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入淵祭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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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間若無征戰事,幾度春秋早繁華。如今武則盛世,大戰已無,天下皆為安,乃世間少有之像。故而多出才子,風氣尚佳。



    一時之間,無數才子苦寒讀,一榜題名報家恩。也有一些才子於坊間題字,笑談風聲,無不快哉。故有曰:世間無限繁華事,唯有武則盛世時。



    然,非世人皆欲為仕,也隻一心為商。乃坊間有莊曰褐藍,財富未可知,相傳可敵國。此間之人默然盛世,不管天下如何,不管王朝更替。



    莊中主人名褐藍梟,乃家主,今已四十有餘,僅有一子,名軻。



    褐藍軻少年英才,世間少有,武藝超群,少有敵手。然家有祖訓,不得為官,故而隻得接家業,無緣廟堂。



    然於一月之前,褐藍梟暗中離莊,除其子褐藍軻無人知曉。



    大周之南,有一山乃無名,山中瘴氣不散,百年無人問津,相傳其間有仙者,隱世於此,凡人不可擾。



    曾有膽識之人冒險進山,卻是有進無出,再無音信,然幾日後家中長者皆逝去,不知為何。故有傳其已成仙而去,也有傳其惹怒仙者,牽累家人,已入無間地獄。



    唯有一河環山而繞,可直入山中深處,然河中有一植物,專噬河上之物,其厲害之處更甚山中瘴氣,故無人入河。久之,皆曰山為死山,河為死河,眾人皆遠而避之。



    這日,天尚好,死河岸邊忽有一翁者,頭戴竹籬,身披長袍,乃褐藍梟,竟已是喬裝改扮,不為人知,正握竹竿欲撐船。河為死河天下皆知,無人知其至此為何。



    竹筏入河,毫無阻攔,不像chuán shì所說。然從竹筏看河,河內皆是不名植物,如水草般,卻似生物,緩緩靠近竹筏。



    褐藍梟不急,點香物於竹筏前頭,香氣四溢,當即便見水中水草散去,不久,水中清澈,毫無一物。此香名曰引路,專克河中之物,世間不傳,唯褐藍有。



    山河蜿蜒,不知何處,兩岸雖為石為林,但其間瘴氣不散,不敢近。褐藍梟坐於竹筏,手持一蕭,蕭響河流,不撐而動,宛如仙者,立於絕世。



    忽見一石洞,開闊無比,河水皆從中而流,從外望去,難見深處,故不知洞中如何。褐藍梟閉眼不顧,任其入洞而去。



    洞中安靜無他聲,唯水流淺吟,更黑暗無比,不可視物。然君無俱意,閉眼不相顧,若言初次而往,不可信矣。



    忽聞耳邊風聲,鳥鳴,似有光亮,竟已覺不再洞中。



    待褐藍梟睜眼之時,果然早已出洞,洞外乃另一番風景,絕非入洞之景。隻見河岸風光無限,似有人煙,恍如隔世。



    起身而望,似一身輕鬆,嘴角微揚,難掩心中之意。此處應是絕世之境,世人不知,若有一人,乃褐藍梟矣。



    臨岸之時,見一白衣男子立於岸邊,模樣高挑,隻覺乃人中之龍。近看之時,直暗歎此人眉眼有神,挺直如鬆,世間少有。



    溫婉一笑,如春風拂過,勝過世間千萬風采。



    未靠岸,忽有微風拂過,吹揚白衣墨發,久未停息。發絲拂額,才見眼中似含星辰,美如珍寶,一時之間竟沉迷其中。



    此前,曾認為褐藍軻乃世間絕世,如今見白衣男子,才知絕世上品,不禁一番讚歎。此子若生於紅塵,定是不凡。怕是天下才子為之拂袖,沙場將領為之倒戈。



    此處便是淵祭一族隱世之處,自離唐以來,居於此處,不與外人知。然先祖有命,不與褐氏絕離,故除褐藍外,世間再無人可知。



    淵祭不似褐氏一族,心已不係紅塵,更不屑唐氏繁華,隻尋這一片清秀之地,安然此生。



    白衣男子名子軒,乃淵祭一族出色之人,淵祭未來之首領祭子。



    “ 褐藍莊主,阿婆知您今日前來,故讓我在此等候,請跟我來。” 話語溫婉,似如流水,沉著穩重,實為人上人。



    相視一眼,點頭答謝,並未多語,更未疑惑。早已深知淵祭可測世間,可知萬物,故人來否,想必早已知曉。



    此處山川延綿,恍如外間,不知其寬闊。僅有一村,卻未知其人數。人人自愛,了無紛爭,一片休閑,更勝世間繁華。



    民風淳樸,皆為男耕女織,皆享田園之樂,門前老婦孩童笑聲不斷,雞犬於側旁相伴。外間歌舞升平,美酒佳肴,權勢財富,怎敵此間之景,怎勝此間之音。



    中央之處,便是祭子之所。褐藍梟隨子軒入內,便見一白發老婦,手杵棍杖,笑而迎之。



    此人便是淵祭祭子,雲阿婆。為人和善,一心隻為淵祭一族。



    褐藍梟見此,拜禮而言:“ 許久未見,不知阿婆可還好?”



    “ 一切都好,知你前來,心中不甚歡喜呢!” 相故而笑,一同入席,竟如多年老友,難盡話語。



    而兩族雖相交多年,不絕音信,然始終難見一麵,今得見,不禁感歎。



    褐藍梟言外間繁華,道王朝盛世,雲阿婆皆能一一知曉,原是身居絕世地,世間輪回君仍知。此種能力,非雲阿婆不能矣。



    子軒於側旁 ,或斟茶,或同笑,有禮至極,褐藍梟甚是讚歎。不禁憶起家中一子,雖文韜武略,公子如玉,與眼前子軒一比,實在不堪。



    不愧於淵祭未來之祭子,舉手之間落然如芳,世間完人,獨此子非矣。



    閑談過盡,茶香漸淡,應言前來之因。一語道盡,原來,褐藍梟有侄卿如墨,臥床不治已半年,尋便天下名醫者,搖頭言道難回頭。



    故尋雲阿婆,或能知方法,憐他少年尚英傑,一番雄才未展施,不該薄命如紅顏,就此絕於床榻前。



    淵祭知天意,定能了劫生,但願能相救,不枉卿半生。



    阿婆聞言,輕歎:“ 總歸褐氏血脈,不該絕命於此,然淵祭一族當年被李淵所屠,實乃上天懲戒介入王朝更替之罪,為保族人不滅,除嫡係一脈外,皆已血脈沉睡,宛如凡人。”



    “ 而如今嫡係一脈,也僅三人,老生年邁,已不中用,膝下唯祭君子軒,祭神朝辭。兩人皆不可離開,怕是有負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