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靈露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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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菱兒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劍,猛然回頭,一看身後不知什麽時候站了一個老道士,低頭拔起身前的火紅劍柄,口中嬌叱越向老道士。

    “哎!丫頭,道爺可是剛剛救了你啊!”清虛道人閃過身,躲開了劍刃。

    “可也是你!害得我爹爹,正處於修行和凡俗之間!規亂了秩序!”張菱兒口中說著,繼續刺向清虛道人。

    “這丫頭……”老道士又躲過一劍。

    “菱兒!”張縣令怒喝一聲,張菱兒聽聞父親大聲嗬斥。

    “爹,你等我擒了這道士,再與你解釋。”張菱兒口中說著,手中攻擊卻不停。

    “癡兒,癡兒。”清虛道人伸出劍指向著張菱兒,口中低喝:“過來。”

    隻見那火紅劍柄的長劍“嗖”地一聲就脫離了張菱兒的手心。

    “難道你的師父沒有告訴你嗎?這天下最不要搶的兵刃就是玄清門的長劍?”清虛道人,搖了搖頭,手中赫然一柄紅色長劍。

    “你這惡道!”張菱兒驚呼一聲,情緒激動的張菱兒早已忘記師父的囑托。

    “丫頭,你一口一個惡道,可我剛剛救了你,現在又來救你的父親,我可問你,我如何惡了?”清虛道人一轉身,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違反了規矩,害慘了好幾個人,當然是惡道!”張菱兒看著清虛道人,氣的直喘大氣。

    “可我是為你的父親改善了體質啊,要來害人的,是你們啊,我好像一直是在救人啊,落龍坡我救了司昭,在穀城我給你父親強身,剛剛又救了你一命,我再來問你,我害了哪一個?”清虛道人轉身,眼神炯炯地看著張菱兒。

    張菱兒一時語塞,是啊,好像這老道士,並沒有做什麽錯誤的事情,張菱兒感覺腦袋有些疼。

    “丫頭,有些事情你並不清楚,我就在這穀城縣衙,你去喊你的師父前來便是。”清虛道人颯然說道。

    “你這惡道!你明知道我不會喊來師父!”張菱兒,氣的咬牙切齒,喊來師父,爹爹誰知會有何下場,她真的不敢想象。

    “你喊來便是,我保你爹爹無事。”清虛道人揮袖向張菱兒甩來一信箋。

    張菱兒憑空捏住信箋,打開來看,裏麵赫然是玄清門的收徒信箋,仔細看來,裏麵大概的意思是,清玉掌教代師收徒,收張縣令為玄清門弟子,信箋發出稍晚,萬望道友贖罪等等言語。

    張菱兒驚訝捂住嘴,這修行門派與江湖門派不同,收徒是極為嚴格的,所有門派都堅守一個收徒信念,就是貴精不貴多,像自己父親這樣條件的凡俗之人,怕是哪家門派也是看不上的。

    這玄清門就肯為自己父親行這等非常之舉,張菱兒回想剛剛自己的考慮,實在是羞愧無比,便彎身下拜,說道:“謝貴派掌門所行之舉,張菱兒感激不盡。”

    “丫頭,我們不需要你的感激,我們是為了自己門下的弟子。如果我那徒弟知道他的張伯伯因這等事情出現意外,他還會與你好過?與你恒貞盟好過?我想,你應該特別不想看到吧。隻是…今天我想對你說,你真的要待在恒貞盟一輩子嗎?你真的對恒貞盟的這種行事沒有想法嗎?”清虛道rén miàn色嚴肅。

    “清虛!你敢蠱惑我徒弟!”門外又是一聲壓抑的低吼,隻不過是一個溫婉異常的女聲。

    “你終究還是來了,靈露師妹。”清虛道人像是歎息一般說道。

    “師父!”張菱兒聽聞那聲音響起,站起身來喊了一聲。

    張縣令剛剛聽著他二人的對話,大概明白了有七八分,隻是還有些思路上的混亂。不過他也聽出來,自己閨女的師父好像與清虛道人的理念大相徑庭,而清虛道人他見過兩麵,那有問題的一方自然就是自己閨女的師父。

    “這位女真人,我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離開。再有,家中小女也離家多年,此次回來,我也不準她再出去。”張縣令硬聲硬氣地說道。

    “爹…”張菱兒聽見張縣令如此表明立場,不禁著急地很,一邊是自己的生身父親,一邊是自己的授業恩師,這讓張菱兒可是難以抉擇。

    “老張頭,你先等會兒。”清虛道人說著。

    老張頭!張縣令聽著清虛道人的稱呼真是一口老血快噴出來,什麽就老張頭,忍不住惡狠狠地白了清虛道人幾眼。

    “靈露師妹,這些年也沒有見到過,不知你過的可還好啊?”清虛道人微笑著說道。

    “還好,隻是偶爾想起些陳年舊事,還是會惡心到想吐。”靈露真人淡淡地說道。

    “陳年舊事就不要總去想了,想起來也沒有什麽用。”清虛道人抿了抿嘴繼續說道。

    “確實沒有用,你隨意插手凡俗之事,妄自做主,今日,恒貞盟向你討教!”靈露真人話說完,揮劍向前。

    “師妹!你能不能聽我解釋”清虛道人飛身後退,長劍橫在身前。

    “叮當”雙劍相交,聲音甚是脆響。

    “師妹,當年”清虛道人剛剛開口,便被靈露真人一陣驟雨般的劍光淹沒。

    “那狐女所為與我無關!”清虛道人的話傳出一句。

    “那今日,你妄自插手凡俗,可是你所為。”劍光一時之間弱了幾分,可還是沒有停下。

    “都是我玄清門人,何來凡俗之事!”清虛道人急急說道。

    “什麽你玄清門人!”靈露真人揮劍,靈蛇一般的劍尖遊走在清虛道人的身前。

    “這老頭兒和司昭都是玄清門人了。”清虛道人手一招,那封信箋飛向靈露道人。

    靈露真人轉手於身前畫圈,接下信箋,揮動右臂收起劍,雙手拆開信箋讀起來。

    半晌,靈露真人緩緩放下雙手,聲音低緩的說道:“玄清門何時也做此等事了,清玉還是那個青山綠水間的逍遙山人嗎!”

    “師妹!你怎麽可以如此評論掌門師兄!”清虛道人聞言驚聲喝道。

    “我不是你們的師妹了!我已經脫離裏玄清門,我現在是恒貞盟的人!”靈露真人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尖聲驚叫。

    “師妹,你脫離師門那日,師父如何說的,難道你忘記了?”清虛道人提到自己的師父,臉色無比嚴肅。

    “師父我當然記得師父說的話!可師父還不是因為你們二人才你還好意思提師父!”靈露真人聽聞清虛道人提到師父更加憤慨。

    “師妹,這裏麵的隱情太多,而你當日還甚是年幼,所以有些事情你並不知情!”清虛道人更大聲的說道。

    “什麽!那件事修行界無一不知,無一不曉,你好!我切聽你如何厚顏無恥的說還有什麽我不知情!”靈露真人氣的麵色微紅,連耳珠都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