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捅破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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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玉和林婉兒離開胡同不久,兩位身子婀娜的妙齡女子出現在胡同內,若是唐玉見到此二人必定一眼會認出這二人。這二人正是如今醉花樓的當家花魁月桐姑娘以及她的丫鬟蓮兒。
瞧見唐玉留在胡同牆壁上的“墨寶”蓮兒禁不住的笑了,“xiǎo jiě,你看這唐公子還真有趣。‘淫賊兩人,官府不必感謝。’真是笑死蓮兒了。這兩人被唐公子打成這樣也是怪可憐的,不過這唐公子還挺癡情的,不過這林婉兒倒也沒讓唐公子癡情錯付,剛剛唐公子拖住這二人讓她先行離去,我還準備著若是她敢先走,我便在她腿上來上一針呢。”
方月桐莞爾一笑,不禁問道:“蓮兒,你怎麽對這唐玉這般關心,莫非”
見到自己xiǎo jiě的神情,加上那話中有話的詢問,讓蓮兒臉頰一紅,“xiǎo jiě你說笑了,蓮兒隻是欣賞唐公子而已,而且聖教的計劃不是也所以xiǎo jiě你就不要打趣蓮兒了,到是xiǎo jiě你,為何突然要來觀察起唐公子來了,是不是”
蓮兒是急忙把火苗引到了方月桐身上,好似方月桐不是她xiǎo jiě,也不是聖教的聖女,打趣起來絲毫沒有顧慮,隻因為她們二人自小一起長大,名為主仆,實則親如姐妹。
方月桐一改口風,神情一斂說道:“蓮兒可能還不知道,這唐玉正是害死王福之人。”
本來還有些愜意笑容的蓮兒,人一驚,立即露出詫異表情起來:“啊!這麽說這唐公唐玉是我們的敵人?”
忽的方月桐又露出笑意,略有些神秘的說道:“不,或許不是敵人,能成為朋友也不一定。”
這就讓蓮兒更加糊塗了,尤其是方月桐這捉摸不透的神情,更是讓蓮兒糊塗不已。
方月桐再次看了眼牆上的字,忽而眼睛變得有些深邃,竟是低聲細語的呢喃出了唐玉在醉花樓寫出的《江畔獨步尋花》,也是不知在想些什麽。
掃了眼還在迷糊的蓮兒,方月桐說道:“好了,蓮兒,我們回去吧。”
說著兩人幾個起躍,很快消失在胡同內。
然而,兩人剛剛離去,又是一位黑衣身影出現在方月桐兩女所站的之處,先是看了看方月桐二女離去的方向,隨即又看向了昏迷的兩位dì pǐ,又看了看牆上的字,眼眸之中精光掠過。
大街上寒風凜冽著呼嘯,唐玉和林婉兒終於是到了自己的家門口。
唐玉憋了許久的話此時還是問了出來:“婉兒,你為何這麽晚還出來,剛剛多危險啊。”
林婉兒沉默了幾秒才道,“我見唐大哥出去久了,還未回來,娘又心悠你,我便出來找你。”
本來早就準備好說道林婉兒一番的唐玉此時立刻啞口無聲了,此時輪到他沉默了,原來都是因為他的緣故,他又有什麽資格教育婉兒了呢。
同時心底唐玉也是暗自慶幸,慶幸他並沒有在月桐姑娘處逗留,不然今晚的後果不堪設想。
唐玉心裏略有些愧意,問道:“婉兒,你就不問我今晚去了哪裏?為何這般晚了才回?”
婉兒本就要推開大門的手忽的停了下來,轉身看著身旁的唐玉說道:“為何要問呢?唐大哥你若是想說,自然會說,不說也自然有唐大哥你的考量。”
這一番話著實是讓唐玉感動,“婉兒,都是我的錯,今晚因為一些緣由,我去了醉花樓所以才時辰回來,若是我不置氣去那醉花樓,你就不會這時辰出來尋我,還差點出事。”
聽見唐玉今夜去了醉花樓,林婉兒有過片刻的傷心,但是她相信唐玉並不是留戀那煙花之地的人,又是見唐玉有些自責,反倒是寬慰起唐玉,“唐大哥你就不要自責了,今日之事隻是意外而已,不關唐大哥的事,隻是唐大哥你以後可莫要獨自一人在外遊玩太晚,不然娘和和我都會擔心的。”說到此處聲音漸小,眼睛也是不敢看著唐玉,隻是想到還未說完的話又是接著提聲說道:“若是真要在外遊玩太晚,最少也要托人給家中捎個信,知曉平安。”
唐玉沒想到婉兒不僅不怪他,反而還關心他,“婉兒,你為什麽這麽好,可惜娘已經收了做義女了,不然嗬嗬,也不知以後誰有福氣能娶到你。”
誰知這話出了林婉兒心中卻是一驚,她到現在才知道,原來唐玉還不知道,自己名為李氏的義女,但實際卻是李氏給他定下的未婚妻,她一直以為李氏會和唐玉說清的,畢竟這樣的事肯定不可能是她一個女子去挑明的啊。
正猶豫著自己要不要和唐玉說清楚,眼前的大門開了。
李氏本隻是不放心的打開房門想要看看唐玉二人到底有沒有回來,沒想到打開大門就見到唐玉兩人在大門外說話卻不進來,“玉兒、婉兒,你們怎麽到了家門口不進來啊。”
唐玉眼疾手快,急忙上前扶著李氏,“哦,沒什麽娘,咱們屋裏說話,外麵風大,小心凍著了身體。”順勢把李氏往屋裏扶去。
被攙扶著往屋裏移去的李氏,眼睛無意發現唐玉身上有些狼狽,起了疑,“玉兒,怎麽你看著有些狼狽,衣服還弄髒了,發生什麽事了?”
