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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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花,她美麗,鄉間槐花更幽香,天上白雲,係著彩虹,繞著山梁轉,地上微風,草尖上露珠,映著朝陽,在青青草叢中蕩漾,草無語,風快樂,這世界亮晶晶,處處有美秒琴音。
今天,1982年4月25日上午,**和趙愈,楊承武,王三妹,許琴琴五人,都在值班室,這時,蔣宴朋哥哥到知青旅社來了,他示意**到後麵客房。
**跟蔣哥進入三號房間,蔣哥隨手關起門,神神密密地對**說:“我弟弟想請王三妹今晩看diàn yǐng,謝謝你把diàn yǐng票遞給她。”
**心裏“眶當”一下:“這不是奪我所愛的人嗎?”**不知如何是好,蔣哥大概看**愣住了,接著說:“遞給她就行,我在房間等消息,餘情後感。”把diàn yǐng票硬塞**手中。
**那時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怎麽對王三妹講?
**喊王三妹到後麵走廊,對她說:“今晚上看diàn yǐng。”王三妹接過diàn yǐng票,笑吟吟地說:“陪你看diàn yǐng好呀,我樂意。”**說:“不是我,是蔣宴朋請你的。”
**真的沒預料到,一輩子記得當時場景,王三妹的臉,一下變得鐵青,腳一跺,猛推**一下,吼道:“傻子,要去你去!永遠不理你!”三妹把diàn yǐng票捏成一團,扔在地上,馬尾辮一甩,細腰一扭,氣衝衝離開旅社。
**望著她的背影,就像春風拂楊柳枝,又像古代仕女踏青圖,美呀,想不到玉人發脾氣也美,**那個高興呀,快樂呀,真的是梅花喜得瑞雪臨,高山樂彈七弦流水情喲。
蔣宴朋哥哥,偷偷膲見這一幕,地上diàn yǐng票也沒撿,對**尷尬地笑笑離開了。
**心裏越覺得甜甜的,真的甜甜的。
機會來了,免得夜長夢多,**決定向美麗的三妹,發出猛烈進攻,不拿下,不擺休,奮勇直追:
“山茶花,她美麗,鄉下槐花更清雅幽香,天上白雲,係著彩虹,繞著山梁轉,天上鴻雁笑,地上水鴨叫,山梁樂兒不語,羞得白雲,紅透半邊天。”
知青旅社馬麗,人長得清秀漂亮,她才二十一歲,還沒有談過戀愛,正好上午連她在廚房燒開水,不在值班室,楊承武笑著說:
“如果我們冒充一位帥小夥子,寫一封求愛信,給馬麗,約她在山邊或湖邊約會,這大雨天,是多麽浪漫呐,不知她去?還是不去呢?”
大家在值班室爭起來,恰好胡麻子,來旅社看望許琴琴,麻子也參於爭論,居然分兩派,一派說:“馬麗收到求愛信,肯定去。”一派說:“馬麗收到陌生男人,求愛信,肯定不會去。”
雙方都是年青人,爭得麵紅耳赤,竟然雙方認真起來,胡麻子最來精神,唆使雙方打起賭來,趙愈真的執鋼筆,假設一位小夥子,寫出一封向馬麗求愛的信,字裏行間充滿濃濃愛慕馬麗的情意,信後寫道:
“今天上午十一點整,在樅川河蘆花渡口,樅南楊柳樹林中相見,不見不散……。”
信寫好後,大家又爭起來,雙方派誰才能公正無私,講真話呢?
“馬麗去了,就說去了,沒到約會的地方,就說沒去。”
大家都不願對方人,去現場監督,怕對方講假話,為了公平,大家一致推薦叫**出山,才放心。
**年齡才二十歲,大家年齡差距不大,這件事,勾起**的好奇心,就同意了。
當時,是上午十點十分鍾,胡麻子自告奮勇,要求遞這封“求愛信”,給馬麗。
胡麻子遞信給馬麗時說:“剛才,一位英俊的帥哥,給這封信,請求我轉交給你的。”
馬麗展開信,默讀數行後,冰肌如雪的瞼龐,刷的一下,麵色突顯紅潤,爾後,她給收了起來,放進口袋中,又到廚房燒水去了。
大家心中有數,等馬麗離開值班室,個個放聲大笑起來,尤其許琴琴更得意,葉立新經理居然跟胡麻子,下二十塊錢賭,堅定地說:“馬麗收到一封陌生男人求愛信,不會去的,她平時很沉穩的。”
大家都有好奇心,催**,提前赴向約會地點,當心馬麗先去了,**沒有見到,又失公正。
約會地點,雙方給選擇在樅川河對岸,楊柳村林中,必須要坐渡船過長河,才能到約會地點,這件事,**不懂得,大家選擇馬麗約會地點的良苦用心。
**充滿著高興,去見證一位小姑娘,和“心上人”的約會,真是鬼使神差,**打著雨傘,任由雨水打濕他的褲腳,沒有怨言,心裏想著:“馬麗,真的去赴約嗎?”
渡過了樅川河,在雨中漫步,進入了楊樹林,林中真寂靜,沒有鳥鳴,沒有蟬音,沒有一塊石頭可落坐,**打著傘,站在柳林中等待。
約過半個小時,奇跡出現了,馬麗真的打一把花格傘,身著粉紅色連衣裙,出現在**的視野裏,她向柳樹林中走來。
**下意識想躲藏起來,無奈是雨天,楊柳樹林中,沒有隱蔽的場所,**走,已經來不及了,藏又無處可藏,此時,**的好奇心蕩然無存,後悔喲,見到麵,好尷尬。
馬麗進入柳林,**假裝傻笑,和**照臉時,她怔住了,半天沒發應過來,**也不知怎樣開口,畢竟**來,是核實她是真來?還是不來?
奇跡出現了,**永遠也無法預料到,馬麗把**當成寫信,向她求愛的人,她收起雨傘,鑽進**傘下,她一手拿著傘,一手竟挽起**左手……。
天呐,**都能聽到馬麗“撲嗵,撲嗵”心跳的聲音,**想拒絕馬麗的牽手,可**在這大雨天,過渡船到河那邊柳樹林中,幹什麽事呢?就是扯謊,謊言都站不住腳,倒不如“演演假戲吧。”
**跟馬麗漫步在柳林中,談著人生,談著理想,那天上午十點多,居然在柳樹林裏,散步一個多小時,也許**太年青,衝動是魔鬼,可情到深處,兩人真的戀愛了嗎?剛才,送diàn yǐng票給三妹的情景,又在**眼前,**猶豫了。
此時,馬麗真的投入到戀愛角色中去,可**何去何從呢?