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承包魚塘的決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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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shine西餐廳裏,星而坐在吧台外的高腳椅上,拿著手機研究完微博、朋友圈
星而:和程衍翔走得近的人都是誰啊?先看看他的微博和朋友圈再說。
她看著看著走了神兒,衍翔微博裏的那些zhào piàn一張張在她眼前都幻化成了訂單小人,向她展示著各種表情:眨眼、調皮、呲牙、耍酷、壞笑。
星而猛的一搖頭,讓自己清醒,眼前的訂單小人紛紛破碎消失。
敏瀞站在吧台裏正做事,她斜睨星而一眼,說:你至於嗎?魂不守舍的。
星而:哎,真沒想到,我費盡心機、挖空心思、絞盡腦汁想要拿到的訂單居然會這樣、以這種方式來到我跟前,跟我近在咫尺<她眼光迷離的望著遠方>卻又遠在天涯。你說這算不算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春啊,嘖嘖,這世上原來還真有絕處逢生這回事。不管怎麽說,我又看到了希望,我爸的廠總算是又有了一線生機。<她眼前仿佛又出現了那個訂單小人,向著她熱情招手>你猜怎麽著?我現在隻要一想到那個向我招手的訂單,甚至覺得連程衍翔那家夥也沒那麽討厭了<星而衝著手機屏上衍翔的zhào piàn親了一口>啵,我的訂單,你真是太可愛了。
敏瀞瞟了她一眼,麵無表情、高冷的說:你瘋了吧?
星而一臉癡笑的憧憬著未來。
敏瀞:別高興的太早了,你自己不也知道是近在咫尺、遠在天涯嗎?依我看,這事沒那麽簡單。以你老板的花心程度想要不出fēi wén難度堪比登天。要我說你就是接了個烘山芋,扔了可惜,捧著怕燙,想要吃下去呢,那就更是癡人說夢了。
星而:我知道啊。正所謂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就是因為這活兒有難度,不好幹,所以沈董事長才會開出這麽誘人的條件。而對我來說,這剛巧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看在合同的麵子上,就算再困難的事都值得放手一搏。等著瞧吧,我就算用盡十八般武藝,使出渾身解數、看家本領、洪荒之力,也一定要拿到這個訂單。
敏瀞:說得容易。你想過沒有,就算你能攔得住他不去找那些女人,你怎麽阻止那些人主動找他,現如今像他這種兜裏有錢、臉上有顏、身上有料的公子哥,熱度可是高的很。
星而笑了:嗬,什麽叫身上有料?說得好像他脫了衣服給你看過似的。
敏瀞:還用脫嗎?我高敏瀞是什麽人?一雙專門為看人而生的火眼金睛,比x光都厲害。話又說回來,隻有你這種母胎單身的老處女才不會看男人。
星而:男人?我可沒把他當成男人——
說到這,星而不知怎麽就遲疑了一下,她想起那個讓她混亂的夜晚,程衍翔罪惡的“深情”眼神、俯下來的臉,還有那個未遂的吻。
敏瀞意識到星而話說一半,疑惑的看她:嗯?
星而:——咳,他現在對我而言呢,就隻是一個達成目標的工具而已。我巴不得他身上所有男性特性消褪以及荷爾蒙失調,那樣我就容易完成任務多了。
敏瀞:嗬,夠狠的。
敏瀞邊做事邊說:這麽跟你說吧,就算他不撩別人,也會有大把女人上趕著撩他,你還能指望他成柳下惠坐懷不亂不成?那不是做白日夢嗎?別說他這種花花公子了,就連我們家陳春陽那種老實巴交、一扁擔壓不出個屁的男人,我都敢保證——。
星而:你少說了一個“不”字吧?
敏瀞:——保證做不到!
