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銀鈴聲聲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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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向前七步止,暗觀天色意風雲,拂手遙望九霄處,淵祭祭神世間來。此間風彩獨清秀,尤似仙子瑤池羞,俗世不知神遺現,一祭天下盡皆知。臨風起之,殘葉輕揚,飛鳥掠過,白雲悠悠,美人遙望天際處,問天亦擇天。

    身前白蠟盡數燃,如是陣法意難知,其間繡帕靜安待,暗血汙染淺藏之,更有一物帕中在,聞風不曉奈何遲。此物,便為蠱蟲,乃昨夜於老翁處所得,若非瀟瀟成白骨,獄來魂不歸,且能使其現身,被美人所覺。

    然亦是如此,朝辭方才知曉疑案原來之。此間一切種種,因果循環也,一夜長話難訴矣。

    花燈魂現惹親淚,暗隱前唐歸來遲,起屍弄巧驚人心,禍亂何般知其行。今既知蠱女亂在其間,美人之為,乃行天道,願天憐見,神遺未失之。

    拂手欲聞天,世間亙古遲,何意白骨盡,誰人弄巧成。美人燃白蠟,緩緩見色顏,微風拂地過,不累蠟中火。乃此焰既成,非生死不滅矣。

    一一盡數搖光之,弄似星宿滄海矣,朝辭緩步暗觀處,眉頭緊皺不見弛,任是搖光動,媚眼一過遲,他人不知,唯歎此間種種,機遇難得,一眼過盡,失之不及也。

    忽有銀鈴初起聲,清脆悅耳自東南,如似巧樂為上品,人間不該作耳聞。其間自有搖光處,起風搖擺欲成眠,美人著眼觀天色,又作沉思幾思量。

    “  東南城門閉,不使有人出,持槍舊守地,虛實不相知。”美人望於少年,急言而道,落歌會意,執筆著墨,盡數落於紙中。

    後於白鴿飛去,欲東南。想來今日,美人作風雲,亦是為謀士。

    然此間有一處,乃宮門城牆中,無數淒涼處,殘葉拾不盡,蕭瑟微風寒,此便乃深宮庭院,最是哀愁處,冷宮也。

    帝王駕鶴西辭去,紅顏苦作白骨癡,玄冥路上依舊伴,無人憐惜妾一生。縱有生者世間在,無奈深院等頭白,繁華高樓皆他處,此地隻作無人居。

    冷宮女子,皆是先王之人,雖所幸未做隨葬人,然於此地,空等白頭,一生無望,已然死去無哀之。

    故而或癡或呆,已非平常人。

    然有一女子,獨在一院中,長及腰落,墨眼邪魅之。細觀之,竟也不失傾城容貌,然其眼中邪魅意,難藏之。

    此邪魅女子正思量,忽覺心頭如石沉,更有體內蠱蟲亂,方知事變恍來之。此女子正乃南疆蠱女,亦為此起屍之亂之謀人。此處冷宮亦蕭條,無人願其行路之,殘葉飄零孰能問,不過空話自家聞。

    然正是如此,方使其南疆女子行蠱無憂,畢竟城中亂,誰能知曉是宮人。

    而知宮中局勢,亦曉城外風雲,此冷宮,竟為絕佳之地,想來,此南疆蠱女,定乃不凡人。

    此間,南疆蠱女輕取香燭一根且燃之,立於樹下觀煙色,方知子蠱變,漸已不控之,不禁疑惑矣。而,近日城中起屍事,確乃蠱女作蠱來,然其原由難知曉,應涉舊唐李家人,畢竟起屍之人呢喃語,皆是大唐河山,終須歸來也。

    蠱女正觀煙色,忽有一宮女入院而來,行色慌忙,似有不安,直言道:“  姑姑,宮外之人傳信來,今有城封人不出,更似兵將有齊聚,暗中藏匿於八方。唯恐不利,眾人欲自東南城門出,然其東南先封,斷此路途,此不驚,乃有更驚處,不知何由,此間中蠱之人於白日起屍,皆往宮門來,宮中將領正敵,然現已慌亂,當如何是好?”

    先乃疑惑,此時乃為驚,南疆蠱女忙觀天色,不安而言:“  白日起屍,子蠱甚弱,又臨午時,更乃危矣。到底乃何物?亂蠱母之控,子蠱成虛。”

    煙色依舊之,然其時斷時續矣,暗似詭異處,使人不安之。見此,南疆蠱女再言:“  令眾人使計退其城外,暗觀風雲,切莫失局勢,壞了王爺大事。”

    宮女聞之即刻去,唯恐風雲變換遲,然其如何知局勢,一切已在他人中。

    餘下之,苗疆蠱女急取一物,竟乃鈴鐺摸樣,手腳皆戴,腰間垂飾,風過聞聲之,行步成音也。於樹下起舞成翩態,風攜鈴聲重作局。

    以聲控蠱,眼下所能,怕是僅於此了,然其所為,怎敵神遺淵祭人,盡數隻在美人朝辭一念中。

    竹湘之院,朝辭依舊暗觀白蠟焰火,凡搖光晃動,皆為所覺矣。

    忽見又有一鴿,入院而來,少年見之,取信而言:“  起屍宮門去,餘下何為之?”

    美人聞此處,眉頭微鎖之,心中有局勢,隻待東風來。果然,不過幾息,搖光晃動,無風自起,銀鈴聲亂,幾分不安之。

    “  師傅,汝引起屍尋蠱母,然其直入宮門去,莫非蠱母於宮中,竟是無人作察覺。”少年於一旁觀之許久,已知美人之意。

    朝辭點頭示意,卻又作搖頭,不知何為,然微風又起驚搖光,殘葉輕落又飄零,思緒幾番,方才言:“此刻城門皆已關閉,他人必然想其辦法出城,既是如此,我們可行一計。  ”

    著墨鋪紙,毅然寫道:“  唯開城門東,巳時兵固守,出者皆可動,莫使人離之。將軍行宮去,當可知謀人。”

    既是宮中人,眼下定然不安,不安方亂,亂則可擒。

    搖光欲熄,銀鈴聲碎,眼下美人即為下方,故取古琴,坐於搖光旁,輕奏起聲。琴聲起,搖光行,銀鈴伴,始為安,少年一旁,不禁讚歎。

    果為神遺族,天下無不知,風雲當可測,乾坤自轉來。

    少年淺笑,此生若要此境界,不知幾番苦中來。

    此琴聲婉轉悠揚,若作欣賞,當是一番滋味。然卻作殊途,扭轉天下間,世人聞之,歎之,惜之。

    “  落歌,若你一日禦蜂所成,當可有此番造化矣。”朝辭見少年羨意,故而淺笑而言。

    落歌亦淺笑,“  師傅且備好美酒,自有一日為落歌而歡。”

    院中愜意,雖行風雲測,執左右大局,然心自有定,安然以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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