著這種窒息的感覺,陸任也有些喘氣了粗氣,突然,陸任靈機一動,指著窗戶對麵的牆壁:“唉,梁欣雨,你看對麵。”

    梁欣雨一愣神,順著陸任說的方向看去,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陸任用力拖著梁欣雨的屁股,使勁一推,某柔軟的部位瞬間就陷了下去,然後再次彈起,那梁欣雨本就小巧的身材,一點不費力的就被陸任給推了下去。

    那某臀傳來的柔軟觸感,再次讓這個單身二十年的青少年滿臉的春心蕩漾,他大爺的,想什麽呢,這麽重要的時刻卻還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隻聽到下麵撲通一聲:“哎呀,疼死我了,你個臭陸任,sè láng,死sè láng,你下來看本姑娘不揍死你。”

    陸任趕緊往下看去,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梁欣雨精準的摔在那沙子堆上頭,隻不過摔像稍微有點難看,全然沒了那股子女神的氣息。

    陸任也上了窗台,把住窗框,再次看了看身後,那身後的腳步聲響越來越近,甚至可以聞得到那種**腐爛的味道。

    命懸一線啊,趕緊回過頭,望著樓下的沙子堆,看著剛剛站起來揉著腰的梁欣雨,就要縱身一躍

    但要說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就在這麽緊要的時刻,陸任的眼睛,卻突然之間遍布血絲,隻是一瞬間,僅僅一瞬間,陸任滿眼的血紅,周圍的景象突然全都看不清楚了,通紅一片,隻能看的到眼角膜的那片血紅狀。

    但是陸任的腦袋還是異常清醒,頓時慌了神:“這是怎麽回事,怎麽了。”

    陸任大大的睜著眼睛,努力的向身下看去,那梁欣雨也是一片血紅的模糊身影,好像還在衝著自己揮手。

    “怎麽會這樣。”趕緊用力的甩了甩頭,依舊沒有用,用手揉了揉雙眼,還是不管用,那片血紅狀的東西一直揮之不去:“難道說,我也被感染了?被感染了?”

    陸任更加的著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節骨眼上,自己的眼睛

    而就在這時,那拐角處的東西也走了出來。

    陸任感覺有些天旋地轉,再次回過頭,用血紅的眼睛盯著那腳步聲的主人,模糊一片,看不清那腳步聲的主人到底是什麽?

    還是之前那個腐爛的僵屍?不不不,不是那個僵屍並沒有出現,那是?

    ??那是?陸任不敢相信的用力睜大雙眼,盡可能的去看清來者究竟是何物。

    那是個人,那人好像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裝,那種將自己全身的肢體都掩蓋住的黑色運動服,沒錯,而且還是個女人,還帶著一個連體的黑色帽子,這大夏天的,為什麽會穿著如此的厚重,不熱麽?

    她是?她?是她?陸任渾身打了一個哆嗦,頓時感覺全身發麻,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慌瞬間襲滿全身。

    她是自己在那該死的微機教室遇到過的那個女生?然後卻又在那種封閉式的微機教室莫名其妙的消失掉,就好像鬼魅一般的消失。沒有任何聲響的無聲消失。

    是她?怎麽會是她?她怎麽會在這裏

    陸任使勁搖晃著腦袋,想讓自己清醒過來,但眼睛裏呈現的景象卻又是那麽的模糊,以至於自己也並不敢確認那就是當天微機教室的那個神秘女生。

    說到底,至今為止,陸任也從沒見過那個女生究竟長什麽樣子。

    陸任有些不敢置信的盯著對方:“站在那裏別動,別過來。”而對方似乎無動於衷一樣,繼續朝著陸任的方向走過來。

    這還是小事,重要的是,陸任的腦袋也開始有些不清醒了,迷迷糊糊,似乎就要暈倒一樣,趁著還剩下最後一絲理智,猛的向身後仰過去。

    順著窗戶掉了出去,撲通一聲摔倒在那堆沙子上頭,拚盡最後一絲理智,瞪著血紅的雙眼,看著模模糊糊的梁欣雨:“快跑,快跑,這裏不安全。”

