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外麵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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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傾灑在路上,兩個人就像重獲新生,新生,生命,真的是如此可貴,來來往往的行人車輛,看起來是如此的和諧,沒有絲毫的危險可言,可陸任的表情卻越來越凝重,經曆了這麽多事情的他,似乎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沉穩?或者說是對所有事物的警惕?“那個,欣雨,我以後就叫你欣雨吧。”

    “嗯,行啊,我朋友他們都這麽叫我的。”梁欣雨報以微笑。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我想,去報警。”陸任凝重的看著梁欣雨的眼睛。

    反而梁欣雨卻有些失落:“我不想去我再也不想經曆那種事情了”

    陸任有些尷尬,甚至是有些激動:“為什麽不去,學校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可外界卻一丁點影響都沒受到,你沒覺得很奇怪麽?那些失蹤的學生,咱們學校,少說也有幾千人,他們也都有家人吧,他們的家人難道從來都沒聯係過他們?這未免也太不正常了吧,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弄清楚。”

    “的確,學校發生的這種事情,按理來說根本是瞞不住的,那麽多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就連現在,咱們都不知道那些同窗究竟在何處,是死了還是活著?可是你想沒想過,如果去報警,咱們會不會被當成神經病”

    “所以咱們更應該去報警,這事情實在是不尋常啊,就算是為了死去的秦凱我也豁出去了。”

    聽到秦凱兩個字,梁欣雨的身子明顯的顫抖了一下,可隨後那種恐懼感再次浮現在腦海當中:“我,我不去,你別逼我,我不去,我隻想好好的活著。”梁欣雨的情緒也明顯有些激動,眼眶再次有些濕潤。

    而就在這時,兩人話還沒有說完,就在這車來人往的大道上,突然,一輛轎車瞬間變道拐過來停在陸任二rén miàn前,那瀟灑的擺尾姿勢,顯然是一位老司機的模樣。

    麵對著這突如其來的車輛,嚇了陸任一跳。這人要幹嘛?

    車窗被慢慢搖了下來,隨著車窗的搖晃下慢慢浮現出一個男人的麵孔,那男人看起來很是精壯,方正的臉孔,身上還穿著高昂費用的西裝,長得有棱有角,特別像電視裏演的型男類型。

    那人將手臂放在車窗的窗框上,側著頭,就這麽上下打量著陸任。

    那眼神看的陸任好不自在。而梁欣雨也緩緩的抬起頭,看到了麵前車裏的男子,瞬間愣在了當場:“是你?”

    陸任感覺有些不對勁,拽著梁欣雨的手就靠在了自己身後:“你是誰?你要幹嘛?”

    “嗯?我是誰?我還想問你是誰?”那男子操著一股很有磁性的嗓音,說起話來不緊不慢。

    而身後的梁欣雨竟然掙脫了陸任的手臂,自顧自的跑向那車,陸任更是有些不明白了,怎麽回事,這突然出現的男人是誰?

    那往常一貫堅強能忍耐的梁欣雨,卻突然的在那個男子麵前哭了起來,就像是一個撒嬌的小女生一樣,哭的甚是傷心。

    而那男人也開車門走了下來,輕輕的將梁欣雨抱住,而梁欣雨則是把頭埋進了那男人的胸膛,就像剛剛撲進陸任懷裏一樣,可那男人的胸膛看起來卻比陸任的肩膀更加結實。

    那男人輕輕的拍著梁欣雨的腦袋:“好了好了,不哭了,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這小子欺負你了,嗯”

    梁欣雨哭過後,還有些哽咽著從那男人懷裏出來,抽泣著聲音,趴在那精壯男人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麽。

    而那男人聽罷後則是一臉的驚訝狀,隨後表情慢慢平複,之後竟然輕蔑的笑了起來,看向了陸任:“謝謝你照顧她了,接下來就不用你操心了,再次感謝,欣雨,我們走吧。”

    而陸任則是完全沒明白現場究竟是什麽狀況,反而是梁欣雨,走進車廂,然後拿出一張紙條,那紙條上寫著一串diàn huà號碼,快步走到陸任身旁,再次抽泣的說道:“這是我的diàn huà號碼,記得打給我。”又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精壯男子,那男子還在不斷的上下打量著陸任。

    “那男人是誰,你認識他?”陸任心中現在真是百感交集,這突然出現的男人究竟是誰?陸任麵對著那個男子,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吃醋感

    梁欣雨再次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對不起,我不能跟你去jǐng chá局,我要回去了,那是我的哥哥,放心吧,你陸任,你是個好人,加油。”

    再次衝著陸任微笑了下,隨後轉過頭,頭也不回的徑直走回到車廂裏,而那男人也並沒有再次搭理陸任,同樣坐回到車廂裏,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隻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陸任,站在原地不知所以。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什麽意思?那男人究竟是誰啊:“他的哥哥?什麽哥哥,親哥哥?還有我?我?我是個好人?這又是什麽意思?”

