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前身的“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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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玉完全沒有留手,一出手就是狠招,一拳打在了有些畏懼遲疑的大勇左眼眶之上。

    他的想法是很簡單,就是狠,拚著硬碰硬的打法,完全沒有打算防禦,沒想到他秉著這等想法去打,他竟然得手了,而且自己還沒被打中。他本意為是自己的氣勢壓住了對麵,才讓大勇有些畏懼遲疑,這還讓他瞬間有了不少信心。

    隻是接下來的發展卻是讓他明白自己想多了。

    那紮實的一拳確實是把那大勇給打的失聲痛呼,但是大勇在痛呼之後竟是反而興奮的大喊,“哈哈哈,大哥,這小子真的沒有武藝了,剛剛那一拳也就那樣,比我的力道都輕,和以前比真的是差太遠了,今天我們能報仇了。”

    那躲在後麵壯碩一些的dì pǐ,本來在聽見大勇吃到一拳失聲痛呼的時候還頗有些緊張,但在聽見大勇的話時,頓時整個人身子一挺,看著硬氣了許多,口中還數落著自己的小弟大勇。

    “我早說了這小子廢了,你還怕成那副慫樣,竟然還被打了一拳,既然你那麽怕,那就我自己來吧,真沒用。”然而這dì pǐ雖然嘴上說的好,其實剛剛他也是怕的很,生怕傳言有誤又或是唐玉恢複了武藝,所以他才故意叫大勇先上去試試唐玉的虛實。

    如今證實唐玉果真是沒了武藝,立即便提起了膽量從後邊走了上前。

    那大勇不知那壯碩dì pǐ的原本心思,還一個勁的自責自己太過膽小了些,還得讓大哥來出手。

    這兩位dì pǐ的對話讓唐玉明白,感情剛剛自己之所以能得手,還是靠自己以前的威名震懾住此人,讓他有了畏懼之心,才讓他尋到機會打了一拳,可是他這自認結實的一拳,打中了大勇眼眶,人家還嘲笑自己力氣小了。

    如此他的心幾乎瞬間就涼了一半,知道自己是拚不過這兩人的,可是他能逃嗎?

    他不能!他逃了,林婉兒怎麽辦?

    他心中幾乎是轉瞬間就下定了決心,就算是自己有事也不能讓林婉兒出事。

    唐玉於是對還在胡同裏麵的林婉兒喊道:“婉兒,等下我攔住他們,你就拚命的跑,跑回家去,明白嗎?”

    林婉兒遲疑的問道:“那,那,唐大哥你呢,你怎麽辦?”

    時間不等人,唐玉幾乎是在自己說完話的同時,人就向兩dì pǐ撲了去,他隻能靠身子盡量的攔住這兩個dì pǐ了。

    人已經一把抓住兩dì pǐ,聽見林婉兒還在原地問話遲疑不決,他是急的不行,“你快走別管我,他們不敢把我怎麽樣的,最多把我打一頓,死不了,快走!”

    dì pǐ見唐玉竟然想靠這樣來攔住自己二人,也是一愣,有種不能相信的感覺,那日把他們二人隨手就戲弄的團團轉的唐玉如今竟然要靠這手段來救人了,瞬間讓他們二人有種fù chóu的快感。

    不過他們也不想放林婉兒這麽離去,那麽美麗的姑娘他們可是見也沒見過,錯過了那就太可惜了,他們打算著得手後就離開這平安縣去外地躲幾年風頭,幾年時間換來一個能和如此嬌美的姑娘一夜風流他們還是很願意的。

    為了將唐玉弄開,他們是一拳又一拳的捶打在唐玉後背上,哪知道唐玉還就是死咬著牙不放手。

    “好小子,你還挺硬氣,我看你能硬氣到什麽時候,去死吧!”說著那dì pǐ頭子已經失去耐心直接捶向唐玉腦袋。

    這一下是把唐玉打的腦袋發蒙,手是沒了氣力,鬆開了dì pǐ。

    那dì pǐ頭子見收拾了唐玉,便轉頭要看看林婉兒是走了沒走,剛剛回頭。

    “嘭!”的一聲悶響,那dì pǐ頭子的頭被一根竹竿打中了頭部。

    原是林婉兒沒有離去,反而不知從胡同何處尋來一根不長不短的竹竿,趁著兩位dì pǐ的注意力都在唐玉身上,在身後敲了dì pǐ頭子的悶棍。

    可惜的是林婉兒畢竟乃是一介女流之輩,又未曾習過武藝,力道不足並未把那dì pǐ頭子給敲暈,反倒是把dì pǐ頭子給激怒了。

    那dì pǐ頭子一摸自己額頭上中招的地方發現竟是流血了,這讓他異常憤怒,瞪了林婉兒一眼,喝道:“找死!”說著一把奪過了林婉兒手中的竹竿,隨意的丟棄一旁,隨後就一步步緊逼的走向已經慌了神的林婉兒,“順順當當的從了我就沒事,若是不從我就殺了你的情郎,反正也打算跑路,背條人命,大不了就多躲幾年。”

    沒了主意的林婉兒,看看躺在地上的唐玉,晶瑩的淚珠已經抑鬱不住的往外湧出,忽然她的眼神變得堅毅果敢,轉身就要往旁邊的牆壁撞去,她覺得自己一死,這些dì pǐ便會慌張離去,就能救了唐玉。

    可惜她的一舉一動被那dì pǐ頭子都看在眼裏,在林婉兒的頭即將撞到牆壁時,竟是被那dì pǐ頭子一把拉住了。

    本來那dì pǐ頭子順勢就要把林婉兒拉近自己懷中,忽的身後傳來一聲暴喝:“休要動婉兒!啊!!”

