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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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這是尋常對軍人豪爽的印象。所以在酒桌上最能體現軍人的豪爽。
說幹就幹,覺不含糊。誰要是慫了的話會被人瞧不起的,日後在軍中也抬不起頭來。
有酒,有肉,有兄弟,軍人最大幸福,莫過於此。
酒開了一壇又一壇,菜上了一輪又一輪,觥籌交錯,一開始來者不拒的佑靈猛喝了不少酒,這會兒酒勁上來了,腦子暈乎乎的,這樣就更沒了節製。
熱烈的氣氛,勸酒的吆喝聲,往日嚴肅的軍營顯得不羈放縱。
佑靈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自己倒在桌上的時候,那些老兵們還在劃著拳,敞開膀子一副不喝倒誓不罷休的樣子。
等佑靈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食堂裏已經點上了數盞油燈,大部分人都趴在桌子上打著響亮的呼嚕。隻有何大頭何幾個酒量非比常人的中年漢子們還在喝。
一股尿意襲來,佑靈晃晃悠悠地從凳子上撐了起來。軍中烈酒酒勁就是大,此刻的佑靈已經花了眼,腿腳也不聽使喚,隻得扶著牆一步一步地挪了出去。
鬼使神差地佑靈走去了自己站崗時常去的茅廁,就在穀秋月小屋的旁邊。
他在這兒站崗的時間占了他在軍營中絕大部分時間,潛意識裏就認準了這裏。
外麵的天已經黑透,高懸於頂的月亮今晚格外明亮,再被夜風一吹,佑靈清醒了不少,也不用扶著牆了,一路磕磕絆絆地走著。
佑靈對這裏早已熟門熟路了,雖然腦子還不太清醒,茅廁的門還是摸得到的。
啪嗒一聲,簡易木板門被佑靈一下拉開。佑靈沒有注意到黑暗中有一雙驚愕的眼睛,似乎被眼前發生的事給嚇傻了,愣愣地蹲在馬桶上。
茅廁裏的不是別人,正是佑靈這些天一直守著的人穀秋月。穀秋月晚上剛好出來如廁,沒想到居然發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
佑靈背對著月光,蹲在馬桶上的穀秋月隻能看到一個滿身酒氣的黑影突然闖了進來。
等到看到黑影嗦嗦地解著腰帶,掀開衣服就要掏出什麽東西的時候,穀秋月終於反應了過來,羞怒至極地將旁邊的馬桶蓋砸了出去。
黑影應聲而倒,穀秋月以極快的速度提上褲子,直接跑回了屋裏。那人一看就是男人,她晚上穿得又少,不好直接拋頭露麵。
“秋兒,你到外麵,把倒在茅廁外麵的那個人給我綁起來。”穀秋月尖銳地叫著,她感覺自己要瘋了,上個廁所居然碰到如此離譜的事。
秋兒心裏咯噔一聲,自家xiǎo jiě衣衫不整地跑了進來,還說要自己去抓人,莫不是被人欺負了?
穀秋月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深一口淺一口地喘著氣,一張臉氣得煞白,看起來真的好像被人欺負的樣子。
但xiǎo jiě可是有三鼎的實力,又有誰能欺負她呢?
穀秋月一看秋兒就知道她想歪了,恨恨地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快給我把那人綁了,別給他跑了!”
從床頭的櫃子裏找出一套自己白日穿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往自己身上套。
秋兒也不猶豫了,從門後拿了一根以前用來綁東西用的麻繩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到了茅廁,確實如xiǎo jiě所說有個人趴在地上。那個人暈倒在地秋兒也就放心大膽地走了過去。
將趴在地上的人頭給扳了過來,借著亮堂堂的月光,秋兒看到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佑靈?”
他這個時候怎麽在這裏?難道他就是xiǎo jiě要綁的那個人?秋兒心中充滿了不解。秋兒靠近用鼻子嗅了嗅,一股濃烈的酒味衝得她一把捂住了小巧的鼻子。
“秋兒,綁住了沒有?”身後傳來自家xiǎo jiě熟悉的聲音。
“xiǎo jiě,你……你來看看吧,他到底怎麽惹你了?”秋兒決定還是問清楚比較好,說不定有什麽誤會了。
穀秋月有些不爽:“不就綁個人嘛,有什麽好看的,綁過來了不就自然能看到了。”
但既然秋兒都如此說,穀秋月還是皺著眉上前幾步。現在她已經穿戴整齊,不虞走光。
秋兒側了側身,將躺在地下的人臉給露了出來。
“佑靈?”穀秋月吃驚道。
秋兒苦笑著點點頭。
穀秋月臉一陣青一陣白,這都是第幾次了,若是她沒記錯了的話這都是他第三次冒犯自己了。
秋兒看穀秋月在旁邊神情變換不定,再看看躺在地上醉醺醺的佑靈,說:“姐,你看是不是先把他抬回去,他都醉成這樣了,可能是有什麽誤會。”
對佑靈穀秋月的心態是複雜的,一方麵欣賞他的天賦,這麽些天的相處,對他還是有些好感的。另一方麵,前兩次的冒犯,還沒有那麽容易的忘懷。穀秋月想了想,最終還是讓秋兒先把佑靈抬了回去,什麽事等他醒過來再說吧!
秋兒也有一鼎武者的修為,抬一個還沒完全長大的少年人還是輕而易舉的。沒將佑靈放在床上,他身上實在是太髒了,直接在地上鋪了個墊子就扔了上去。
“姐,他到底把你怎麽了?”秋兒好奇道。
“他,我……”穀秋月想了想,還是沒有一點隱瞞的說出了兩人的遭遇。
“他也太冒失了吧!”秋兒唯有苦笑,結合佑靈一身酒氣,她覺得自己大概知道是什麽情況了,“姐,我想他大概是喝醉了,走錯了地方,沒看清就冒冒失失地拉門而入。”
穀秋月沉吟了片刻,再結合當時的情形,事實很可能就如秋兒所說的,再說,今晚軍營開酒她也是知道的。隻要不是故意的就好,穀秋月十成氣瞬間就消了八成。
看穀秋月臉色漸漸回暖,秋兒心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佑靈應該沒事了。
穀秋月與秋兒大眼對小眼對了半響,佑靈還是躺在地上,最後,秋兒有些為難道:“姐,你看天色這麽晚了,他又死醉死醉的,今晚能不能就讓他睡在這裏……當然,就讓他睡堂屋。”
“你看著辦吧!”穀秋月忙了一天,又受了這樣的驚嚇早就疲憊不堪了,自己回裏屋了。
等穀秋月去看裏屋,秋兒將佑靈外麵的髒衣服脫了,又用溫水給他擦了擦臉。
秋兒一點睡得死沉死沉的佑靈的額頭,無奈地說:“你啊,真不讓省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