    看著手裏被攥緊的那串diàn huà號碼,總覺得心裏有些失落感。

    而那車子,早就不知道駛向何方。那剛剛跟自己同甘共苦的女孩,梁欣雨,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被別人接走?

    怎麽會這麽巧,自己剛剛從那噩夢一般的學校走出來,梁欣雨就被接走,怎麽會?這樣?

    陸任心裏頓時咯噔一下:“那男人?也就是梁欣雨那所謂的哥哥,會不會早就知道自己和梁欣雨什麽時候出來?並且早就等在那裏了?完全沒道理啊。”可是看樣子梁欣雨應該是認識那個男子,不然她也不會那麽順從的跟著那男人走掉啊

    或者那男人真的是梁欣雨的親哥哥?也說不準。

    這又不是那所謂的電視劇,怎麽一切的一切都如此的巧合,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陸任想破頭也想不出究竟是為什麽。

    心中卻頓時有種失魂落魄的感覺,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眼眶渾濁,有些迷離,這一切都是怎麽了,自己怎麽好像活在幻覺裏一樣,所有的所有看起來都是如此的不正常,就連這麽多天唯一接觸過的梁欣雨,也莫名其妙的走掉了。

    唉,那麽接下來,依舊還是剩下自己一個人啊,習慣了,從來都是自己一個人嘛,從來都沒有改變過,梁欣雨麽?看來隻是自己單純的妄想罷了,她,根本就不會選擇我吧,我也隻是一個暫時性的依靠而已,僅此而已罷了。

    身心乏累,翻找了下身後背包裏,還剩下些資金,隨便找到一家手機店,買了一個價位相對便宜的手機,順便補了一張卡,坐在櫃台麵前等待,可櫃台老板卻說此號碼根本就沒有被注冊過,陸任愣了一愣,隨後擺擺手,示意老板在bàn lǐ一張。

    有時候驚訝太多,反而會變成無奈,就像這張手機卡一樣,自己明明用了至少兩年,可對方卻說這卡根本沒有開通過任何業務,明顯的不對勁,但陸任此時此刻也不想去管太多,反正之前手機裏的那寥寥無幾的號碼,早就爛熟於心,辦卡和補卡的效果都是一樣。

    反正從來都不會有人給自己打diàn huà。

    買完手機,bàn lǐ完手機卡,就近找了一家賓館,開了一間房間,該好好歇歇了。

    這幾天的驚嚇實在是讓這個隻有二十幾歲的少年承受不住,最可憐的是,他還並沒有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

    重重的躺在那柔軟的床鋪上,全身心的放鬆,拉好窗簾,管它以後究竟會發生什麽,先睡覺,困意也頓時襲來,等醒了以後,就去jǐng chá局jǐng chá局報警警呼呼呼

    呼呼呼

    與此同時,陸任剛剛逃出去的那片小樹林的街道旁邊,再次停過來一輛車,又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從車子上走了下來,那男子也是長相精壯結實,麵龐棱角分明,可是?

    那是?那是?那是梁澤宇?

    梁澤宇從車上走了下來,環望了一下四周:“應該就是這裏吧,這裏應該就是學校的後麵?聽說這學校的後牆上有一個洞,可以直接通向學校內部,據說很多老師都不知道。”

    到底應不應該進去呢,去爬這個學校的後牆洞?這要是讓人抓到非把自己當成精神病,可自己的mèi mèi依舊是聯係不上啊,這孩子,讓自己怎麽安心。

    萬一人家學校真的是出去建校旅遊,那自己是不是太多心了,可從來沒聽說過什麽建校旅遊啊。

    梁澤宇四周打量了一下,看著地上的車轍印:“嗯?這是車子漂移留下的痕跡?嗯?誰會在這車水馬龍的大道上玩漂移?別說,看這車轍印,貌似還是個開車的高手,看這痕跡,應該是剛剛留下來的,也就是說車並沒有走多久。”

    再次盯著對麵的小樹林:“這麽說?剛剛有人從這學校後牆洞出來過?然後被這漂移的車給接走了?”梁澤宇用曾經當過兵的專業警惕角度去分析,大概就是這麽個狀況。

    可是?有什麽意義呢?為什麽總覺得這學校很不尋常,甚至看到那校園操場的時候,都有一種頭皮發麻的錯覺感。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隻嗜血的野獸在流著哈喇子,目不轉睛的盯著你。

    目不轉睛的盯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