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南疆苗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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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徒手肉搏盡,攔其於內莫出門,無奈未料神力大,一時脫手欲出門。美人正乃門前待,直遇老翁血色來,驚見兩眼如厲鬼,白霜無際空無知。然其美人無閃躲,兩眼直見白瞳色,眉頭輕起似難道,不知可見殘魂癡。

    落歌見此急上前,以掌退其回身去,老翁未防少年意,七步而去落地遲。如墨上前,令眾人合圍之,一時僵持。

    然美人於之前一眼,心中似有半分知曉,故而於落歌耳邊輕言呢喃,隻見少年點頭示意,後往他處而去。

    眾人迷茫不知意,少年執火入前來,直至老翁身前去,似有不懼獄殘魂。然卻驚見老翁退,一步入前一步失,方知世間相生克,地獄殘魂

    不離宗。

    得此方式,眾人皆持火把,合圍其之,方困於一時。然其殺意依舊,惡魂纏身,不知如何而為之。

    如墨至朝辭身側,暗中言道:“  不傷其身,實難控製,縱一時困,難束其之,此當如何?”

    “  既已獄界之人,何受他人之控,唯烈火焚之,方免今日之禍。”朝辭所見之,乃身為舊,魂它物,早非昔日之人,想來,應是他人所為,以控其身。如此,徒留殘身嫁衣他人,不如焰火重生,來世遇佳人。

    然此傷身之舉,當使其家人知曉,故而使人問之,老婦亦是明了人,知其故人難作歸,不如奈何橋頭盡,來世再遇伊人行。

    美人未知,白頭偕老深情舊,生死相隨不堪留,攜手天上人間去,九霄雲外煙亦尋。既作了死生契闊,又何必留一人癡狂,君何處,方何處為安,此二人之情,且是少年可懂。

    酒潑身浸,然老翁尚不知眾人之意,唯見滿地碎礫聲亦碎,他人拂袖淚別盡傷情。老婦親執火把,燃盡老翁身,然待朝辭知意時,老婦已在伊人懷,眾人已不可挽之。

    竟是烈火焚身,同歸同行。

    美人忽覺人間事,一念已作一長情,縱是離別作兩處,相思無盡不能休。許在他二人心中,此刻焰中依偎,便乃心中安然。

    君郎攬美人入懷中,隻覺心頭紛擾亂,唯恐美人殤離別,難思他日卿不見,餘生如何渡安然。

    微風又起,殘葉輕揚,似天意送行,無盡是淒涼。白蠟褪卻,素衣淚染,思念人歸去,餘生再不逢。

    願,三生石刻三生幸,來世相逢作伊人,十裏紅妝卿顏色,依舊還是羨煞人。眾人無奈,皆作傷情,亦羨此情,生死隨君。

    “白骨瀟瀟深情舊,魂歸一處不相離,此情惹盡離別淚,自有天意不枉然”,朝辭上前,默念之。願來世依舊,再行蒹葭。

    一切善後之,眾人散盡矣,然如墨未使美人回莊,竟乃直歸卿府,一夜相伴,片刻不離。許因今日所見,弄了萬般傷情,恨不得拋盡所有,伴卿一世。

    亦恐餘生太短,遺憾太多,所思所念,來不及與卿共享。倒不如任性一場,少許遺憾。

    直待次日,陽光明媚天正好,萬裏白雲作襯之,寂靜無聲和平色,未知殺戮已行馳。唯,如墨早作出門去,一身盔甲震懾人,然卻無人知何意,暗覺今日不尋常。

    竹湘之院,唯朝辭,落歌二人,餘人皆退避,不使在院中。美人遠看白雲色,清風拂麵意綿綿,任是陽光正好日,閑來煮茶當絕佳。

    落歌身側皆為白蠟,一一擺弄之,尤似陣法矣,見美人拂風淺笑,自顧言道:“  此多白蠟,不知意欲何為也?擺之似陣,然未曾聞之,想來今日,落歌可見世之不凡。”

    朝辭聽聞又笑顏,輕歎少年愁不知,無奈人間幾何事,欲說還休天涼秋。又於一繡帕交予落歌,放於白蠟間,輕言:“  言不凡然卻為凡也,言凡亦有不凡也,今日為師帶君所見之,乃南方苗蠱也。”

    南方苗蠱,聞者避之,殺人行蠱,千裏命奪。若中於蠱毒,非蠱主不能治矣,故世人皆恐之。

    此間少年亦有所聞,更曾於書中見:南方苗蠱十萬山,山山蠱毒數十萬,身入一蠱如傀儡,不死不休難回之。

    然苗蠱由來,且是世間所傳,美人不瞞,隻作故事,娓娓道來。原來,淵祭先祖曆人間,俠骨柔情渡世人,但願人間皆為善,再無惡來亂心神。此間,淵祭先祖曾遇南疆一女子,為救其性命,以蠱蟲傳之,以蠱養神,方得生還。

    隻當人生緣字作,由來相逢弄巧遲,一人為善天下善,一人蒼生天下生。

    然此女子心難靜,竟將此法盡數延傳,曆經千百年,此法已非昔日救人之術,早已亂人心魂之,奪人身矣。淵祭知曉時,已然無奈何。

    世人皆恐苗疆女,故而苗疆隱山中,十萬大山作屏障,無人再入此間來。然,依舊有此心亂人,以蠱入世奪魂之,今得淵祭相逢日,蠱女當知命途薄。

    少年聞此,方知蠱蟲本為濟世者,奈何無力作殊途,不由感歎世間事,無常萬物誰能知?

    “  如此,師傅當有克製之法,想來今日,怕是那蠱女得好一番折騰。”少年心中無愁緒,空明善惡未了知,怎曉前世作遺憾,今生必定相還之。

    淵祭先祖濟世心,然卻蠱毒弄巧來,今日相逢作敵手,當是昔日命中劫。此劫難,乃為蠱女之難,亦或是,美人之劫,隻因此祭一成,蠱女當知淵祭祭神入世來,縱美人欲作無人知,怕再難願之。

    心中愁緒,難賦新詞,然此事,唯朝辭可做,他人莫及之。

    正羨少年無愁時,忽聞白鳥入院中,輕落案幾觀美人,尤似驚見天上人。白鳥乃白鴿,自是君郎如墨來,作書以告之。

    腳踝有信,言:“  八麵成規,天網不漏。”

    原來,一夜半分思量盡,今日著手定輸贏,將軍出門遣兵士,美人院中作風雲。八麵成規無人去,天網不露自其中,獄來冤魂是非否,九霄鶴鳴知殊途。

    美人淺笑,“落歌,於兩處房簷掛上銀鈴,亦記:聞鈴可知風雲化,百般莫測當傾聽。今日,君需觀之,聞之,記之。”

    少年點頭示意,著手掛上銀鈴,美人上前,欲行風雲變化之。今日,注定不凡,許死生一場,清風難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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