    隨後腦袋一歪,重重的昏迷了過去。

    那梁欣雨幾乎是被嚇傻了,呆愣愣的站立在當場:“:陸任,陸任,你個臭sè láng,你別嚇唬我啊,你跟我鬧著玩的吧,你剛才在跟誰說話。”

    梁欣雨趕緊走上前,把陸任扶起來,可陸任卻全然沒了動靜:“你快醒醒啊,你怎麽了啊。”

    抬頭看了看樓上窗戶,並沒有任何的異動,反而依舊是安靜依常。

    梁欣雨搖晃著陸任:“我求求你被嚇唬我,你起來啊,你起來啊,嗚嗚嗚。”

    小女生就是小女生,動不動就愛哭鼻子,那淚水順著梁欣雨的眼眶,滴落到陸任的臉上。

    “你個死sè láng,你起來,你起來,你不是喜歡牽我的手麽,你要是醒了,我天天讓你牽還不行麽,求求你趕緊站起來啊。”

    “嗚嗚嗚,嗚嗚嗚”

    梁欣雨就這麽不停的哭著,而眼淚全都打在了陸任的臉上,一滴淚水,順著陸任的眼角就滲了進去。

    說來也奇怪,這滴眼淚,居然瞬間就瓦解了陸任滿眼的血紅,那絲絲血紅慢慢的從眼球褪去,這又是怎麽回事。

    “咳咳咳,咳咳咳,別搖晃了,在搖晃,我就真的被你晃死了。”

    陸任緩緩的睜開雙眼,那眼睛再次恢複以往的清澈。

    梁欣雨看著陸任睜開眼,瞬間哭紅的臉蛋就溢上了一層紅潤,可下一秒鍾卻又變成了紅裏透白的氣憤,重重的將扶著的陸任甩在一邊:“你個死sè láng,我還以為你真死了呢。”嘟嘟著小嘴,背過身子去擦拭眼淚。

    陸任緩緩坐起身,再次輕咳了兩聲:“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麽,哎,那個,那個,就是,剛剛你說讓我牽你手,還算不算數啊。”

    梁欣雨聽到這話,嬌軀微微顫動了一下,趕緊回過頭,滿臉嬌羞的瞅著陸任,那臉上還帶有絲絲淚痕:“算個屁,美死你了,剛剛你摸我那兒,哎呀就是那個地方,我還沒找你算賬,還敢欺負我,哼,你這不是活的好好的麽,不理你,哼。”

    陸任也有些委屈,小聲的嘟囔著:“還不是為了救你,老子也是個單身二十多年的帥小夥,老子純潔的很。”

    “你說什麽?”

    “沒沒沒,什麽都沒說,您大人有大量,不生氣了奧,不生氣。”

    陸任再次回過頭盯著樓上打開的窗戶,有些凝重,剛剛那個到底是什麽東西,可現在卻又一丁點動靜都沒有了。

    站起身子,拍打了下身上的沙土,兩個人順著沙子堆走了下去。

    學校宿舍的背麵,很窄的一條路,橫不過三米,也很偏僻,左手邊是高高的圍牆,右手邊是男生宿舍背麵的牆體,陽光基本都被遮擋住,很偏僻的一個位置。

    因為常年沒人經過,學校也就從來都沒打理過這裏,窄窄的過道,卻又到處都堆滿雜物,而且地麵還是用那種老式燒磚製作成的,經年日久已經風化了許多,磚縫裏甚至長滿了厚厚的一層青苔,踩在腳上滑滑的。

    “咱們接下來怎麽走,繞到學校的正門?”

    “不行,你覺得這裏都變成這樣了,學校的正門會開著麽,那麽大的門,如果是人為製造的恐慌,沒猜錯的話,那門一定是被鎖上的,而且還是被反鎖上的。”

    “那咱們現在怎麽辦。”

    陸任頓了頓嘴,思考片刻:“你們女生可能不知道,這男生宿舍背麵的牆麵,有一個洞,那洞是我們男生故意打穿的,專門供那些半夜逃寢的人進出,特別方便。

    而且這地方如此的偏僻,連個shè xiàng頭都沒有,老師也抓不到現行,而且那個洞口校方根本不知道。

    梁欣雨眨著大眼睛盯著陸任:“哦,你們男生都好猥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