星而嗤笑。
敏瀞:不然你以為是什麽呢?你啊,還是打起十二分警惕,小心那些女人生撲吧。
星而:那就對不起了,我隻能見山拆山,遇鬼殺鬼。
敏瀞:切,也不怕得罪了神靈。我看你還是多做善事,廣結佛緣的好,就算修不得轉世輪回無量天道,也圖個今世安穩。倉央嘉措那詩怎麽說來著?默然相愛、寂靜歡喜。
星而笑:嗬,什麽時候成詩人了。
一妔打出租回家,她一上車就埋頭刷手機,一個同行聊天群裏,正在七嘴八舌的議論程衍翔的事。
“初戀是赫赫有名的富二代,聽說比他還有錢的多,早分了。”
“不會是人家甩的他吧?”
“按理說弘翔集團也不算小公司了,他人長得又辣麽帥。”
“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
一妔的微信名是julie,她發出一條“這麽說外界關於他初戀後遺症的傳聞是真的了?”
“真的假的不知道,反正他後麵交往的所有女朋友都長得像那個初戀,這已經是經過確認的事實,無需考證了。”
有人問她“@julie,你不是剛簽了他家的廣告代言嗎?你會不知道?”
“@julie,話說,這個花花公子這次肯花大價錢簽了你,不是對你有意思吧?聽說他跟之前的代言毀約也賠了不少錢呢?”
有人發上來衍翔微博的截圖,正是他倆那天在sunshine吃飯的zhào piàn。
“@julie你什麽時候跟他成了朋友的?我們怎麽不知道。”
“我研究了一下他家公司的股票市值,有在考慮整成他初戀女友的模樣,將他一舉拿下。反正左右也是要整,能整成個拿下富二代的模樣,也算是整得其所,整有所值了。”
一妔眼珠轉了幾轉,想起衍翔那天在攝影棚說的話“如果我這邊有一些超出合同範圍的事情需要你幫忙,你不會拒絕吧?”
她發出一條“誰有他初戀的zhào piàn,發上來分享一下。”
“百度上隨便一搜就有。”
有人發上一張陸月霽的zhào piàn
“還別說,長得真跟julie有幾分相像。”
“拜托,是julie像人家好嗎?”
一妔低頭仔細看zhào piàn,她想了想,發上去一句“程衍翔的話題就此打住,你們研究別的人吧。”
“什麽意思?”
一連幾個人打上各式表情的問號。
一妔“別誤會,我也是好心,怕浪費大家的時間。”
聊天群裏自此一片寂靜,再無人回應。
一妔邪魅一笑,心下暗想:沒錯,算你們聰明,魚塘是我的了。
她仿佛看到一個碩大的魚塘,而自己頂著一張霸道總裁的臉,豪氣萬丈的向塘裏甩下一根漁杆……。
星而想要訂單,一妔想要魚塘,女孩們的腦洞果然都不是一般的大。
一妔被想像陶醉,一臉癡笑,司機從倒後鏡裏用研究的眼神看她,被一妔查覺。
一妔誤以為他認出了自己是模特,一本正經的說:別看了,專心開你的車吧,等會兒下車前我會給你簽名的。
司機:什麽?簽名?你以為這是上飯店吃飯、上商場買東西呢,還帶刷卡的?
一妔:你說什麽呢?
司機:我還能說什麽,當然是說車費了,瞧你這溜幹淨的空著兩隻手,渾身上下連個口袋都沒有,我就在想,等會兒你要從哪掏錢給我付車費呢?
一妔忍不住爆粗:沒看見我拿著手機啊?你沒聽說過微信支付、支付寶支付啊?我呿,土老帽。
褚皚推門正準備出去,看到一妔從自家屋內向外甩出一袋垃圾,落點正好就是她前幾天跳腳罵街的地方。褚皚嚇得趕忙關shàng mén,幾天前的那一幕還猶在眼前,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女人不惜各種惡毒語言詛咒謾罵的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
褚皚不敢相信的驚呆了,過了好一會兒,外麵沒動靜,他才又小心翼翼的推門出去。就在他經到賀家門口時,一妔突然推開門像一陣風似的從裏麵衝了出來……
褚皚趕緊低頭,假裝沒看見她。
一妔白了他一眼,自顧自的邊走邊講diàn huà:……誰跟你說的?我怎麽不知道?這種事如果要傳出去也應該是我第一個先知道吧?無恥,要我說你們這些人都是無恥至極。算算算,我不想跟你掰扯這些事……
她旁若無人的講diàn huà,從褚皚身邊經過。
褚皚看著她背影,嫌棄的瞥了一眼那個由她一手製造的垃圾堆。
衝印社門口,褚皚抱著一張卷成筒的大zhào piàn從裏麵走出來,手裏還拿著一瓶礦泉水,風一吹,zhào piàn差點被吹跑。
馬路上,星而開著衍翔的車剛好經過,看到褚皚,她靠邊停下,探頭出來問:嗨!這麽巧,你這是要去哪?
