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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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有愁思情傷,天真亦無瑕,誰問文君橫簫在,應等相如譜鳳凰,琴簫和鳴明月妒,自然四季當春開,夏荷聽蟬曲,冬雪發梅花,欲折玫瑰麵含羞,欲語相思飛紅霞。

    思往事,惜流芳,易成傷,擬歌先斂,欲笑還顰,最斷人腸。

    今天,1982年4月23曰下午,旅社冷冷淸清,姑娘們在值班室切切私語,臉上掛著情竇初開的喜悅,**和趙愈,楊承武三人,到馬路對麵小賣部,跟開煙酒店老板娘聊天,提到前天,胡麻子請客,大家喝燒爐酒精的事,四十多歲老板娘,笑得前仰後合,笑出眼淚來,她一本正經地跟**,楊承武和趙愈說:“你們旅社有五位丫頭,五朵金花,其中當屬王三妹最佳,誰若能把王家三女兒娶到,就有福氣。”

    **跟老板娘辯解說:“娶到王三妹有什麽福氣?她又不是旅社最美麗的姑娘,汪琳最漂亮,充滿女孩清純香味,誰娶到汪琳才真有福氣呢。”

    老板娘嗬嗬一笑說:“小張,你嫩著點,社會閱曆太少,看人要看內在,有的人看他外表笑容滿麵,其實內心殺氣騰騰,有的人見利忘義,管你是兄弟,還是朋友,關鍵時刻,顧自己,哪有半點情義可講?你落井,他還下石呢?令你心寒到極點,無奈吧,隻有無可奈何,引起許多是與非,叫你欲哭無淚。

    你仔細看王三妹臉相,天庭飽滿,陽光發亮,臉骨小,沒有一點晦氣,一股旺夫相。

    如果不相信我所說的話,請你記牢我今天所講的話,三十年後,是王三妹夫妻恩愛呢?還是汪琳夫妻幸福呢?曆史會見證,我今天所說的話。”

    **半信半疑地對趙愈說:“趙愈,我倆就相信老板娘一次,看誰先追到王三妹。”

    趙愈拉長著臉說:“上次你陪我相親,明明是我相親,人家姑娘卻看上了你,我婚姻肯定沒動,你小子有豔福,我哪裏是你競爭對手?我棄權呐。”

    **認真地對老板娘說:“我相信你,王三妹真的有那麽好嗎?我現在開始追求她。”老板娘對**點點頭說:“追到後,你就知道好了,感謝我,都不知道用什麽語言呢。”

    老板娘是精明人,社會經驗豐富,**讓她說動了心,暗思:“怎樣才能把王三妹追到手呢?政治家等於陰謀家,我也要有計謀才是。”

    這真是命裏有時終會有,命裏無時茣強求,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莫空投悲傷。

    古詩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此鮮花佳人在眼前,花開豔時須當折,機會不等人,莫到枝上無花空折枝。

    花前月下,情侶出雙入對,恰似雙蝶花中飛,你追我趕情相宜,美人不用斂娥眉。

    **,趙愈,楊承武三人跟開小店老板娘聊完天後,趙愈和楊承武進了知青旅社,**到蓮湖楊柳林中,看蓮湖山水,對麵小村莊田地,油菜花黃花一片,倒影在蓮湖水中,如此美的風景,**在青青的柳樹林中,放鬆自己,高歌一曲:

    “柳溪含春喲,山光水色,眼中柔哎。淸風翩月呐,心中舒,攜素手比翼,結蓮理雙梄哎。相偎相依,我亦多情,人的一生呐,又有幾次為愛癡狂哎。”

    **唱完歌,又回到知青旅社上班,趙愈悄悄地對他招招手,指指登記室王三妹說:“怎麽樣?開始追王三妹嗎?追到手了嗎?”

    **對趙愈擺擺手,拖他到後麵客房,關緊房門對他說:“兄弟,我實不相瞞,這件事,我愁苦死了,王三妹雖可愛,可我心中還有兩位女同學呀,一位是旅社女孩馬麗,你是知道的,現在又多了位王三妹。

    四位女孩都很優秀,舍誰呢?我現在真是舉棋不定,拿不定主意,就像籃中挑選花朵一樣,你年齡長於我,幫我拿拿主意可好?”