    那dì pǐ頭子一驚之下,下意識的回身看去,剛剛一回身,就見到一根竹竿向他襲來,隻是這瞬間他感覺到的氣勢好似刺來的不是竹竿,而是一條蛟龍。

    幾乎是讓dì pǐ頭子沒有一絲反應的餘地,他就感覺自己胸膛如被石炮轟擊,頃刻間被打的倒退了好幾步,隨即仰麵倒下,昏死了過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另一位dì pǐ大勇在一旁還想著老大結束後就該輪到自己爽了,還真瞎想著,忽的形勢就發生了轉變。

    按著倒地的老大他竟是一時沒緩過神來,待緩過了神,看向唐玉迎接他的也是如他老大的待遇,而且他更慘,被打中的是鼻梁,鼻血橫飛的瞬間他也暈乎了過去。

    林婉兒此時是欣喜不已,她前一刻還想著以死捍衛貞潔,保護唐玉她不成料到,下一刻唐玉就好似神明附體一般,突然這麽神勇,拿著她剛剛的竹竿,兩下就把兩個dì pǐzhì fú了。

    而和林婉兒一樣有此欣喜和詫異的還有一人,那便是唐玉他本人。

    此時他看著自己雙手,又看看昏死過去的兩個dì pǐ,他有些不相信這竟然是他做的,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剛剛到底是怎麽了,隻知道見到林婉兒有難,他強忍著劇痛的身子,抓起丟落在旁邊的竹竿,憤怒的往那dì pǐ頭子身上打去,可是不知怎麽的他的手好似魔怔了,竟是連他大腦都還沒想到打哪,就已經出手刺出,打向了dì pǐ頭子。

    幾乎是一種本能的反應一般。

    他真看著自己的雙手出神,忽然他的頭猛地一陣刺痛,讓他不禁痛出聲,讓一旁的林婉兒焦急的來到他身旁,關切的詢問,隻是此時唐玉卻是沒法立即回應,隻因為刺痛中有幾段記憶浮現了出來。

    這幾段記憶都是前身習武和在軍營裏訓練的場景,而他也大概明白為什麽他剛剛能打出這樣的攻擊了。隻因為他前身是修習長槍的,在軍營裏整日操練的都是槍法,槍法練多了,他這身子早就練就了本能反應。

    隻是之前他的身子骨實在太弱,最近勉強算和普通人差不多了,才在情緒極端憤怒之下,不自覺的使出了前身修習的槍法,也就是說這不過是他前身的“遺產”幫了他罷了。

    關切唐玉的林婉兒見唐玉遲遲沒有回話,心一直是懸著,讓她不禁擔憂大再次問道:“唐大哥,你沒事吧,你不要嚇婉兒,是不是哪裏受傷了,我們現在就去找大夫。”

    看著急的又要掉眼淚的林婉兒,唐玉連忙說道:“沒事,我沒事,就是剛剛有些不舒服,現在好了。”

    他也想過自己會不會有個什麽腦震蕩之類的,畢竟他的頭被那dì pǐ頭子重擊過,不過轉眼就給他丟一邊了,就算真有那他擔心也是白擔心,這時代估計也沒治療腦震蕩的辦法吧?最主要的是他多少了解一些腦震蕩的症狀,所以他目前也沒什麽好擔憂的。

    而林婉兒見唐玉終於說話了,說話之間中氣也還可以,她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一些,“那唐大哥,我們快回家吧,幹娘在家該等著急了。”

    唐玉看了眼還在昏迷中的兩個dì pǐ說道:“嘿嘿,等會再走。”說著在林婉兒疑惑目光中,唐玉走到昏迷的兩位dì pǐ旁,鬆了鬆手上的禁錮,呢喃道:“剛剛打我打的爽了是吧,還想動我們家婉兒,看不把你們打成豬頭!”

    “嘶~”說話間又是感覺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隨著一陣疼痛,他就一個耳光打到昏迷的dì pǐ頭子臉上。

    隻聽得胡同裏不停的傳來“啪啪啪”的聲響,不知道的還以為裏麵發生了什麽事了。

    一炷香後。

    林婉兒略微有些不忍的說道:“唐大哥,我看還是別打了吧,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

    唐玉甩了甩有些酸了的手臂和已經麻了的手掌,瞧瞧自己這一炷香以來的成果,讓他也是不忍直視了,現在這兩個dì pǐ哪裏還能看得清本來麵目,看上去就是活生生兩頭豬頭啊。

    “婉兒,你看看這附近有沒有繩索,我有用。”唐玉說完不久便覺得自己傻了,這大晚上的胡同裏怎麽還有繩索了,剛想說叫林婉兒不用找了,林婉兒就拿出了幾條串豬肉的繩子,讓他一陣無語。

    “這繩子哪來的啊?”唐玉不禁好奇了。

    林婉兒當即一直胡同裏麵一角落裏堆砌的幾個籃子,原來哪裏有一處堆放垃圾的地方,不用想也知道這繩子是從垃圾堆了撿來的了。

    他也不挑,雖然這些串豬肉的繩子並不長,但是加起來綁住兩個人的手腳還是夠的。

    又是過了大約一炷香時間,唐玉二人才從胡同出來,往家中趕去,而此時胡同裏兩位dì pǐ,此時手腳已經被綁的結實,並讓唐玉丟在了垃圾堆上,唐玉還尋了一個塊黑炭,在旁邊的牆壁上附上了一句話。

    “淫賊兩人,官府不必言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