褚皚:是你啊?好巧,我——正準備回家呢。
星而:手裏拿的什麽東西?
褚皚:zhào piàn,<他一指身後的衝印店>我剛取的。
星而:上車,我送你回去。
褚皚:啊?不用了吧,太麻煩你了。
星而:有什麽麻煩的?
星而走下車,接過他手裏的zhào piàn,小心的放到車後座:這東西怕壓吧?得小心點。要不你坐前麵吧。
褚皚:不,不,我坐後麵。
星而:也行,剛好可以扶著點兒。
星而開車送褚皚回去,兩人一前一後的聊天。
褚皚有點羞澀的道謝:麻煩你了。
星而大大咧例的說:你呀,就別跟我客氣了,上次的事我還沒謝謝你呢。
褚皚靦腆的笑,喝水。
星而:沒想到你一個西餐廳的雜工手藝居然那麽好?以前做過吧?
褚皚:沒有。
星而:真的假的?那可真是長了一雙巧手,幹什麽像什麽。
褚皚被誇,靦腆的又喝了一口水,轉移話題:你這車挺漂亮的。
星而:不是我的,我老板的。
褚皚:就是那天那個人啊?
星而:嗯?哪天?
她想起衍翔帶一妔去sunshine吃飯,叫自己當fú wù員的事,估計禇皚指的就是那次。
星而點頭:嗯,沒錯,就是他。
褚皚:他好像挺霸道的。
星而不以為然:嗨,有錢人嘛,還不就那樣,誰讓人家是少爺呢。
褚皚顯出擔憂;那你這工作是不是挺難幹的?你別怪我八卦啊,我聽我經理說,你那老板哪是少爺啊?那簡直就是祖宗,比祖宗還難伺候。
星而笑;說得沒錯,挺形象的。
褚皚:那,你就沒想過換一份工作?
星而:怎麽說呢?我初中的時候吧,家裏出了點小狀況,後來成績就一路往下掉,再後來高中也沒考上,讀了個職校,畢業後就一直在我爸廠裏幫忙,一晃這麽多年過去,除了到處推銷也沒學到什麽其它本事。直到前一陣子為了找工作整理簡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原來這麽low,要學曆沒學曆,要工作經驗沒工作經驗。像我這種條件還能找到什麽好工作?有個活兒幹著就不錯了,哪是可以由著性子說換就換的。
褚皚:哦,原來是這樣。
他臉上露出同情,被星而查覺。
星而:誒?打住,你千萬別同情我啊。其實呢,我倒覺得這也未見得是壞事,沒有選擇並不意味著窮途末路,說不定一轉身還是柳暗花明呢。人不被逼到絕境,是不會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潛能的,更何況有壓力才有動力。你也是一樣,別看西餐廳這份工作不起眼,工資也不高,可說不定就能成為你的一個機會、平台和跳板呢,所以你得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幹好它。年輕人初入社會本來就不容易,更何況像我們這樣一沒背景,二沒有好出身的呢,“有錢任性、沒錢認命”這句話你聽過吧?說的就是我們這種人。不過話又說回來,我相信隻要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的走好人生每一步,最後的結局一定不會太差的。也就是說即使沒錢咱也不能認命,還是得好好的去努力——
褚皚欣賞的偷看星而側臉。
星而:——你說呢?
她從倒後鏡裏詢問的看他。
褚皚:啊?
為掩飾尷尬他又猛喝了幾口水,星而看到了笑。
褚皚從倒後鏡裏看到星而的笑容,突然間就“砰砰砰”心跳了起來,他趕忙又喝水。
星而和褚皚好不容易把zhào piàn搬進門,雖然不重,但是尺寸太大,很不好拿。
星而:小心,小心,這什麽zhào piàn?也太大了吧?