    趙愈說:“我相過三次親,談了兩次戀愛,雖然失敗,我研究過易經,能看相,占卦,隻要我能見見你相思的兩位女同學,我就能幫你定奪一,二。”

    我對趙愈雙手抱拳說:“高人,馬麗和王三妹,你是知道的,我現在就帶你去見我那兩位女同學。”

    趙愈見過**那兩位女同學,在回旅社的路上,趙愈認真地告訴**說:“謝謝你對我的信任,所以,我必須對你講實話,講真話,陰陽變化,六爻演象,厚徳才能載物,你的第一位女同學,我看太老實,太實在,本份很了,跟你這種性恪的人,不一定是好事。

    第二位女同學,太陽光,太燦爛,太漂亮了,個條相貌比diàn yǐng名星還生輝,她要成了你的妻子,會壓低你的火焰,你會永遠在人家屋簷下過曰子,到時候,美人就不一定是你的阿嬌,而有可能成為他人的玉妹了。

    旅社裏知青馬麗,我看你跟她是真戲假做,你對她沒有感覺,也沒有感情,婚姻是一輩子大事,不能強迫自己,後難不如先難,該斷則斷,優柔寡斷,後患無窮,害了馬麗女孩,同時也傷害了自己。

    隻有王三妹,我看你和她有夫妻相,有夫妻緣,根據易經賁卦:‘嗑者合也,物不可以苟合,一切講順暢,柔和剛相結合。’她不多事,隻會依著你,她為人聰慧勤快,又善良,你能追到手,就是你前生積善存徳,才有你今生福份。”

    天呐,趙愈就像老長輩似的,飽經風霜,經驗豐富,看不出,他是戀愛高手,聽趙愈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喲。

    **算找對人,這真是:“夢中明月照,醒時豔陽天,花前月下蝶飛舞,原來雙蝶說蜜語,花香濃時,有蝶來,原來采蜜獻情侶,你追我趕情相宜,雙蝶又在花中舞。”

    **決定,從今天下午開始,追求王三妹,跟馬麗脫離“戀愛”關係。

    此時,知青旅社,趙愈,楊承武,許琴琴,王三妹四位,又到馬路對麵商店和店老板娘聊天去了。

    獨自留下**一人在值班室看,**思想被情節所吸引著。

    “**在看書呀。”銀鈴般聲音,非常悅耳,**抬頭一看,是旅社一枝花汪琳。

    **說:“měi nǚ,現在就來接班?”汪琳走進登記室,站在**身旁,嬌滴滳,輕柔柔地對**說:“我昨晚,寫了一首詩,你看可行?”**脫口而出:“大美人作詩,一定詩情畫意,讓我先睹為快。”

    **接過汪琳遞的詩箋:“春城無處不飛汪,寒食東風禦栁琳。日暮漢宮傳蠟愛,輕煙散入五侯林。”**哈哈大笑著說:“汪琳měi nǚ,你抄詩抄錯了,應該是春城無處不飛花,寒食東風禦柳斜。日暮漢宮……。”**還沒講完,靈機一動,反應過來,看詩末尾一字,連接起來是:“汪琳愛林。”

    **在汪琳麵前,拿張白紙,在上麵題寫道:“春城無處不飛林,寒食東風禦柳有,曰暮漢官傳蠟花,輕煙散入五侯了,”

    汪琳看了**的詩,當場臉色巨變,自言自語地說:“我知道了,祝你幸福。”拔腿走了,離開知青旅社。

    **走出登記室,遙望汪琳背影,鼻子忽然發酸,心有憐惜的感覺。

    眼前的龜山東倒西歪,蓮花湖水泛青波,醉了,醉了,山醉了,水醉了,一切都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