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會改變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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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翰·克萊默,也即是人們口中的拚圖shā rén狂,豎鋸,他從短暫的睡夢中醒了過來,由於病情的逐漸加重,身體已經開始不堪重負,總是會想要··休息。

    ‘但是,還不能倒下。’

    不管別人怎麽看待他,瘋子也好,變態也罷,他有著自己的堅持。

    方才夢見了什麽,為什麽使用各種殘酷冷血手段的他,眼眶中有著···古怪的液體。

    “嘿,比利。”

    老人揚起溫暖的笑容,衝眼前醜陋駭人的人偶打了聲招呼,這幅樣子恐怕他的受害者沒有一個會相信!

    身後突然傳出吱呀的開門聲,豎鋸的臉色冷了下來。“我說過,不能進這裏。”

    他警告過他的弟子們,這件房間並不僅僅是製作道具的地方!

    “我··我終於抓到你了,拚圖!”

    出乎預料的,來人不是霍夫曼也不是阿曼達,竟是···雅各布!

    豎鋸的眼神很平淡,似乎並不詫異這個警官能摸到這裏來,機關縱使再精妙,再環環相扣,畢竟為人力之物,總有破綻,這位雅各布探長恐怕是找到了什麽lòu dòng,直接破壞了建築物內的一些通道,創造捷徑來到了這裏。

    他打算轉身,背後的人卻緊張的打開了保險,為shǒu qiāng上膛!“不要亂動!把手放在我看到見的地方!不準轉身!”

    “你好,雅各布。我應該為你能找到這裏給予誇讚。”

    “這種話你還是留到監獄裏去說吧!”上前將老頭的雙手拷了起來,雅各布終於鬆了口氣,得意洋洋。“這可是份大功績!是我該謝謝你!拚圖!”

    “好了,讓我看看,大名鼎鼎的連環shā rén犯,甚至引得社會動蕩的瘋子,究竟長什麽樣!”自以為將一切掌握在了手中,雅各布探長迫不及待的,粗魯的扳過豎鋸的身子。

    豎鋸,平淡,而憐憫的,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約翰·克萊默???”

    不敢相信的真相!雅各布駭得一屁股坐倒在地。

    便是liú máng混混也有著信仰與堅持,幫派分子的兄弟道義,極端組織的不對孕婦下手等等,這些都是最後的底線。

    心中有鬼的惡人尋找的慰籍不是神也不是鬼,也許是那街邊十年如一日無償救助小動物的老奶奶,也許是那無私奉獻為了孤兒傾盡所有的教父。

    但無一例外,都會是一個和自己身份,自己的惡徒身份南轅北轍的好人。鄙夷卻又尊敬的善人。

    也即是:身處深淵,也會追尋的最後一點美好。

    tān wū受賄的探長自認自己不是一個好人,沉浸於金錢**的他自然也想過後果,若他有一人被人揭發,失去所有,坐牢數十年,就算還有性命出來,那時也會一無所有。

    唯一能依靠的,不就是往日裏不屑一顧,稱之為傻乎乎沒腦子的大善人?

    而,約翰·克萊默無疑就是一個大大的善人,但他怎麽會出現在這?!他怎麽能出現在這!!

    “法克法克!”雅各布探長連爆cū kǒu,猛地抬頭,不知為何失態的癡笑。“哈哈哈哈!既然連你自己都變成這樣,你又有什麽資格審判他人?!你這個瘋子!你和我···不,比我更甚,你辜負了更多人的期望!破壞了更多人心目中的最後一絲陽光!”

    這樣的反應倒是豎鋸第一次見到,雖然他的真身也與一些受害者直麵過,但這還是第一個,對於他約翰的身份,反過來責備他,控訴他的人。

    他微微皺眉,暫且放下了用這房間內的機關把這家夥直接製伏的考慮,有了和他交談的興趣。

    “陽光是無法照射到所有人的,而且無法改變和清除頑垢,雅各布,既然你有善惡之分,也對自己有著充分的了解,為何沉迷金錢的**之中墮落至此?”

    雅各布陰沉著臉。“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這隻是···慣例罷了。”

    “與其改變自己和世界格格不入,不如被世界改變嗎?”豎鋸幽歎。

    “不是就隻有這兩條路嗎!!”雅各布突然情緒激動起來。“沒有錢我如何討好上麵的人升職,不成為上位者,我怎麽保護那些普通人?販,毒街的那些人不就是人渣而已嗎?我榨取他們有什麽錯!!”

    豎鋸搖頭。“這是你的初衷嗎,若你真的做到了,那你也不會在此,事實是,你在金錢的腐蝕下,並沒有保護那些普通人。”

    雅各布苦澀一笑。“嗬··沒錯,那麽你呢?你以為你能改變什麽?改變一兩個人有意義嗎?你做出這樣的行為,最後逃不出這個世界的製裁!”

    “我會改變這個世界。”豎鋸言之鑿鑿,對此深信不疑。

    “瘋子。”雅各布收斂情緒,站了起來。“乖乖跟我歸案吧,憑你以前的人望,也許能··稍稍減刑。”

    虐殺數十人的瘋子,就算減刑又能有什麽好結果,難道要他裝成精神病嗎?可笑。

    豎鋸微微huó dòng手腕,觸及後腰上的按鈕,他不打算再對雅各布多說什麽了,這樣迷惘的人與其改變他,不如讓他見證自己的奇跡,這個房間充滿機關,不管是地板的落穴,還是屋頂的捕獸網都可以不傷及性命的將其製伏。

    突然!

    ‘嘭’的一聲槍響!

    豎鋸微微瞪大了眼睛,雅各布的他眼前,被爆頭!

    屍體到底,無力的雙手搭在豎鋸的腳邊,豎鋸往那邊看過去。

    “老師,你沒事吧?”

    阿曼達拿著槍,盡管馬上換成了關心緊張的表情,但豎鋸還是察覺到她臉上有著shā rén後的淡淡愉悅。

    豎鋸一言不發,看著自己的弟子踩著血跡為自己解開鐐銬,對自己噓寒問暖。

    “老師?”

    豎鋸摸摸她的頭,抱起人偶比利,走出門。

    阿曼達沒有看出豎鋸眼中的惋惜,兀自高興於自己救場的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