褚皚:可不是嘛,又不能折,放這兒吧。
放下zhào piàn,星而打量屋子:這就是你的新家啊?還不錯嘛。
褚皚:你是第一個來的客人。
星而:是嗎?那我可真是榮幸之至。
褚皚突然想到待客之道:哦,我給你倒點水。
他走到一邊,拿起一個笨拙的大水壺倒水,突然動作停住了。原來他意識到水壺太過簡陋,招待客人怕有不妥,又怕星而會嫌棄。
星而走過去,很自然的接過他手裏的水壺,自己動手倒了一杯。
褚皚不好意思的說:還沒買飲水機,店裏有直飲水,所以就每天裝一桶回來。
星而喝了一口,肯定的說:好喝。
褚皚有點開心:是吧?
他好像要檢驗星而的話似的,自己也倒了一杯,一口喝下去一大半。
星而轉過身去,裝沒看到,不易察覺的笑了。她端著水杯在房間裏東瞧瞧、西看看。褚皚有點尷尬,一口喝光杯裏的水,轉回身去又要倒。
星而忍不住了:你還喝啊?
褚皚被問得一愣:啊?
星而揶揄的笑:你這一路上光喝水了,那麽大一瓶都被你喝光了,還喝得下啊?難不成你是屬藍鯨的?
褚皚一時沒聽懂:啊?
星而解釋:一天要喝一頓水。
褚皚尷尬的一搔後腦勺:嗬嗬。
星而看到他淳樸又搞笑的模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看著她的笑臉,褚皚突然間就砰砰心跳起來。
鏡頭晃過家裏的屋頂、白熾燈管、家具,晃得厲害。
星而顯得有些吃力的聲音穿透鏡頭:這樣行嗎?
褚皚的聲音:能再拉高一點嗎?就快好了。
星而的聲音:哎呀,不行了,我已經盡最大努力了。
褚皚的聲音:嗯,差不多了,你再堅持一下下啊。
星而央求的聲音有點可憐:好了沒有?我,我,我,我快不行了。
鏡頭移下來,原來她踩著凳子,像一隻八爪魚一樣,整個人扒在zhào piàn上,zhào piàn剛好將一麵牆完整的覆蓋住。
褚皚:再堅持一下下啊,馬上就好。
他動作麻利的將zhào piàn下方邊角固定好,抬頭看一眼,說:我可能要站上去才行,你站穩了啊。
星而:這凳子能經得住兩個人嗎?
褚皚在星而背後站上凳子,他抬高胳膊往牆上貼zhào piàn,為了身體不碰到她,他盡可能的跟她保持距離,因而顯得更吃力了。
兩人好不容易把zhào piàn貼好,褚皚從凳子上下來,猶豫著要不要伸手接一下星而。
星而已經自己蹦了下來:ok,完活兒。
禇皚伸出一半的手尷尬的縮了回去,靦腆的抓抓後腦勺。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那天清晨修完音箱時,禇皚也是這麽說的“ok,完活兒”,這樣一想,倆人都笑了。
看著牆上的zhào piàn,星而疑惑:這也看不出哪好看啊,還是我沒有鑒賞力?
褚皚:本來就不是藝術品。
星而:那你為什麽要在家裏貼這麽個東西,難道有特殊含義?
褚皚:其實也沒什麽了,你就當它是一幅畫吧。
星而思忖著:我怎麽覺得,你這個zhào piàn更像是那些道具布景呢?
褚皚小聲咕噥:眼睛還真賊。
星而:你說什麽?
褚皚笑了:沒什麽,你說像就像吧。
星而:哦?你還會笑呢?好意外啊。
褚皚笑得更好看了。
褚皚送星而出門,嘴裏說著:真不好意思,第一次來家裏,就讓你幫忙幹活。
星而:行了,跟我你就別客氣了,你不是也幫過我嗎?再說了,那麽大一幅zhào piàn,我不幫你,你一個人掛得上去嗎?