此時拴好大門的林婉兒搶話回應道:“娘,剛剛是婉兒走路不小心,差點摔倒了,是唐大哥拉了我,隻是卻是害的唐大哥摔倒,所以他才有些狼狽的。”
“原來是這樣,此時外麵黑燈瞎火的,確實容易摔跤,那時我就喊你帶著燈籠出去,誰知道你這孩子轉眼就出去了。”李氏說道了婉兒幾句,又是轉過來對著唐玉說道:“還有你,怎麽老是不讓為娘省心呢,這時辰才回家,還得讓婉兒去尋你,這我們這晚上附近又不是很太平,你知道婉兒出現尋你是冒著多大的風險嗎?好在婉兒沒事,不然看我饒不饒你,下次可不能這一樣了。”
“是是是娘教訓的是,孩兒謹記”唐玉隻能是一個勁的點頭稱是,不敢反駁。
進了屋內,忽是想起什麽,唐玉說道:“娘、婉兒,你們明日就不要再去找針線活做了,如今天氣這麽冷,就算穿上棉衣棉褲手也是挨不了多久的,又賺不得幾個錢,若是凍壞了手,就不值當了。”
“哎~”李氏歎息一聲,“我今日還在和婉兒說這事,如今臘月能接到的針線活少,又不易做,可是不接這些零散的活,我們拿什麽維持生計呢?雖然玉兒你因幫官府破了案子,得了五十賞銀,可我們也不能坐吃山空啊,再說了玉兒你也快十八了,等你歲數到了,幫你們兩操辦婚禮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啊,總不能虧待了婉兒。”
“啊,婚禮?我和婉兒?”唐玉隻感覺像是有顆雷在自己頭頂炸開,“娘,你忘了,婉兒可是你收她做女兒的,我和她此時可是兄妹啊!”
李氏也是同婉兒一樣,很意外唐玉竟然還不知道婉兒其實是他的未婚妻,但是她畢竟是活了幾十歲的人了,才沒表現出來。她隻是看了眼臉頰已經有些羞紅的林婉兒,隨即便對唐玉說道:“你這傻孩子,婉兒又不是你的親mèi mèi,為何不能,這楚國像娘親這般做法的,也不在少數。再說了你當初怎麽救婉兒的你忘了?你都毀了婉兒的清白了,你說她不嫁給你能嫁給誰?”
瞧了眼唐玉,看了看他的反應,李氏繼續說道:“若不是你那時剛與杜家斷了婚約,怕別人說你的閑話,說杜家與你解除婚約是因你見異思遷,我當時就不需那麽麻煩收婉兒做幹女兒了。隻是不收她做幹女兒,她一個黃花閨女住在我們家,別人知曉了,還不知道又會要嚼什麽舌根呢。”
此時唐玉他可謂是喜憂交加,喜的是原來婉兒名為李氏收的幹女兒,但實則是他的未婚妻。可是他憂的是婉兒是因為那日自己用人工呼吸的方法救了她,覺得是自己壞了她清白,沒得選擇下才願意與他一起,如此禮教脅迫來的婚姻,是他不想的,如此他不禁將目光移向了婉兒。
“婉兒,我問你,那日你同意娘的話,是你心中真的有我,還是因為我那日用那種方法救了你,你無奈之下才同意的?”灼灼的目光盯著林婉兒,似乎想要看穿她的想法。
被唐玉用這等眼神看著,讓林婉兒有些緊張,而且此話她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當時她是很困境的,被姑媽一家趕出,她一個弱女子在外邊的世道如何生存?
唐玉那日救她又壞了她清白,隻是她一度倒也並沒十分放在在心上,隻因為她覺得自己生命也差不多到頭了。可是在昏迷後唐玉又是把她帶回了家中,而李氏當時便和她說讓她做唐玉未來的妻子,相當於是在那時給了她一個活下去的方向。
本就對救了她的唐玉有了絲絲好感,又想到唐玉拿了她的清白,成為唐玉未來的妻子本就是她最好的歸宿了,自然也沒有不同意之理。
見林婉兒此次沒有回應,唐玉心可是越來越沉,幾乎就要觸底,婉兒才緩緩說道:“唐大哥,我雖然說不清當時我是為了在這繼續生活才答應娘親的提議,還是真心希望成為你的新娘。但是現在婉兒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婉兒想成為唐大哥你的新娘。”
說完這話,林婉兒似乎花費了所有的勇氣,話音一落,人就穿進了內屋裏去了。留下已經傻了的唐玉和在一旁發笑的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