褚皚又是靦腆的笑。
樓下,一妔從外麵回來,看到星而停在樓底下的車,她忍不住疑惑的多看幾眼,心裏快速的鑒定出了結果,路虎攬勝運動版頂配,裸車也要一百五十萬朝上。一妔心想:奇怪,怎麽會有開這麽好車的人住在這種破地方?
她上了樓梯往家走,剛好看到禇皚送星而出去。
一妔馬上閃身躲進拐角裏,待兩人走遠後,她才走出來。她依著憑欄向下俯視,看到是星而把那輛豪車開走的。
一妔:我呿,弄了半天還是程衍翔的車。
褚皚送走星而回來,一妔在過道裏攔住他:你女朋友?
褚皚不理她,低著頭想繞過去。
一妔:你女朋友我認識,是在弘翔集團當助理的吧?好巧不巧<她玩弄著手指頭>我跟她老板還挺熟的,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吱聲。
褚皚疑惑的看她一眼。
一妔:當然了,前提條件是你必須牢記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還記得吧?不許跟任何人提起我住在這裏的事,“任何人”的意思,你懂的。
禇皚聽出她口氣中透著威脅,一聲不響的繞過去,走了。
一妔蹙眉:我呿,這千年宅男到底會不會說話啊?不會是個啞巴吧?<她突然一捂小腹>哎呦,肚子痛。
一妔打開房門衝了進去,在她開門關門的瞬間,褚皚隨便往裏一瞟,看到她家裏麵髒兮兮、亂糟糟的一團。
禇皚小腹傳來一陣鼓漲感,他急忙衝回家去上廁所。
衛生間裏,禇皚剛解開褲子,就聽到對麵傳來馬桶蓋放下撞擊的聲音,他便意很急,蹙眉想忍一會兒但忍不住,想了想,往馬桶裏丟一張紙消音,然後才尿。
隔壁賀家,一妔在蹲廁,臉上帶著釋放後的輕鬆愉悅感。突然手機響,她剛一接起,裏麵傳出個大嗓門,是她的一個姐們:怎麽個情況?今天公司那些人一整天都在傳你跟那個姓程的好上了,有這事沒?
一妔:別聽她們瞎巴巴,有點心眼兒。
姐們:你這不等於沒說嘛,你跟我說句實話,到底怎麽回事?
一妔:實話就是放著程衍翔這樣有顏、有名又單身的金主,我沒理由不迅速做出“承包魚塘、確認主權”的決定,你知道那個程衍翔現在有多炙手可熱吧?一條好端端的肥魚我總不能便宜了外麵那幫妖豔賤貨,讓她們搶了鮮兒吧。
姐們:切,說得好像你是清新脫俗美少女似的。那照你這麽說,這事不是真的了?
一妔:真的假的又怎樣?反正這事離真的也不遠了,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三天之內就能把他拿下。
姐們:我呿,這種話你都敢說。
一妔:不信啊?不信咱就走著瞧。
一牆之隔的褚家,禇皚盡量輕手輕腳不弄出動靜,可對麵打diàn huà的聲音依然持續不斷的傳過來
“明天沒什麽事我就不去公司了,你幫我跟陳總說一聲。……什麽商演?不就是去集體站台嘛,你讓他安排別人去吧,我沒時間……騙你幹嗎啊?我真的有事……好好好,約會行了吧?還能有誰,當然是跟程衍翔了,實話告訴你,為了明天這場約會,我可是處心積慮、精心謀劃了好久的,區區一個商演算什麽,我根本沒放在眼裏。隻要釣到程衍翔這條大魚,以他的財力夠在華茂給我開個人時裝秀的了,我還缺那一、兩場商演不成?
褚皚無奈的搖頭歎息,走出衛生間,回身將門牢牢關緊,聲音被隔在了門內。
電腦桌前,禇皚先是調試好shè xiàng頭角度,然後向一個叫“飼養員”的人發出了shì pín邀請,“嘟嘟嘟”的等待音,shì pín畫麵中,禇皚和他身後那張巨大的zhào piàn渾然一體,就好像他是呆在另外的房間。這麽看起來,星而說的沒錯,那張zhào piàn果然是用作布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